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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咱们哥儿几个是傻子?——得!”她把杯子放下:“我看你也不用拿了,反正这宅子就是我们李大当家的,你摆再多排场也没有用,真的地契在我手里,绝不会成为你的!哪天你路过咱门口想讨口茶喝,那还得看我们庄主愿不愿意!——兄弟们,咱们走!回家喝咱们兑了水的烧酒去!”
她说完站起来,朝李不他们一挥手,真的就跟个山大王一样的豪迈极了!李不垂垂眼帘儿,欣然站起,背着手向愣愣的段小邪等人一挑眉,大伙儿也会意,立即拍桌子起身:“慕九说的不错!张老实的烧酒虽然兑了水,可还真就对了咱哥几个的胃口!啃着鸡爪子下酒,那叫一个倍儿香!”就连韩冰冰也同仇敌慨地跟着拍了一下桌子。
谢天骄愣愣地望着面前几位,有点不知所措,讷讷地跟着起了身。
慕九得意地哼哼一笑,叉腰把身子一转:“走!回家睡觉去喽!”
“慢着!”谢天骄在后面沉声喊了一句,慕九挑眉回头:“干嘛?该不会想要我们付帐吧?告诉你,哥儿几个可没带银子出来,该怎么着你自己跟那老霍说去!”她抱着胳膊把下巴抬起,满眼里都是二竿子的味道,很得流氓兼小混混的精髓。
谢天骄把杯子往桌上一拍,冷哼了一声:“你们不要猖狂!老子今天到了这里,就是有备而来!你说你们的地契是真的,不如先看看我这个再说!”他边说边从袖子里掏出张纸来往桌上一拍,一脸的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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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加更。
039 官府的大印很牛叉
谢天骄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纸,平平摆在桌面上,把个正要往下走的慕九给生生勾了回来。
“地契?”她拿起那纸看了看,嘴巴张成了茶碗大。李不看她的脸色,伸手把那纸给拿了过来,一看,也不由皱起眉来了。谢天骄嘿嘿阴笑说:“怎么样?老实了吧?我这地契上可是有府衙里的官印,谁敢说我的是假的!这宅子是我家的风水宝地,我非收回来不可,你最好马上给我乖乖地搬出去,不然的话,我把你们全部给送进大牢里!”
“你凭什么让我们蹲大牢?”
丫的还狂起来了!慕九火得很,冲上去冲他一呸:“你个老流氓,居然敢跟咱们叫板!官府的印又怎么样?这宅子是我们真金白银买回来的,我难道还怕你?”
谢天骄冷笑说:“不就是五十银子嘛!我这就给你,省得说我占你便宜!”他跟身后随从一招手,那随从就立即从旁边拿出一大包银子来。他拿来来五锭拍在桌上,“瞧清楚了!这是五十两!我再给你加五十两,算是你给我看了几个月宅子的工钱!怎么样?”
慕九气鼓鼓地看着那包银子,一张脸憋得通红。李不拿着那张地契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堆银子,又冷着脸望了望谢天骄,然后说:“阁下并不像是缺宅子住的人。这宅子荒废了这么久,而且也早已经被划为了无主之地,却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又成了你的?据我所知,这宅子的旧主本姓何,阁下却姓谢,却说是祖业,这又怎么解释?”
慕九哼哼冷笑着说:“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把那银子砸他脑门上去!我就不信丫的脑袋能比银子硬!”阿潇更是激动地扑到谢天骄面前,一脸煞气地瞪着他:“这宅子不能给你!绝对不能给你!”韩冰冰偏着脑袋附和:“就是!有钱了不起啊?我在家里睡的床都是金子打的!”段小邪和阿潇立即扭头看向她。
谢天骄眼中精光暴射,看了他们一轮,大声说:“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内你们必须给我搬出去!”他哼了一声把手背到身后,肥胖的身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笨滞的老财主了,一举一动灵活得反倒像个只是披了层肥厚的皮的屠夫!
“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李不沉默了一下,看似随意地伸出双手落在他肩膀上。他初时还显得面不改色,但是到了后来,竟然脸色发白涔涔地冒起了汗来!他带着颤音恨恨地说:“你——我知道你们武功不弱,可是地契在我手里,你们难道就不害怕我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亲自赶你们吗?”
