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仕进也不停手,脚下不住挪动,出手便是对方不及防护的空门,俱是一抓一扔,无一例外。郭铁张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竟忘了出手。他也知道仕进武功不俗,却万万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的超凡入圣。
那些人很快就被仕进全扔到了地上,一动不动了。仕进做完这一切后,掠到郭铁身边,急声道:“郭大哥,你没事吧?”郭铁苦笑道:“你这么厉害,我哪会有什么事呢!”
仕进这才注意到那些人已经全部躺下了,不禁惊道:“真是我打倒的吗?我我,是我做的?”“不是你做的难道还是他们自己拿块石头砸晕自己吗?”郭铁气恼道,他以为仕进故意装傻,口气里便带有斥责之意。
仕进却没听出来,他心里很是混乱,他本也知道自己力气很大,跑得也快,却不晓得居然能在一下子放倒这么多人。一瞬间,仕进终于意识到在荒谷中所学的东西真的很有用,他忍不住呵呵傻笑起来,“原来自己真的很厉害!”他得意地想。郭铁看他这副模样,想到这一天所接触的情形,顿时明白自己误解了仕进,不由一阵惭愧。
郭铁过去,扳过一人的身子,扯下那蒙脸的黑巾看了一下,却不认识。他把手探进那人的衣服找了一下,还是没有半点可以辨认身份的线索。
仕进这时出声了:“郭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郭铁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大声道:“谁说我要他们的东西了?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来杀我们的吗?我当然要看一下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找上我们?他们身上的东西可以告诉我们很多线索,你懂吗?唉!看来不让你一个人回去是个明智的选择,你对这些江湖上的事情简直是一窍不通啊!”
仕进才知道是自己犯傻了,忙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郭大哥!我”郭铁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对不起,所谓不知者不罪,以后多学一点,在外行走不懂得这些东西很吃亏的。其实我当初刚出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什么都不懂,混上一两年才算了解了一点。我不怪你。”
他摇醒了这人,准备从他嘴里问个明白。郭铁想仕进一个流浪少年,应不会有所结怨,那这些人的目的肯定就是自己,但他甚是纳闷,在三阳这边自己应该没有仇家才是。
那人自昏迷中清醒过来后马上发现所有的人都倒下了,而那个大个子正蹲在自己面前,瞪着自己。他一惊,顿时挣扎几下,却是浑身不能动。
郭铁看他醒了,问道:“我们跟你们有仇吗?”那人摇头道:“没有!”“既然无怨无仇,那你们为什么要来杀我们?”郭铁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他本以为是自己仇家所为,但如此看来,却是另有其人。
那人沉默了半晌,道:“我们是一伙杀手,只要有人出了价钱,我们便会杀人,那管有没有仇。我知道你想问谁要杀你们,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是我们杀手的行规,对顾主是要绝对保密的。你还是杀了我吧,反正迟早有这一天,我也认了!”他说了这些,便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看他的样子甚是坚决,竟一下子堵住了郭铁将要提的问题。郭铁沉吟起来,他知道再问下去已经没用了,他又不是那种可以行刑逼供的人,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仕进在一旁看着,他听到那人说为了钱可以胡乱杀人,大是震惊,但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已可让他冷静的思考了,便不出声,看郭铁怎么解决问题。
郭铁想了一会,对仕进道:“兄弟,你说该如何办?大哥听你的!”仕进不想郭铁竟把问题扔给他,慌了一下,便道:“要不就放了他们吧。反正我们又没事。”
那人本来抱着必死的念头,倒也镇静,如今听仕进这么一说,心马上蓬蓬的跳了起来,眼睛也睁开了,紧紧盯着郭铁,惟恐他说出反对的意见。
郭铁笑道:“也好!我们现在好端端的,他们却损失惨重,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吧!”他过去拍开那人被封住的穴道,对他道:“剩下这些人你就自己解决吧,我用的只是普通的封穴之法。以后少做点孽吧!杀人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你们杀手双手血腥,只怕死后要堕到阿鼻地狱去。若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那人活动了一下手脚,忽地抬头对郭铁道:“今日不杀之恩,日后定当回报!我奉劝阁下一句,趁早离开三阳城吧!”郭铁听了,若有所思。
天色渐渐亮了。两人走在三阳的大街上。郭铁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走到城里后,他忽然对仕进道:“兄弟,我本来最痛恨那种满手杀戮的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放过昨晚那些人吗?”
