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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菱道:“动刀拼命,手沾血腥,晚辈素所不喜,咱们换一种方式,比试比试别的如何?”
乾公道:“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如若不动手相搏,那要比试什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比比心机如何?”
乾公道:“哼!你不要觉着老夫身躯高大,没有心机,老夫走了这几十年江湖,也比你吃的面多,你想和老夫比心机,难道老夫怕你不成?”
东方亚菱:“老前辈说的是啊!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多,我是晚辈,题目由我出。”
乾公道:“好!老夫倒要见识一下,你要出些什么花样?”
东方亚菱道:“兰兰,去折二十八根木棍儿来。”
乾公道:“要木棍干什么?”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比心机呀。”
乾公冷冷一笑,道:“第一阵的比试,由你出题目,这第二阵呢?由老夫出题目了。”
东方亚菱道:“那是自然。”
谈话之间,兰兰已折取了二十八根木棍儿。
那是长约二尺,粗如大拇指的木棍。
乾公望了那些木棍一眼道:“老夫想不出,这些木棍儿作何用途?”
东方亚菱道:“这比试谈不上什么高深奥妙,一定要守规矩才行,你是一代武学大家,自然是信义君子,说出的话,一定要奉行不渝。”
乾公道:“这个自然,人无信不立,老夫这一生之中,从未有过不守信约的事。”
东方亚菱道:“咱们比试的题目,叫做“作茧自缚”……”
乾公一皱眉头,接道:“什么“作茧自缚”,老夫这把年纪了,怎的还玩这等游戏?”
东方亚菱道:“别小看这二十八只木棍儿,可以困住一位像你乾公这样的英雄人物,不过,困君子不困小人,所以,比试之前,咱们一定要有很严格的立法。”
乾公道:“哦!有这等事,你说说吧!”
东方亚菱道:“先说立法,这木棍儿只不过两尺左右,你乾公的武功,人迈一步,就可以跳过去了……所以,这立法第一条,就是脚不能离地。”
乾公点点头道:“好!第二条是什么?”
东方亚菱道:“你掌力雄浑,力逾千斤,这样细的木棍儿,自然受不住你弹指一击,所以,立法第二条是,不许伤到这些木棍儿。”
乾公道:“嗯!还有什么?”
东方亚菱道:“只有这两条规约,但绝不能稍有违犯。”
乾公道:“你能做到的,老夫都可以做到,说说看,怎么一个玩法?”
东方亚菱道:“要不要立个誓言?”
乾公道:“老夫答应的事,从未失约,还要立什么誓言?”
东方亚菱道:“好!进相信你。”
东方亚菱把手中的二十八根木棍儿,分给乾公一十四根,道:“老前辈,咱们把十四根木棍儿插在地上,不过,你一定要学我的样子,距离不能有丝毫错误。”
乾公道:“然后呢?”
东方亚菱道:“没有然后,插完这十四根木棍儿,就算你胜了。”
乾公怒道:“这样简单的事也和老夫打赌么?”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试试看吧!也许晚辈不会输呢?”
乾公道:“你输定了。”
东方亚菱已开始插下了第一根木棍。
乾公立刻照着插下了第一根木棍。
东方亚菱左进右退,前行后转,把一件很简单的事变得很复杂,害得乾公不得不全神贯注在东方亚菱身法上跟着转动。
手中十四根木棍儿。片刻间插完。
东方亚菱拍拍手,道:“老前辈,晚辈们可以通过峡谷么?”
乾公道:“不行,老夫奉命,把守此地,任何人未得到老夫同意之前。均不许通过这条峡谷。”
他想拦住东方亚菱的去路,但目光转动,才发觉自己竟然陷入那木棍的围困之中。
木棍与木棍之间,保持了一种很微妙的距离,并非很密,因为,只有十四根木棍,密密的排起来,也无法围成一个圆圈,把乾公围住。
但这么稀稀疏疏的一排,情势却完全不同了,乾公不管怎么走,总是感觉到有一根木棍挡住了去路。
他一切照着东方亚菱的样子学习,何以,东方亚菱却不会困在那木棍之内?
