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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百威点点头,仍由秘道而去。
回到大厅,不多久,杨百威也来了。
三人重整酒肴,遣去从人,准备作尽夜之谈。
郭长风首先详述玉佛寺之行的经过,然后问起近来襄阳城中情形。
杨百威道:“那位公孙姑娘说得不错,最近襄阳城里陆续来了许多武林人物,大都投宿七贤楼客栈中,小弟一直暗中派人监视着,但因不明白那些人的意图,未便采取行动。”
郭长风道:“你估计,大约有多少人?”
杨百威道:“约莫二十余人。”
郭长风道:“那还没有到齐,听公孙茵说,应该有四五十人之多,咱们及早采取对策,时间还来得及。”
田继烈说道:“咱们要准备如何应付呢?”
郭长风反问道:“老爷子,你有何高见?”
田继烈道:“依老朽愚见,凭庄中现有人手,应付四五十人攻击倒并不困难,难的是怕他们预先喝了‘失魂毒酒’,在本性迷失之下,必然奋不顾身舍命攻扑,就不容易抵挡了。”
杨百威道:“对!小弟也以为最好能设法毁去‘失魂毒酒’,才是上策。”
郭长风摇一摇头,道:“毒酒可能由大悲师太亲自运来,想毁去毒酒,只怕不是件容易事。”
杨百威道:“那大悲师太的武功很高强么?”
郭长风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她显露武功,但从她收服麻姑和瞎姑这件事看来,武功必然十分了得。”
杨百威道:“合咱们三人之力,能否胜得了她?’郭长风道:“别说她,如果以真实功夫硬拼,咱们恐怕连瞎姑也赢不了。”
杨百威昨舌道:“啊!竞有这么的厉害?”
田继烈道:“硬拼不成,就用暗算,咱们给她来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郭长风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咱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这办法,根本不能用。”
田继烈道:“那么,依你的意思要如何?”
郭长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却须杨兄全力相助才行。”
杨百威奋然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郭兄只管吩咐好了。”
郭长风道:“我想先知道,杨兄现在还和红石堡有联系吗?”
杨百威毫不迟疑地道:“有,小弟跟林庄主已成朋友的事,迄今仍瞒着秦堡主。”
郭长风道:“你们平时都用什么方法联络?”
杨百威道:“平时是派人传递消息,如有紧急情况,则使用信鸽。”
郭长风问道:“以杨兄估计,若以信鸽通知秦天祥赶来襄阳,大约需要几天时间?”
杨百威想了想,道:“如果他在红石堡,最多四天可以赶到,如果不在堡中,必须由红石堡再传达消息,恐怕得十天左右。”
郭长风道:“倘若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是否有办法直接传达消息?”
杨百威道:“当然可以,红石堡在各处通衢大城,都设有联络处,可以用特别训练的信鸽直接通讯。”
郭长风道:“此地和洞庭之间,也行吗?”
杨百威点头道:“由这儿往洞庭,必须经过荆州,再到岳阳,小弟可用紧急信鸽,通知两地,比由红石堡转达要便捷得多。”
郭长风道:“能否六天之内,要秦天祥亲自赶来襄阳?”
杨百威道:“只要他在这条路线上,应该没有问题。”
郭长风道:“那就请杨兄尽快发出信鸽,希望他越早赶来越好。”
杨百威站起身来,道:“用什么理由藉口呢?”
郭长风道:“你就说香罗带已被我从郝金堂手中夺回来了,现在正和公孙茵商议,准备对红石堡下手。”
杨百威点点头,快步面去。
不多久,重返后园大厅,道““小弟已经安排妥当,但须等天明后,才能放出信鸽。”
郭长风颔首道:“也不急在这半夜时间,但愿他能在五六天内赶到就行了。”
田继烈道:“你是想用‘驱虎搏狼’之计,让秦天祥去斗大悲师太?”
郭长风道:“不错,他们一个想得女用罗带,一个想夺男用罗带,二十年来,却彼此没有见过面,让他们互相厮见厮见,不是很好吗?”
田继烈道:“依你看,他们见面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郭长风笑道:“这就很难说了,但无论结果如何,对咱们都有益无害,至少,咱们可以从中探听到香罗带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运气好,还可以收点渔人之利。”
田继烈道:“那么。关于‘失魂毒酒’,咱们应该如何应付?”
