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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想想。所有一切,也是不该。
若非他粗心大意,事情怎会发展到现在地步,竟然连看她一眼,都成了难题。
楚真心头黯然。
轿子慢悠悠地向前,楚真开始想北堂御剑昨夜所说的话。
是不是,真的应该去看一看她?
那孩子,究竟是怎样了?
担心。很担心,但是担心归担心,他不能动。
身份卡死他。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子忽然猛地晃动了一下。
有人叫:“有刺客!”
楚真大惊。
轿子砰然落地,楚真的身子随着一歪,然后就听到北堂御剑的叫声:“不要惊慌。保护大人!”
但是顷刻间。楚真已经听到三两声惨叫,连续响起。
楚真心惊十分:究竟是何人如此厉害。不过眨眼功夫,居然有几个人倒下。
耳畔传来北堂御剑的声:“是你!你!你为什么……”
话都没说完,可见来人厉害。
楚真的心突突乱跳,隐隐约约仿佛猜到了来人是谁。
他口干舌燥,坐在轿子之中,仿佛泥胎木塑。
忽然之间,他醒悟过来,霍然伸手,将轿子地帘子拉开。
既然来了,他不要躲。
楚真弯腰出轿子。
“大人别出来!”北堂御剑的声音又响。
可惜已经晚了。
只听到北堂御剑一声闷哼,仿佛受伤,但是虽然受伤,人却向着这边冲过来,仿佛要保护楚真。
然而来不及。
楚真出来轿子,放眼看过去。
地上横七竖八,倒下的都是他的人。
而就在他地面前,站着一个熟人。
是熟人。
却不是他心目中想象的那个人。
一刹那,楚真呆住,他的心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
他望着那个人,那冷冷的眼睛,看着他,带着浓浓的恨意,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副恨着他的样子。
楚真一时忘记了反应。
耳畔似乎还传来北堂御剑的大叫。
而楚真只是直直地站着。
那人冷冷一哼,手中长剑仿佛一泓秋水,向着楚真这边激射过来。
楚真听到自己的心底响起了重重地一声叹息,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发生。
楚真听到周围响起了一声很高尖叫。
是北堂御剑的尖叫么?不像,却像是一个女孩子的。
那女孩子大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声音尖锐,高亢入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似被吓坏了的样子。
可是楚真想:我并没有感觉到痛啊。难道是我在一瞬间就死了么?
就算是刺中了,又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他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看见,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挡在自己地胸前,那小小地手中握着的,是那两如秋水地剑尖,她握的很紧很紧,鲜血顺着那手心里飞快地流了出来,猩红的颜色。
楚真瞪大眼,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就在瞬间被冰冻了。
他不敢抬头,很怕抬头。
他怕看到他不愿看到的。
但是他竟然抬起头来。
这一次,他如愿以偿了。
就在他的面前,那孩子仍旧是一袭落拓的红衣,如同被火燃烧的颜色,只是她的脸却出人意料的白,且瘦,好瘦,一双眼睛大而且圆,愣愣地在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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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心疼啊
相期邈云汉 第二百八十三章 因生果
出剑的竟然是小狄。
而握住剑的,竟然是唐乐颜!
楚真觉得这个世界混乱了,他的脑中也是。
唐乐颜望着他,却不说话。
楚真站着,却不能挪动脚。
一瞬间空气都静止,只有莫名的眼神,在彼此之间流动,转换。
“啊……公子爷,公子爷!”旁边女子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楚真总算听出来,这个声音,是歌寻的小女朋友:侍书。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唐乐颜也跟着反应过来。
她的手腕一抖,那如秋水的一柄剑“”地一声,从中断成两截。
而她手中兀自握着半柄断剑,好像没有感觉般愣着。
楚真总算有所反应。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松手,乐颜,松手!”