仕进摇摇头,他只觉得放掉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事,哪里需要什么缘由!“其实我是想起了我师傅对我说的话。
他说:‘表面上凶狠残暴的人往往是最可怜的人,而那些可恨的人却总是戴着一副很漂亮的面具。’我以前不懂这话,总以为他老人家是在和我说笑,但昨晚我却一下子明白了其中之意。你看那杀手虽然来杀我们,结果是拼得死伤大半,得不偿失。若是他们得手了,不过是换得些许钱财,真正得益的却另有其人。说穿了他们不过是别人的工具,一些可怜虫罢了。而有些人哼哼!”
仕进看着郭铁,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见郭铁脸上甚是阴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往事,心情并不好。郭铁又沉默了,待快到那比武的方台时,他才对仕进道:“等会儿你不要上台去,我们在下面看看再说。”仕进点点头,只是不解何意。
第十五章 突生变故
今日这广场人不但不少,反而多了,到处是熙熙攘攘的的黑人头。怎么说今天都是决赛,谁都不会愿意错过这样的好戏的。
郭铁带着仕进站在一个角落里后,便不发一言,只盯着方台上的情形。他的背这时变得佝偻了,一个气宇轩昂的汉子顿时矮了个头,变得不怎么引人注意了。那些看众也没有看出身边的人就是昨天的获胜者,只顾着往台上瞧,谈论谁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仕进朝木棚里望了一眼,只见马天雄还是面带笑容地坐着,五缕长须随风飞扬,煞是雍容泰然,一副长者风范。许泰阳却是满脸红光,神采飞扬,与昨日的深沉静默形成鲜明对比,俨然两人。
仕进不禁啧啧称奇,暗道人可真是擅于变化,一晚不见,就可以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人。那河北夏龙却是不见了踪影,比赛将要开始了,他还是迟迟不肯出现。不过台上众人都是心头暗喜,没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无形中便多了几分胜算,又如何不喜?
那马维汉还是一身白衫,抱着长剑,只是脸色甚是复杂,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悲哀,抑或是一种憎恨,一种无奈。郭铁看着这些,心中的想法渐渐动摇了。夏龙的缺席还可以理解,他的仇家本就不少,若是夺不成这论剑牌,便成了众矢之的,大劫难逃了。想是他心虚,趁早逃之夭夭了。但许泰阳也安然无恙,却委实不合常理!郭铁疑惑难解,只得继续看下去。
很快决赛就开场了。十人如今少了三人,本来难以分配的,但有一人这时弃了权,拿了银子到台下当起观众来,恰好分成了三对。
先上场的是马维汉和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那汉子是有名的五虎断魂刀的传人,名叫彭亭虎,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不小的名气,还没有碰到过象样的敌手,所以他自恃甚高,总以为天下无人,便决定夺取论剑牌,再去黄山去争那天下第一的名号。
那彭亭虎手持断魂刀,挽了两个刀花,便停下来朝对手拱手,示意可以开始了。老实说,他打心眼里瞧不起马维汉,认为他不过是仗着家里的余荫这才能站到台上来,根本没有真材实料。
但基本的礼数还是必须做足的,他退后两步,轻松地摆开了起势,刀刃侧横,只待出手了。马维汉心神好象有点恍惚,但他马上镇定下来,铮的一声抽出长剑,众人眼光一亮,都不由暗叹:“好剑!”那剑身一泓如水,一看便知是宝剑。
彭亭虎一凛,心想不能大意了,便低声道:“出手吧!”马维汉知对方不肯先行出手,剑诀一引,剑尖轻颤,斜斜刺向对手肩膀。
彭亭虎知对方手中持的是宝剑,自己的刀不能与之相碰,便侧步绕前,避过那剑,刷的一刀削出,取的也是肩膀。他想:“礼尚往来,我怎也不能让你这小子占了先!”霍然声中,两人已过了数招,却是难分上下,不过马维汉占了兵器的便宜,稍稍抢了先机。
台下那些普通人只能看到上面刀光剑影的,却看不出啥东西来,便大声争论起来。“我看马家那小子危险!”“呸!乌鸦嘴!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说他便要赢了!”
