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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数名华山弟子扬剑冲了进去。他们已顾不上多想什么,满脑子只想着美人感激涕零、以身相许的旖旎场面。云辉涛也听到了声音,他还在想着是否该进去救人,就看到了眼前的情形。他犹豫着想阻止他们,却见又有几人跟了进去,紧跟着一大群人都呼的冲了进去,也不顾主事者还未发话。这些人都是华山派的弟子。
云辉涛轻叹了一口气,瞧向司马玄,却见全部的正气堂弟子都留在原地,俱是望着司马玄,眼里满是跃跃欲试。司马玄点点头,那些弟子便迅速的列好队形,飞快但警惕的前进。
云辉涛和司马玄一块走着,心里颇不是滋味。他低声道:“司马兄,真是抱歉!他们竟如此的肆意妄为,不遵号令!若是因此让各位正气堂的兄弟有所损伤的话,云某真是再也没脸见雷老前辈了!”
司马玄淡笑道:“云兄,客气话便不用多说了!我们赶紧跟上去吧!他们说不定已经将行凶之人拿下了,正等着我们……”他止住话头,心中大骇道:“大事不妙!”
只见刚进来的人都面面相觑,满脸惊疑。而此地却是一个四面环山的绝谷,除了那条小路,这里已是别无他途。云辉涛也是一楞,随即大声喊道:“别都楞着,快退出谷去!”
司马玄却苦笑着扯了他一把,道:“不用忙了!我们还是跟他们汇合在一起,想想如何退敌吧!”云辉涛怔了一下,闻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响个不停,他马上意识到已经迟了。
云辉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谷口处已涌现了一大群人,人却还在继续增加。他瞧向司马玄,却见他脸色从容,正大步流星的前行,准备和队伍会合,丝毫不以身陷险境而沮丧。司马玄还在远处,大手一挥,正气堂门下已是四人一队,结成了圆阵,都凝神屏气,蓄势以待。
云辉涛惭愧着想:“枉我自诩英雄了得,比起人家来,却处处落了下风!看来我真是夜郎自大,自不量力了!……嘿,这时候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还是度过此次劫难再说吧!”他马上振奋起精神来,招呼众华山弟子结阵准备迎敌,人也与司马玄站在了一起,甚是镇静。
两人立在众人前方,面对着纷纷围过来的人群。司马玄瞄了他们一眼,转身对着众人道:“敌众我寡,或许今日我们便不能生离此地,你们心里可曾害怕?”无形之中,他已是接过了指挥大权。
众人瞧着司马玄那微笑洒脱的神情,不禁热血上涌,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已是哗然高涨,都轰然答道:“不怕!不怕!……”便有几人当真害怕,手心已满是汗水,此时也忍不住狂喊:“不怕!我们死也不怕!……”
“很好!各位师兄弟们,不论你们是正气堂的兄弟,还是华山派的兄弟,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即使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也断然不会弱了我们的名头!况且,只要我们心里不先存了畏惧,一定都会安然无恙的!”司马玄看到众人情绪已经鼓动起来,知道目的达到,便对云辉涛道:“云兄,你看这……”
司马玄正想说下去,却被对方给打断了:“哟,我说大兄弟呀,说的话很动听嘛!咯咯咯……不过你这光说不练的,那可只是嘴皮上的功夫厉害!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傻大胆就可以做到的!哎,你听清楚了吗?”
听这声音正是那引诱他们进来的那名女子。众人目光不约而同的循声掠了过去,刷的定在了一人身上,却尽皆愕然,便连司马玄也楞了一下,更有人暗自咒骂道:“真他妈的该死!他妈的真晦气啊!真他妈的……”
原来那人不是女子,而是一名男子,一名驼背男子。他五官端正,方口挺鼻,换在了任何一人身上,别人都只会赞叹道:“好一条相貌堂堂的大汉!”但这面孔长在了他身上,那种堂堂的气质便立时荡然无存。那高高耸起的驼峰让那男子马上变得委琐不堪,瞧上一眼,就像吃饭的时候吞进了一只苍蝇,恶心无比。
那娇媚的女子声音竟是由他所发?众人全都不敢置信。那些年轻弟子刚才虽然身陷险境,但还是对那声音的主人遐想连连,不能自已。现在目睹了真相,只怕他们以后会谈“救美”而色变。
那驼背男子身旁站着一名娇艳女子,甚是艳丽。她下颌处隐隐有一道刀痕,肤色不甚白皙,暗暗浮动着小麦一般的色泽。那道痕迹处显出了一线白丝,却丝毫无损她的美丽。她腰肢婀娜柔软,身着淡紫色长裙,长袖飘飘,若是翩跹起舞的话,只怕会迷倒不少人。
只见她柳眉倒竖,伸手扯着那驼背男子耳朵,提了起来,粗声道:“死鬼,都说了不准你再发出这些怪声怪气!明知道我不想听到这种声音,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的乱叫一气!你是不是想找死啊?”她的声音粗豪中带了点深沉,倒像是个男子在说话。
司马玄等人又是一阵惊愕。这两人的情况可真是太奇怪了,若是能调换过来,自是再恰当不过,如今却男不男、女不女的,全都乱了套。
那驼背男子痛得扭曲着脸,嘴里直嘶气,连声道:“喂,胜男,你干什么?……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行不?你就放过我吧!这么多人,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啊!”
