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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一切后,她俏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退下来,于是又开始瞪起了仕进,气呼呼道:“喂,你干吗不说话?哑巴了?”仕进摊开双手道:“我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说说你是谁啊!难道你没名字吗?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到此有何意图,突然吓了我一跳是何居心?通通给我报上来!说话呀!你倒是说啊!……”少女双手叉腰,问题连珠炮般的冲了出来。
仕进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道:“姑娘,拜托你瞧清楚一点,这里可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是何居心呢,你倒好,先问起我来了!”
少女顺着仕进目光瞧去,只见上面不远处一栋小木屋正依着山壁而立。她脸又是一红,放下了叉着的双手,当仍是大声道:“那告诉我你名字总该行吧!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总算相识一场,交个朋友吧!”
她话语里已没了开始的强硬,变得缓和起来。少女脑袋里急速地转着,想道:“此人孤身一人住在这荒山野岭的,肯定有什么秘密不欲人知。打听清楚了,说不定会有不少好处呢!嘿嘿!”
仕进见这少女容貌秀丽,说话却像个江湖汉子一般,不由笑道:“问人名字之前,似乎应该先说自己的名字,这是个礼貌问题!姑娘,你懂吗?”
少女气道:“……哼,不说便不说,稀罕!”她一向颐指气使惯了,即便是在那青衣老者身边,因她天资聪颖,青衣老者也对她倍加看重,哪里受过这等恶气?
少女跺了跺脚,愤愤的想:“不给点颜色你瞧瞧,你还以为姑奶奶怕了你!哼!”想着,她背着仕进,伸手揉了揉脸。
待转身之后,少女脸色已换了过来,她柔声道:“这位大哥,那个……我刚才贪图这潭水的清凉,也不辨个东西南北的,就那么的跳了下来。现在一看,才知道这里是如此之高,我只怕是上不去了!大哥,你能帮我一把吗?”
仕进瞄了一眼,这岩石高约丈许,普通人确是上不去。他点头道:“好吧!”
他伸手提着那少女手臂,脚尖用力,腾空而起。那少女只觉手臂一紧,那抓着自己的大手甚是有力。她不由心中一荡,但人马上就清醒过来,另一手已自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手指快速拨弄着。
待脚一落地,仕进便松开她的手。哪知那少女手一扬,面前顿时白粉弥漫,到处都是,两眼不能见物。少女退开两步,眉开眼笑的瞧着,心道:“嘻嘻!待会你就得任由我宰割了!到时候看你说不说名字出来!哼!”
虽然事出仓促,但仕进又岂会怕了这小小的伎俩?他微微一笑,张嘴便是一吹。少女正自得意,却见那白雾倏地倒卷而回,登时吸进了两口。她身子一软,立刻瘫在了地上。
等白雾散去之后,看见仕进正笑吟吟的瞧着自己,安然无恙,少女心中又气又急,嘴巴一扁,哇的一声哭开了。她边哭边道:“呜呜……你欺负人家!你欺负我!呜呜呜……”
仕进笑容一僵,愕然道:“我怎么欺负你了?姑娘,你说清楚一点!分明就是你想暗算我,却自作自受,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了!真是的!”
