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下面色一沉,喝道:“住嘴!你所以能救她,不外是赖我衡山秘典玄霜绛雪,你不必以此自炫,同时这事与你学玄玄轻功并无关连,不必相提并论。”
林斌道:“不,与道长传在下玄玄轻功关系极大,在下因替宝珠小妹医伤,深恐前辈不谅,暗藏观后大树之上,无意得见前辈向展宝庭传授轻功,在下又恐惊搅前辈,不敢轻离,又不能不听,也不能不看,无意间学会这小玩艺,衷心感谢前辈成全之恩。”
赵如修听来虽然愤怒林斌偷艺,而且言语狡黠,但对他从旁偷看竟然学会这绝世武功,暗中甚是默许,不自觉地微一颔首,馗:“这问题也到此为止,现在玄霜绛雪请立即交还贫道。”
林斌诧异地道:“玄霜绛雪已于两月前在岳阳交与展宝珠小妹妹转奉前辈,如今又何以说出此话?”
赵如修两眼射出逼人的神光,哼道:“我老道才不耐烦和你说这么多废话。”
转头对站在背后的展宝珠道:“宝珠!你对他说,待会儿也让他死得明白。”
林斌奇怪地看着展宝珠,展宝珠前走两步,一指林斌道:“大坏蛋,你欺负我年小,作弄我,你何故拿一本破书骗我,还要我送回来给师父,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林斌诧异地道:“我怎会拿一本破书来骗你?当时我还看得明白,绝不会错。”
展宝珠纤足一顿,气急地道:“你还赖,那时在岳阳楼上没灯没火,你怎会看得明白?你要赖也赖得不大高明。”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本破书来,扔给林斌道:“哼!这就是你交给我的医典,你拿去吧!”
林斌接过一看,哪是什么玄霜绛雪?分明是一本破烂的千字文。
他翻了几张,见没甚奇物处,又见展宝珠一脸娇嗔之色,赵如修双眼怒视,料定他们所说不假。但自己交给展宝珠时看得明白,确是玄霜绛雪,展宝珠带回山来,怎又变成一本千字文?难道半路上给人弄了手脚?当下不再细看,随手揣进怀内,道:“小妹妹,你告诉我,你们是何时返山,经过什么地方,途中有无他人知道你带着医典,或者是见过什么可疑的人物?”
展宝珠跳着双脚道:“你这大坏蛋,别叫我小妹妹,我的事,你管不着,我不理你。”
林斌苦笑一声,正想说什么,赵如修已抢先道:“我知道你不愿将医典交出,现在你先告诉我,这书怎么落人你手?”
林斌知道失去宝典是衡山派的耻辱,要是说出丁家得书的经过,他们必然要找丁开俊,他不愿拖人下水,打定主决自己一人承当,随道:“三年前,在下流落长安,在一家卖旧日货的铺子看到一部不全的书,那书残缺破烂,我向老板借去翻看,无意中在其间发现夹着玄霜绦雪医典。当时我正因身受重伤,无医能治,因而潜心研究。幸将突疾医好,后来才知道是贵派的经典,这是在下得到医典经过。”
玄机子赵如修听罢,犹豫片刻,然后脸色一整,道:“好!林斌你听着,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拜在我门下,为衡山派的弟子。”
林斌心中暗笑:“要是三四年前,我求之不得,可是现在天下六大门派的武功集我一身,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无门无派,毫无牵挂。”
当下故作平静地道:“愿闻其详。”
玄机子赵如修道:“若是拜在我门下,第一,归藏秘笈总算为我衡山派人所得,交不交出但凭你为门下弟子的心意,而且孙玄的死,由你代他报仇。第二,玄玄轻功虽为你偷学,总算没流传门派外,可不追究偷学绝艺之罪。第三,玄霜绛雪一书在你身上,当由你拿出来交掌门人保管,如你所言,大有为奸人从中盗去之可能,假如是实,这师门宝典,也由你追回。只有如此,三件事才可一了百了。所以我说,你只有这条路可走。”
他正在沉思如何答复之际,展宝珠已欢声说道:“林哥哥,你就听师父的话,磕头吧!别人想拜在他老人家名下,师父还不答允呢!”
林斌微一摇头,道:“我认为道长要我拜在衡山派门下,本无不可,反正我至今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师父,但是我不愿受人威胁强迫而拜师。而且孙道长之死,原就与我无关,我没有替他报仇的义务,同时归藏秘笈又非衡山派原有之物,辗转数人之手,最后为我所得,神兵珍宝,有德者居之,林斌虽然无德无能,但保有这武林绝学,也并不为过。”
玄机子赵如修忍不住喝道:“狂徒,你偷学玄玄轻功,你还能说这不是我衡山派的武功?”
