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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听着背后急促的喘息声,心头不禁绷得老紧。她身子一旋,长剑呼啸着转了一个圈子,将所有人都逼退了几步。她扶住仕进,急声道:“你还好吧!”冰儿这时也窜了过来,护在了一旁。仕进苦笑着道:“我以为能坚持下去的!呵呵……想不到居然如此不堪!唔,看来是动不了了!冰儿,你守在我身边。含笑,你上去,听我的吩咐!”他声音霎时变得威严起来。他想道:“我可不能死在这些小卒子手里!”
含笑颔首道:“我知道了!”这一瞬间,她竟对仕进生发了一种盲目的信心,她相信他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仕进扫了一下渐渐逼上来的敌人,沉声道:“前进,白虹贯日!”含笑没有迟疑,脚尖一撑,身子顿时激射而出,长剑也化为一道白光。瞧着这一往无前的一剑,前方的黑面人都不禁胆寒,纷纷让了开去。
“夜战八方,阳关三叠,峨眉九秀……”仕进毫不停顿,嘴里喊出了三招。含笑身子一顿,长剑刹那间化为星雨,星星点点的洒向了四周。她此时刚好落在了人圈中,众人只觉眼前闪亮,忍不住退了一步,都将手中兵器舞得密不透风,护住了自身的要害。含笑手一抖,阳关三叠跟着使了出来。只见长剑三振,叮叮当当的点在了她身前数人兵器之上。那几人都觉手臂剧震,防御圈顿时破开了几个口子。含笑紧逼不放,长剑霎时穿过了几人兵器,在每人胸前刺了一下。其他人都援救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同伴倒下。
“梅花三弄,银河倒悬,青山有幸……”仕进滔滔不绝的喊着。含笑招数越来越迅速,也越来越纯熟。只见她身形游走不定,在人群中飘来闪去。每次都是不到四招,便有几人饮恨剑下。好在含笑手下留情,每一剑都只让人失去活动能力。
“……碧波绿杨,白鹤亮翅……”含笑刚使了一着碧波绿杨,将眼前对手兵器挑飞,长剑这时正好高举于顶。她闻言不禁楞了一下,想道:“这白鹤亮翅怎么使下去?”仕进喝道:“呔,随心所欲,不滞于物!”含笑蓦地福至心灵,长剑哗的一下拖了下来,这一剑顿时将地面劈开了一道深痕,对手都吓了一跳,让到了两旁。含笑手腕一震,闪亮的剑尖顿时跳起,一招白鹤亮翅使了出来。
只见剑光一闪,含笑身子旋转,长剑已是掠向了四周敌人的胸膛。眼看这几人便要被开膛破肚,含笑心里一阵不忍,手臂往回缩了缩。嗤的一声长响,几人胸前裂开一道血痕,鲜血顿时泉涌而出。含笑飘身退后,掠向了另一端。她生怕自己看着那伤口,会没有勇气再出手。
那红面人本来瞧得哈哈直笑的。看到自己手下一个个倒下,他笑声渐止,眼神越来越寒冷凌厉。他蓦地道:“我们上!一号,三号,你们上去将那丑小子杀了!要注意一点,他只怕真有点古怪!二号,跟着我,那娘们不识趣,就好好教训她一下!反正是死是活也不要紧!”三名青面人高声应是。
含笑自使了那一招白鹤亮翅后,心头那层迷雾渐渐的稀薄了,她慢慢的领悟到仕进先前话里的意思,招数也变得轻灵许多。仕进又指点了几招,忽地急声道:“含笑,回来!”含笑正全神盯着缓缓逼近的红面人跟青面人,手中随意挥洒,招架着其他人的攻击。她闻声一怔,却也不恋战,立时抽身退到了仕进旁边。
另两名青面人此时正好来到旁边,冰儿一直应付着零散的敌人,这时便要出招。含笑本来想问一下仕进为何让她退开的,此时长剑一振,也准备抵挡来敌。仕进脸色惊惶,大声道:“不要理他们了!马上退开!”他心头大急,想道:“怎么又是他?”他回头瞄了树林里一眼,便扯着含笑胳膊,踉跄着往外冲去,似乎想离树林越远越好。
红面人瞧着这一幕,不禁呆了呆,想道:“他们这是怎么啦?”所有人都楞了。正在此时,一阵狂风自树林里喷了出来,夹带着无数的树叶枯枝。靠近树林的黑面人被这阵狂风刮了个正着,都惨叫着飞了起来。落得地来,他们已是浑身血痕,不像人样了。那树叶枯枝竟犹如锋刀利刃一般,将他们切割得零零碎碎。
红面人跟那三个青面人都吃了一惊,都掠了上去,冲进了那狂风之中。他们衣袖挥舞,将迎面的杂物扫了开去。仕进喃喃道:“不自量力!真是找死啊!”含笑跟冰儿都张大了嘴巴,满脸惊诧的瞧着。砰砰砰砰的几下声响,红面人跟那三个青面人自狂风中飞了出来,跌在了地上。
第十七章 意外收获
“真好玩!真好玩!哈哈哈……再来,再来过!我还没玩够呢!哈哈哈……”只见一人自树林里大笑着奔了出来。他掠到红面人身边,一把扯了他起来,抖了两下。红面人就像一摊烂泥一般,根本是任由那人摆布。那人挠挠头,闷声道:“本来瞧着有两下子的,谁知道……真不顶事!哼哼!”
