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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洪天,却举起右手,指着秋飞花,道:“无难门的四绝剑,不过,你小子,也活不了,但你够光荣了,一个人,换了我们四条命。”
言罢,前胸处喷出一道血泉,身躯缓缓倒了下去。
秋飞花脸上闪起了一抹凄苦的笑容,似是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人也倒了下去。
傅东扬、南宫玉真同时发动,两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扑入场中。
比起来,南宫玉真快了一步,一伸手,抱起了秋飞花。
只见他脸色铁青,眉宇间,隐隐泛起了一层黑气。
傅东扬眼看南宫玉真抱起了秋飞花,只好背手站在一侧。
东方亚菱、天虚子、追风、摘星鱼贯行了过去,团团把秋飞花给围了起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他中了夺魂四煞的旗上毒针。”
天虚子道:“这是一种奇毒之物,必须要对症下药。”
东方亚菱道:“兰兰、秀秀,搜他们身上的解药。”
一面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解药,道:“表姐,先给他服下稳住毒伤不要恶化。”
南宫玉真对东方亚菱疗毒之能,充满着信心,但此刻眼见她下令从四煞身上搜查解药,不禁心头一凉,急急把手中丹丸,送入了秋飞花的口中。兰兰和秀秀动作很快,片刻间,由四煞身上,搜出很多玉瓶。
一打开瓶塞,倒出了药物。
计算药丸共有三种完全不同的颜色。
东方亚菱怔住了,望着三种大小相同,颜色各异的药物出神。
她无法决定,哪一种颜色的药物,才是解药。
再看夺魂四煞,都气绝而亡。
傅东阳大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姑娘,可是没有法子分出解药?”
东方亚菱道:“往常我有,但现在没有了分辨的能力。”
傅东扬道:“哦!”
伸手接过了三种不同颜色的药丸。
仔细看了一眼,傅东扬选了一种红色的药丸,道:“姑娘,如若秀才猜对了,这红色的药丸是解药。”
东方亚菱没有说话,伸手接过一粒红色的药丸,二指加力,把药丸捏碎,放在口中尝了一下。
这是个很冒险的举动,如若那红色药丸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东方亚菱这舍命尝毒之举,很可能会丢了性命。
只见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这红色药丸是解药……晚进也有同感,只是不敢肯定罢了,老前辈这一判断,晚辈也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蹲下身子,把两粒红色药丸,塞入了秋飞花的口中。
南宫玉真右掌按在秋飞花的前胸之上,送入了一股真力。
这一股强劲的内力,化作了一股热流,帮助秋飞花化解吞入腹中的药丸。
对症之药,神效立见,只听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坐起了身子。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觉着哪里不适?”
秋飞花道:“我觉着前胸,和脸上有几处地方麻疼。”
东方亚菱道:“夺魂旗上的毒针?”
南宫玉真从怀中摸出一磁铁,道:“表妹,用磁铁试试看。”
东方亚菱道:“请表姐动手吧。”
南宫玉真右手执着磁铁,在秋飞花的脸上,来回移动。
片刻之后,磁铁上,吸出了三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好恶毒的暗器,就算去毒,如此细小的牛毛针,也可能会随着血液流动,穿入心脏之中……”
语声一顿,接道:“表姐,快些动手,他前胸之上,也中了毒针。”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前胸之上,那不是要脱了衣服么?”
东方亚菱道:“是啊!这磁铁吸力不够,非得脱了衣服不可。”
傅东扬道:“两位姑娘请退后三步,这事交给秀才。”
接过南宫玉真手中的磁铁,解开了秋飞花前胸衣服。
借磁铁之力,果然从秋飞花前胸处又吸出了九枚毒针。
傅东扬摔去了磁铁上的毒针,缓缓说道:“好利害的夺魂旗。”
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呆呆的站在四尺外。
接着从前胸处又吸出了九枚毒针。
咬咬下唇儿,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老前辈,问问他,还有什么地方受伤?”
