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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掌招。良久,风子斋退开三步,瞄着仕进,半是恼怒半是疑惑着道:“兄台为何不尽全力?莫非是瞧不起风某?”
仕进道:“阁下也没有尽全力,嘿,又怎能苛责于我呢?嘿嘿,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风子斋怔住了。他哈哈一笑,神色凝重着取下腰间别着的竹萧,沉吟许久,才道:“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它了,希望兄台不要让它失望!请!”
风子斋郑重的拱手施礼,才缓缓的展开右手,竹萧斜指向天。他脚下跨着丁字步,左手虚捏于胸,神情肃然。瞧着对手磅礴的气势不住涌来,仕进开始慎重起来,他伸手按在罗轩肩膀之上,另一手从容的背于身后,人也斜前一步,整个身子插入对方气势当中,切断了风子斋对罗轩的攻击。
两人这一认真起来,围观群雄感觉一阵浓浓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心头老是闷得慌,便忍不住向后退去。中间本来只有三丈见方的圈子,众人这一退开,当中便显得空荡荡的了。有人立身于高树之上,正喜可以大饱眼福了,却不觉一股沛然雄浑的气势压了过来,人顿时哼了一声,跌下树去,砸得底下的人哇哇大叫。
陈飞扬与了空勉强站在附近,都觉胸口像是堵着什么,闷得慌。他们相视一下,眼里都带着惊骇之意。云辉涛被其他人架着拖到了圈子外。他此时眼神迷茫,整个人便如呆了一般,身上中的毒似乎化去了,竟没有半丝痛苦之色。
罗轩对身外之事毫不在乎,只顾闭着眼想着自己的心事。他忽尔咬牙切齿的,忽尔裂嘴大笑,忽尔泪流满面,种种相状,真是难以描述。风子斋静立良久,手忽地一抖,一溜青光暴起,电射而出,点向仕进天突穴。在外面人眼里,却只见一杆青萧缓缓的戳向仕进胸口,慢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仕进探手而出,五指变换不定,倏地捏向袭来的长萧。他另一手则提起了罗轩,脚下左跨一步。那青萧轻轻跳动一下,忽地脱离风子斋之手,无声无息的掠过仕进肩膀,取向罗轩脑袋。风子斋人也跟着在原地消失,出现在仕进背后。
仕进扭过身来,那探出之手蓦地加速,跟上了长萧,于尾端轻轻一弹,拨得那萧改变方向。同时脚随身起,踢向了想抓住罗轩喉咙的风子斋。风子斋拿住长萧,那抓出之手也跟着变化,弹向仕进足心涌泉穴。仕进领着罗轩扔到了身后,脚腕一扭,脚尖踢对手虎口,手也不闲着,一拳捣出,砸向风子斋劈下的一萧。
两人围着罗轩交换了数招,端是兔起狐落,快捷无比。罗轩便如一个木偶一样,被仕进移来移去,情形甚是滑稽,全场却无一人觉着好笑,瞧着两人的招数,在场之人不禁想道:“为何如此简单的招式会生发如此大之威力?为何他们的动作能快到那种地步?为何……”
仕进只觉无比的兴奋,风子斋长萧在手,整个人便完全不同了,比起空手之时,武功竟高了差不多一筹。风子斋也甚是痛快,虽然他每出一招,对手却能后发先至,破解开来,而且这数十招拼下来,他隐隐觉着手臂被震得酸麻,显然对手功力已经在己之上。风子斋感觉分外的刺激,动作变得越来越快,扬起了漫天的青影,紧紧的罩住了罗轩。
仕进兴奋得不时狂吼一声,压抑许久的功力慢慢的释放出来,手掌起落间,扬起的劲风竟让风子斋觉得面如刀割。他大手一伸一捏,顿时拿住了那颤动不已的青萧。风子斋一夺之下,竟是纹丝不动。他毫不气馁,膝盖提起,撞向对方胸腹,另一手也并掌插了过去。仕进脚下移动,单手拨开了对手的招数。
这样拼了三招,仕进大喝一声道:“脱手!”功力霎时提了上来,便要夺过风子斋兵器。风子斋哪肯放手,暗运真气,全部集于手中,顿时与仕进僵持在那里。只见他脸色忽青忽白的,转了数转,最后竟涨得通红无比,似要滴出血来。仕进瞥了他一眼,知道再下去他只怕要深受内伤,又忽地忆起了雷正刚所说的话,心头一颤,那沸腾的热血慢慢的冷了下来。
