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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悔自己来这里的决定之时……
开始怀念起那个跟他见面的时候,动拳头永远比动嘴更多的人。
仿佛是老天听到他的心声。
有个声音悠悠然从厅内响起:“什么人?叫他别打扰本公子,赶走赶走。”
楚歌行一笑。
丫鬟之一眉开眼笑,回身禀告:“公子爷,可是个美人哦。”冲着旁边的墨画一眨眼。
“嗯,绝对是美人。”墨画慢慢重复。
楚歌行目光如剑望过去。
两个人惊呼一声。不等楚歌行发作,向着厅门口退散消失无踪。
“幸亏小狄不在。”
“嗯,可怜的小狄。”边跑边说。
楚歌行微微地皱眉。迈步向前走。
快到厅门口地时候听到里面那人继续说:“可怜什么可怜,我才最可怜好不好。这幅模样,怎么去见他啊……怎么样也要将这该死的淤青别那么明显。
楚歌行静静地听。
那边复又恨恨:“那该死的居然还让我跟他一起去,本公子怎么会跟那么有暴力倾向地臭男人一起,哦,不对。是臭人妖……”忽然停住。
楚歌行脚步早也顿住,嘴角一直冷笑,感觉袖子里的手又不知不觉捏成拳头了。
浑身上下开始慢慢散发不明气场。
厅内地人声忽然全无不一会之后才重新响起:“咦,现在好寂静,没有人了?那么可以说出我的心里话了吧……其实我对我那个……那个楚大人,是心怀敬仰已久,毕竟……像大人那么丰神俊朗,空前绝后,花容月貌。冠绝天下……的……人……人人人,我是说人……已经很少见了。”
原来说假话的滋味这么难受。
唐乐颜努力让自己不皱眉。
好不容易用了家传的独门秘方在驱除眼部淤青,若是皱眉。恐怕会留下皱纹啊。
可是为什么……说这些话地时候感觉这么艰难。
她平常拍人马屁或者损人的时候通常都是信手拈来,面不改色的。
果然这种事情是因人而异的吗。
什么男人来了。说的如此笼统。
侍书和墨猪这两个真该打。
不说清楚。只说一声男人和美人。她真的一时跟楚歌行联系不上。
如果说“妖人”跟“男人”,恐怕会简单点吧。
幸亏她机灵。察觉到那种独特的脚步声,以及厅外散发出的可疑气息,才蓦地察觉:煞星追上门啊。
所以,还是赶紧说点好话,把刚刚那两句“大逆不道”的话给遮掩过去吧。
虽然知道楚歌行不是很好相处地人。
不过劳驾她说出这么违心的吹捧言语,他的柔弱芳心,总也要平衡那么一点点了吧。
“你在干什么?”男子沉声问。
迈步入了客厅,楚歌行一愣。
唐乐颜仰面躺在座上地软榻之上,脸上覆了很可疑一层白白的东西。
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哇……是提督大人来了,真是稀客啊。”那人不动,嘴里发出虚假地哼哼声音。
楚歌行一拂袖子:“不必了,你又在搞什么,可记得我跟你地约定?”
“记得记得,”她嘴角动,“正是因为记得,所以下官早早地回来,嗯,拜大人所赐,弄得下官羞于见人,想抓紧时间做一下眼部治疗,然后再去见中堂大人。”
“你是介怀我打了你,让你羞于见人呢,还是另有心思?”楚歌行毫不客气,上前,自己坐在她旁边的桌子旁边。
唐乐颜斜眼看了他一眼,嘴里活活地笑了两声,笑声十分古怪。
楚歌行观察,是她脸上覆着地那一层东西,导致她不敢大声说话放声大笑。
心中好笑之极,忍不住伸出手来向着她脸上点过去。
她却伸手一挡:“唉?不要摸过来,这是独家秘方,不能外传……”目光一瞥又看向楚歌行,“更何况提督大人天生丽质难自弃,是不需要像我们这些凡人一样搞这种东西滴。”
楚歌行被她伸手一格,顺势收手,冷冷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种味道,里面有珍珠粉跟……”
唐乐颜伸手在嘴角轻轻竖起:“嘘,不要大声,这是商业秘密。”
楚歌行瞪她一眼:“那你什么时候好?”
