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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双眼一瞪道:“哼!我们打一场试试看!”
说罢,龙头软鞭在莫良面前一圈一抖,明明吃吃笑道:“我还没打你呢,何必如此紧张?”
莫良直被气得脸色发青,双手上举,即欲推出,林斌忙闪步隔在当中道:“明弟不得顽皮,莫堂主也请暂息雷霆,今天我们是来为管老前辈祝寿的,在此拼命相搏未免大煞风景,要是莫堂主有兴趣,不妨另约时地,我林文武绝不含糊。”
林斌再三叫明林文武,其意极深,管震锋也插言道:“两位都是管某人的座上嘉宾,一切还请看管某薄面,多多包涵。”
莫良还是气呼呼地道:“既然有管前辈的话,我莫良也不为已甚。”
说着,一抖袖管,放出五支乌峰,缓缓又道:“只要两位小侠能逃得过我五只乌蜂,今日这一过节,就算一笔勾销。”
明明早已听林斌说过,千年章鱼墨珠能退毒蜂,暗中掏出墨珠握在手中,冷笑一声,不屑地道:“放你的宝贝过来!”
莫良也不搭话,一举手向正在头顶盘旋飞舞的乌蜂一挥,五只大乌蜂直向明明头上飞来。
明明等乌蜂飞临头顶,突然将持着墨珠的右手向乌蜂一晃,五只大乌蜂像是遇见克星,忙不迭地往回疾飞。
明明笑嘻嘻地叫道:“再来!”莫良不觉诧异十分,再次指挥乌蜂飞去,明明如法炮制,一连几次,莫良才知明明手中必有相克之物,于是右手一挥,乌蜂改向林斌面门飞去。
岂知林斌有恃无恐,相应不理,乌蜂飞到林斌项脸不及二寸处即再不向前,只绕着林斌来回飞,将莫良看得莫明奇妙,他哪知林斌体内有毒蛇血液,正是以毒克毒。
林斌微微一笑道:“莫堂主,你的乌蜂不会咬我的,收回去吧?”
右手一抬,一只乌蜂已抓在掌中,随又摊开手掌,乌蜂又飞回空中,林斌道:“莫堂主,我们看在主人份上,今天的事暂时撇开!”
林斌和明明这一施为,众人对他俩更是莫测高深,真不知他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尤其有名难惹的乌蜂,他俩居然轻易地制服,使莫良默默招回扑击的乌蜂,更觉不可思议。
明明过去抱起摆在桌上的金光蛇皮,聊城二义过来怔怔地看着林斌,他们内心里惊喜交加,又是惊奇,又是钦佩。
他哪想到求他携带的两个小孩,一切都比他这成名人物还要高明得多?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只默默地拉着林斌的手。
林斌向他报以一笑,转对管震锋抱拳道:“这张蛇皮本是林某在河南五虎岭上,承六指圣僧见赐,不慎遗失,辗转落人管老前辈之手,林某本不敢讨取,幸误闯寿堂,承管老前辈见赐,林某感激不尽,就此谢过告辞。”
众人听说是当今武林之尊三老之一的嵩山派掌门人与他有关,不禁忖道:“这就难怪此子有这般渊博的武学了。”
林斌之所以拾出六指圣僧,另有其用意,因他在五虎岭捕蛇之事无人知晓,而且六指圣僧与他的关系也无人知道,他不说是救六指圣僧于蛇吻之下,反说圣僧所赐,不外是以六指圣僧之名压压众人,不愿再生枝节罢了。
果然众人再无争夺之意,管震锋也肃然起敬道:“小侠技艺惊人,老朽佩服,往后请小侠常来寒舍欢叙。”
林斌偕同明明及聊城二义辞别众人走出管府,他们来到街上,明明问道:“哥哥!我们到哪儿去?”