林斌摇摇头,微笑道:“这点虽说我巧遇机缘,学得贵派三招两式,但白藕红莲同为一脉,又怎能说只是你衡山派独有的轻功?至于玄霜绛雪,我曾亲手交给你门下弟子,照说我可不负遗失之过,今念在小妹妹年幼份上,我愿帮助找寻,请给两年时间,如你我都仍找寻不着,在下虽然不敢自夸过目不忘,但尚记忆清楚,愿默记写一份偿衡山派之损失。”
玄机子赵如修冷笑一声,道:“小娃儿,你就是口生莲花,今天要想下得衡山,只有拜在衡山门下,别的就不用多说了。”
林斌双目注定赵如修,平静地问道:“要是我不愿意,有没有别的途径可走?”
玄机子赵如修目光如电,一扫林斌道:“有,只要能在我衡山派门人弟子手下冲得出去。”
林斌向衡山派的全体道人扫视一匝,微微笑道:“不是我林斌狂妄,凭在下几乎不成气候的玩意,冲下衡山不算太难,不过我倒愿意按照武林规矩,由你们划下道儿来,以了断今天过节如何?”
玄机子赵如修哼道:“小娃娃,要按照武林规矩了断也无不可,不过,你回头看一看,背后什么情形?”
说罢,一声清啸,有如龙吟。林斌依言看去,除了面前站着赵如修等二十几人之外,身后五丈开外,在玄机子啸声之下,顿时现出百多个道人,每人手上都拿着强弓对准自己。林斌对如此情景,心里暗暗有些惊慌。但今日的林斌雄心万丈,绝不能示弱,同时心中更气赵如修竟如此对付一个年轻后辈,不禁冷笑道:“哈哈!真想不到堂堂六老之一的衡山掌门人在我林斌眼里,竟是如此小人。现在我先冲下衡山让你看看,然后再回来和你了断这场过节。”
赵如修听得怒不可遏,大声喝道:“贫道本无伤你之心,既然你目空一切,出言无状,可别怪贫道手段毒辣。”
言罢,又是一声清啸。
三面弩箭同时动作,“飓飓”地疾向林斌射来。
展宝珠见此情形“啊”了一声,双手掩面,不忍再看。
林斌早暗中运起般若禅功满布周身,但百多支箭分由三面射来,威势非同小可,他不免也暗暗心慌,突然,他想起癫丐运用丐帮左拳右掌功劈打乌蜂,他不暇多想,双手一拳一掌,上下翻飞,护住全身要穴。
岂知般若禅功妙用无穷,一经发动,全身周围布起一堵气墙,弩箭射到身前五七寸处,自动跌落,而他拳掌齐施,带起一阵狂风,将部分射来之箭卷上半天。
不说衡山派的高手心惊,玄机子赵如修也看得有些寒心,暗忖:“这小子功力深不可测,放眼武林中功力最高的三老二毒一癫丐也末必有此惊人的武功。”
正在这时,陡听山下连声怒叱,接着一条白线,电射般飞至,就听道士们接连发出“哎哟”的呼叫。
几声娇喝过后,一阵“噼噼叭叭”,道士们被打倒多人,眨眼间,乱成一片。
林斌心知是怎么回事,也大声道:“玄机子,你要是顾全你门下弟子性命!还不快叫他们住手?我的同伴可没我那么仁慈!”
玄机子赵如修对这速起之变正惊诧间,一听林斌所言,知是林斌来了援手,虽是心有不甘,奈何援救不及,于是大声道:“衡山派门下先住手!”
林斌忙喊道:“小白灵,明明,你们也快住手。”
场中顿时归于静寂,林斌身旁立着五个少年,每人手上一条软鞭,林斌肩上还多了—只白毛小猴儿。
原来明明在衡山县城客店中发现林斌不告而走,最初还以为他外出散步,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归来,暗下—盘算,记起林斌有衡山之约,算算日子,正是时候,这才一起赶上山来。
他们到时,正好赶上漫天箭雨疾射林斌,明明又惊又怒,急忙携同四婢一猴出手相救。
玄机子吃了哑巴亏,又悔恨,又愤怒,当时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斌见场中死伤累累,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忍。
明明在林斌身边低声说道:“斌哥哥,你受伤没有?”
林斌微一摇头,转身对玄机子道:“在下同伴来迟一步,心急林某安危,误伤多人,林斌在此告罪。”
玄机子赵如修咬牙切齿,冷冷地道:“别说好听的,既然来了援手,贫道倒要见识!”