秋飞花闭目运气一试,道:“好了,多谢师父和两位姑娘,只有前胸和脸上受到针伤。”
一面说话,一面站起了身子。
这时,秋飞花脸上的铁青之色,已然消退了很多,隐隐可见血色。
傅东扬低声道:“飞花,你一人搏杀了夺魂四煞,风头是出足了,但树大招风,希望你要更加小心一些。”
秋飞花连忙一躬身,道:“弟子遵命。”
傅东扬轻轻吁了一口气,道:“你自己珍重吧!这一战,必会使你成名,从此之后。
我这个作师父的,只怕也无法多管你了。”
秋飞花心中慌悚,头上汗水滚滚而下,欠身说道:“师父教诲。”
傅东扬未再理会秋飞花,转身而去。
秋飞花拜伏于地,不敢抬头。
南宫玉真低声道:“老前辈,要他起来吧!我还有事向他请教。”
傅东扬回头一扬手,道:“飞花,你起来,南宫姑娘有话问你。”
南宫玉真走到飞花跟前,笑道:“秋兄,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你杀死了夺魂四煞,是在身中毒针之前,还是在中了毒针之后?”
秋飞花道:“他们毒针还没有发出之前,在下就用出了四绝剑。”
南宫玉真道:“无难门的四绝剑,果然威力非凡。”目光一掠东方亚菱,接道:
“小弟妹,咱们是否要休息一下?”
东方亚菱道:“不用了,秋兄请走在后面。”
傅东扬道:“还是由秀才和老道士开路吧。”
南宫玉真道:“不敢再有劳两位前辈了,追风、摘星何在?”
追风、摘星一躬身,道:“婢子在此。”
南宫玉真道:“你们开路,遇上了什么可疑之处,不可逞强妄动。”
二婢应了一声,转身向前行去。
行约百丈之后,到了一处矗立如刀削的山崖前面。
这一道悬崖,有如斧劈一般,数十丈的光滑石壁,寸草不生,直向两侧伸延过去。
但在峭壁之间,却有着一道缺口,竟约五尺,可容三个人并肩而过。
除了这一道缺口之外,目力能及处,再无可行之路。
缺口前面,并肩坐着两个身着青衣的人,正好把缺口堵满。
两个青衣人,一胖一瘦,胖的前面放着一柄大铡刀,瘦的面前,放了一对判官笔。
追风、摘星直行到两人身前丈馀处,两人仍然视若不见,望也未望二婢一眼。
摘星低声说道:“姐姐,这里只有一条通路,却被这两人堵住了。”
追风道:“两人面前,放着兵刃。分明是守这条谷道的人。”
摘星道:“我去问问他们?”
追风一把抓住摘星道:“这两人生具奇相,不可妄动,还是等姑娘到了再说。”
摘星道:“他们两个人,咱们也是两姐,敌势并不强大,事事都等姑娘。岂不是太过麻烦姑娘了?”
追风也是年轻好胜的人,听得摘星一激,立刻动心,笑一笑,道:“妹妹说的也是,咱们在姑娘到来之前,先把两个人给杀了!”
摘星道:“好,咱们一出手,就用旋风七剑,能在七招之内,杀了两人更好。”
二女计议妥当,举步向谷口行去。
两个青衣大汉突然停止了谈话,四道目光,突然投注到二女身上。
胖的大汉一伸手,抓起了面前的大铡刀,冷笑一声,道:“兄弟,你瞧出来没有?”
瘦子道:“瞧出什么?”
胖子道:“这两个小妞儿,心腹很坏,准备要暗中算计咱们。”
他人虽又高又胖,但却是个很有心计的人。
瘦子道:“我不明白,这两个小妞儿,看起来又白又嫩,为什么心眼那么坏呢?”
口中说话,却伸手捡起了面前的判官笔。
胖子轻轻吁一口气,道:“老二,这你就不明白了,你听说过白脸奸臣没有?越是心坏的人,越是脸蛋儿白,以后,你要是看到了好看的,不论是男是女,都要特别的小心一些。”
瘦子叹口气,道:“老大,你那大铡刀,一共杀过多少人了?”
胖子道:“记不清楚了,大致算来,总有一百个人以上了。”
瘦子道:“老大,你可知道,我这一对官笔,杀死过多少人?”
胖子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瘦子道:“我记得很清楚,我这对判官笔,已经杀死了七十八个人。”
胖子道:“那我至少杀死了一百五十个人以上,因为,每一次咱们和人动手,都是我杀两个,你才杀一个!”