仕进手臂一振,松开了捏住青萧之手。风子斋噔噔噔的退了三步,仕进也跟着后退两步。风子斋胸膛起伏不定,呆呆的盯着自己的对手。良久,他忽地大笑着道:“一别经年,兄台好身手啊!哈哈,痛快!痛快啊!哈哈哈……”他顿住笑声,对着群雄道:“今日之事我已经管不了。你们谁愿意上来尽管自便!风某这便去了!”只见他身形一闪,几个起落间,已消失了踪影。
适才仕进虽手下留了情,风子斋却因急运内息而伤了经脉。表面看来两人是平分秋色,风子斋却深知自己已非仕进的对手。他虽生性豁达,却拉不下这个面子来认输,只好匆匆交代几句场面话,便飞快的离开此地,再说他的伤势也需要好生调养一番才行。
仕进盯着众人,沉声道:“如何?还有谁要上来取他性命的?嘿……怎么样,有我在此,没人敢伤害于你!我知你有所冤屈,当着这么多英雄好汉之面,你便痛痛快快的说出来,难道你认为大家都不能还你一个公道吗?你所做之事,错过今日,便是我也要取你性命!但如今我却要保你一命!”他见群豪都不敢噤声,于是对罗轩道。
罗轩缓缓扫了众人一眼,忽地伏在地上,哇了一声大哭起来。群豪都莫名其妙的盯着他,想道:“此人对华山弟子设下重重圈套,下手更是凶残如斯,显然是生性奸险狠毒,为何却哭得如此伤心?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此人也太窝囊了点!”
陈飞扬冷冷的瞄了众人一眼,大声道:“你这奸险之徒想博人同情?哼,众弟子听令,一起上去,将此奸贼碎尸万段,以祭奠诸弟子的在天之灵!”他随手抽过身边一名弟子之剑,也不多话,嗤的一声,便挺剑刺向仕进。众华山弟子见到掌门已经出手,再不迟疑,都冲了上来。一时剑光霍霍,围住了仕进与罗轩。
第三十章 事情真相
陈飞扬冷冷的瞄了众人一眼,大声道:“你这奸险之徒想博人同情?哼,众弟子听令,一起上去,将此奸贼碎尸万段,以祭奠诸弟子的在天之灵!”他随手抽过身边一名弟子之剑,也不多话,嗤的一声,便挺剑刺向仕进。众华山弟子见到掌门已经出手,再不迟疑,都冲了上来。一时剑光霍霍,围住了仕进与罗轩。
罗轩猛地立起身来,两眼血红的瞪着冲上来的华山弟子,嘶声喊道:“来啊,来吧!都往这里扎,狠狠的扎下去呵——是我杀了你们华山派的人,有本事就上来报仇啊!哈哈哈……”他拍着自己的胸膛,也不闪避,直直冲向了那明晃晃的利剑。不少弟子都吓了一跳,兵器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但想起自己师兄弟遭受的惨境,便又狠下心来,全力刺了过去。
仕进伸指弹开陈飞扬刺来一剑,瞥了罗轩一眼,不禁恼火着想:“我不惜得罪这许多英雄,只为保你性命!你却如此不识好歹,竟敢自动寻死!嘿,想死?我偏不让你死!”他长手一伸,拉住了罗轩,也不管他如何的挣扎,只定定的按住了他的身子。
眼看那十数柄长剑将要刺穿罗轩身子,仕进冷笑一声,也不着急,扬起衣袖便拂了过去。众弟子只觉手臂不由自主的荡了起来,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陈飞扬铁青着脸,刷刷刷几剑递出,竟是招招拼命,浑不顾自身的安危。他想着只要能缠住仕进一时三刻,弟子们便能将那恶徒置于死地,事情就能了结了。
罗轩死命的挣动着,可惜仕进那手便如万钧巨石一般,压得他丝毫动弹不得。他朝仕进怒声道:“我自己不想活了,你却为何要多管闲事?难不成是要炫耀你武功了得吗?想逞英雄的话,你干吗不去找那武林六绝?你干吗非要玩弄我这已遭苍天遗弃之人?为何?为何……”
仕进听着恼火,便随手封住他的穴道,又提着他在青光剑影间穿来插去,不时弹开一些无法闪避的长剑。他瞧着陈飞扬势如疯虎般的攻击,心里甚是气恼,想道:“堂堂一派掌门,竟如此不识好歹!我已经对你们连番留情了,莫要以为我怕了你们!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进退的!”