唐乐颜瞪着眼睛盯着他看,仿佛在判断他是谁。
“乐颜,松手呀!听话,乖,乐颜!”他急促地叫着,一瞬间忘记了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以及越来越多围上来的人。
“为什么?”她只是愣愣地问。
“疼,会疼的,会伤到你的。”他说。
“我不怕。”她回答。
“乐颜,松手,快点。听话好不好,我是真叔呀。”他急得声音都变了。堂堂一品大臣,方才还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一语定乾坤。现在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哄住这个孩子,话语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我不松手!我不!你们谁也休想让我松手!”她蓦地大叫起来,很愤怒的样子,“我不怕疼。不怕!”
手上也跟着一紧,血流的更快。
楚真刹那愣住。
她在想什么。
他转头看着她:“乐颜……”艰涩地叫。
“我不要松手,不要让我松手。”她哀求地看着他。
“乐颜……”楚真地眸子蓦地温柔起来,“乖,我知道,你不必松手,只是,把剑放下。这东西,会伤到你的,嗯?好吗?”
她仍旧带着迟疑,握着那柄剑不动。
楚真一顿,又说:“这剑很锋利,也会伤到我的,好不好,放下他。”
话音刚落,她蓦地松开了手。
原来她竟在乎他,比在乎自己更多一些。
楚真震撼。
他望着她。又低头,望着她血肉模糊的小手,以及那染着血落在地上的断剑,眼泪就在一瞬间喷涌而出。
“你不逼我啦?”她问。
“不。不逼你了。”他木木然地回答。
“真的?”她狐疑地看着他。
楚真不再回答,他深深地吸一口气,伸出双臂,将她牢牢地抱住:“是呀,真的,真的。”
手臂环抱住她肩头的瞬间,蓦地察觉到她的身体竟瘦弱如斯,原本肉肉的肩。现在瘦骨嶙峋,他感觉得到,同时因为这种感觉而让脑中产生了一阵剧痛,剧痛作用之下,楚真眼前发黑,只得更紧地抱住身边人。她好像也感觉得到。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腰,死死不放。
旁边似乎有人在叫。有人在劝,是北堂御剑地声音,是侍书的声音,是小狄的声音,他逐渐地听不到,只是牢牢地抱住怀中的孩子,用力之猛,仿佛要将她揉到自己身体中去,跟自己化为一体,再也不用分开。
小狄发现唐乐颜消瘦的厉害,整个人有些精神恍惚。
他愤怒之下,找楚歌行兴师问罪。
楚歌行正也一腔恼怒,他一次次逼迫她,她也一次次臣服于他,他逐渐地无法自拔,而她却在一次次的沉迷之后,更加抵触他。
这种恶性循环让他深深地痛恨,而痛恨自己多过于痛恨她。
侍书目睹了小狄同楚歌行的争执,她不懂得小狄心头的恨意有多大,一时之间,还想要维护楚歌行,毕竟他是楚歌寻的哥哥,而且事情的过程她也不是很明白,只是知道唐乐颜喜欢楚真,可是楚真却不理她,反将她交付给楚歌行。
侍书不知道这么说,对于小狄来讲,意味着什么。
唐乐颜在小狄地心目之中,属于最为亲近的人。
他无法想象,而且绝对无法容忍,有人会伤害到她。
而且更是在杀人不见血的情爱之上。
当侍书对他说出那一句:“中堂大人不喜欢公子爷……公子爷百般示好,他都不接受,反而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
侍书也有怨,如果楚真接受唐乐颜的话,她地确也不用受这样的折磨了。
可是小楚大人对她也实在是好,每日的嘘寒问暖,又费尽心思的找些稀有的药品来替她补身子,但是她的心不在,就算他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又能怎样?