“还有一会,保证耽误不了,我也想早点去见中堂大人啊。”
她说的悠闲自在,甚至翘起一条腿。
楚歌行听的微微刺心,顿了顿又说:“刚才问你,为什么要特意回来弄这个,你要知道,中堂不是以貌取人之人。”
“我当然知道,”她满不在乎地,“可是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行不行?”
“你是?”楚歌行略略不屑。
“当然啦,”唐乐颜哈哈一笑,忽然又打住,“不能笑,千万不能有皱纹出来。”
她不过是十四岁的少女,居然担忧皱纹这种无聊的事,楚歌行很想打她的脑袋,将她打醒。
“既然……”楚歌行两字出口,忽然止住。
那边却古怪地又笑了两声:“吼吼,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楚歌行冷哼不语,情知她说不出什么好话,索性不问。
其实他虽然生的娇弱,如幽居空谷之绝代佳人,可却天然一段惹人怜爱的风流态度,纵是无情也动人,蓝袍之下,拜倒无数痴狂男女,从没有人对他的外貌有任何反面的诟病,可就是眼前的人却不吃这一套,见一次贬一次,仿佛他真的长的不堪入目,实在叫他气愤。
虽然楚歌行也不是十分注重外貌之人,但长久以来都被捧上天的人,忽然又被人狠狠踩在脚下,叫他怎能不动无名。
唐乐颜却停了声,伸手点了点自己脸上的东西:“咦,差不多可以了。”
楚歌行自顾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不想去理她。
唐乐颜起身:“提督大人你在此等一会,下官去去就来。”
楚歌行答应一声,坐着不动。
唐乐颜捧着脸,匆匆地向着内堂走去。上仍旧戴着那副稀奇古怪的眼镜。
伸手在自己脸上按了按,仰头看向楚歌行:“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白了些,光彩照人了些?”
楚歌行低头,几乎窒息。
这张脸就在眼前,她居然敢做这么挑逗性的举止。
他说不出话:“又怎么样?”只好反问。
唐乐颜对这个问题不大满意,举手抬了一下眼镜框:“你一定是被我的美震撼了。”
楚歌行绝倒。
他被她每每的出人意料之举弄得习惯,见状仍旧忍不住问一句:“刚才的那一顿是白做了么,还要戴这东西?”声音之中,幸灾乐祸的意思跟嘲讽的意思双管齐下。
唐乐颜却不在意,她也早就被他的讽刺打击弄得习惯简麻木,嘿嘿一笑,说:“那不过是让下官看起来更容光焕发的东西罢了,眼上的伤还没大好呢。”
“你不是去相亲,用得着做这么多事么?”楚歌行闷闷地。
“你怎么知道不是去相亲?”她咧嘴一笑,极度向往的样子,“走啦走啦。”
看他动作缓慢,于是走过来拽住他的袖子。
楚歌行一愣,心想这个人对被中堂大人召见这种事情,还真不是普通的热衷啊。
看她戴着黑黑眼镜十分搞笑又刁钻的样子,藏在袖子里的手忍不住又小小地痒痒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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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斗京华 第八十九章 相见
薛信从马车内爬出来的时候,门口一道修长人影闪身出现。
“阿诺!”薛信抬头,脸上笑容绽放。
薛诺几步飞奔到马车旁边,薛信从车上向下一跳,而他伸手拽住他的手臂。
轻轻落地之后,薛信抬头,打量眼前人。
“几年不见啦,诺你好像长高了。”微笑,眼睛眯成好看的月牙状。
“你也好像没怎么瘦,看样子北疆还不错嘛。”薛诺望着眼前人,眉角也忍不住带了笑意。
“你反而更壮了一点,东海的鱼好吃吗?”薛信笑着歪头看。
“比不上北疆的肥羊好吧,哈,”薛诺的手下滑,抓住他的手:“你来的太迟,楚真等了很久了。”
手微微地颤抖。
薛信反手握住。
“我也很想见他,可惜我是乘马车来的,你知道,我不喜欢骑马。”
“你是太懒了,嗯……看样子你都忘了他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
“咳咳,往事不堪回首。做人,要向前看。”
两兄弟说说笑笑,并肩进门。
“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门口,某人站住脚。
眼镜底下,乌溜溜的眼睛向着周围打量了一圈。
“你又怎么?”楚歌行皱眉,望着身边人。
“这里的气氛相当的古怪。”唐乐颜向着门内看了看。
“哼,”楚歌行一哼,“是啊,你若进门。即刻有猛虎百只扑上欢迎。”
“真的是中堂叫我来的?”乐颜仰头看他,眯起双眼。
楚歌行怒意升腾:“莫非你怀疑是我借中堂地名义骗你来的?”
