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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潇立即不服气地说:“慕九最近不吃粉丝,她身上有伤,粉丝是发物。”
刘四顿时失望地退下了。韩冰冰望着他的背影,捂着嘴笑得很开心。
段小邪跟李不正好路过此地,见到里面欢声笑语,不免感慨起来,“本来多好的小日子,硬是被那血衣楼整得不成样子!到时见着那墨先生,我定要好好跟他讨个公道!”
李不瞧着他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失笑:“讨公道还轮不着你,紫珠丹一面世,楼主的武功便指日可见好。她当年既然能将他赶走,现如今又怕什么?”
段小邪点头,目光隔着院里花木的枯枝望着里头阿潇,拍拍李不手臂说:“哎哎,你说,瞧方才楼主的神色,阿潇的父亲是不是就是——”
他目光晶亮,却欲言又止。李不不置可否,以拳掩口轻咳两声,“别人家的私事,怎好猜测?总之是或不是,我们只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段小邪嘻嘻一笑,拿着酒壶又喝起来。
“对了,南宫近来在做什么?”李不忽然问道。
“刚刚看见在秋恨水屋里,不知道做什么。”段小邪大声叹气,“还好有他拖住她,不然我最近哪里可能这么清闲?两个人最近老在嘀咕着什么药啊刺青之类的,我听到就躲了。”
自沈梦溪逃跑之后,萧云舒就暗嘱了紫薇芙蓉每天注意察看宅子四周,生怕又有什么闪失。但不知为何,她神情却是日渐的焦灼起来,那么样一个清正端方的一个人,那天夜里慕九也瞧见她在后院盯着那株紫珠丹伤神。
慕九以为是担心那位墨先生,想要过去询问来着,想想又算了。
第二天一早,吴忠义的大嗓门就从大门口传到了厨房里:“慕九!慕九!”
“干啥?”慕九倚着门框择蒜苗。
吴忠义上前,神秘兮兮却又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好消息!我打听到青衣楼主的下落啦,这回绝对错不了!我立即就要出门去抓他,等我回来请你喝酒!”
“……”
第四卷 皆大欢喜 150 你到底是谁
“慢着!”
眼看着吴忠义乐颠颠地就想往外走,慕九慌忙拉住他。到了僻静角落左右看了看,她问:“青衣楼主在哪?”吴忠义附耳说:“就在开封!”“开封?”慕九瞪起眼来。“不错!”吴忠义搓着两手:“这回我已经全部探清楚了!为了辨知真伪,我还特地花了二十两银子跟江湖上有名的万事通打听消息,他说开封出现的那个戴面具的人的的确确就是青衣楼主!”
慕九呆了半刻,眼珠儿骨碌碌转了转,忽然拍起他肩膀来:“既然这样,那我还是祝你马到成功!不过那楼主可不好对付,你千万得小心啊!”
“那是自然!”吴忠义抱了抱拳,“那我先走了!”
送了吴忠义出门,慕九连手上蒜苗也来不及放下,立即冲进李不房里,把正在叠被的他给拖了起来:“那个,那个墨先生在开封!”李不一听顿住,“开封?!”慕九趴在他耳边说了一通,便见他目光渐渐凝聚,皱眉出了房。
“你去哪儿?”慕九追在后面问。
“去找小段。”李不捧着她的脸亲了口,转身走了。
这两人怎么商量的慕九不知道,但是自打这天开始,段小邪就忽然不见了踪影。慕九猜想必是与“墨先生”有关,便也不曾问什么,总而言之这种事她也插不上手,由得他们去处理,只是私下里就越来越小心起来,连晚上喝水都免了,就怕憋不住要起夜。
被人劫持丢在野外吹风,这个遭遇对于她来说印象还是比较刻骨的,尤其是还是在那么黑漆漆的夜里。假若当时再走远点,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大陆边,被哪个大盗上了身,那她岂不是丢大发了?只怕气得要再穿越一次都有可能!
这天夜里收点完了从客户里收回来的银子,萧云舒忽然进来了。慕九冲她笑了笑,在桌旁让了座给她。
“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有个雕着半只蝴蝶的胭脂盒子想给我看看,眼下可方便?”萧云舒笑眯眯地。慕九想了想,点头,转身从梳妆台下抽屉里翻出那盒子来,“就是这个!你瞧上面这半只蝴蝶,是不是跟你上回画的那只一模一样?”