少女也不能动弹,只能眨巴眨巴眼睛,想挤出两滴泪来,却是徒然,她只好放弃,仍旧呜呜的干嚎着道:“呜呜……你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我不过是个弱质女子,你便让我暗算一下又有什么打紧嘛!呜呜……我不管,你就是欺负我!呜呜……”
仕进说不出话来了。他知道这少女是在强词夺理,却实在是生不起气来,不由得行前两步,想问问她如此解开这白粉的药性。
少女却立时止住了哭声,柳眉倒竖,尖声大叫道:“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淫贼!滚远一点!”眼神里满是警惕之意,若是能动的话,只怕她会马上将仕进撕成几块,以确保安全。
仕进见她哭了半天,连半滴眼泪都没有,现在更是被她冠以淫贼之名,不禁头疼万分,只好道:“好,好!我不靠近你!我走,我走!行了吧!让你在这晒晒太阳也不错!呵呵!”仕进笑了两声,转身便往自己的木屋行去。他是不懂如何跟这位大小姐相处的了,只好避之大吉。
刚走了几步,却听到那少女大声嚷道:“喂,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嘛,你干吗就走了?喂——你聋了吗?你干吗把我一个人抛在这?喂——哼,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狼心狗肺,猪狗不如,千刀万剐,万箭穿心,株连九族……
你等着,告诉你,只要我一能动,我一定要让你尝尝千穿百烂丹的厉害。让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全部烂掉,让你头发眉毛掉个精光,让你七孔流血,死得惨不堪言。还有,我要喂你吃千夜哭,吃乱心丸,吃三日痛骨灵,把你晒成干尸……”
虽然身子无力,但她嘴巴却甚是有劲,滔滔不绝的骂了下去。仕进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快步走进了木屋,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少女骂了半天,终于口干舌燥,停了下来。她见木屋里还是毫无反应,又呜呜的哭开了。她此时开始后悔起来,想道:“我为什么要用软骨粉呢?我应该用酥心散才对!只要往他手上那么一抹,便什么事都成了!哪像现在,居然要在太阳底下熬上几个时辰……”
她又想道:“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好神秘啊!我如此精密的计算都让他躲过了,看来武功很是厉害!不知道比起那个死老头来怎么样。也罢,我就原谅他这一回!然后请他去对付那死老头,最好弄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我就能好好出一番气了!嘿嘿!而且,我还能回家了呢!”
想到回家,少女慢慢的绽开了笑脸,甚是开心,被太阳晒得通红通红的脸蛋上满是幸福之意。
她正欲出声向仕进求饶,外面却突然传进一个声音:“小鬼,我知道你就躲在里面,快出来!你若是乖乖的出来,我就不计较刚才的事,否则……哼哼!”虽然瀑布水声隆隆,那声音却清晰入耳,正是青衣老者的声音。
少女顿时白了脸,连忙屏紧呼吸,不敢再出声。那声音响了几下,再不复闻,人似乎走远了。少女松了一口气,心想:“好险哪!差点就被那死老头给抓住了!”
第四章 显字留人
此时太阳已然偏西,少女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以为能够躲过一劫了。她忽地发现身前多了道阴影,正好帮她遮住了阳光。她头不能转动,也瞧不到什么,于是高兴地想道:“没想到连老天都帮我,那死老头走了,还多了个东西挡太阳!嘻嘻……”
但少女心马上提到了喉咙眼上,全身血液也似乎冷凝了一般,因为她听到了青衣老者那阴恻恻的声音:“乖徒儿,你在笑什么?说来听听!”
那阴影晃动几下,少女便看到了青衣老者寒若冰霜的脸。她俏脸发白,战战兢兢道:“师父,您老人家好!”“好——我好得很!起码还没被你给气死!”青衣老者冷哼一声道。
说老实话,他可舍不得惩罚这么聪明伶俐的徒弟,但她屡次出逃,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就算这回抓到了她,只怕难保日后不发生同样的事。所以他板起了一张脸,决定好好教训她一顿。
少女见青衣老者没有一上来就给她一下,知道暂时是没事了,惊恐之心慢慢的消了去,心神也渐渐的定了。
她脑筋转了转,马上装出一脸的焦急模样道:“师父,您快走!此地有个大恶人,他平生最恨我们百毒门的人,说是见一个杀一个。弟子便是被他制住,他还要将弟子暴晒而死,残忍无比。师父,您老人家快走吧!那个恶人武功厉害无比,徒儿担心……”她故意顿住话头。
青衣老者眉毛一扬,冷冷道:“担心什么?担心我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是担心你的花言巧语骗不了我?”他心知自己这个徒弟花样特多,不久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对她的话是一点也不能相信。
但他环顾四周,看到了那座木屋,登时一楞,想道:“难道这小鬼没有说谎?我可没听说过本门有什么大对头啊!”
半信半疑间,青衣老者瞄了少女一眼,奇道:“咦,你怎么会中了本门的软骨粉?此药只有本门中人才有,莫非你闲着无聊,拿自己做一下试验?”
那少女瞧青衣老者的脸色,知他不信,好在此地真有旁人存在,她于是胸有成竹道:“师父您错了!其实这正是那大恶人所为。我探听到此处有本门的大对头,便想过来除掉他,以解师父心腹大患。
我想既是本门对头,自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于是对其使了软骨粉,想着擒下他来,交给师傅处置。谁知道徒儿技不如人,那恶人又厉害无比,随口一吹,便把软骨粉都吹了回来,弟子措不及防之下,便成了现在这模样!