“我可没这么说。”她哈哈笑着。
“如果我有心,不必如此麻烦。”
“你倒是有相当的自信嘛。”
“你很清楚。”
“从你地脸色。我感觉今天该是中堂大人请的,于是……”
“嗯?”
“就算真地有猛虎数百。本公子也傲然前行。”扇子一招,她迈步飒然入内。
楚歌行在她身后,淡淡一声哼,也跟着走了进去。
楚歌行陪同,一直到了楚真的寝室。
唐乐颜刚进门。就见到身着藏青色袍子的楚真,从内室里慢慢走了出来。
他走路的时候腰挺得很直,通常左边手臂稍微背起,在后腰处放着,右手则在前边腰间停着不动。
唐乐颜见过几次,在上朝的时候,这个人也是左臂向后背着地姿态,而右手臂则随着脚步的迈动而轻轻地自然动着。
无论是何种方式,伴随这个人浑然天成的威仪。怎么看怎么带劲。
最初对他没什么好感,还在心底想:真是个臭拽的男人。
到后来逐渐不知不觉改了观点,心底就变了腔调。想:真是个够劲的男人。
却全然没想到这两种有所不同的形容词之后,代表着什么样的心思。
乐颜一见楚真出外。立刻合了扇子迎了上去。
一声“真……”没有叫出来。算她机灵,当场改口:“中堂大人可大好了?”握了双手躬身下去。脸有点微微发烧。
楚真见她戴着墨镜,先是惊讶,随即微笑,伸出双手虚虚地向着她的肩头一扶:“你无须担心,已经大好。”
“这就好了。”她抬起头,近距离打量他的脸。
虽然说仍旧是白玉般皎洁地脸色,可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的模样,原本红润的嘴唇,稍微欠些血色。
“中堂大人召唤,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她垂下眼皮,问。
真是为难,到底要叫他什么好?
虽然说他知道她地真实身份,但是不知为何,要称呼他“阿真”,实在太过亲昵,这个称呼,原本是听娘娘讲述往事的时候,娘俩儿之间说起体己话才会提起,对外人是万万不能叫地。
若叫他“真叔”,不知不觉又会觉得有些疏远地意思。
可是楚歌行明明也是这么叫的,按理说他们之间地关系该更亲近才是。
她想来想去,还是叹一口气,索性拿出公事公办的面貌,一声“中堂大人”,先含混过去罢了。
反正在离家的时候,爹爹也总是告诫:等闲不要曝露身份哦。
可是这身份不是她自己曝露的,而是被他发现的。
这就跟她无关了吧。
就算爹爹兴师问罪起来,她也有话说。
抬起头,望向眼前人。
楚真的双眸在唐乐颜的脸上打量过,笑着伸手,落在她左臂的手肘处:“来,先到这边坐。”
唐乐颜微微一笑,顺着他的手势向着桌边走过,始终不敢先坐,待楚真坐下之后,才一甩袍子,坐在他的对面。
“真叔,我暂时出去一下。”楚歌行见他两人“惺惺相惜”,而自唐乐颜进屋之时,楚真的目光便一直流连她的身上,那眼神……
他看不出是怎样复杂的情绪。
正如唐乐颜先前在门口所说。这里的气氛很不一般。
当时他只是想嘲笑她,其实他的心底也存着同样的怀疑。
不过,掌管九门,自然知道一些外人所不知的消息。
比如镇守东海的某人匆忙返回,比如昨夜有人在城外叫门。
那两人的身份都非同等闲。
他相信这两件事并非是毫无关联的。
隐隐觉得蹊跷,他又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自然不会留下来让人为难,因此自己先提出。
楚真回头:“歌行你若有事,便先去做。”
楚歌行答应一声,退出了房间。
而就在他出门走了几步之时,隐约看到两道人影从走廊尽头慢慢走出来。
几乎是同样的身高。
看似同样的大好年纪,相似的出色外貌,只不过一个刚正勇烈,一个温和宁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
楚歌行一眼看过去,心中已经有数,转过头来,慢慢地向着门外走去。
楚真并没有存心想要避开楚歌行。
在他的心底,已经认定了楚歌行同唐乐颜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所以他才知道乐颜姓“唐”。
歌行知道的,应该远比自己多吧。
除了那段往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