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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鸳鸯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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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琼也不见气,说道:“廖大侠是聪明人,你虽有绝世武功,然而刻下却受缚于人,宜当清心沉静,何必烦躁不安?在下只是想要你交出徐达兵书,或背诵出兵书上的文字,决无加害之意。你少许吃点东西,喝点水,养养精神便了。”

廖志纬道:“尔等欲将在下送往何处?”

欧阳琼笑道:“将廖大侠送至太湖总舵,交给总舵主处置,在下即可交差。”廖志纬见骂也无用,便不再言语。

且说江西南昌滕王阁临赣江而立,系唐高祖之子滕王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所建。闲云潭影,物换星移,迄今已近千年。画栋脱剥,雕甍残破,故景已非,但却是游人不绝。

渔歌唱晚,斜阳挂在天水相连处,舟船大多已收篷靠岸,江面上三五成群的水岛在翩翩飞舞,点缀着滕王阁黄昏的景色。

滕王阁上,廖展雄与胡宜秋、蒯素英正在凭栏远眺,流连这如画的美景,虽江风拂面已带寒意,但他们似乎不急于离去。他们在湖广武昌同诸葛犁分手后,舍舟登陆,前往福建,途经南昌,是以有此一游。

廖展雄道:“秋妹,王勃的那篇千古绝响《滕王阁序》,就是在这里写的。如今却阁是人非,岂不可叹!”

胡宜秋深有感触道:“剑是人非,有如此时阁是人非一样,不知何日再能双剑璧合?”这自然是针对《滕王阁序》上“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那句话,而发表的感慨。

蒯素英听廖、胡二人说话,颇觉不是滋味,便悄悄地离开,沿栏杆向阁堂左边走去。

阁堂左边的拐角处,也有两个人倚栏说话,从他们身着青色英雄氅可以看出,显然是武林中人。蒯素英不欲打扰了人家的兴头,于是止步不前。

只听其中一人道:“张兄,我总感到这次来南昌游玩有些不妥,若是二舵主先我们回总舵,我们将如何交待?”

那姓张的道:“程兄不必过虑,在湖广九宫山二舵主不是说了么,要我们先回去,他三两天即回总舵。我们南昌也玩遍了,明天就回去,定会赶在他的前头。”

那姓程的道:“听说二舵主是来筹备南昌分舵的,不知因何事却到九宫山耽搁?”

姓张的似乎很神秘,以其见多识广而感自豪,低声说道:“九宫山的铁冠真人与二舵主是朋友,二舵主去九宫山是专程看望铁冠真人的。我曾向送茶的小道童打听得,二舵主本来已准备返南昌分舵筹备处所,忽然来了个中原怪侠诸葛犁,他们谈得甚是投机,是以耽搁下来。”

姓程的道:“中原怪侠诸葛犁?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号?”

姓张的道:“你我出道晚了几年,所以少见多怪。听总舵主说过,这位中原怪侠诸葛犁为九华派门人,十五年前是独步武林的第一高手,曾与武当派的神农子连袂,阻止了西方秦岭派势力东侵,否则如今武林已是黑道的天下了。他已隐居多年,不轻易走动,想必也是去看望铁冠真人的。”

姓程的道:“张兄果然广闻博见,小弟孤陋寡闻,不明之事甚多,还当请教。既然总舵主派二舵主来筹备太湖帮南昌分舵,何以又急急调他返回总舵?”

姓张的道:“程兄刚从江北回来,这事无怪程兄不知。一个多月前,宁波分舵掌舵欧阳琼,在浙东劫了一个姓廖的中年人,说是他知道徐达兵书的下落。欧阳掌舵将他押送总舵,虽然总舵主软硬兼施,他却矢口否认。你想到手的肥肉,总舵主岂能轻易放过?是以把他关在水牢之中,要他吃尽苦头,熬不下去了,尔后吐出真言。”

姓程的道:“这事跟二舵主返回总舵有什么关系?”

姓张的道:“自从劫了那个姓廖的之后,江湖上许多门派的人物,或明或暗,纷至太湖缥缈峰,都是为徐达兵书而来。这些人虽然给总舵主一一打发走了,但总舵主却是担心,将会有来头更大的人物涉及此事,总舵现有的人手可能应付不了,故而调回二舵主以应不测。”

姓程的惊道:“这么说总舵主苏老爷子的武功不及二舵主?”