林斌还想不起该到什么地方,无法立即答复,聊城二义已同声道:“两位小侠请到寒舍盘桓几天如何?也好让我兄弟多亲近亲近。”
林斌见二人诚意相邀,遂一口答应,他们这一商量,耽搁了约有半盏热茶时间,后面忽追来二人,林斌回头一看,竟是南偷贾亚和北盗汪行。
二人来到林斌面前,汪行施札道:“小的前来追随主人。”
林斌惶恐地推辞道:“汪兄不可如此,林斌消受不起。”
林斌这一漏嘴说出真名,汪行和聊城二义不禁大惊,神步林斌的名头太大了。
江祟义插言问道:“林小侠原来就是神步林斌,勿怪有此神功技艺,我兄弟有眼无珠,罪过,罪过。”
林斌谦虚道:“请二位兄台见谅,林斌因别有苦衷,未能事先奉告,这位是我的……妹妹明明。”
他说了半天说出妹妹二宇来,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们介绍才好。
二义听说明明是女子倒不甚惊奇,因为明明好些地方都表现出女儿之态。可是他们也对这小女孩的胆识和武功佩服不已。
汪行见面前就是神步林斌,更是死心塌地地定要追随,林斌无奈,只得应允,一行六人遂向聊城而去。二义庄在运河边,林斌等就在二义庄住下。
第二天,林斌自忖:“这张金光蛇皮已成为武林人物瞩目之物,不如把它裁做衣服穿在身上,也可免得暴殄天物。”
他又想到:“这件衣裳要制作多大?对了,明明是个顽皮的孩子,惹事生非,做给她穿也可有助于她,还有,在明明的身材来说,这张蛇皮可以作两件,一件给她,另一件给敏儿,她们女孩子处处比男孩子差些,有一件在身总少吃些亏。”
林斌这一决定,即向二义说要将金光蛇皮裁制成衣,请二义代觅巧匠。
江崇义道:“聊城裁衣巧匠有的是,一招即至,但是恐怕无法能如小侠之愿。”
明明奇怪地道:“这是为何?难道他们不会做,或是不敢承制?”
江崇义反问道:“两位小侠可知这张蛇皮出现两年之久,因何无人将它制作衣服?保留了这么长的时间,而管震锋前辈又何以愿将这样刀剑不人的宝物,轻易转送别人?”
他这一说,将林斌、明明、贾亚、汪行等人问得糊里糊涂。江宗义一旁插言道:“老二别卖关子了,我向各位说清楚吧!谁都知道这蛇皮一旦制成衣服,穿在身上可避刀枪,也可抵御一些内家的震力,人人都想穿在身上。但是这件蛇皮既是刀枪不入,谁也无法将它分割缝制。才辗转地这个传到那个的手上,这次管老前辈何尝不是如此,既不能使用,留下反而惹祸,才立意做个人情送出去,且在寿宴上众目睽睽之下送人,使天下觊觎宝物之人,尽知蛇皮不在他的手上。
各位想,纵有巧匠,又如何裁剪?”
说得明明小嘴一嘟道:“这么累人,不要也罢!”
林斌微笑道:“不要紧,我自有办法剪裁,烦二位请两个巧匠来即可!”
他们哪会想到林斌身怀至宝玄机匕首?裁缝匠来了之后,林斌亲自一旁监督,将匕首借与裁缝匠,作为唯一剪裁的工具。
数日后,两件金光蛇皮制成的衣服已然做好,林斌送一件给明明,命她贴身穿上,并且约定二义等人一齐来庄后,试验效能。林斌和明明过招,此时林斌功力较明明高出已不止一筹,明明使的是师门莲花点穴手,林斌却用丐帮的左拳右掌杂以莲花指法,再配上归藏步,只十招明明已无还手之力,林斌闪身到了明明的背后,出指一点明明的志堂穴,当手指触及明明身上时,明明浑如不觉。
林斌忖道:“我这一点已运上般若禅功,点中之人必定受伤,明明竟然毫无感觉,这是蛇皮的功效,我不如打她一掌试试。”
林斌再次滑步出招,恰好打在明明背后,将明明打飞一丈开外,摔在地下。林斌骇极,急忙飞身过去,扶起明明道:“明明,你受伤了吗?”他这时深悔不该出手太重,明明必然受伤不轻。
岂知明明倏然翻身,一反手已将林斌抱住。
她小嘴凑到林斌面前,巧笑道:“没伤!斌哥你太好了,送我这件衣裳,谁也打不伤我了。”
待明明起来以后,林斌趁势向二义说道:“林斌惊扰尊府已不少日子,金光蛇皮已制成衣服,恐有人会来抢夺,林斌不敢拖累二位,所以想即日离去,俟诸异日,再行造府叩谢。”
二义一听林斌要走,急道:“小侠为何不多住几日?难道我兄弟二人招待不周,才急欲离去?’’林斌忙道:“二位不必误会,林斌一身血债,在此偷安愧对泉下双亲,故想早日报却大仇。往后日子正多,你我欢聚的时间正长呢!”
二义无法,忙准备盛宴为林斌饯行。
翌日,林斌领着明明、贾亚、汪行等三人出了二义庄,明明忽问道:“斌哥哥,我们到哪儿去?”
林斌道:“这儿距开封很近,我想顺道去一趟,送件蛇皮衣服去给敏姐姐。”
明明问道:“敏姐姐是谁?”
林斌看了明明一眼道:“敏姐姐是比你大一岁的女孩子。”明明微然一怔,接着问道:“她很美吗?”
林斌点头答道:“美!像你一样的美。”
明明问道:“你…你……爱她?”