郭长风道:“这件事交给我办,目前更重要的是,设法安排一次机会,让公孙茵跟林庄主单独见见面。”
田继烈皱皱眉头,道:“这样做妥当吗?她现在还对林庄主怀着敌意!”
郭长风道:“不要紧,父女总是父女,骨肉之情,出自天性,相信不会发生什么事故的。’
微顿,又道:“从现在开始,庄中安全请田老爷子全权负责,杨兄要特别密切监视城中武林人物的动静,一二天内,公孙茵和瞎姑就可能到了。”
田继烈道:“最好在公孙茵会晤林庄主之前,让她先跟百合见一次面。”
郭长风点头道:“我会安排的,这件事暂时不宜让林庄主知道,天亮以后,麻烦杨兄替我在七贤楼客栈订一间房,最近几天,我可能要住在城里。
三人又商谈了一些联络通讯的细节,略饮数杯,天色已近黎明,便撤去残席,各自回房稍作休息。
第二天上午,林百合再到后厅来寻郭长风,郭长风已经进城去了……
※ ※ ※
这几天,襄阳城里出现了两种奇怪的现象——
一是关于有钱大爷们的,一是关于没钱大爷们的。
平时,七贤楼上每日高朋满屋,绝大多数顾客,都是襄阳城的殷商仕绅,有钱的大爷,这几天突然都相率囊足,不再到七贤楼喝酒了。
另外一些“混”字辈的朋友,平时三五成群,招摇过市,歪戴帽子斜穿衣,动辄跟人吹胡子,瞪眼睛,比拳头大,胳臂粗……
这几天突然俏声匿迹,一个个乖乖躲在窝里,不敢再上大街来充人物了。
因为,七贤楼楼上换了另一批顾客,大街上溜来逛去的,也换了另一批横眉竖眼的人物。
这批人,全是携刀带剑的高手,三山五岳的好汉,说花性,比有钱的大爷更阔,论行径,比亡命之徒更狠,一句话不投契,就可能亮家伙真刀杀活人,谁见了他们也得退让三分。
城西七贤楼一带,早已成了这些朋友的天下。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一高一矮两个,高的又瘦又长,活像一只大螳螂,矮的又粗又壮,恰似一头黑猩猩。
这两人,正是武林中顶顶有名的“金沙双雄”。
双雄是异姓兄弟,老大生得粗矮,人称“铜头金刚”丁蓬,老二姓甘名天侯,号称“铁臂苍鹰”,为人在正邪之间,上次在金陵,也有他哥俩,这一次也数他们到得最早。
两人一到襄阳,就住进七贤楼客栈后面那栋上房,白天蒙头大睡,黄昏才起床,除了在前面酒楼喝酒之外,便是在大街上闲逛,专找地痞棍棍的碴,一看不顺眼就揍活人。
不消几天,襄阳城里的黑道朋友都被打得躲起来了。
郭长风冷跟旁观,知道“金沙双雄”本性不恶,都是性情中人,这天一大早,便到七贤楼客栈后院来敲门。
双雄正高卧未起,被敲门声吵醒,心里老大的不高兴,“钢头金刚”丁蓬道:“老二,去瞧瞧,准又是伙计送茶水了,重重红他两巴掌,叫他下次记住晚些再来。”
老二甘天侯迷迷糊糊下了床,半闭着眼睛出来打开院门,人还没看清,挥手就是一巴掌,骂道:“去你娘的,一大早就
(此处缺一页)衣服,省得等一会躺在地上受了凉。”
丁蓬怒喝道:“小子,你报个名,丁大爷会会你。”
郭长风道:“咱们不是已经会面了吗?何用再报姓名?”
甘天侯道:“你可知道,咱们是什么人?”
※ ※ ※
郭长风道:“听说你们号称‘金沙双雄’,我特地来掂掂分量,看你们是英雄还是狗熊。”
丁蓬大吼道:“反了!这小子一定是受人指使,专冲着咱们兄弟来的,老二,并肩于上!”
郭长风一挥手,道:“要动手不必性急,我有句话先说明白。”
丁蓬一面提气运功,一面沉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郭长风却不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不惜,我是专冲着你们兄弟来的,但却不是受人指使,我来的目的,只是想叫你们搬搬家,把这座上房让出来。”
甘天侯大怒道:“凭什么要咱们让房间?”