此时他的声音倒变回了正常男子声音,嗡嗡的短促而轻快,听起来甚是含糊不清。两人瞧上去是一对夫妻,“也太不般配了吧!水灵灵的一朵鲜花,却插在了牛粪上!她怎么会看上那驼子呢?多可惜啊!……”便有人这般想道。
那名叫胜男的艳丽女子手指用力,再扭了一圈,这才放开驼背男子,满意道:“算了!这回就放过你了。怎么说你也是当家的,我会给你面子的!唔,回到家时再跟你算帐!”她得意的斜了众人一眼,却又马上向驼背男子凑了过去,抚着他那通红的耳朵,心疼着道:“死鬼,你疼不疼?真是的,我干吗那么用力嘛!来,我给你吹吹!”
那驼背男子心中小声嘀咕着:“每天都这样,也不嫌烦!哼,一点事都不懂!在家里干什么都由得你,怎么到了外面居然不懂得收敛一点?真是丢脸!……”他可不敢真说出声来,只是脸上却满是陶醉享受的表情。
他们夫妻二人旁边站了一名小商贾模样的中年人,小眼睛,小鼻子,嘴巴也是小小的,几样堆在一起,显得甚是可爱。他挺着个大肚子,裂嘴嘿嘿笑道:“二哥二嫂,你们夫妇俩就不要在这耍宝了。要打情骂俏,回到家关起门来尽可以玩个够。现在是正事要紧!”
那叫胜男的女子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蹦了起来,双手叉腰怒道:“孙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丈夫出事了,我照看一下都不行吗?你看不过眼,去找个老婆来啊!让她也和你打情骂俏去!你……”
蓦地传过一声冷哼,打断了她的话。他们旁边立着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人。只见他一身黑袍,脸色阴沉,眉目间满是抑郁。他瞄了胜男一眼,眼光冷冷的,仿佛能将人冻起来一般。
那驼背男子马上打了个冷战,连忙将胜男扯了回来,低声吼道:“你给我闭嘴!没看到郭老大发火了吗?乖乖站一边去!”胜男嘟囔两声,望了那郭老大一下,目光甚是畏缩,只得悻悻的收了声,却又暗自狠狠的拧了那驼背男子一把。
司马玄默不做声的瞧着眼前这一切,脑子里急速的转过了这些人的资料:“皖南双英,吴长清,男,驼背,擅长口技,能模仿任何人的声音,使化骨绵掌;铁胜男,女,长袖善舞,却性格粗豪,不似女子,使流云飞袖……”他越想越是心惊,想不到这些难缠的人物都集中于此。
云辉涛低声道:“司马兄,你能否认得他们?我只认得那夫妻俩。他们是皖南双英,形貌特异,喜欢在江湖上演戏卖艺,一人清歌,一人长舞,本来不被武林同道看重的。但他们性格乖僻,无缘无故便会出手伤人,手上沾的鲜血端是不少。这才名传江湖。司马兄,至于其他人,云某却是不知了!……”
司马玄神色凝重道:“其他人来头都不小!云兄,你想必知道血手无情的名号吧!那全身黑衣的中年人便是血手无情!他姓郭名冷,人如其名,是一名冷血杀手;郭冷旁边那个满脸憨笑,一直不出声之人,名叫段布。他貌似忠厚老实,但从他笑里藏刀的外号里便可知他之为人!那个商贾模样的孙老四叫孙不四,为人奸诈狡猾,做事从不肯吃亏……”
第十五章 江湖大事
云辉涛自是听过这些人的名号,心底的担忧是越来越深,想道:“怎么来的都是这些绝代凶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带着这些兄弟活离此处?唉,豁出去了!便拼了自己这条贱命,也要力保他们的周全,不能让他们有所损伤!”
