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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我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我半点武功也不会。不过,石公子是不会死了,大叔要是信得过我,我明天上山去找些草药回来,给石公子医好剑伤。”
“小长老,我石三怎么还不信得过你呵!”
“大叔,那你先用一些淡淡的盐水给石公子洗干净伤口四周,用布先包扎起来,让他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岁我就上山。”
“是!多谢小长老了。”
第二天一早,小蛟儿便上山去寻找跌打刀伤的草药,这时,他举步轻盈,行走如飞,一些高山峻岭,不一会便能登上,攀了几处高峰,一点也不感到劳累,但他完全不感到这一变化,却是心急地寻找各种草药。他跟随徐神仙学医,而徐神仙首先教会他的,就是识别各种不同功能的草药,半天之内,他便采集挖到了不少跌打刀伤的各种山草药,其中有的是外敷,有的是内服,他都—一采了回来。
虽然小蛟儿采集的是一般的山草药,并不名贵,但在徐神仙巧妙方式的配合之下,都发挥了奇妙的神效。石公子在小蛟儿精心的医治下,两天时间,伤口几乎愈合了,可以下床走动了!小蛟儿本想告辞而去,但想到石公子还没有完全好,万一自己走后,石公子伤口又复发,那不前功尽弃么?就是自己要走,也应该留下一些药才行呵!师父不是说,在医治病人时,应该抱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医德么?我可不能为了急于赶去梵净山,而不理石公子呵!小蛟儿想了一下,我不如再上山寻找几种长效的跌打刀伤药来,制成药膏药丸,让石公子带着不更好?那么,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他们了。
当小蛟儿第二次进山采药归来时,一踏进大虎家中,只见两个劲装汉子,用剑逼着大虎、二虎问:“说!石家那个小杂种去了哪里?”
小蛟儿一怔:“你,你,你们干什么?”
劲装汉子见进来的是个不显眼的小和尚,说:“小和尚,快滚开,这里没你的事,要化缘到别处去。”
大虎也说:“小长老,你走吧。他们是要我说出石公子的下落,我们可不知道呵!”
小蛟儿愕然:“他,他们找石公子?”
二虎连连向小蛟儿打眼色,说:“是呵!我们说石公子根本没来过这里,他们不信。”
其中一个劲装汉子一声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小和尚,大概你是知道那小杂种了。说!他现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小蛟儿连忙说:“你们别问我,我走了。”
“小和尚,跟我站着,刚才叫你滚,你不滚,现在你想滚也不行了,说!不然,我先杀了你。”
“你,你,你要杀我?”
“你要是说出那个石家的小杂种,我就不会杀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石公子去了哪里。”
大虎说:“两位英雄,这小长老是路过这里,怎知道石公子的?”
劲装汉子剑光一闪,顿时在大虎身上划了一道血痕,冷冷地说:“看来,你们不见血,是不想说了。”
另一个汉子说:“陈兄,不杀了他们其中的二个,他们是不愿,说出的。”
“好!你先把这个小和尚砍了,看他们说不说。”
这汉子一剑朝小蛟儿劈末,小蛟儿完全忘记了自己身怀轻功,更想不到这汉子真的会转眼之间要杀自己,竟然吓呆了,不知闪避逃跑,眼见他就要死在这汉子剑下,蓦然一道剑光从旁伸出,“当”地一声,不但架开这汉子的剑,同时也将他手中的剑震飞了!两个劲装汉子不由一怔,定眼一看,是位中年的道长,神态威严。姓陈的劲装汉子又是面色—变:“你,你是常掌门?”
这位突然出现的中年道长,正是武当山新任不久的掌门人常怀玉。他南下探望慕容子宁和小魔女,路经巴山,听到巴山发生了一件大血案。巴山,是武当山的近邻,这事他不能不过问了。固然,死的一家,是黑道上的巴山双枭。巴山双枭虽是黑道上的人物,但没有什么恶迹,罪不当死;就是当死,也不至于累及全家老少。所以他一路探查而来……
常怀玉双目如电,逼视这两条汉子:“你们这样做不怕太过么?残杀了巴山双枭满门,连一个八岁的孤儿也不放过,现又滥杀无辜,你们这样,与黑道上的杀人恶魔有何区别? ”
姓陈的汉子说:“常掌门请息怒,在下只不过为了斩草除根,以免今后为害武林。”
“嘿!你今后不为害武林就算好了!”