萧云舒眉头微动,将盒子拿在手里,手指头轻扣机关,那盒盖被突地跳开。里面一抹残红,还显示着三十年前它的嫣媚。她复将盒底朝上,手指轻抚那蝴蝶,“果然是一样的!果然是。”
慕九瞧着她怪异神色,却也罕见地没有好奇,只是静静望着她,直到她再度开口。
“我这里还有副三十年前的画像,你瞧瞧,认不认识?”她从袖子里掏出方白丝手绢儿摊开在桌上,慕九闻言凑过去,顿时惊讶地拿起来:“这个——这个不是跟余光明那个瘦子身上的美人图一模一样吗?!”
“美人图?”萧云舒想来是没料到她居然是这样反应,身子也坐直了些。
慕九二话不说跑到李不房里,翻箱倒柜从他床头斗柜里找出那半张手绢来,看了看,又跑回自己屋里。
“你瞧!”
萧云舒正纳闷等待中,这会儿见她果真拿了半张图出来,并又端了盆水来捣鼓了一阵,果然令她吃惊起来。
“果然是她!”
“是谁?这人是谁?”慕九追问。
萧云舒却怔怔无语,望了她半晌,却说:“慕九,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几句话,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慕九忽然有些惴惴:“什么话?”
“你到底来自哪里?”
“……”
慕九傻了眼,脖子都缩了进来。
萧云舒叹气,“实话跟你说,这画上的女子跟我有很密切的关系,但是我们已经分开多年,我一直在留意她的下落,就连进入青衣楼我也是因为她……这次在这老宅子里居然遇见了你,你知道吗?你长得跟她非常相似,虽然五官略有出入,但是声音和说笑时的神态跟她一模一样!”
说到后面她有点激动,眼眶里也亮出些泪花来,慕九望之心旌频摇,张了张嘴,支吾起来。
“那个,其实不是我不说,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去年年初一,我在开封城外的雪地里醒来时,就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虚地站起,走到窗边扶住窗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那天夜里四处都欢天喜地的,我身上只穿着件奇奇怪怪的衣裳,{奇}口袋里几颗散碎银子,{书}其余什么也没有了!{网}到处都没有人认识我,我也尝试去城里各处打听过,可是打听的时候却被人家当成了花子乞丐,他们打我,骂我,还有的看见我身上的衣裳,直接骂我是妖女!自此我再也不敢提起这件事,我害怕自己没命……”
她抱紧自己低下头去,连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
萧云舒含泪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可怜的孩子……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慕九止不住泪水,扑到她怀里哭起来。
“我也想知道我还有没有家?还有没有父母和兄弟姐妹,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真的好苦,好羡慕这里面每个人都有家。云舒姐,画上这个人到底是谁?既然跟我这么像,是不是我的姐妹?你为什么会认识她?”
萧云舒沉默半晌,将她扶到桌旁坐下,拿起那半张美人图,幽幽说道:“这个人就算跟你有关系,也绝不会是你的姐妹。因为三十年前,她就已经有我这么大的年纪了。这张画是她的下人所画,记得当时正是根据她三十岁华诞之时的回忆画的。”
“那这上面的地图?”慕九指着上头。
“地图?”萧云舒也疑惑。
慕九便学着那日李不的法子将上面的箭头显示了出来,“你瞧,这不是幅地图么?再接上另半张的话,上面明确指着紫珠丹的位置,就是后院那棵花树!”
萧云舒愣愣地看了一阵,若有所思点起头来:“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有半张……”
“什么?”慕九问。
她缓了缓神色,将那绢子折起放在桌上,却不再说下去了。慕九无趣,目光瞟到她自己带来的那张图上,便又问:“那这张图呢?也是这个女人吗?”
萧云舒摇头,这会儿又把目光放在她脸上,“这是她女儿。半只蝴蝶是她们家族辨认本家血脉的标志,就像青衣楼和魔岛都有各自的标识,但这蝴蝶里面还有乾坤,世上却几无人知道这个秘密。关于它的画法,正是她教给我的。”
“听起来也是个很有料的门派?”慕九目露向往。
萧云舒强笑了笑,端茶浅抿。
慕九默然片刻,忽然叹气说:“我知道你是在怀疑我跟你这位朋友之间有关系,不过可惜的是,我身上并没有这半只蝴蝶。不但身上没有,在进这宅子之前我根本是连见也没见过。所以,我想那天夜里,你派人来扒开我的衣服根本就是多余的。”
“派人扒你衣服?”萧云舒讶异起来。
“不是吗?”慕九眨巴眨巴眼睛,“那天夜里值守的人是芙蓉和紫薇,所以一定是她们认识的人才放了她进来,从而没有惊动山庄的人。而且她虽然扒了我的衣服,但是却并没有虐待我,可见并没有什么恶意。你这么在意我的来历,不是你又会是谁?”