姓张的“嘘”了一下,道:“小声点!”然后压低声音道:“听说这位二舵主是将门之后,先祖曾随太祖高皇帝打天下,为开国功臣,配享太庙;老太爷官居南京兵科给事中,因得罪权奸而革职。二舵主本人曾师事武当派掌门玄真子,虽不是正式入室弟子,但已得武当真传,武功甚是了得。刚才同你说的那个与中原怪侠联袂遏制秦岭派东侵的神农子,就是玄真子的大弟子,二舵主的武功便可想而知了。你知道,总舵主是个眼睛朝天目空一切的人,从总舵主对二舵主尊敬的神情来看,二舵主武功当较总舵主为高。不过谁也没见他俩比试过,到底孰高孰低,只是度测而已。”

姓程的越听越惊,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这位张兄,说道:“小弟这次伴张兄一行,可算开阔了眼界,委实受教非浅。”

姓张的道:“小弟觉得与程兄不外,一时高兴,这才信口雌黄地说了一大堆废话,程兄回去可不能乱说呀。”

姓程的道:“张兄请放宽心,小弟最是口紧,绝不会同任何人说的,所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两人大笑起来。

蒯素英见二人游兴已尽,可能即刻就会离开,若给他们发现有人偷听却是不美,便悄悄地转而向右,走回原处。

廖展雄与胡宜秋凭栏躬立,鬓发相拭,窃窃私语,缠缠绵绵。蒯素英见状,咳嗽了一声,这才走过去。

二人倏然转身,脸色微微一红,幸好夕日已落,天色昏暗,蒯素英没有觉察。廖展雄见蒯素英走过来。搭讪道:“蒯姑娘到那边游玩去了。”

蒯素英应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用眼角瞟那张、程二人走出滕王阁,便将刚才偷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她出于好奇,并不知就里。

廖展雄听后大惊道:“不好,二叔给太湖帮劫去了,须当火速营救。”

蒯素英也惊道:“那关在太湖帮水牢中的姓廖的,是廖公子二叔?”心道:我婚姻之事全系在他二叔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胡宜秋把普陀山土地庙遇廖志纬及徐达兵书的事简略地说了,又道:“多亏蒯姑娘听得这段话来,否则二表叔要多受许多折磨。”

三人急回客店下处,商议已定。次日购得三匹健马,三人兼程驰往太湖。

行至南京,胡宜秋道:“雄哥、蒯姑娘先走一步,我离家已久,想奉告父母一声,再看父母有无施救二表叔之法,即去太湖。另外,二表叔受困太湖之事,也须告知姑姑。”其实她何尝愿意离开廖展雄?只是她心里有隐言不便说出。她想将自己与廖展雄的事,诉诸姑姑,搬姑姑去太湖会见廖志纬,由姑姑向廖志纬提出她与廖展雄的亲事,以求得廖志纬认可。

廖展雄道:“也好,我就不进城了。请代我向几位老人家问安。”即与蒯素英扬鞭东去。

廖、蒯二人马临太湖之滨,沿岸寻觅船只。见一家门前晒着鱼网,显是打鱼人家,于是滚鞍下马,拴马于旁边树上,前去门首问话。

这家有夫妇俩带一孩子,正围在桌边吃午饭,看见一个翩翩公子与一个白衣少女向自家门口走来,那渔夫便立起身来。

=奇=此时廖展雄也觉得腹中饥饿,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是行路之人,没找着饭店,想在贵舍买一餐饭吃,不知可否?”拿了二两银子递过去。

=书=那渔夫笑道:“粗茶淡饭,无以飨客,贵客不嫌寒舍简陋,就请进吧。谁人不外出,些许茶饭,何须银两?”吩咐渔妇去弄饭菜。

=网=廖展雄道:“大哥不必客气。”坐于桌边凳上,顺手将银子放在桌上。蒯素英也坐了下来。

渔夫撤了残饭剩菜,带走孩子,须臾提了一壶茶转来。给二人倒了茶,坐在一旁相陪叙话。

廖展雄呷了一口茶,道:“借问大哥一声,我们欲去太湖缥缈峰游玩,不知路径怎么走?”

渔夫道:“太湖之中有一岛名西洞庭山,缥缈峰在西洞庭山上,当乘船走水路。”

廖展雄道:“大哥能否渡我们前去?”说着取出十两银子放于桌上。

渔夫看了看那块银子,面有难色道:“不是小人不愿渡公子二位,实在是无法靠近西洞庭山。”

廖展雄道:“这却是为什么呢?”

渔夫道:“公子有所不知,西洞庭山是太湖帮总舵重地。这太湖帮是江湖上的一个大帮派,在南直隶与浙江的重要码头,均设有分舵,所在之处渔民受其庇护。近两个月前,总舵主苏老爷子向沿湖渔民、商贾发下话来,各色船只不准靠近西洞庭山,小人怎敢有违?”