冰儿忍不住惊道:“这老头好厉害哦!”来人满头白发,也不知多大年纪了,却还是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仕进低声道:“不要出声!”他低下头去,拉着二女慢慢的后退。这老头正是仕进于黄山上连遇两次的人,当初若非跟这老头拼了一场,体内留下了隐患,之后仕进未必会那么狼狈。
老头转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睛,那长长的白眉跟着抖动起来。他忽地裂嘴笑道:“还有人呢!过来啊,都过来陪我玩一下!哈哈哈……”他大笑起来,笑声一下比一下强烈。仕进脸色剧变,嗤的一声从身上撕下几片碎布,对二女急声道:“将耳朵堵起来!盘膝运功抵挡!”冰儿奇道:“大哥,为什么呀?”她只觉心头微微颤抖,并无任何不适之处。含笑却马上照做。瞧到仕进凝重的神情,冰儿不敢再问,也赶紧塞住了耳朵,坐了下去。
那些受伤的黑面人都惊惧的盯着那老头,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老头还是继续大笑,好像永无止歇一般。众人渐渐的觉得心跳越来越快,似乎就要从喉咙里蹦了出来。他们胸膛里的空气慢慢的流逝,肺腑就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闷痛,火辣。那些还有意识的黑面人都双手扼着喉咙,哑哑叫着,艰难的呼吸着。
冰儿虽然堵上了耳朵,但那声音还是透过了布料,重重的冲击着她的耳膜,呼啸作响,震荡不已。她俏脸扭曲着,显然无比的痛苦。她正苦苦的支撑着,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含笑功力深厚一点,不过也是冷汗涔涔,脸色苍白无比。仕进焦急的瞧着二女,用手帮她们堵着耳朵,但一人二手,却是堵不了那么多的。
仕进虽说无法运用功力,这声音却伤不了他。他冥思苦想,蓦地眼睛一亮,来了主意。他随手自地上抓了两样兵器,便紧紧盯着老头,听着他的笑声。听了一会,仕进双手一振,兵器互击,当的响了一声。这声音比起老头的笑声来简直微不足道,却恰好切入了笑声的缝隙中,让老头忍不住滞了一下。
老头转眼瞄了仕进一下,马上便双手叉腰,仰脸哈哈的笑得更大声了。仕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当当当的敲着兵器。他虽无法破得了老头的笑声,却能扰乱其节奏,令其不能一气呵成。这就像一人正唱着美妙的歌儿,一人于旁不时发一两下刺耳怪声,不免使人心烦意乱,难以再继。仕进此刻干的正是此等大煞风景之事。
老头笑了半晌,倏地停了下来。他瞪着仕进,大笑道:“好,好,好!终于找到个好玩的了!喂,咱们来玩一下好吗?”仕进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抬眼瞄向老头。他知道这老头头脑有病,一个答不好便会有杀身之祸。仕进正欲出声,却发现老头脸色突然间变得非常难看。他心头一凛,想道:“莫非他病情发作了?”