“常掌门,在下也算是峨嵋派弟子,只知除奸去恶……”
“你这样行为,算得是名门正派的人吗?除奸去恶,这猎户与这小和尚奸在哪里?恶在何处?就算那石家的孩子,他又有什么奸恶了?他在你剑下逃生,你也不放过。哼!这事贫道不知道罢了,既然知道,贫道绝不让你们胡行。你们走吧,他日再让贫道知道你们滥杀无辜,就别怪贫道剑下无情。”
“是,是。”
这两条汉子,自知武功怎么也不敌常掌门,只好拾剑慌忙而去。
大虎、二虎和小蛟儿连忙拜谢常怀玉相救之恩。
常怀玉一摆袖说:“看来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善类,你们最好提防点,贫道碍于峨嵋罗掌门的情面,没杀他们,你们能避开,还是避开他们的好。”说时,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颗药丸对大虎说,“这是我武当的龟灵龙胆丸,对医治剑伤颇有神效,你服下—颗,其他叫那受伤的孩子服下,剑伤自然愈合平复。最好叫那孩子远走高飞,贫道恐怕顾得了你们一时,也顾不了一世。”
大虎又是拜谢:“是!小人多谢常掌门。”
常怀玉看看小蛟儿,问:“小长老,在何寺出家?”
小蛟儿还没答,二虎说:“他是神医徐神仙的徒弟。”
常怀玉顿时眼露诧异之色:“原来小长老是徐前辈的高徒,贫道失敬了!贫道听闻徐前辈带了一位弟子在这一带行医,这弟子大概就是小长老了?”
“是。”
“徐前辈现在哪里?”
“我跟他老人家走失了,我也在找他老人家的。”
“原来这样,怪不得小长老在这里出现。他日小长老见到徐前辈,请代贫道问候一声。”
小蛟儿不懂武林中的应酬,只答应一声“是。”而常怀玉也没有什么话说,便告辞而去。常怀玉一走,小蛟儿问:“石公子呢?他已走了?”
石三带着石公子从茅屋后面的藏身处走出来,说:“小长老,我们在这里。刚才令小长老和两位大哥担惊受险,差不多死于非命,我石三在这里向三位谢恩赔罪了。”
大虎说:“过去的事也就算了,倒是你今后和石公子怎么打算?”
石三说:“常掌门的话不错,看来我得带我家公子远走高飞,不然,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家公子的。”
小蛟儿问:“他们怎么不会放过石公子的?追到这里来了?”
石三叹了一声:“小长老,江湖上的恩怨仇杀,有时无端端地掀起,叫人莫明其妙。我家大爷二爷平日与一些所谓的侠义人物结怨不少,但这一次是冤枉的,说我家大爷,二爷杀害了什么游侠刘常卿满门,他们带了人来复仇。”
小蛟儿又是一怔,看来江湖上的恩怨仇杀,自已是怎么也管不了的,最好江湖上没有恩怨仇杀,那多好。大虎说:“看来,你和石公子是应该躲避一下才行,这里有武当常掌门的丹药,你给石公子服下罢,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同时,我一家也恐怕要离开这里了,我担心他们再会转来。”
“大虎哥不说,我石三也想早一点离开了。”
小蛟儿本想将采来的山草药制成药膏药丸给石公子治伤,现在有了武当山的龟灵龙胆丸、不再用自己制了。何况听师父说过,武当山的龟灵龙胆丸、少林寺的金刚复元丹、甘氏三煞的熊蛇还魂金丹以及韦氏女侠家传的九转金创还魂丹,都是医治内外伤的特效灵药,其中以韦氏女侠家传的丸转金创还魂丹,名列第一。
是夜,石三带着石公子离开了这个小小的山村,远到西藏避祸,直到五十多年后,由石公子的后人石不遇,重出中原武林,为祖父洗刷冤情(详情请看拙作《神州传奇》),逼得元凶自尽,才算了结这段冤案。
石主走后的第二天一早,大虎一家又为小蛟儿准备了几日干粮,同时自己也打点行装,离开这个世代居住的小山村,远到他乡躲避—段日子。他们—行四人,不敢往大路走,在森林中穿循,最后才到了分手的三岔路口。大虎说:“小长老,你要去巴东县,从这里往南直下,到了巫山脚下,再向人打听就行了。小人兄弟因母亲在堂,不能相随,请小长老见谅。”
“大叔言重了!我自己一个人能去,你们放心。”
“那小长老今后多保重,见到了神医他老人家,请代小人兄弟问候,说我大虎一家,永远也忘不了他老人家之恩。”
“大叔,这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师父说,治病救人,扶死救伤,是一个医者的天职,用不了感恩呵!”