陈飞扬胖乎乎的脸上透着一股坚决果韧,那点点洒下的水迹正表明了他的不遗全力。他剑招狠辣,挥刺间劲风激荡,呼呼作响,取的都是仕进要害部位。眼见这许多招数都无法奏效,陈飞扬也不气馁。只见他默不做声,右腿后跨半步,身形弯成圆弓,气势一蓄满,便如箭弦般窜了出去,大有一往无前之势。
看着这气势饱满的一招,仕进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也不敢怠慢,整个人掠身飘后,同时反手弹开了背后劈来的几剑。他脚尖一点地,身形忽地又冲了上去。陈飞扬这一剑刺在了空处,气势已失,仕进竖指如剪,嚓的一声夹住了对手长剑。他使劲一甩,登时将陈飞扬连人带剑扔出了剑圈之外。仕进不好对这些华山弟子下重手,但想立威吓退众人,他只能找上陈飞扬了。
陈飞扬落得地来,又退了数步,直到撞上了围观的群雄,赖得众人的齐力一撑,这才稳住了身体。只见当中黑色身影清啸一声,劈手夺过一柄利剑,随手抖洒之下,众华山弟子顿时被漫天的剑光笼罩住。丁零当啷的一阵乱响,众人只觉手腕一麻,长剑都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众弟子不禁低头望去,只见手腕上现了一个红点,像是用朱砂点上去一般,表皮却是丝毫无损。原来仕进一剑之下,竟将众人手腕点了个遍,劲道透皮而入,在不伤及众人情况之下,却能使他们齐齐撤剑。围观群豪见到这一剑之威,不由得大惊失色,心中都暗自佩服。
陈飞扬呆了一下,马上扬剑冲了上去,大声道:“凡我华山弟子,都上去跟他拼了!”众弟子想起了死者的惨状,心中刚升起的畏惧立时消散,都同仇敌忾的高声吼了起来。人人捏紧拳头,准备赤手而搏。
仕进皱着眉头想道:“莫非真要将他们全部打倒才行?若真是如此,自己便似乎有点仗势欺人了!唉,为何会搅进了这趟浑水当中呢?”他瞧着正在逼近的众人,正欲出手之际,一个嘶哑的声音忽地响起:“住手!”
只见云辉涛摇摇晃晃着站起身来,蹒跚着走了过来。陈飞扬怒声道:“大胆!还不快退下去?我们这是为你师弟报仇!”他人老成精,又岂会瞧不出罗轩与云辉涛两人之间的异样?想到那最可能的结果,他便忍不住想快些杀了罗轩,免得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是仕进武功太高,倾尽全力之下,他们还是无功而返。
云辉涛脸色苍白,但眼光清澈,显然已经恢复神志。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师父,弟子会亲手为诸位师弟报仇的!”便朝陈飞扬咚咚咚的磕了九个响头。陈飞扬瞧着他那惨红的额头,不禁颤声道:“你……你这是干什么?”他虎目含泪,却马上厉声道:“我是华山派的掌门,我不许你插手此事!马上退下去!”
云辉涛静静的站了起来,道:“若不能为诸位师弟报仇,弟子只能自刎当场,追随他们而去!万望师父成全!”他瞧向陈飞扬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决的神色。陈飞扬气得浑身发抖,怒声道:“你……”看着云辉涛一步步走向中间,他想阻止,但身子却定在了原地,只瑟瑟的抖着,也不知是气愤还是恐惧。
众弟子盯着云辉涛,慢慢的让了开去。他们都疑惑不解,但见陈飞扬没有做声,他们也只能静默不语。仕进只觉心情甚是沉重。他拍开了罗轩的穴道,走到了一旁,呆呆的仰脸看天。到了此时,仕进已能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他默默想道:“事情的真相便要揭晓,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件悲惨往事!唉……”
云辉涛木然的盯着慢慢瞪着他的罗轩,道:“你已经如愿了,为何还要如此呢?”罗轩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良久才大笑道:“哈哈哈……对呀,我已经报仇了!我苦心策划了几年,今日总算是如愿了!哈哈哈……此事既已了却,我为何还要活下去?你说啊?你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啊?哈哈哈……”
云辉涛晃了一下身子,惨白的脸上又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显然身体内的毒性又发作了。他坚持着挺立着身子,沉痛着道:“我以前少年轻狂,不知道人生的苦痛!那一次之后,我忽然晓得了!我想我能体会你的感受,但是……但是……你可以直接找上我啊!我……我那些师弟都是无辜的呀!你……”他声音颤抖着,已是说不下去了。
罗轩脸容一滞,马上怒吼道:“你能体会我的感受?你放屁!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知道我瞧着自己的家慢慢的燃成灰烬,瞧着自己家人都烧成焦碳的滋味如何吗?你知道我亲手一刀刀割着自己的脸时的痛楚吗?你知道亲手剥下人皮的感受如何吗?……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