老头定定的瞪着仕进的眼睛,畏缩着退了两步,喃喃道:“我认得这双眼睛!我认得这双眼睛!我害怕,害怕……”他瑟缩着抖个不停,慢慢的蹲了下去。那些黑面人都晕了过去。含笑跟冰儿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也是无力动弹,委顿在地。她们转眼瞄着那老头,心里都甚是好奇。
仕进回头瞄了一下二女,便缓缓的移动身子,离她们远一点。他也不知道老头会有什么举动,只觉得如此会安全一点。那老头忽地挺直身子,紧盯着仕进,大声道:“这一定是幻觉!我不会输给别人的!我不会输的!我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他叫得几声,便和身向仕进扑了过去,端是势如猛虎。
仕进将手中的兵器扔了出去。他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含笑跟冰儿都大声尖叫起来,声音甚是凄厉。瞧着老头眨眼间出现在仕进身旁,那硕大的手掌高高的扬起,朝仕进顶门拍了下去,她们心头一阵绝望,脑子霎时一片空白。
仕进等了半晌,却发觉老头这一掌迟迟不曾落下。他困惑着睁开眼,只见老头脸色阴晴不定,变化万千。仕进瞧到老头眼神里的犹豫,忽地笑笑道:“你在想些什么?”老头眼神蓦地清澈无比,转眼却又成了一幽深潭,深邃无法见底。他也笑了笑,悠悠道:“年轻人,你的情况不大好哪!”
仕进回首瞄了二女一下,淡然道:“无所谓了!”老头闪身到了含笑跟冰儿旁边。他在二女身上各拍了一掌,马上又回到了仕进身边。含笑只觉体内涌过了一阵暖流,麻痹的身子渐渐的有了知觉。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却见冰儿也站了起来。两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的盯着仕进跟老头。事情的变化太出乎她们意料之外了。
老头紧盯着仕进,微笑道:“我的时间不多,年轻人,跟我走吧!让我仔细瞧瞧你的情况,她们能照顾自己的!”仕进知道老头已经清醒过来。他沉吟半晌,忽地想起了郝强那倔强而年轻人的脸庞。“能让他竭力维护之人定然不会是坏人!”仕进想着,终于毅然道:“好!我跟你走一趟!”
冰儿大声道:“大哥,你要去哪里?”她听到了两人的对答,知道仕进要离她们远去,忍不住便问了出来。含笑也是一脸黯然的盯着仕进。老头一把拿住仕进手臂,淡淡道:“大丈夫行事,当断则断!”仕进大声道:“你们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回来的!走吧!”他对老头低低的说了末一句。老头大笑道:“好!为人处世当须如此!”他微一用力,已是带着仕进飘然远逝。
冰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她哭道:“大哥,不要走啊!你快回来!不要丢下冰儿一个人!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回来啊……”含笑眼睛湿润,心里也堵得老慌。她抬眼瞄着仕进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你真会回来吗?”一瞬间,她忽想:“这聚散的匆匆,是否便是人生的无奈?”
翻过了几个山头,老头寻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将仕进放了下来。他微笑道:“你的事情想必没有跟她们说吧!”仕进喃喃道:“暂时还是隐瞒的好!”他忽地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呢?”
老头脸色黯了黯,道:“我脑子虽然有事,但之前的记忆还是有的。我还记得你一掌将我震晕过去,醒来之后就回到了家。呵呵,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能将武功练到这般地步,老二说的真是没错啊!”
“老二?”仕进只觉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老头笑道:“你难道忘了谁将你扔到了那山谷不闻不问吗?我也是听他说了,才知道你的事情的!我本来不相信的,现在是不得不信哪!来,伸手过来,我帮你把把脉!”仕进恍然道:“哦!原来是他!你们是什么关系呢?”他将手伸过去。
老头笑笑道:“不过是两个不问世事的老头罢了!我脑子有病,时好时坏的,一直都是他在照料我!嘿,你的伤势很重啊!”他手指按在仕进腕侧,脸色越来越凝重。仕进淡淡道:“都半年多了,好不了也是正常的!对了,你们叫什么?我从小就认识他了,却到如今还不知他的姓名!”他故意岔开话题,语气里带了点淡淡的失望。
“名字?呵呵,都忘记了!唔,你若执意要知道的话,便叫他无名好了!我呢,你随便怎么称呼都成!不过是个代号罢了!要不叫忘记吧!”老头笑笑道。他探了半天仕进左手的脉搏,接着换了右手。许久,老头缓缓道:“你这伤怎么得来的?照理说以你的武功,这天下根本找不到一人能够伤害你呀?”
仕进苦笑道:“世事难料啊!嘿嘿,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受了伤,此中过程,该不必详叙了吧!”他将事情轻描淡写的道了出来,却说得不尽不实的。他只说遭人伏击暗算,挨了了数掌,几经艰难才杀出重围。
老头听着,脸色突然变得甚是难看。他盯着仕进的眼睛,沉声道:“你只怕在说慌吧!寻常高手就算倾尽全力一击,也未必能伤你分毫!能使你受伤之人,寻遍江湖也是寥寥无几;能聚集这么多人伏击你,势力之大,更是骇人听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