师傅,您老人家万金之躯,千万不要因了徒儿而身陷险境啊!还是快快离开吧!”她脸蛋涨得通红,一副忠心护师的模样。如若此时她手脚能动的话,配合这番话,只怕更是慷慨激昂。
少女的话里倒有九分是真的,真真假假之下,那青衣老者也迷糊了,不由忖道:“看这小鬼不像打诳的样子,莫非本门真有个对头藏在此处?难道是师父的敌人?……不对,这小鬼哪会如此好心?定然又是诡计!”
他脸色一肃,冷声道:“管他什么的恶人,有你师父在此,难道还会怕他吗?我来问你,你为何在那鼻烟壶上涂了酥心散和散味灵?嗯?”他语气已转为森然,只待少女一个答不对,他便一掌劈下,结果了她的性命。
虽说徒弟聪明是好事,但若是徒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谋害自己,那可是万万不行,再聪明也不能留在身边。免得时刻提心吊胆的,没个安生日子。
少女眼珠一转,放软了声音,撒娇道:“师父,您老人家英明神武,难道还会怕了这区区毒药?徒儿不过跟您开个小小的玩笑嘛!”青衣老者本来就十分自负,加上对少女又甚是喜爱,这么捧了一下,他便马上释然,也就不计较前事了。
少女忽地娇声嚷道:“里面的大奸贼听好了,这是我师尊百毒药王苏子翁。他老人家不但武功卓绝,天下难逢敌手,更兼有一身奇毒之术,淡言轻笑之间,便能杀人于五步之内。这天下无意冒犯他老人家的人不计其数,却一一死于非命,无一例外。
你若是怕了,便乖乖的出来,向他老人家跪地求饶,或许我还能为你说上两句情,求他老人家从宽发落!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死得惨不堪言,惨上加惨……”她嘴里说着,心里却是紧张万分,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青衣老者听她话里过多夸张之语,也不点破,心里却想:“那里面当真有人?这可奇怪了,我怎么对这对头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冥思苦想之下,却是不得其果,只好取出药瓶,解了少女身上之毒。他边忙边低声问道:“你说的这个大恶人是何等模样?”
少女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心中已有了计较,于是也放低声音道:“那人全身上下一片素黑,脸上却戴着个恶鬼面具,吓死人了!对了,他腰里还别着个黑色木牌,挺别致的!师父,您知道这个人吗?”
苏子翁越听脸色越沉,喃喃道:“难道会是玄木令主?本门几时惹上了这等强敌?”少女故意问道:“师父,玄木令主是谁啊?”
苏子翁心情沉重,随口答了几句。他见木屋里毫无动静,不由得瞥了自己徒弟一眼,见她镇定自若,不像作假,于是拱手道:“不知尊驾何人,为何与我百毒门为敌呢?还请出来一见!”
他想若是小事的话,自己态度恭谨一点,好生赔礼几句,料想该是无事;但若是深仇大恨的话,只怕今日师徒二人不能生离此地了。
念及此层,苏子翁脸色白了白,对少女低声道:“你到我背后来!”他此时对弟子的话已是深信不疑。少女乖巧地点点头,退后几步,心里一阵感动。但感动归感动,要不让她逃跑,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木屋里沉寂半刻,木门呀的一声洞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到,就像张着大口等着噬人的凶猛野兽。
只听嗤嗤嗤的几声锐响,十数粒石子倏地穿空而来,疾若闪电。苏子翁闻及那破空之声,脸色登时一片惨白,自知闪躲已是来不及,但要招架却是力不从心,无能为力。他马上闭上双眼,不敢再看,身子微微颤抖着。
少女却自他背后探出头来,好奇的盯着眼前情景,想道:“莫非这人真的非常厉害?”苏子翁等了许久,耳中似乎还回荡着那尖细锋锐之声,但身上却无半分疼痛之感。“难道我到了地狱吗?”
他睁眼一瞧,眼前空空如许,依旧如故。只听少女惊呼道:“师父,地下!”苏子翁连忙低眼瞧去,只见那些石子整齐的排成了两字:“免了!”他顿时连退数步,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若要随手在地上掷出字来,苏子翁自问也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