瘦子道:“说的是啊!老大,我也说你不止杀一百个呢!”
这两个人大谈杀人的经历于言笑之间。是那么平平淡淡,没有一点痛悔之色。
一个人,手中一把刀,有了一百五十个以上的杀人记录,这个人,可算是两手血腥了。
追风、摘星听得两人对答之言也不禁心头一震,停下了脚步。
轻轻叹息一声,摘星缓缓说道:“姐姐,听他们的口气,这两人已经亲手杀过了两百多人了。”
追风道:“是啊!只可惜,咱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摘星道:“姐姐。我瞧那大胖子,握刀的手法,似乎是杀人的大行家,咱们倒是不可轻视他们了。”
追风道:“这么说来,咱们倒是不去招惹他们的好。”
但为时已晚,一胖一瘦,两个人已经站起身子。
那大胖子突然把目光转注到追风和摘星的身上,哈哈一笑,道:“女娃儿,你们可知道我哥俩的规矩么?”
追风道:“什么规矩?”
胖子道:“不论什么人,只要站在距离咱们兄弟一丈开外,不论他如何骂咱们兄弟,咱们都不会计较,如是进入了一丈的距离之内,只要谈到我们兄弟一句话,咱们就不会放过他们。”
追风道:“哦!”
胖子道:“很不幸的是两位姑娘却谈了我们兄弟很多事情。”
一面说话,一面对两人行了过来。
追风才发觉那胖子的威武,高大的身躯,足足九尺以上,腰大十围,臂粗如碗,手中的大铡刀,长过六尺,宽过一尺二寸。
那瘦子踉在胖子的身边,头顶还不到胖子的前胸。
胖子如庞然大物,瘦子却瘦的可怜,全身称起来,只怕难有十斤净肉,那胖子一条腿,也会比瘦子重了很多。
这两人走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也给人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
那胖子人高马大,步子很开阔,每走一步,瘦子要连走三步,才赶得上。
只见那胖子大行几步,人已到了追风和摘星的面前。
追风一横手中长剑,摆出了拒敌的剑式。
胖子哈哈一笑道:“你们这两个女娃儿可是准备和我动手么?”
追风冷笑一声,道:“你不过个子大一些,气力强一些,但武功一道,讲的是劲巧,一大把死气力,也未必有用?”
胖子哈哈一笑,道:“当今武林之世,还没有人能硬接下我三招,你们两个女娃儿,只要每人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放你们过去。”
追风道:“这话当真么?”
胖子道:“不错,乾坤二奇,几时说过谎言了。”
追风呆了一呆,道:“你们两位就是乾坤二奇?”
第三十七章顶天立地
胖子道:“怎么?难道还有别的人冒充我们不成。”
原来追风久在南宫世家,对江湖中事,知晓不少,听过乾坤二奇的名号,骇然向后退了五步。追风急急叫道:“摘星,快退开。”
摘星已准备出手,听得呼叫之言,立刻也向后退了五步。
胖子哈哈一笑,道:“女娃儿,你们跑不了的,除非不犯老夫的禁忌,犯了那就别想逃走……”
瘦子突然笑一笑,道:“女娃儿,你不跑,还有活命的机会,犯了他的禁忌,却又存逃跑之心,那是自寻死路了。”
摘星心中不服,冷冷说道:“他身高力壮,我们比气力也许比不过他,但武功一道,玄妙无方,也不是气力大的人,就一定能够得胜。”
瘦子笑一笑,道:“我那老大的武功如何,你们女娃儿最好不要出身相犯,找两个臭男人,试试他的手段……”
胖子怒声接道:“老二,我也是男人啊!什么臭男人、臭男人的,岂不是连我也骂进去了?”
瘦子笑一笑,道:“你是大男人,世上很少有像你这样高的大男人,别的不是大男人,自然是臭男人了!”
胖子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这几句玄谈之言,只听得追风、摘星心中惊奇不已。摘星横移两步,到了追风的身侧,道:“姐姐,你听出语病没有?”
追风道:“什么语病?”
摘星道:“听那瘦子的口气,好像说。他是女的?”
追风道:“乾、坤二奇,一乾一坤,自然是有一个女的了。”
摘星道:“女的?那胖子不是女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瘦子了,但我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女子?”
追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