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滚!”王若愚大喝。
笑无常打一冷战,转身飞奔出店。
这期间,王若愚身后不远处,另一张食桌也发生了一些小变故,但并没引起旁人的注意,其他食客的注意力,皆被王若愚这一面的冲突所吸引了。
这一桌是两个中年食客,距王若愚身后仅丈三四,中间隔了一张空的食桌,没有食客占用。
在王若愚扣住笑无常咽喉的同时,这两位仁兄一打眼色,悄然站起,左手作势上抬。
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
两个身材矮小,脸色不健康,青巾包头齐眉盖,像个老村夫的食客,猫似的无声无息,到了两位仁兄身后,分别双手齐动。
打击不但快,而且声息全无。一指头点在脊心灵台穴上,左手扣住了两人半抬起的左手肘。
灵台穴被制,气逆声哑,身柱发僵,制重了可能气闭。所以这处督脉的大穴,在针灸术中,属于禁针的穴道,梢有差错可能致命。
“乖,不要挣扎,也挣扎不了。”矮小食客挽了一位仁兄的左膀,笑吟吟附耳低声说,挽了便走:“咱们找地方谈谈,好好走。”
另一个矮小食客,也挽了另一位仁兄、乘乱出了酒肆,隐没在街上的人潮中。
钻入一条小巷,拦腰将人挟住,飞越一道院墙,钻入桃实大如拳的桃林。
两个身材矮小的食客,分别挟住一个体重超过一半的人,飞越丈高的院墙,轻如飘絮,轻功之佳骇人听闻,按理他们不可能跳起三尺高的。
这是市集最外侧的民宅后果园,空间无人。
人摆放在桃树下,开始检查。
衣内,有一把锋利的尺八比首。左臂有皮护套,酚刚有了具紫铜管,打造得十分精致,拉环扣在无名指上。用拇指弹动拉环,铜管便会被拉绳引发。是一根精巧的“即筒,可喷出筒内的液体,由于压力并不怎么强劲,喷出的距离仅及三尺左右。近身搏斗,抬手再远及三已,威力已经惊人了。右手袖内的护臂,藏着更歹毒的武器:袖箭筒。如果对方注意喷出的液体,采取。快速的身法闪避,那就完全落在袖箭的致命威力圈内,决难获得再次躲闪的机会,死定了。
“婆婆,这些人该是在仰天寨中,夜间行刺的杀手,可是……可是……”
她是张卿云姑娘,扮成老村夫颇为神似。另一个是百了果婆,她乖巧地称老枭婆为婆婆。
王若愚也没和老枭婆同行,老枭婆到了洛阳,她也带了两侍女子到达,缠住了老枭婆,请老枭婆帮她留意王若愚的动静。
老枭婆孤苦无浓,性情乖僻凶暴。但她乖巧得象一个小精灵,博得老枭婆的好感。
其实,老枭婆在映右镇,就极为欣赏王若愚,感恩图报,也希望为玉若愚尽一分心力。但王若愚有事在身,自己的事摆不平,没有在江湖浪迹的打算,因此不想与任何人同行,颇令老枭婆失望。
老枭婆也知道神龙不会放过她,不敢再以真面目走动,暗中与张姑娘分头打听牛鬼蛇神的动静,寻觅王若愚的下落。
王若愚终于现身了,现身的方式,让她们大感意外,也感到兴奋困惑。
显然,王若愚的举动反常,一反往昔消极的旁观者态度。转为挺身而出,公然与牛鬼蛇神周旋,此中转变的原因,委实令她们百思莫解。
她们大感兴奋,也甚感不安,公然与各路牛鬼蛇神同旋,危险性太高了。
她们决定站在暗处,光看看风色再说。
弄到了两个刺客,首次出击便大有收获。
“小丫头,可是什么?”老枭婆知道姑娘心细如发。一定发现可疑的征候了。
“那些刺客杀手,有些用暗器。但这种喷出怪液的喷筒,却是神龙使用的火、火、珠三种武器之一。那些杀手,决不是神龙的人呀!”