侍书看的都心痛。
而小狄几乎疯了。
他见过楚真无数次。
多数是在朝堂上。
今次地朝堂,他望着楚真面色如常地禀告东海的事,那男子,言语有力铿锵,态度淡然若定。
又意气风发地举荐人才,言辞侃侃,顾盼神飞。
然后跟各位大人团团作揖,很是精神地离开。
他恨意十足。
好一个伪君子。
你害得她神不守舍,现在自己倒是一身自在。
不可原谅。
小狄的快剑,是唐少司一手教出来的。
若是用来刺杀,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拿手好戏。
这一连串快如闪电般的攻势下来,北堂御剑竟然应付不过来。
只是没有想到,侍书为了让唐乐颜开心点,跟她一起出来逛街。
方才楚真在轿子内想着他们以前一起逛街,给她买泥娃娃事情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唐乐颜正站在那个摊子跟前,怔怔地看着那些憨头憨脑地泥娃娃。
当小狄如风一样赶到地时候,唐乐颜正好跟侍书出了街头。
当楚真以为来刺杀他的是唐乐颜,一掀帘子出来地时候,唐乐颜就已经动了。
侍书一转身不见了人,慌忙四处去找,却正好看到,唐乐颜以不可思议的快速闪身到楚真跟前,一伸手,将那柄已经刺到了他胸口的快剑紧紧攥住。
同时她也看清,持剑的,居然是小狄。
侍书大惊,惊得说不出话。
这一幕戏,几个人,不早不晚,不前不后,因果循环,恰好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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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期邈云汉 第二百八十四章 阴阳错
征东将军离去。
唐乐颜的亲笔信也由墨画带着,前往东海地。
唐少司跟玉凤清同瀛洲的皇族向来有往来,据唐乐颜所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东海的战事,来的蹊跷。
有了唐乐颜的亲笔信,若是能尽快找到唐少司同玉凤清的话,东海的战事,必定可以得到适当缓和。
上次经过了小狄行刺楚真的事件,唐乐颜清醒了不少。
醒来之后,望见身边守护着的男子,一笑叫:“真叔。”
楚真望着她,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嗯。”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她眨着眼睛问。
“没有。”他回答。
“可是我记得……”她模模糊糊地。
“我说没有就没有。”他笑笑,“你唯一做的让我不高兴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弄的这么体弱。”
唐乐颜从床上爬起:“其实我每天都吃的很多,楚歌行……对我很好。”
楚真望着她:“歌行照顾人是很不错的,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很让我失望。”
唐乐颜低头,伸手慢慢地握着他的手:“没有,不是他的错,是我不好。”
她的右手上抱着厚厚的纱布,一动就会觉得痛。楚真笑笑:“乐颜懂得关心人了。”
唐乐颜抬头:“以前我是不是很让人操心……不,或者现在也是。”
楚真摇头:“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从来都不曾让我操心过。在我的心中,你永远是那个最最可爱的小乐颜。”
唐乐颜歪头一笑,眼中却有泪慢慢地滑出来:“永远都是吗?”
“永远都是。”楚真伸手,轻轻地握定了她地手,尽量不弄疼她。
“我……对不起真叔。”唐乐颜眼睛一眨。掉出泪来。
“胡说……乐颜从来都不会对不起真叔,乐颜是真叔的福星,”楚真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前,“还记得吗,我们初次见面,乐颜就帮了真叔,救了真叔的命呢。”
“我记得。可是真叔也好威风。”她微笑着说,努力地睁大眼睛,任凭泪水滑落。
“真叔才没你那么威风,”楚真轻轻地抚摸她的肩头,嘴角也露出笑容,“所以,不要哭了,知道吗?”
唐乐颜擦擦泪:“知道了,真叔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嗯……好乖。”
“上次地伤口。还疼吗?”她问。
“已经好了。”
“我真是坏,害真叔受伤。”
“你不也受伤了,傻丫头。”
“真叔真的不怪我吗?”
“永远不怪。”
唐乐颜强忍着泪,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楚真察觉她瘦弱的身子一直抖一直抖。忍不住说:“乐颜,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唐乐颜闻言,伸手抓住他胸前衣裳,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下来。
“是真叔不好,害你吃苦。”楚真低低地说。
“不是的。”唐乐颜说,“是我,我很坏。很坏,我恨这样的自己。”
她伸手,打着自己地头。
楚真急忙捉住她的手:“不许这么对待自己!”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她胡乱叫着。
“胡说。”楚真略带怒意说,“乐颜是天底下最好的。”
“我不好,不好!”她忽然流着泪大叫:“我总是逼真叔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现在也受到报应了。”
“乐颜……你没有逼我什么。”楚真叹一口气。缓缓地摇头,“真叔要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改变你在真叔心中的模样,可爱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