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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啦!我说过会保护自己的,今天不就是——”
“慕九!”李不俯身将她抱住,抱得死紧死紧:“凡是伤害过你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不管他是谁,我绝对不会让他活着!”
慕九在他怀里怔住,看表情就是吓到了似的。好久后她才拍拍他的肩,“你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什么活啊死的,劫持我的那个人是可恶,这么冷的天居然让我在风口里吹了好半天风,还点了我的穴让我连叫也不能叫,但是我觉得,还不至于要命吧?”
“这还不要命?”李不艴然坐起,脸色比先前更加难看。但是在对上她目光时,又强行缓了缓,咬牙给她掖好了被子,他腾地握拳起了身。
“你要去哪?”
慕九急忙在背后喊道。
但是随之进来的人却是韩冰冰萧云舒等几人。慕九抱着被子坐起,不料韩冰冰竟抱着她就痛哭起来。“慕九,那个沈梦溪实在太可恨了!”慕九扶着她肩膀,叹息着满身的眼泪,纳闷地问:“沈梦溪怎么可恨了?他天天喝酒采花,没碍着人什么事啊。难道他欺负你了?”
“不是欺负我,是他欺负你!劫持你的那个人,就是他!可我想不到他居然还是个禽兽,居然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
韩冰冰哭着喊道。萧云舒叹息着在床沿上坐下,疼惜地抚着慕九的面颊。
秋恨水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一言未发。
慕九低头思索了一阵,狐疑地问:“究竟怎么回事?”
韩冰冰擦了擦眼泪,“他就是三番五次跟我们做对的人。刚刚在院子里他已经承认了,他被李不识破,已经身受重伤。慕九,”她紧抓着她的手掌,“他侮辱了你,我们决不会轻饶他的!”
“唔?”慕九偏了头,越听越不明白了。“怎么侮辱的?”
这一问,却把在场三人都问得呆了呆。尤其是韩冰冰跟萧云舒,根本就是哑口无言。
“冰冰,秋姑娘,你们两位回避一下,我来跟慕九说几句。”萧云舒沉吟半刻,回头与二人说道。韩冰冰呆立在地,秋恨水拉了拉她,两人才一道出了门去。
慕九望着她们如此这般,眉头也皱了起来。
萧云舒叹了口气,说道:“慕九,我已是过来人了,你实话跟我说,刚才劫持你那人,究竟对你做过些什么,说过些什么?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慕九想了想,说:“没有。他穿着夜行衣,脸也蒙住,一个字也没说,在过道口点了我的穴,然后扒了我半边衣服,后来你们在院子里嚷嚷,他就挟着我去了后院,然后当院子里大桂花树那边传来有人打斗的声音,他又点了我的穴使我昏迷,最后我就不知道了!”
“李不跟他打起来的时候他还跟你在一起?”萧云舒讶异起来。
“是啊。”慕九点头,“后院里冷得要死,他就从柴房里弄了堆准备育苗的稻草出来铺在地上,让我坐在上面,但是又不让我说话,他自己也不说话,时不时地听听外头动静,神态轻松得好像根本不在乎能不能逃走似的。”
“居然不是他!”萧云舒紧握着双手,“那他,也就是说他没有侵犯你?”
慕九愣了愣,然后才明白她的意思,双手一摊,说道:“没有啊,她是个女的,怎么侵犯我?!”
“女的?!”
“是啊!”说到这里,慕九得意起来,“虽然她一个字也没有说过,但是还是被我猜出来她是个女的。在她挟着我飞奔向后院时,我正好摸到了她的腰,那么细那么软的一段腰,怎么可能会是男人呢?还有那时走得急,我的下巴正好挨在她胸前,这不也正好让我抓到把柄了么!”说完她捏着下巴嘿嘿地笑起来。
“原来是这样……”萧云舒松了一大口气,但是转头她又皱眉道:“就算是个女的,她也是个刺客,你怎么还这么高兴?”
“我高兴是因为她来点我昏睡穴时,我拿了块大石头把她的腰给重重砸了一下。不过可惜的是,那石头后来好像又砸到我身上来了。”她动了动身子,然后抱着腿哎哟起来:“我腿疼死了!怎么还有血?”