“问一问不就知道了?”老袅婆拍拍俘虏。
“如果是那些杀手的同伙,问不出口供来的,一看情势不利,便会毫不迟疑自杀了断。”
“晤!得另行设法找人间口供。”
“找什么人也是枉然……”
“能找到可控制神智的高手,就不怕这两个刺客自杀。”
“这……恐怕只有永宁凝真观那些女妖,才有这种能耐。”张姑娘大摇其头:“就算把人带到金门山凝真观,也无法劝说妖女相助,她们是我们可怕的劲敌,我们也对付不了金门圣女那些妖妇。”
想起在凝真观几乎受辱的情影,张姑娘余悸仍在,哪敢打妖女们的主意?她这辈子宁可远离金门山,不与妖女们碰头。
当然她并不知道,妖女们已经到了洛阳。
“先把人找地方藏起来,以后找王小子商讨。”老枭婆另有主意。
“王兄他……”
“他不怕妖女的离魂香,不怕断魂飞雾,很可能对控制神智的绝技有所涉猎,会设法取得口供呢!”老枭婆的想法,也颇有道理。
“他呀!他在仰天寨制住的杀手,全部死了。”张姑娘脸一红:“我以为是他杀的,不问情由便向他动剑,结果……”
“算了,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好吧!带到郊外找地方藏匿。”小姑娘哪有其他的办法,人一弄醒,就可能出入命。
弄到活口,却又不敢问口供。以老枭婆个性来说,决不可能忍受,死一两个人,算得了什么?可知老枭婆凶残的个性,正在逐渐蜕变中。
……第十五章 双龙相搏
笑无常一走,其他怀鬼胎的人,不敢再妄动,以免大吃苦头。
嗜血夜又象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带了两名同伴匆匆溜走。
两个打扮得不三不四的村姑,避至壁角一桌埋头进食,回避王若愚的目光,表示脱出是非圈外。
王若愚不想久留,喝掉两壶酒,填饱了五脏庙,兴高采烈返回旅舍。
他露面的消息可能已传遍全城,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有意让所有的人知道,藏宝图可能在两条龙手中。也明白表示,他要争夺藏宝图。
冲突的消息传出,辗转相传,肯定会逐渐走详。
引起的猜测也将人言人殊,情势愈乱愈好,两条龙不会有好子日过。
两个村妇目送王若愚的背影出店,立即召来店伙会账准备跟踪。
另一壁角的食桌,过来了两个中年人。
“请留步。”生了一双三角眼的中年人伸手虚拦,笑容怪怪地:“坐啦!在下有事奉告。”
两村妇扫了两人一眼,互相打眼色示意。
“好,本姑娘洗耳恭听。”村妇重新落坐,态度颇为骄做:“你们胆气不够,有什么好说的?说啦!希望不是一些不中听的废话。”
“两位姑娘从永宁金门山来?”
中年人泰然在对面坐下,不介意村妇的骄做态度。
“晤!你们的眼线很能干。”
“凝真观主来了吗?”
“你问这种话就不上道了。你们是……“
“妙手毒心江……江兄,追查另一条线索,近日或许能赶同……”
“哦!原来你们是黑龙。”村妇的脸上,并无惊讶或喜悦的表情,只有冷淡:“请转告江前罪,敝观主已不管他的事了。敝观主不久前知道他是黑龙的人,很不高兴呢!”
“咦!诸位跟踪王小辈前来洛阳,难道不是想完成江……江兄的委托吗?”中年人讶然间。
“现在是本观自己的事了,与贵会无关,各行其是,不要干涉我们的事,好吗?”
“这……可否等江兄返回时……”
“敝观主不会见他。”村妇坚决他说:“也许,敝观主未能、完成江前辈所托,愧见江前辈吧!目下本观办自己的事,不希望与贵会有所牵连。”
中年人脸色难看,僵住了。
“贵观为王小辈而来,该是事实。”另一中年人陪笑,态度诚恳:“有敝会的人配合,岂不多几分成功的希望?”
“不一样,阁下。”
“姑娘……”
“江前辈的唯一要求,是杀死王小辈。而敝观对他的看法已经有所改变,我们不要他死。”
“我们对他的看法,也有了改变。”中年人急急表白:“本会也不要急急杀死他,要活口。姑娘,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为何改变看法?”
“他可能从神力金刚口中,知道藏宝图的正确收藏处,所以……”
“敝观主对藏宝图毫无兴趣,只要他这个人。”
“本会也要这个人。”中年人语气斩钉截铁。
“那就各行其是,请勿干预。”
“姑娘……”
“后会有期。”村妇突然站起,谐同伴掉头便走。
“这些妖妇会误事。”目送两村妇出店,中年人向同伴低声说。
“可能的。”同伴冷笑:“说不定她们不自量,胆大包天向咱们抢人呢!如果王小辈先落在咱们手中,她们很可能不顾一切向咱们袭击抢人,哼!”