慕九皱了皱眉,隐约也猜到了李不在做什么。于是立即站了上去,说:“你说你的是真的就是真的呀?你说宅子是你的就是你的呀?天下还没王法啦!回头等我们把地保抓过来一对质就知道!我警告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小心我把你反告进官府去!”
“嘿,我还真不怕!”那老流氓被李不按着肩膀,气焰还不低,“你们赶紧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三天之内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们!我又不是白收回来,给了双倍银子给你们,你们还不干那是自找没趣!”
“哪怕三百天后我们也不搬!要想收回宅子,除非那姓何的一家从黄土里面冒出来!”
这话是阿潇说的。看不出来这孩子一到关键时刻还真挺爷们儿!慕九微微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投过去一道赞赏的目光。李不放开手,谢天骄退后了一步站住,狠狠地把五个人全都瞪了一遍。
慕九冷哼了一声,挥手说:“我们走!”
……
回到金银山庄,五个人很有默契地一起进了李不房里,坐的坐竹席上,坐的坐凳子,没一个有好脸色的。三个男的人手一杯(壶)酒,一口接一口地喝。
“这个什么谢天骄一定是化了名的强盗!”慕九捶着地板情绪相当激烈地说:“还‘天骄’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简直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你看他哪里像个财主的样子?分明就是想来讹我们宅子的!”她望着李不:“你可一定不能上了他的当!千万不能把宅子卖出去了!”
李不看了他一眼,抿了口酒,没说话。段小邪说:“我觉得慕九说的对!我也看他不是什么好人!最近本来就有点不对劲,老有人在附近窜来窜去的,搞不好就是一伙下三滥的玩意儿见李不买宅子买得便宜,在这里想打宅子的主意!”
“就是就是!”韩冰冰也跟着点头,但她又迟疑地说:“可是那老头,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没钱的老混混啊……人家摆出来那百两银可是货真价实的,而且看那包袱里还有呢。”她天真地望着李不和段小邪,段小邪剜了她一眼:“说你不懂事就是不懂事,哪个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大财主会有那么好的武功?”韩冰冰拔了剑,于是两个人又不分时间地点地闹起来。
阿潇没说话,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地面,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九说:“我看明天还是得去找找地保,这老家伙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儿!”
段小邪立即点头说:“对!如果他承认拿给李不的地契是假的,哥几个可饶不了他!”
李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也不看地从他手里夺过酒壶给自己的杯子斟满。“明天上午我跟慕九去找地保,你们在家里呆着吧。”“我也去!阿潇跟冰冰看家!”段小邪说。韩冰冰刚要惯性地表示反对,阿潇马上说:“行,我们看家。冰冰那天不是说要学做饭吗?我明天教你上后院认瓜菜去。”连他都爽快地不跟着慕九屁股后面转了,韩冰冰也没什么话说,只好嘟嘴狠瞪了段小邪一眼。
慕九看看外面天色,起身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去煮锅面来,大伙儿吃完了赶紧睡觉去。咱们要养精蓄锐来斗斗这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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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地保变成腊野鸡
第二天吃了早饭,慕九叫阿潇洗碗,然后三个人就一起下山往左走,找地保算帐去了。
地保家灰白的小院门口大狼狗还在,本来是趴着的,但是看到慕九三人一来,立即愣了愣,然后就好像见到宿世的仇人似的汪汪咆哮起来。“你小子倒精神得很!”慕九冲着它撇了撇嘴,挤在李不和段小邪中间拍响了大门。
“地保呢?叫他出来!”
段小邪冲着开门的老头说。那老头一脸不高兴地瞅着他们上下打量了几眼,看到慕九时眉头皱了皱,说道:“你们是谁?”虽然都住在一个镇子,但相隔了一道山坡,他也未必对他们有印象。慕九点头,“老人家,我们是那边山上的,麻烦带我们进去见地保,我们找他有点事儿。”老头哼了一声,瞅着她说:“一天到晚有事有事,又是来讹银子的吧?”说着两手抓住门页,打算就这么关上。
“哎哎——”慕九赶紧攀住门框,“我不是来讹银子——要讹也下回再讹!我们真的找他有要紧事儿……”
“能有什么屁事儿!”老头还是不依不饶。慕九不敢跟他用强,看他都七老八十了,万一磕着碰着那她可赔不起!“大爷……”
“谁呀?谁在那嚷嚷呢?”