前院的大桂花树下,李不与段小邪已经飞奔至此。
这时天色已经渐亮,不必亮灯也瞧得见院中情景。只是树下哪里还有沈梦溪的影子?紫薇口吐鲜血昏迷在地,一段拇指粗的麻绳断成了几截落在地上,上头血迹斑斑。
李不心头一惊,立即拍醒紫薇。
“是他打伤你逃走了?”
“不是,是来了个蒙面人,从背后放了把暗器,我始料未及,中了他的招,他就把他救走了!”紫薇抱着早已红肿如树干的胳膊哭着说。
南宫情上前替她察看伤势,李不咬牙退后,禁不住胸中郁闷朝大树猛拍了一掌过去,那两人合抱的古树竟然轰隆几声生生被劈开了两半!
“李不!李不!”
正在这时,韩冰冰突然兴奋地跑过来,冲着他大声地说:“慕九没事!劫持她的黑衣人不是沈梦溪!”
“当真?!”李不紧抓住她胳膊问。
“嗯!”韩冰冰连连点头,“那个人不知什么来路,并没有恶意对慕九怎样,而她裙子上的血是从腿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腿是被石块砸伤了,并不是很要紧!我们只是虚惊一场!”
在场数人同时顿住,这忧喜起伏之间心情也复杂起来,沈梦溪的逃匿虽然让人沮丧,但是这个消息却无疑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段小邪耸了耸肩,抓起腰上酒葫芦朝天喝了一大口,然后痛快地把壶丢给李不:“这下总算放心了!黑衣人专找慕九也不知什么来头,但只要她没出事就算顶好了!沈梦溪这厮一跑,城里多半已不会再去,这会子追也不知追去哪里,且让他逍遥些时日,紫珠丹没到手,青衣楼也还未如他所愿被击垮,他铁定还会再回来的!眼下我们还是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今后该怎么做吧!”
第四卷 皆大欢喜 149 楼主的烦恼
说是说人跑了已经无法寻找,但接下来李不与段小邪二人并没有将此事抛诸脑后,没过两天李不便出了趟门,除了段小邪谁也没告诉,只到天黑才回来,且脸色十分寒冷。
这会子前后所发生的事家里不知道的人也知道个大概了,除了紫珠丹的下落,几乎都对沈梦溪以及血衣楼的作为大感气愤。为保不节外生枝,萧云舒和阿潇的身份仍然处于保密当中,而阿潇自打慕九受了伤,心里十分自责,一边恨不得将沈梦溪咬碎落肚,一边又可劲地跟慕九打听那天夜里劫持她的人。
而慕九也很头疼,因为除了知道那人是个女的之外,她的年纪声音长相什么的全都不知道。韩冰冰听得多了便说:“会不是咱们山庄里的人?”慕九知道她指的是杨春儿,便摇头说:“应该不是,杨春儿是什么人,抓了我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也是。”
韩冰冰想了想,沮丧地点头。“你说那个人只是扒开你半边衣服看了看,那她想看什么呢?难不成她还怀疑你是男人?”她嘟着嘴望天咕哝起来。慕九这会儿却是不自然地笑了笑,捂着左肩说:“大概,只是想给我点颜色看看之类的吧,反正,这藏头掩面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光明的事就是了。”
“慕九你以后可要小心!我担心这个人还会再来的。”
阿潇坐在床沿担心地说。在南宫情日夜调理之下,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行动虽然慢点儿,但是已经不用人看着了,这当然不排除是因了慕九受伤这一层缘故,听冰冰说,那两天他可是一背着人就在握着拳头恼恨自己为什么偏偏重伤在身呢。
不过让慕九高兴的是还有一层,听说他跟李不之间关系已经好很多了,有天夜里两人在房里下棋下到大半夜,想来这多半是因为当时李不拼了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缘故,——还算识相!
慕九暗地里这么得意着,却压根想不到像他这么固执的孩子,怎么可能因为人家救了他的命就跟人家变得毫无芥蒂?不过也没有人去点醒她,就算看着她指着他俩嘿嘿贼笑,众人也都只是掩口笑笑而已。
日子暂时就在这么表面的平静下慢慢流过,离紫珠丹开花的时间还有半月上下,但是据段小邪从四周打听回来的消息说,血衣楼最近似乎销声匿迹,除却开封,就是江南一带也平静下来。萧云舒也暗地告诉他们,青衣楼名下的产业近来很正常,并没有被捣乱的迹象。
“越是这样越是让人生疑,”这日几个人在李不房里议事的时候,段小邪这么说,“现在连他们半点蛛丝马迹都找寻不着,要么就是打算在紫珠丹成熟之际一举前来,要么就是沈梦溪实在伤得太严重,目前无暇顾及其他。”
萧云舒接过他倒来的茶,握在手里不语。
“萧楼主,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问你。”
坐在对面的李不忽然这么说。“依沈梦溪的武功,虽然高强,但是经脉尽断,高也有个限度,我想楼主未失去武功之前应比他要来得更高才是,为什么会被他击伤呢?”