最后,他们依依不舍,挥汨而别。小蛟儿站在山坡上,遥望他们一家远去,才寻路南下。小蛟儿心想:大叔一家真是难得的好人,为了掩护石三和石公子,面对利剑而不变色,将自己的生死置于度外,我得好好向他们学呵!以后,我要时时来看他们,好好报答他们才是,千万别辜负了他们。
小蛟儿虽然是个十岁的孩子,但由于他的出身、经历、所处的环境和他所接触的人,使他过早地成熟了。尤其他知道自己父母是什么人后,更在他小小的心灵上负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个十岁的孩子,不但懂得了不少的人情世故,更懂得了江湖上的险恶,使得他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错,压抑着自己,不敢胡乱说话,他再也不是一个天真烂漫无邪的孩子了,几乎变成了一个小大人。他知恩图报,更知道善善恶恶,只不过怕得罪人罢了。
两天后,他来到到了巫山脚下,只见峰奇岭峻,景色迷人。在穿过一个树林时,突然轰的—声,他掉进了一个陷阱里,跟着又给一道网包起来,呼地一声,他还弄不清是什么回事,已给吊在半空中去了。
显然有人在树林中设下了一个陷阱,陷阱里有一张网,只要一掉进网里,触动机关,便给吊起来。这是山中猎人活擒野兽的巧妙方法,不但活捉,而且还使野兽不受半点伤害。小蛟儿不明白自己怎么给人吊起来了,急着挣扎,想破网而出。虽然他有天圣老人几十年的功力,但绳网是柔软之物,使不上劲,而且这绳网不是什么麻纱织成,仿佛是一种丝物,柔软而坚韧,怎么挣扎也挣不断,它显然是防范被捕野兽的尖牙利爪。
这时,从林子里跑出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姑娘来,高兴得大喊大叫:“捉到啦!捉到啦!亚姨,你快来看呵!”
跟着一个少女的声音说:“凤凤,你别走近,防它会咬伤你。”一位十多岁的少女从林中奔近来,看了看,不由睁大了眼睛问:“凤凤,你看捉到了什么呵!”
“那不是野兽吗?”
少女“噗嗤”地笑起来:“怪了,这只野兽怎么穿衣服的。”
小姑娘也惊讶了:“是呵,这野兽怎么穿衣服哪!”
小蛟儿叫道:“我不是野兽,你们快放我下来。”
小姑娘说:“你不是野兽,怎么跑进了我的网的?”
小蛟儿哭笑不得,心想:我愿意跑进你的网吗!但他说:“小妹妹,是我不小心,掉进去的,你快放,我出来吧。”
少女说:“凤风,放他出来吧。”
“不,亚姨,别放他出来。”
“噢!凤凤,他不是野兽,怎么不放他出来的?”
“我不管,谁叫他跑进了我的网里,我捉不到熊熊和猴猴,就将他当熊熊和猴猴玩。”
这位小姑娘,显然是位娇蛮不可理喻的小姑娘。少女笑问:“那你准备喂养他了?”
“是呀!我喂他吃生果,叫他翻筋斗,竖蜻蜓给我看。”
少女几乎笑得前仰后合说:“凤凤,人家是人呵!可不是猴儿和大马熊的。”
“我要他装成熊熊和猴猴不行吗?”
“凤凤,别胡说了,这事让你妈妈知道了,不骂你才怪。”
“我妈妈才不骂我哩!”
“凤凤,那你怎样才放了他?”
“除非我捉到了熊熊和猴猴才放他走。”风凤小姑娘不再理少女,朝林外喊道:“噢!你们来呀!将这猴猴装到铁笼里,抬回家去。”
少女朝小蛟儿笑笑:“小和尚,该你倒霉了。谁叫你什么地方不好走,偏偏闯到这树林里了,又偏偏掉进了我们凤凤的网里。”
小蛟儿急了:“不行,我还要赶路呵!你们更不能将我当成猴儿关起来的。”
“小和尚,我可没办法啦!”
“姐姐,我求求你放我出来,这小妹不懂事,你可懂事呵!”
“哎!你这小和尚,可完全不像出家人呵!怎么‘姐姐、妹妹’地乱叫!也不怕人听了肉麻,你不是真的和尚吧? ”
“我,我!”小蛟儿不知怎么说了。
这时,有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