“嗤!难道你就看得懂吗?还不是在这说瞎话!”“看不懂又怎样,我们三阳人什么时候会输给别人?”“对啊!虽说那小子混帐了点,但始终是我们三阳人,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我不过多说了一句罢了,你们用得着那么激动吗?”“哼!激动?我看你去了一趟外面,便忘了自己是三阳人了。你居然帮起外人!”
“我那有啊,你别冤枉我!”“我说老刘啊,你要好好管教一下你们家的小三了。你都不看看他说的是什么话呀!”“一定!一定!我会狠狠教训他一顿的。小畜生,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回家去好好反思一下,祸由嘴出,你难道不知道吗?”
彭亭虎越打越憋气,自己的刀质地虽好,却也比不过人家的宝剑,刀剑不能相碰,许多招数便使不出来,对手也并不如自己所想那样不堪一击,那剑光星星点点,倾洒而来,直晃得自己眼花缭乱,节节败退。
退着退着,竟到了台边,他咬了咬牙,反手一刀撩上,架住了那削往胸口的利剑。只见火星一溅,那刀已是缺了一口,但他已经缓过了一口气,刀在空中划了一条圆弧,便呼的一声劈下。马维汉这时长剑已被荡开,回防不及,只得退后几步,避过这一刀。彭亭虎一招得手,更不让人,刷刷几刀连环砍下,企图夺回先机。
马维汉再后退数步,稳住了阵脚,只见青光一闪,又展开了攻势。数招之后,刀剑又碰到一块,只听“卡嚓”一声,那刀已是断了一截。缺了一截的断魂刀使着不顺手,彭亭虎更是手忙脚乱,落入了下风。
马维汉这时胜局已定,只见他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的笑意,出招更加狠辣。
仕进看着,皱了皱眉头,心里又想起了听到的话,对这马家更添恶感。郭铁看了两人的比斗,知道这马维汉不是许泰阳的对手,便想:“难道真是我想错了吗?”
许泰阳这时感觉自己浑身是劲,异常的精力充沛,又见昨日的强敌已全都消失了踪影,剩下的虽是好手,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不禁心情大畅,竟忍不住翘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本想保持一贯的沉静,但脸皮还是慢慢地放松了,犹不自觉。马天雄眯着眼睛盯着台上的比斗,心里却甚是不满。他以为除了少数几人外,自己孙儿应付起来是绰绰有余了,但瞧眼下的情形,他虽是占了上风,却是沾了兵器的光,便是赢了也不光彩。想着,笑容渐渐敛了起来,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旁边的人都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马维汉正自得意着玩弄着对手,无意中瞥见祖父的脸色,心中不觉一沉,连忙加强攻势,手中长剑已是如暴风骤雨般攻了过去。彭亭虎自知难逃一败,虽然不服,也只能认命了,便待认输,对手本来软绵绵的剑势却骤然加快,逼得他顿时喘不过气来,哪里又有空隙来认输呢?
数招间,只见血星点点溅了出来,彭亭虎已中了数剑,都是在险到了极点之处才堪堪避开。他已经感觉到了阵阵辣痛,心想再不认输,只怕今日便要命毙此处了。
他赶忙一阵急退,想着拉开距离然后出声罢斗。他退到了台边上,张嘴道:“我”还没说完,马维汉已跟了上来,一剑砍下,竟是毫不留情。
他无奈之下,只得抬起断刀招架,却听得“喀嚓”一下,那刀不堪一击,又去了一截,但这剑却只顿了一下,马上滑了下来。彭亭虎微微侧开了身子,躲过了那当头一剑,却只觉得手臂一凉,睁眼看去,那刀带着一截手臂掉在了台上。
他这时才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不由闷哼一声,身子一下踉跄,便欲跌倒,他却甚是硬气,生生站稳了,左手捂住伤口,脸上血色霎时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
马维汉还不肯罢手,剑身一振,便待取了对手性命,那边马天雄看在眼里,已是勃然大怒,长身而起,人便如离弦箭一般窜了出来。
马维汉手猛一用力,只见寒光闪动,重伤的彭亭虎闭上了眼睛,他已做好了丧命于此的准备了。但等了半晌,那剑却迟迟没有砍下来。他睁眼一看,只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