“但愿她们不会。赶快向上级禀报,得多派一些人手盯牢她们。”
“必要时,哼!永除后患。”中年人凶狠地说。
西关与西关外的一带城外街市,才是府城真正的商业区,市肆繁荣,商旅云集。
陆续闻风赶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以及曾经参予嵋山夺图的劫后余生群雄,皆在这一带落脚。
他们并不承认失败,也不甘心。
更希望查出藏宝图的真正得主,以便日后策划夺图的大计。
亿万财富,谁愿意轻易放手,这世间本就是人为财死,马为食亡的世界。为名为利,都值得以生命投入。
这些人如果不为名利,来做什么?这些人几乎都是老江湖,精明机警,消息灵通。已经知道河南岸一带,已由实力强大的凡个组合所盘据。实力不足的人如果卷人,很可能遭多“消灭的厄运。至少,他们知道两条龙都在河南岸一带活动。
他们并不真的闻龙丧胆。
那些人除了人多势众之外,没有什么真正的惊世人才撑大梁,必要还可以和两条龙放手一拼。而且那些人不可能一天到晚,一大群聚集在一起耀武扬威。
没到生死关头,还是避免与两条龙接触,保持距离为妙。
所以住在河北岸的江湖群雄,小心地避免与两条龙公然挑战。暗中却等候机会放手一搏,把藏宝图弄到手,快速遁脱远走高飞。
王若愚的出现,所放出的风声,引起各路群雄的注意,纷纷暗中活动准备大举。
王若愚竟然敢向两条龙公然叫阵,公然表示要抢夺藏宝图,也让群雄惊诧。有些人根本不敢置信,认为安乐窝大白酒坊的事故,是不可靠的谣传。最感惊讶的人,是在西关落脚的电剑公子,和拥有颇大实力的金眼太岁。
电剑公子不再孤单,他把十二位暗中分批活动的朋友和爪牙,集中起来住在一家旅店内,与金眼太岁的人毗邻而居。
寒梅郭姑娘也住在同一家旅舍伊洛老店。她正式以朋友的名义,与电剑公子同进退,事实上她也对电剑公子甚有好感。
电剑公子和金眼太岁,都是曾经被王若愚戏弄得灰头土脸的人,对王若愚的戒心也最高。王若愚的声威突然鹊起,对两人的威胁也最大。至少,两人都认为这不是值得欣慰的消息。
午后不久,伊洛老店的店堂冷冷清清,距旅客落脚的时光还有两个时辰,店伙们懒洋洋提不起劲。
店堂的四名店伙,倒有三个趴伏在柜上打瞌睡。
进来一个背了包裹,气色甚差,身材雄壮,脚下有点不便,满脸病容的人,用青布卷住的雨伞,里面暗藏着一把长剑。
唯一有精神的店伙不以为怪,这时候有零星旅客落店,并非稀奇的事。在柜内笑吟吟欢迎旅客光临,顺手推醒一旁的掌柜夫子。
“客官辛苦了,欢迎光临小店。”店伙从柜内绕出,一团和气伸手接包裹:“客官气色不怎么好,可选一间清净的上房。仲夏天气忽凉忽热,身体不适是常有的事,要不要小店请一位郎中看看?”
“少多嘴,我这鬼样子与天气无关,也不是病,要清净上房倒是必要。”旅客紧抓住解下的包裹,拒绝店伙代劳:“时雨时晴,你这鬼地方也实在烦人。”
“客官可有贵重物件交柜叶柜内的掌柜夫子,展开旅客流水簿,摆弄文房四宝,一面润笔一面说:“请客官将路引登记,要住几宿?”
旅客从怀袋中,掏出用布包妥的路引交柜,目光却往店堂的后面探索,像在寻什么。
“在下姓凌,住一天算一天。”旅客是飞龙剑客凌君豪,目下病容满脸,豪气全消:“有位陈春风的人,身边有些朋友,他们住在哪一边,我也要在那一边要一间上房,单间也无妨。”
陈春风是电剑公子,两人同是名列十大剑客的风云人物。见面经常你嘲我讽,在排名上心存芥蒂,其实并无仇恨可言,小冲突谁也不多作计较。
说曹操曹操就到,右厢出来了电剑公子,借同两位朋友踏入店堂。
“哈哈!是你?”电剑公子先发出嘲弄性的怪笑,看清飞龙剑客的脸色,赶忙神色一正:“你像个鬼,遭到什么祸事了?”
“我的朋友全死光了,最后四位昨晚死在龙门客栈。”飞龙剑客痛苦他说:“他们做得太过份了,锄除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