林斌握着她的手道:“唔!但是,我更爱你。”
明明紧偎着林斌,边走边道:“斌哥哥!我不管你爱谁,我只要你别忘了我,我还是一样的高兴。”
林斌感动得几乎流下泪来,轻轻地告诉明明他如何认识朱剑夫,,救朱敏,到开封学艺,敏姐姐对他好,但是常常使小性作弄他等等往事。明明天真地说道:“敏姐姐对你如此的好,她一定是个好姐姐,对我也一定很好,我真恨不得马上看见她呢!”
林斌笑道:“别急,我们到前面买两匹马,你还记得前年我们骑马相遇,你打我一鞭子吗?”
明明不由小脸一红,问道:“斌哥哥,你恨我么?”
斌儿望着她,笑着摇了摇头,到了咸阳,买了四匹马,向开封而去。
第十七章南偷北盗
这一日,开封东门闯进了四乘健骑,前面两个是俊美的少年,后面两骑则是两个中年人,正是林斌等一行。四匹马来到鼓楼大街,林斌远远看见威镇镖局大门有些异样,昔日门前高挂的黑底黄字镖旗此时已然不见,旗杆也断作两截掉了下来,门口更是冷清,而且门口一对石狮子也被推倒一旁,像经过一场巨变的样子。
林斌急忙纵马,首先来到门前,抬头一看,威镇镖局的匾额歪吊,他吃惊万分,心头怦然乱跳,林斌纵身下马,三步并两步直往里闯,口中喊道:“朱伯伯!朱伯伯!”但是一个人也没有,直到二门,才有一个趟子手闻声由里跑出来,一见是林斌,高兴地叫道:“林公子回来了,我们正不知怎么办呢!”
林斌急得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朱伯伯呢?”。
趟子手被他这一抓,痛得哎唷大叫,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哪还答得上来?林斌一见,连忙将手松开。趟子手摸着手臂道:“今早有人来局里捣乱,总镖头和他们一言不和,动起手来,眼下伤得很重,敏小姐……”林斌听说朱剑夫身受重伤,心下一急,立时截住话头问道:“朱伯伯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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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子手摇头道:“不知道!”
林斌眼一瞪,大声叱道:“怎么?总镖头身受重伤。现在哪里你们都不知道?”
趟子手吓得一哆嗦道:“我以为林公子问的是敏小姐。”
林刀道:“谁问你敏姐姐了,快说!总镖头呢?”
趟子手一指道:“在书房。”
林斌不等趟子手往下说,人已向书房跑去,刚到门口,迫不及待地叫道:“朱伯伯,斌儿回来了!”
林斌迈步跨人,一眼看见书房之内挤满了人,可是没有一个是有名的镖师,见林斌走进,纷纷让开退到两旁,只有朱剑夫的大弟子许子华像是也负了伤,正坐在床边对着朱剑夫流泪。林斌一步跨到床前,眼见朱剑夫双眼紧闭,脸如白纸,出气多,进气少,林斌手一按朱剑夫的腕脉,眉头微皱,随即将手放开,一言不发,将朱剑夫身躯转翻,运劲举起右掌,向朱剑夫灵台穴拍去。
旁边的许子华见林斌不声不响举掌猛拍朱剑夫的灵台穴,不由大骇,竟自举掌向林斌推去。,正在这时,突自左边飞来一条软鞭,叭地一声,将许子华的手腕卷住,许子华看见用鞭卷住他的是一个俊美的少年,大怒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嘴一撇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人,你敢碰我斌哥哥一下,看我不要你的命才怪。”
“别闹,我主人在救人呢!”
许子华闻声一看,他后面站着两个陌生的中年人,手中执着兵器。
许子华忍气回看床上的师父,见林斌此时已将朱剑夫身子翻过来仰卧床上,正俯身下去,口对着朱剑夫的口,用本身真气相渡。
林斌察看朱剑夫的伤势,发觉他所受内伤很重,按照玄霜绛雪中所载,先行用拍穴法震动穴道,再以渡元法将真气渡人体内,散其淤结的气血,或能有救。
一盏热茶过去,林斌起身盘坐床上,运功自行恢复元气,大家一看床上的朱剑夫,苍白的脸已转红润,两眼已能睁开,怔怔地看着林斌,而林斌反而脸色泛白,满头大汗,约摸顿饭时间,林斌脸色才慢馒转好,精神已恢复过来。
林斌又低头替朱剑夫把一会儿脉道:“朱伯伯,你老已无危险了,现在感觉怎样?”
朱剑夫流出感动的泪来,执着林斌的手,微弱地道:“难为你了,斌儿,我好多了。”
林斌忙阻止道:“朱伯伯,你老现在还不宜多说话。”
转头向明明道:“你带有伤药吗?就是在山东泰山你吃的那种?”
明明答道:“有。”说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