萧云舒愣了愣,说道:“谁说我是被他所伤?这厮武功虽然过得去,但也只是略比阿潇强上几分而已,要伤我,那是真真不可能。而李不那天若不是旧伤还未痊愈,也不可能被他击伤。”
“可是——”李不跟段小邪对视一眼,皱起眉来,“不是沈梦溪,莫非还有别的人?当时在七杀阁里头时,我明明看到他就是里面的头领。”
“这我不清楚,总之,伤我的那个人,绝不是他。”萧云舒笃定地摇头,捧起前面茶碗来。
李不想了想,捏着五指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
段小邪望了他两眼,转头面向萧云舒:“萧楼主,请问你可记得当时那人身量及容貌?血衣楼背后还有大人物也有可能,毕竟能够将一个组织控制到这个地步,此人想来是极不简单的。沈梦溪虽然聪明,但可惜沉不住气,所以成不了大事。也许我们的目标应该是这个人才对!”
说到这里,萧云舒神色忽而有些恍惚,自语似的说:“他的身量我不会忘记……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因为看到他我总想起一个人……”她抬起头来,目带痛色地说。
“想起谁?”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萧云舒转了头,好久才说:“我之前那一任的,青衣楼主。”
“……”
李不二人顿时呆住,屏息了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就是杀死何姓一家人的上官流?可是,他不是早已经在三十年前被你杀死了吗?”
“不,”萧云舒苦笑摇头,“杀死他的并不是我。我今天方才三十六岁,便是武功再神通,一个六岁的小丫头又能将一派之主如何?”李不段小邪俱都震惊无语,她扫了他们一眼,又幽幽说道:“其实,我已经是第三任楼主了。十七年前我替代了他之后才上任,但是现如今,楼里除了阿潇及芙蓉紫薇两个我亲手带大的丫头,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也没有人知道阿潇是我的儿子,所有人都只当他是我抱回来的孤儿,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楼主早已经易主。”
屋里好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除了她的叹息声,好像连窗外的风声都已经静止了似的。
“那么,”直到静默得有够久了,李不才咳嗽了两声,说道:“楼主的前任又是谁?他是否尚在人世?据这么说,倒有可能是他回来复仇了。”
萧云舒扶着桌沿,声音有些微不稳,“他,我们都叫他墨先生,想来沈梦溪的墨云公子之称也是自他而来。据我所知,他还没有死……”
李不二人再度沉默。
她接着又说:“理应是复仇吧,我想。他必定是恨我的,恨不得将我的心血全部毁去,然后亲眼看着我死在他面前……”她抬起头,眼睛里滚落两行泪水来,“人真是很奇怪,当年我那么恨他,后来这些年竟然渐渐地不恨了,到现在,似乎他真的要杀了我,我也不在乎似的。”
“夫人!”
李不皱眉唤道。段小邪跟他对了对眼神,叹气在对面望着萧云舒:“夫人,那这位墨先生,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从来没有见他露过面?”
“他当然不会露面。除了杀我,他都不会露面。”萧云舒苦笑。
这天傍晚,慕九跟阿潇和韩冰冰接待着刘四,听他说起李铁牛已经凭广告单拉来了两家客户,并且还比上回两家要大,顿时高兴得不行,又听到这二人将要到山庄来看场子,慕九也爽快地点头了:“那你明天去送菜的时候,顺便跟铁牛说,让他打听打听那两个客人的来历,如果是没问题的,你就跟他们约个时间,让他们上山庄来。”
刘四高兴不已,自打承包了菜园的运输,他手头也比过去宽松了,搔着耳朵腼腆地说:“上回我捎回来那几包粉丝你们吃完了没?吃完了我再给你捎些回来,我知道你喜欢吃!”
阿潇立即不服气地说:“慕九最近不吃粉丝,她身上有伤,粉丝是发物。”
刘四顿时失望地退下了。韩冰冰望着他的背影,捂着嘴笑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