郭长风道:“不凭什么,只因为这间房我以前住过,而且住得挺满意,这次再来襄阳,仍想住这一间。”
甘天侯怒道:“客房是客栈的,又不是你的家产,谁先来先住,你小于说这话简直太霸道了。”
郭长风道:“若论先后,我比你们来得早,你们还在金陵找郭长风的时候,我已经住在这间客房里了。”
甘天侯叱道:“你小子又不是一直住在这儿,又没有包租下来,难道住过一夜,房子就变成你的了不成……”
丁蓬在旁突然截口道:“慢着,你小于刚才说什么?咱们在金陵的事,你也知道?”
郭长风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在洪记面店,花了二十两银子吃了一碗红烧牛肉面,可有这回事?”
丁蓬骇然变色,不觉改口道:“朋友,你究竟是什么来路?趁早说明,省得误会。”
郭长风道:“咱们不是朋友,也没有什么误会,我是来叫你们搬家的,你两个若识相,就自己搬,否则,我就撵你们出去。”
甘天侯遭:“老大,别跟他噜苏,先摆平了他,还怕问不出他的来路吗?”
丁蓬想了想,道:“好!你暂且掠阵,让愚兄先掂掂他的斤两。”
话落,双掌齐出,对准郭长风当胸劈到。
郭长风并不出手招架,只淡淡一笑,连人带椅向后疾退了三四尺,背后已抵着墙壁。
丁蓬的功力练在头部,掌势原是虚招,见郭长风退至墙角,心里暗喜,双掌突然变为“野牛分鬃”之式,两臂左右一分,一声厉吼,低头直冲而上。
他号称“铜头金刚”,这一下若被他撞上,少不得触人人伤,撞墙墙塌。
郭长风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招,就在丁蓬吼声中,左手突然一扬,两缕劲风由指缝间疾射了出去。
甘天侯急叫道:“老大当心暗器!”
可惜他招呼得略晚了一步,叫声才出口,两缕劲风已经分别击中丁蓬的左肩和右膝两处穴道。
丁蓬正冲到郭长风身前,突然一顿而止,弓着腰,低着头,原式僵住,半点动弹不得。
郭长风用手轻拍着丁蓬的脑袋,笑道:“好一颗铜头,如果割下来称一称,不知有多少斤?”
甘天侯心里一急,猛跨两大步,竖掌如刀,便向郭长风当头劈下。
郭长风恍如未见,直等他招式已经用老,才突然一旋身,带着丁蓬向侧疾转,飞快地互换了一个位置。
甘天侯掌落处,不歪不斜,恰好劈在丁蓬头上。
只听“当”的一声响,掌沿击在头上,竟发出宛如金铁交击般的脆响。
郭长风己退到房门口,抚掌笑道:“精彩!精彩!铜头铁臂,都名不虚传。”
甘天侯误中拜兄,心里越发慌乱,顾不得追击郭长风,急急扶住丁蓬问道:“老大,伤着了没有?”
丁蓬想摇头,颈脖却不听使唤,只能哼哼地说道:“不要紧,快替愚兄解开穴道。”
甘天侯在丁蓬背上连拍了两三掌,仍然来能解开丁篷的穴道,丁蓬仍然弓着腰,低着头,就像虾子似的。
郭长风笑道:“甘老二,你是铁臂,手下可得轻些,别把丁老大脊背敲断了。”
甘天侯额上已冒出冷汗,嗄声说道:“你究竟是用什么手法暗算我大哥?”
郭长风摇摇头,道:“谈不上手法,这只是一种‘银针定穴”的功夫而已,不过,所用银针,细如牛毛,除非我亲自动手,很少人能够把它起出来。”
甘天侯长叹一声,道:“朋友,咱们兄弟俩认栽了,只要你替我大哥起出银针,咱们立刻就走。”
郭长风道:“走?到哪儿去?”
甘天侯道:“离开襄阳,旧雨楼金沙江去。”
郭长风又摇摇头,道:“没有那样便宜。”
甘天侯沉声道:“朋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要咱们兄弟怎么样?”
郭长风道:“我也不要你们旧雨楼金沙江,只要你们答应替我办一件事就行,你们做得到吗?”
甘天侯道:“那得看是什么事,若要咱们兄弟去为非作歹,金沙双堆,宁死不辱。”
郭长风说道:“如果是让你们去救人呢?”
甘天侯道:“救谁?”
郭长风道:“数百条无辜人命,其中也包括你们自己的在内。”
甘天侯怔了怔,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郭长风道:“你现在不必懂,也不必问,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