乾公轻轻吁一口气,道:“女娃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夫瞧着你的步法、手法,插下这十四根木棍儿,为什么你不会困在其中,却把老夫困住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有一条可以走出的空隙,可惜的是晚辈不能告诉你,你老人家慢慢的试着走吧!我们要先行一步了。”
乾公道:“站住,老夫火起来,我就一掌劈碎这些木棍儿。”
东方亚菱道:“你老人家一言九鼎,在下相信你老人家不会背守信约。”
乾公道:“我,我……”
我了半晌,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要想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心静,心若止水,由静中,才能得到个中的巧妙道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老前辈请三思晚进之言。”
乾公哦了一声,未再多言。
这时,瘦瘦矮矮的坤婆,突然一挺胸,拦住了去路,道:“小丫头,你关起来我们老大,却把我给忘了,我也一样可以挡住你们。”
一分手中判官笔,接道:“哪一个,来试试我的判官笔?”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真的,我把你阁下给忽略了,晚辈不喜动手,老前辈心早知晓了,咱们再打个赌儿如何?”
坤婆笑一笑,道:“你这小丫头,又想重施故伎么?我老人家不会再上你这个当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咱们不赌这个了,睹个别的如何?”
坤婆道:“赌什么?”
东方亚菱道:“这一次赌的更容易,谁胜谁败,全凭运气了。”
坤婆道:“如若是只赌运气,我倒可和你赌一睹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凡是睹,都有规矩,所以,一定要言而有信的人,才能赌。”
坤婆道:“怎么,你可说是我言而无信?”
东方亚菱道:“晚辈的意思是说,咱们要赌,一定要守规矩。”
坤婆道:“赌不赌还不一定,你先说说看,咱们赌什么?”
东方亚菱道:“捡东西。”
坤婆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笑什么?”
坤婆道:“这是三岁孩子们玩的东西,你要拿出来和我老人家玩?”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别看这样简单的事,真的做起来,并不容易。”
坤婆道:“我老人家不信,咱们试试看吧!”
乾公高声叫道:“老二,这丫头鬼计多端,别相信她的话。”
东方亚菱望了坤婆一眼笑道:“赌不赌?”
坤婆冷冷说道:“赌!告诉我怎么一个赌法?”
东方亚菱道:“我把两件东西放在一处,咱们一起去捡到手,谁先捡到手,谁就胜了。”
坤婆道:“好!我不相信捡东西我拾不过你?”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东西由我放,规矩是不许飞跃,一声令下,咱们一齐走过去,谁先把东西捡回来,就算谁胜了。”
坤婆道:“捡什么东西?”
东方亚菱伸手由怀中取出了两匹小玉马,道:“老前辈,这两匹玉马如何?”
坤婆点点头,道:“好!”
东方亚菱道:“这两匹玉马中的一匹,已为前辈所有,只要你能捡取到手。”
两匹玉马,一匹青翠欲滴,一匹白如雪。
掂着手中的小玉马,东方亚菱接道:“老前辈请记着,玉马未捡到手中之前,不得分心他顾,也不能做别的事情。”
坤婆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我如捡不到玉马,绝不拦住你们进入峡谷。”
东方亚菱手中捧着两匹小玉马,向前行去。
只见东方亚菱一面走,一面伸手移动着地上的石头。
她早已选择好地方,一面移动石块,一面顺手捡起地上的枯枝、竹竿,插在地上。
行约三丈左右,停了下来,放下了两匹小玉马,立刻转回来。
坤婆两道目光,一直盯注在东方亚菱移动的石块、木枝上,但她左看右瞧,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东方亚菱走回原处,道:“老前辈,咱们走吧!”
坤婆说:“好!”
