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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烟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有些东西已经生根发芽,并且随着时间的飞逝,它会越长越大,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根除了。
正文 第八章 风允澄的爱
穆晓菲自从被宋雅责打之后,就每日按时上课,认真学习起来。穆晓菲的变化让风氏兄弟异常高兴,也让茗烟更加尽心的照顾了。教中有很多人猜测,甚至是风氏兄弟也认为是宋雅的责打让穆晓菲发奋学习了,其实,真相是穆晓菲心里的愧疚。自从穆晓菲受伤后,风氏兄弟的关心、茗烟的关心让穆晓菲深刻认识到在这个世界确确实实存在着一些人,他们真心对自己好,让穆晓菲觉得如果自己在不做些让他们安心的事情,自己就太不懂事了。虽然,自己是穿越来到,或许根本就是自己转世成了风无欲,只不过阎王不小心忘记了让自己喝孟婆汤(鬼差:你还知道自己没喝孟婆汤,当初你是故意不喝的吧?),所以自己才保留了前世的记忆。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懂事,不要让关心自己的人难过,活了二十多年这点道理她懂。因此,她也不再放纵自己了,静下心来,做这个年纪孩子应该做的事情,让关心她的人安心。
“公子,您这几年来只对棋、书、画感兴趣,对琴无半点兴致,起初宋某以为公子年幼,课业应该循序渐进,因此没有多加督促,现在宋某觉得公子应该对琴多多上心了。宋某也决定将平时课业的重点放在教习公子学琴上。”宋雅教了风无欲三年,这三年他发现这个孩子的天赋根本非常人可比,对诗文的理解明细透彻、书法遒劲有力、绘画更是形神兼备,让宋雅难以相信这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不过,后来宋雅却发现,这个孩子唯独对琴不感兴趣,包括其他乐器都不感兴趣。这让宋雅很奇怪,琴明明是高雅之物,为什么这孩子却不喜欢。
“可以不学吗?”穆晓菲为难道。
“不可。琴乃高雅之物,可以抒情明志。公子为何独独抵触?”
“好吧,不过学生愚钝,先生要有耐性,不可急躁。”穆晓菲妥协了,不过其实凭借她和宋雅多年的接触,宋雅一定会教她琴艺的,他不允许他眼中的优秀学生有一丝的缺陷,特别是在他眼中高雅的琴艺。
“这是自然,只要公子认真学习。”然后,宋雅就教习穆晓菲一些关于琴的常识,包括琴的种类、来历、音色。这些对穆晓菲倒是没有什么,她不费力气就能记住。但是,穆晓菲头疼的是她对音乐没有一点天赋。她尝试过很多乐器,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比如手风琴、口琴、竖笛,但没有一样她能弄明白,最后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学会了竖笛,也仅限于一首曲子《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这首幼儿园大班学生的初级入门歌曲,穆晓菲还只是勉强能完成。后来,穆晓菲就干脆放弃自己对音乐的追去了。而且她还美其名曰,人无完人。好在她以前有副好嗓子,多多练习唱歌之后也就没有人追究她乐器白痴的事实了。
不过,这宋雅先生看来没有放过穆晓菲的意思,而且看样子信誓旦旦的要教好她。穆晓菲在心底里开始默哀了,祈祷自己在音乐方面的愚蠢不要吓坏这个宋雅。宋雅耐心的教,穆晓菲耐心的学,虽然穆晓菲在音乐方面的理解能力和操作能力让宋雅有些吃惊,但是看穆晓菲没有半点作假的样子,宋雅也没有责怪她,而是更加耐心的教她,这让穆晓菲有点惭愧了。她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怎么自己在音乐方面比白痴还不如呢?
“先生,咱们能不能换个乐器?也许。。。”穆晓菲向宋雅建议,如果换成竖笛,不过这个你没有,笛子或是萧什么的,估计能好点,毕竟有《小星星》的基础在那里,能比学琴强点。
“不可,学习故在坚持,贵在勤能补拙。我们还是继续学琴,学好了再学下一项。”宋雅的坚持让穆晓菲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认真配合。结果,学了一上午,穆晓菲的手指头都要破了,连几个基本的音也没搞明白。
“勤能补拙,再者,起初学琴都是这样的,明日继续。”宋雅看到穆晓菲垂头丧气的样子,反而安慰穆晓菲。
“谢谢先生,学生定会努力的。”穆晓菲即是对宋雅说,也是对自己说。
“公子,琴艺之事,你应该去请教下圣子。”茗烟看到穆晓菲失落的样子,提醒她。
“叔叔?”穆晓菲疑惑道,如果茗烟让她去找风允涵,她倒不意外,毕竟风允涵曾有天下第一公子之称,才艺无双。可是,风允澄他竟然比风允涵还厉害?