林斌一指明明道:“这是在下义弟龙明明。”
明明向玄机子抱拳,玄机子也微一稽首。
玄机子赵如修见来人英俊,而且衣着华丽,以为是林斌邀来的年轻高手,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向几人一扫,道:“好!今天的过节如何解决,小娃儿你说吧!”林斌道:“林某今日拜山乃登门请罪,一切悉听前辈吩咐。”
林斌刚才那一手劈打弩箭,已使玄机子赵如修不敢轻视这年轻人,现见林斌如此大方,赵如修越感需要慎重。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贫道刚才所提出的三个问题,现在我们就分别以三场比斗来解决这三个问题。”
林斌点头同意,接着说道:“好!一切悉听尊便,如何比法,还请前辈吩咐。”
赵如修道:“第一场我们比轻功,解决孙玄之死与归藏秘笈的过节,要是贫道胜了,就请将孙玄死亡经过详告,并将秘笈交出……”林斌听的心下一惊,暗忖:“南岳轻功独步武林,我如何能胜得了他?但话已出口,一切尊从人家主意,明知失败也不能反悔。”
遂硬着头说道:“但不知是如何比法,是前辈亲身指教呢,抑或?”
赵如修道:“我衡山玄玄轻功独步武林,贫道要是亲手较量,难免不落人口实,说贫道以大欺小,所有门下弟子均在此处,就由林少侠随意指定一人较量好了。”
林斌故作大方地道:“那么就请老前辈指教吧!不知第二场又较量什么呢?”
赵如修以为林斌说要和他较量轻功,是瞧不起他,心里有些不满,见问第二场比斗,满脸不屑之色,冷冷地道:“第二场解决你偷学本门轻功,要是你输了,就得拜在我门下。这场关系你极大,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由你出主意吧广林斌心道:“衡山派以轻功称霸,内功必定差点,不如和他比内力,或可侥胜。”
当下答道:“既承老前辈相让,在下认为还是简单一些,我们以三掌定输赢,并与第一场轻功较量同时比斗,不知老前辈之意如何?”
玄机子赵如修听罢,心中暗道:“好小子,你要取巧,你有多大年纪。敢和我七八十年的修为比内力?哼!看来你是输定了。”
他想到此处,微微晒道:“三掌和轻功如何同时比划,你说?”
林斌道:“贵派玄玄轻功中,有一招名叫‘凌云六叠起,我们两人各立于一支修竹上,使出这招‘凌云六叠起’,在空中换掌,谁先被击落地面,就算谁输,以三掌为限,如三掌不相上下,算和,这一场谁赢就算两场中的输赢,老前辈是否同意?”
玄机子赵如修颔首道:“好!一二两场就此决定,第三场,我们较量兵器,以百招为限,小侠之意若何?”
林斌暗忖:“我正要你试试北剑派的右剑左匕首呢。”
遂不假思索道:“没问题。”
但凭自己八十多年的修为与武林的地位,与一位十六七岁的后生小辈比斗,面上难免不有些不好意思的。当下稍一迟疑,指着观前左面一翠竹道:“好!少侠请。”林斌一抱拳道:“道长先请,让小子学步。”
玄机子也不再相让,转头一扫,双腿不弯,两手一摆,只见大袖翩翩,有如一只白鹤,冲霄而起,“呼”的一声,单足已稳稳当当地立在一技突出的竹梢之上,而竹梢一动也没动。
这一手将所有在场之人,看得惊服不已,明明甚不放心林斌,挪前两步,轻轻一扯林斌衣袖悄道:“斌哥哥!”
林斌轻轻一握明明的玉掌,随手一甩,借着一甩之势,手脚不动,“飕”的一声,纵向赵如修面前丈余处的一枝翠竹上。
当他两脚点在那细长而微弯的竹梢时,竹枝像是承受不起他的身体,立即向下一弯,接着又弹起来,一弯一弹地上下数次。
林斌的身子也跟着一上一下地弹动,可是足尖可没离开竹梢,身子只是笔直地上下起伏,却丝毫没有摆动。
赵如修看在眼里,不禁心里暗惊,没想到眼前这十几岁小娃儿竟有如此精纯的轻功,要知林斌这一手,看来似乎纵上竹梢时重量太大,压得竹子弹动。
其实他的足尖紧紧点在竹上,不让竹子的弹力弹开,轻功非到炉火纯青的阶段,是无法做到如此地步的。
他故意卖弄这一手,不外要面前这武林三老之一的赵如修不要轻视自己,纵然等会儿较量输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