廖展雄道:“听说那苏老爷子是侠义道中人,不会如此霸道吧?”

渔夫道:“公子说的是,往日我们可在太湖内随意打鱼。只是近来常有江湖人去西洞庭山走动,意在窥探太湖帮总舵,是以苏老爷子才发下话来。”

何以近来常有江湖上人去西洞庭山走动?书中交待,贾海青、姜五林自浙江萧王庙退走之后,恨太湖帮行为太过卑劣,便到处散布徐达兵书为太湖帮所得,是以引起各门派人物去太湖帮总舵寻事,要太湖帮交出徐达兵书。

廖展雄欲进一步探听太湖帮虚实,说道:“如此强大的太湖帮,能人高手如云,又有谁敢去捋其虎须?”

渔夫道:“小人也纳闷得很,据我所知,太湖帮除总舵主南浙大侠苏晖苏老爷子外,还有二舵主‘水底长蛟’俞延俊,四大护法,五堂堂主,各分舵掌舵,个个身怀绝技,还怕谁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想是有极利害的主儿找上门来了。”

廖展雄忽然想起,爷爷在南京任兵部侍郎时,有一个通家好友俞爷爷,他家的长子名字就叫俞延俊,于是说道:“那位二舵主俞延俊是不是南京人,他家老爷子是不是曾在南京做过大官?”

渔夫道:“听口音像是南京人。这位二舵主没有一点架子,常来我们渔村走走,有一次还到我家喝了一杯茶。至于他家老爷子是否做过大官,小人就不知道了。”

廖展雄想乘他的船去西洞庭山,便道:“实不相瞒,这位二舵主俞延俊是我的世叔,他出外多年未归,我受他家老爷子之托,到处寻找于他,若非大哥言极,叫我到何处去寻?”起身施礼道:“实在谢谢了。无以为酬,一点薄礼,还望笑纳。”又掏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做作之形态诚恳逼真。蒯素英止不住地想笑,但还是强忍了。

渔夫重新打量一下廖展雄、蒯素英,又看看桌上那银子,心道:看模样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娇丽绝俗,不像是武林中人物,话又讲得有根有襻,该不会是假。遂道:“既然公子与二舵主有故,小人就送二位走一趟。”

这时渔妇端上四盘菜来,说道:“渔村拙妇弄不好菜,二位贵客多多包涵,将就点儿充饥吧。”

蒯素英见是一盘糖醋雪片藕,一盘泥鳅烧豆腐,一盘油爆大爪虾,一盘清蒸桂花鱼,清清爽爽,香气扑鼻,赞道:“大嫂好手艺!”

渔妇道:“让姑娘见笑了。当家的,弄点酒来。”

渔夫进内屋取来一壶酒,筛了三杯,道:“二位想也饿了,随便吃些。”

酒饭已毕,廖展雄招呼渔妇照看马匹,与蒯素英一起随渔夫走向湖边。

三人上了渔船,渔夫扯起了帆,恰是顺风,两个时辰便接近西洞庭山。

忽然迎面来了一条大船,船首站立一人,一头黄发披肩,以金环束之。只见他戟指喝道:“不准驶近!你们不知禁令么?”

廖展雄道:“小生廖某,受人之托,来给二舵主俞爷送家信的。”

那人道:“二舵主有事外出,信可交给在下转达。”

廖展雄道:“俞老太爷要小生将信亲自交给二舵主,既然二舵主不在,小生须面交总舵主苏老爷子。”

那人怒道:“难道在下‘金毛狮子’梁均不够资格么?”

廖展雄道:“原来是梁护法,小生失敬了,不是大护法不够资格,而是大护法解决不了这件事。”命渔夫继续驶船前进。渔夫有些作难,但终于看在那二十两银子的份上,依言而进。

两船挨近了,梁均道:“你想找死!”一掌劈来。

廖展雄哪有工夫跟他纠缠,运足九成功力,一式“惊涛拍岸”,右掌迎过去。二股强劲的掌风甫合即分,梁均给撞出一丈远,双肩碰断了船仓顶部的横木。

梁均顿感气闷血涌,舌根发咸,忙拿桩站稳,硬是将一口上涌的鲜血咽了下去。这时渔船已驶过大船,飞也般向前疾进。

梁均身为太湖帮总舵护法,一向作威作福惯了,哪受过这等闲气,指挥大船从后追来。廖展雄回首而视,冷冷一笑,一扬手,叫声:“着!”一枚金钱镖带着尖锐的啸声,飞向大船篷索。

那大船篷索应声而断,篷帆扑啦啦下坠,霎时落后了一大截,再也追不上渔船。那渔夫吓得直伸舌头,心道:这回把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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