“公子,虽然教主才艺无双,但是圣子却也不比教主逊色。特别是乐器,连教主都说圣子更胜一筹。”茗烟见穆晓菲疑惑,及时解释。
“原来有这样的事。”穆晓菲确实有点意外,自己和风允澄这么久,她都没见过风允澄展示过任何才艺。想来依着风允澄淡漠的个性,即便有任何才艺也不屑在人前展示的吧?而且,琴艺更是找一知心人才展露的吧?自己得去找风允澄证实一下。
“叔叔!”穆晓菲兴致浓厚的去找风允澄,一进风允澄的门,看见风允澄正在缝制一件衣服。“叔叔,做什么衣服呢?”穆晓菲兴冲冲的跑过去,将衣服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竟然发现穿在自己身上正好,“我的?”穆晓菲难以置信的问道。
“恩。”风允澄一脸幸福的回答,“喜欢吗?”
“我的衣服都是您做的?”穆晓菲疑惑道。
“恩。”风允澄点点头,“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衣服也一点点变大,叔叔都要忙不过来了。”
暖流在穆晓菲的心里荡漾开来,那凶猛的暖流在穆晓菲的身体里激荡,让穆晓菲急需要一个宣泄口。她扑在风允澄的怀里,泪水止不住的流,这么多年,自己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风允澄一针一线缝制的,她穆晓菲竟然没看出来,这的花费风允澄多少心血,“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这些衣服包含了风允澄对自己多少爱啊,满满的爱让穆晓菲难以承受。她穆晓菲何德何能,今世能投身到这样的人家,享受到这样默默付出的爱啊!“叔叔!叔叔!。。。”穆晓菲倒在风允澄的怀里,一个劲的哭。
“这么了这是?”风允澄看到穆晓菲哭个不停,以为她又受了什么委屈,“欲儿,怎么了,告诉叔叔。”风允澄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在自己看来最为平常的举动,竟然惹得穆晓菲情绪失控,嚎啕不止。
“叔叔。。。你。。。你对。。。我太。。。太。。。好了。”穆晓菲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诉说着。
“好?”风允澄疑惑的望着穆晓菲,心疼的给她擦着眼泪。
穆晓菲抽泣着说不出话来,用手指指风允澄为她缝制的衣服,“啊?”风允澄脑中短暂停顿,又瞬间明白过来,他宠溺的搂着穆晓菲,“我的小欲儿,就为这个就感动了?你啊!叔叔这是自愿的,看到欲儿穿在身上,叔叔高兴着呢,一点也不辛苦。”风允澄微笑着,眼中也朦胧起来,虽然自己这么多年来从未想过让风无欲感激自己,但是当他看到风无欲感动的落泪时,他自己也感动了,被风无欲所感动,知道这个孩子长大了,懂事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没有白费。她懂得,她都懂得。这样,他就知足了。
正文 第九章 箫声悠扬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风允澄托起穆晓菲的脸,仔细的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有什么事找叔叔啊?”
“嗯,想问。。。叔叔。。。琴艺的事。”穆晓菲情绪难以平复,说话时还是不停的抽泣,但在风允澄的极力安抚下,平静了许多。
“琴艺?叔叔好久不弹琴了。”风允澄微笑着,握紧了穆晓菲的手,“欲儿学琴了?”
“恩,宋先生非让我学,我说换一样,他不许。”
“琴也是表达人的心声,欲儿心中无琴,纵然弹出曲调也是没有魂的曲子,不能打动人的。”穆晓菲以为风允澄同意她不学琴,却不想风允澄话锋一转,“不过,琴也是课业的一项,纵然你不喜欢,却不可以不会。你不会的地方就来找叔叔吧,叔叔教你还是可以的。”
“恩。”穆晓菲郁闷的点点头,还是必须的学习啊!
“不过,欲儿想学哪样呢?”