这会儿,院子里面忽然传出来一道不耐烦的喊声。慕九探头一望,眼睛都亮了!“地保在那儿!段小邪,快上去抓住他!”
段小邪顺着她的手指头一看,院子里正站着个瘦啦巴叽的白脸男人,正瞪着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这边呢!听到慕九的叫喊声,双脚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就这模样他居然还想往后跑!段小邪立即往地面轻轻一点,直接从墙头翻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他拎了起来。
“嘿嘿,还跑不跑?”段小邪看耍猴似的看着在半空中蹬着蹬云步的地保,嗤笑着望着他说。地保又急又怒,白脸儿都憋红了:“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慕九和李不这会儿正好也趁老头发愣的机会,大步进了院子。慕九说:“放你下来可以!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地保这会儿就跟只被吊在炉钩上的腊兔子似的,一听慕九开了口,马上奄奄一息地说:“……什么问题?”瞅了一轮面前三个人,最后他选择面向李不,灰孙子似的求道:“李大爷!李大当家!……我知道你是英雄,求求你让这位大爷放我下来吧?”
李不抱着胳膊,挑眉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
这时院子过道又传来一阵嘻哈和倒抽气的声音,原来后院的女眷们听见动静也纷纷出来了,那些个娇滴滴的小妾们看到自己老爷居然成了这副德性,一个个眼睛里都冒着惊奇而又不可思议的光。地保慌忙把脸扭过来,尽量不把脸露在她们面前,继续去求李不。这一扭却把段小邪又给逗笑了,伸手一拨,又把他脸给拨了过去。“你这老小子艳福不浅,这些小妾们当你孙女都差不多够了吧?我就让你在她们面前露露脸,嘻嘻!”
地保急得又在半空乱蹬起来。
慕九清了清嗓子说:“我问你,你给我的地契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脸色变了变,停下动作吞了口唾沫说:“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拿去镇长那里验!”
“那为什么昨天又有人找上门来说那宅子是他家的,我们的地契是假的,他的才是真的?”慕九抱着胳膊恶狠狠瞪着他,“而且,人家的地契上面还盖了开封府衙的大印,你这上面只有你的手指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小邪适时地把他往上提了提。
地保呆了一会儿,好像想辩驳什么,撑了一会儿终于又蔫了下来,“好吧,我说实话……这宅子当年出了事之后没人接手,就划归了镇上管,谁也想不到还会有旧主什么的……当时县衙里写了张单据以示证明,就没去费事上府衙盖什么大印之类的了,总之……反正……我给你的地契是真的,可人家的地契也是真的,他的上面还盖了府衙的大印,就算是假的也成了真的了……你抢不过人家的……”
他撩起眼皮儿偷瞄了瞄面前三人,看到慕九的脸,立即又缩回了脖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活该吃哑巴亏,把这宅子让给别人了?!”慕九肺都快气炸了,手指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二道贩子!我看这八成是你跟那姓谢的合伙来坑大爷我的吧?把我们赶出去,奇Qīsūu。сom书然后再把宅子倒手卖给下一个倒霉鬼,是不是这样?!”
“你不要乱说!我可没有!”
地保急得连连摆手,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我可不认识那个人,前两天他来找我,我当时还骂他来着!直到后来府衙里来了个官差,拿着府尹大人的亲笔文书我才信了!——你要是还不信就问问酒坊里张老实去!那天他正好给我来送酒,全部看见了的!张老实的话你们总信得过吧?”
“……”
慕九愣了愣,看看李不和段小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地保既然扯到了张老实,那么这事儿就假不了了。张老实之所以会叫做张老实,是因为据说他活到五十岁还从来没有撒过谎,就连在酒里头兑水,做为一个生意人他也是明明白白把这些告诉客人的,兑了水的是一种价钱,没兑水的又是另一种价钱。
应该说一个人撒谎肯定是怀着某种目的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