萧云舒定定看了她半晌,尔后才气定神闲地呷了口茶说:“既然你猜是我,那么你说说,我为什么要人扒开你的衣服来看呢?”
慕九得意起来:“当然是看我身上的刺青!只可惜呀,你派的人虽然有本事,但是却看错了地方!我的刺青在左肩,她看的却是右肩!所以,就无功而返喽!”
萧云舒静静笑了,说道:“那么,现在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左肩的刺青?青衣楼怎么说也是江湖第一楼,说不定我能帮你找到家人也未定。”
一听这话,慕九兴冲冲就要解衣扣,可是解了一半突然就迟疑了。
“怎么了?”萧云舒问。
她摇头:“算了,还是别看了,就是件平常物儿,也没什么好看的。”她遮掩着道。并下意识把衣领收紧了些,也倒了杯茶自己喝起来。
萧云舒见状也不逼她,只是神色却慢慢凝重下来。
“那天夜里劫持你的人,并不是我派去的。”
“唔?”慕九瞪大眼睛。
萧云舒侧目望了她一眼,神色更加严肃,“但是我现在却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谁?”
“不让我看也不要紧。你告诉我,你的刺青,是不是朵紫色莲花,旁有两枝荷叶相随,花瓣为十八瓣?”
“……”
慕九捂着左肩,惊诧起抽起气来。
萧云舒微哼道:“找紫莲花的人只有一个,到现在你莫非还猜不出来?她能够劫持你得逞,无非是因为她本身就在家里。你那日拿砖砸中了她的腰身,身上自然带伤。而南宫情这几日也与她常伴一处,自然是与她想套出伤药有关。”说罢她偏头望着慕九,“你若是不信,现在跟我去梨香院看看便知。”
第四卷 皆大欢喜 151 幸福都是一样的
时候还早,梨香院里还灯火通明,进了院子便听得见秋恨水跟红袖姐妹说话的声音。
“还没睡。”萧云舒冲旁边的慕九微笑了下,举步走向廊下,“秋姑娘,还没有休息么?”
房里静了静,顿时开了门,红袖站在门口,笑道:“夫人,宫管家,你们来了?”说着搀着萧云舒进了屋。这段日子这对姐妹跟萧家两个侍女相处熟了,自然也跟她们主子亲热起来。慕九随着进了门,正好见秋恨水起了身。
寒暄了一阵,慕九便忘了来意,对着她们房内四处看了看,又问了有什么东西缺的,让她们记下给她,到时添补上。萧云舒却是拉着秋恨水坐在椅子上喝茶。
“听慕九说这批茶是今年出的毛尖,秋姑娘怎么不喝?”她指着秋恨水面前杯里的清水。秋恨水说:“我喝不惯中原茶,若是有大麦茶还行。”萧云舒笑了笑,也不作深究了,转而说道:“这屋里可有股药气,细辨之下竟有白药之香,白药可是伤药之最,莫非是有人受了伤?”
秋恨水立时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怪怪,“夫人这是哪里话?我们姐妹这些日子并未出门,又未惹事,何曾会受伤?有白药的味道想来是因为南宫大侠今日在院里捣过药来之故,并不是别的。”
“秋姑娘,”萧云舒忽而正色,“大家都是自己人,明人不说暗话,前些日子劫持慕九的黑衣人是不是你?”
秋恨水捧杯的手顿住,那杯口忽地洒出两点水来。
挥手叫了红袖绿衣二人出去,她定定望着萧云舒,“夫人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秋姑娘,实话告诉你,你想找的那个身上有紫莲花的姑娘,我也想找她。”萧云舒身子前倾,目露恳切。“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尊师跟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秋恨水讷讷无言,捧着杯子半天没动。
慕九也有点好奇,不是说“表姐”么?怎么又提到她师父了?
“那天夜里,的确是我。”过了好久,秋恨水终于承认,“我在开封城郊找遍了所有的村庄,所有合乎年龄条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