“欲儿想学。。。学。。。萧。”穆晓菲其实想说学竖笛,但是没有。最后,她选择了吹奏方式相似的萧,其实竖笛和萧有很多的不同,但在穆晓菲的眼里,只要都是竖着拿的都应该是一样的。
“萧啊!”风允澄感慨着,看不出喜忧,仿佛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他半天才回过神,缓缓说道,“欲儿喜欢,叔叔可以教你。”
“真的?”穆晓菲有些兴奋,总算出现一个不算太盲的乐器让她学了。
“恩。”风允澄一如往昔的微笑着,像三月的春风,滋润了穆晓菲的心田。她失神的望着风允澄,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之感涌上心头。
“欲儿,又走神了。”风允澄唤醒了她,这么多年来,风允澄都已经习惯风无欲的失神举动了,他不知道究竟风无欲为什么失神,不过,他知道风无欲没什么邪念就足够了。也由着她望着自己失神,也许是自己身上的气质吸引了她吧。
“叔叔,那咱们什么时候学啊?”穆晓菲缓过神来,迫切的问。
“急什么,想学的时候就和叔叔说一声,也不急于一时。今天学琴,吃了不少苦吧?”风允澄爱惜的抚弄着穆晓菲的手指,仿佛正在擦拭一件珍宝。
“有点疼,不过也没什么大事。”穆晓菲急忙安慰风允澄,怕他担心。
“回房上点药,中午好好睡一觉,下午还的练武呢,去吧。”说完,风允澄将穆晓菲从怀中放下,示意茗烟带风无欲回房,茗烟领会,牵着穆晓菲的手,带她回房休息。
没走两步,穆晓菲就一甩手挣脱了茗烟温热的大手,“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看着穆晓菲挣脱了自己的手,茗烟的心里像被掏空了一般,他不顾穆晓菲的愤怒,固执的再次抓紧了她的手,死死的抓住,生怕她再甩开。
“你。。。”穆晓菲到底是小孩子,她使劲甩了甩也没有甩开茗烟的手,终于放弃了。茗烟看到风无欲不再挣扎,心里微有些得意,同时又有些欣喜,她的手那么小、那么软握在手里暖暖的,这暖流沁入了茗烟的心里,让他的心说不出的甜蜜。
穆晓菲没有觉察到茗烟的变化,在她的心里茗烟是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么会懂什么情爱,可是穆晓菲忘记了在这个地方,男子十四岁成年,而茗烟已经十五岁了,在其他人的眼中茗烟可是个十足的大人了,已经可以生儿育女。因此,她也没有计较为什么风氏兄弟放心将一个成年男子放在自己身边。迟钝的穆晓菲!
俩人一路上沉默无语,茗烟知道是自己做的有些鲁莽,便挑了些风无欲此时感兴趣的话题,“圣子已经许久不弹琴了。好像,自从公子出生以后,圣子就不再弹琴了。”
“什么?有那么久?为什么自我出生后叔叔就不再弹琴了呢?”穆晓菲有些奇怪,难道一个人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爱好那么久么?难道自己的出生对风允澄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茗烟摇摇头,“我只是猜测而已,不过从时间上算,圣子确实在公子出生后就没弹过琴。不仅如此,连别的乐器圣子也不碰了。”
“这么奇怪?”穆晓菲脑子飞快的运转着,难道我的母亲是风允澄的心上人?知音不再,就断弦不弹了?有可能啊!风允澄平时对我那么好,又没有恋人,也没有孩子,一个男子,这么多年了居然可以忍得住寂寞。哀莫大于心死,一定是他的意中人重伤了他使他万念俱灰,然后他又将感情转移在我身上。天啊!三角恋!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有点乱啊!我开始有点期待看见我今世的老娘了,这是什么魅力啊!
茗烟不知道为什么穆晓菲突然间陷入了沉思,以为她是在思索风允澄不再弹琴的原因,不过,茗烟只猜中了开头,没猜中过程,要是茗烟知道穆晓菲此时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晕过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穆晓菲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眠,脑海中不断想象着风氏兄弟以及她今世母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以至于穆晓菲最后总结到,一定比电视里的爱情剧要跌宕起伏的多,风允涵的张扬、风允澄的隐忍、她母亲的。。。激动人心啊!
就在穆晓菲想入非非的时候,一声低沉的萧声破空而来,将穆晓菲唤醒。箫声飘逸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