司马玄瞧着他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便伸手拍了拍他,笑道:“云兄,你莫要过于担心了,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现下正派武林实力雄厚,正如日中天,他们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苟延残喘罢了!我们即使不敌,他们也不敢多加伤害我们的!我等须得镇静以待,莫要弱了自己的名头!”话里自信满满的。
云辉涛不禁一阵惭愧,马上又笑道:“司马兄此言甚是,云某倒是多虑了!云某才拙,以后一切便听凭司马兄调遣了!”“云兄客气了!”司马玄却也不推辞,淡笑着道。二人身后众人看到大敌当前,两人还能如此轻笑从容,不由得暗自钦佩,士气更是高涨。
司马玄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密密麻麻的都是黑乎乎的人头,怕是足有三四百人,己方一行却只有数十人,硬拼是毫无胜算的,况且雷正刚当初也说了,不要随便惹恼这些人。如此只能于言语上周旋一番,等待他心中认定的援手到来了。
司马玄心神一定,便哈哈大笑道:“诸位前辈,晚辈司马玄这厢有礼了。不知前辈们如此的大张旗鼓,所为何事?晚辈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请诸位前辈尽管差遣,晚辈等定会竭尽所能,不敢稍有懈怠!”
郭冷也不答话,瞄了他一眼,便冷然的抬头看天,孤高处便如天上之白云。那驼背男子吴长清顶着个驼峰慢悠悠的上前道:“嘿嘿,大兄弟,嘴巴倒是挺利索的嘛!各位兄弟都不愿意当恶人,我吴驼子只好勉为其难,来说上这么一说!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鬼鬼祟祟的窥探我们,又不懂好好收敛行藏,瞎了眼之人都能看出你们对我等有所恶意。嘿嘿,我们这帮老家伙虽然不济,却非是忘恩负义之辈,自然少不得要回报一下,于是跟你们开了个小玩笑。嘿嘿,想必大兄弟不会见怪的哦!”
司马玄微微一笑道:“吴前辈客气了。江湖上谁不知晓前辈一双绵掌已是练得出神入化,鬼神莫测?晚辈虽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却是难见大方之家,又岂敢生前辈的气?前辈,玩笑既然开完了,不知晚辈等可否离开呢?”
吴长清嘻嘻笑道:“兄弟呀,不是我说你,你们想离去,那自是轻而易举之事。更何况你还这么大大的捧了我一把,我吴驼子立马可以答应放你们离开。不过呢……大伙最近心里藏了一个老大的疑团,憋着甚不舒服,这才聚于此地,想着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的,可以讨论出个结果。嘿嘿,你们想必是名门大派的弟子,一定能对此说上一二的。你只要说了实话,让大伙满意了,我保证没有一个人会拦着你们!”
铁胜男此时却插嘴了:“死鬼,说那么多废话干吗?拖拖拉拉的,令人好生不耐!喂,小子,你是何门何派的弟子?让老娘瞧瞧你够不够资格知道那件事!”她踢了吴长清一脚,便转向了司马玄问道。
司马玄见她目光瞪向自己,美目里装满了凶狠之意,不禁笑道:“铁前辈既然问开了……”“哎,什么前辈后辈的?小子,你看清楚一点,老娘才三十出头,可是一点都不老!你叫我前辈,是不是认为我老了?嗯?”铁胜男尖叫着打断了他的话。
在场众人都忍俊不禁,便有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个孙不四笑得前俯后仰的,动作甚是夸张,他是在报刚才那一箭之仇。吴长清却苦着一张脸嘀咕道:“这婆娘,丢死人了!唉……”
司马玄却是笑不出来,迟疑着道:“那……这个……”他一时之间倒是被难住,不知该如何称呼铁胜男了。铁胜男狠狠的瞪着四下发笑的人,大声喊道:“笑什么笑?老娘哪里老了?孙老四,你敢说老娘老了?嘿,算你识相!……小子,瞧你也不像个坏坯,马马乎乎就叫我一声大姐吧!”
司马玄脸部僵了一下。他很快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笑道:“这个……大姐,晚……在下司马玄,乃正气堂门下一名小小弟子。这位是华山派高弟云辉涛云少侠。不知道大……大姐对这答复可否满意?”说到大姐两字,他舌头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