举步一跨,人已到了七八尺外。
东方亚菱莲步细碎,向前行去。
如以速度而言,坤婆走十个来回,东方亚菱只怕还未走到那玉马存放之处。
但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坤婆跨了两三步,人已到了那玉马旁侧,就是那么几尺远,走不到玉马眼前。
东方亚菱虽然慢,但却很轻松,伸手捡起了那匹玉马,道:“表姐,咱们走吧!。”
坤婆果然也很守信用,未取到翠玉马,也未阻止几人。
天虚子、傅东扬抢前一步,走到了东方亚菱的前面。
兰兰、青青、急步行过来,放下肩头上的滑竿。
东方亚菱似是有些累,掏出一面绢帕,擦擦脸上的汗儿,登上滑竿。
南宫玉真行前了一步,低声道:“表妹,胜得干净俐落,不带一点血腥气。”
东方亚菱道:“乾公、坤婆号称武林二奇,他们都是声誉卓着的人,所以,他们才会遵守约定,如是遇上了不讲信用的人,小妹这一套骗术,就无法施展了。”
南宫玉真道:“你用的什么方法,那样简单,却把当今之世,两个身负绝技的人给困住了,如非亲目所见,几乎是叫人难信了。”
东方亚菱笑道:“表姐,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表姐别见笑。”
天虚子和傅东扬,已然进入了峡谷之中。
这是一条很险恶的山谷,两侧崖壁之间的距离,最远的也不过是四五尺,狭窄处,只勉强可山一个人通过。
崖壁上光滑如镜,寸草不生。
这真是一片穷山恶谷,石壁的颜色,都是紫黑的颜色,看起来,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傅东扬神情凝重,一面低声说道:“如若在这谷中有什么埋伏,再强的武功,只怕地无法施展了。”
天虚子道:“乾公、坤婆,把守谷口,当今武林之中,又有几个人能够通过!所以,他们用不着在谷中埋伏了。”
傅东扬道:“咱们只是这么希望,但那人既派了追魂四煞把守第一道关口,又请乾、坤二奇,守住这道谷口,他是如此小心的人,只怕不会放过在这等地方,设下埋伏。”
天虚子道:“秀才,如是被你料中了,咱们就不该进来了。”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答话,耳际传入了一声冷笑,道:“书剑秀才之名,果非虚传,被你猜对了……这道峡谷中,不但有埋伏,而且还有着很利害的埋伏,一旦发动,不但人难以逃避,就是飞鸟也无法逃过这些埋伏的威力。”
天虚子皱皱眉头,低声道:“秀才,这个要你来应付了!”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老道士,看来,咱们要耍些手段了!”
天虚子道:“兵不厌诈,对付敌人,愈诈愈好,不过,不要离谱太远就是了。”
傅东扬淡淡一笑,高声说道:“阁下,太过夸奖傅某人了。”
那人冷笑一声,道:“傅东扬,要不要告诉你,我这里的埋伏?”
天虚子道:“好,阁下如肯见告,在下倒是可以听听。”
那人道:“由进入峡谷开始,咱们都在山崖之上,设下了滚木擂石,千斤以上的巨石,在一瞬间,可以把整个峡谷,完全封死。”
这时,东方亚菱已下了滑竿,快步行了过来,低声道:“老前辈,问问他们的条件?”
她神色镇静,脸上还带着微笑,似乎是对这场凶险事,早已在预料之中。
傅东扬高声说道:“在下洗耳恭听,阁下可以见告了。”
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姑娘,情势很危恶,咱们要如何应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虽然咱们处境很危险,但他们并没有杀咱们的决心,他们如若真想杀咱们,似乎是也用不着警告咱们了。”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姑娘说的是……”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但在下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下手对付咱们?追魂四煞,和乾、坤二奇,都非平常人物,咱们能闯过这些关,他们也应该心存警惕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想,他们可能是遇上了什么困难,需要咱们帮忙。”
傅东扬恍然大悟,道:“是了,他们需要姑娘帮忙,对么?”
东方亚菱道:“大概是吧!老前辈心中有了底子,和他们交谈之时,也可有个分寸了。”
傅东扬点点头,道:“秀才尽力而为。”
南宫玉真也在和秋飞花、东方雁低声商量。
三人在估算那峭的高度,在计算着滚木、擂石飞落,如何冒险攀登那削壁。
这削壁虽然险恶,但有一处低凹处,只有十丈高,如若全力攀登,亦非是全无机会。
只听傅东扬高声说道:“阁下可否把姓名见告?”
那人冷笑一声,道:“在下罗一山。”
傅东扬道:“原来是铁算盘罗兄,想来,这些布置,也是你罗兄弟的安排了?”
罗一山道:“不敢,不敢,兄弟做生意,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