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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菱道:“不会的!华一坤绝不会再派同一个等级的人来……”
东方雁接道:“既非同一个等级的人,为什么他们要穿一样的衣服?”
东方亚菱道:“混淆,这恐怕也是华一坤的阴谋之一。”
天虚子道:“华一坤当年在江湖上走动之时,就以阴狠、冷酷着名,五十年息隐不出……只怕已成了人中之精,对这么一个敌人,咱们要全力防备。”
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七个白衣人,已到了身外丈馀之处。
这些白衣人,看起来,仍然是缓步而行,不见奔跑。
但行来的速度,却是快极。
但在一丈外,全部停了下来。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装束,年龄也差不多,甚至连面孔,也差不多,每个人,都绷着一张脸,好像是天下人都欠了他们的钱。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辈斗胆相请,你去试他们几招?”
秋飞花一侧身,道:“东方姑娘,在下可否代师出战?”
傅东扬冷冷说道:“飞花,东方姑娘是统主全局的人,出口之言就是命令,你怎么能够自作主张呢?”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秋兄,傅前辈经验多,见识广。他会摸出这些人的底细。”
两个谈话之间,傅东扬已举步行向了白衣人。
七个白衣人一排站着,手握剑柄,不言不动。
骤然看去,像是七尊白玉雕成的人像。
东方亚菱低声道:“天虚前辈、秋兄,去替傅前辈打个接应。”
只见傅东扬一挥手,道:“诸位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七个白衣人静静的站着,一语不发。
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傅东扬的问话。
天虚子、秋飞花,快步而上,分站在傅东扬身后。
双方保持了三尺左右的距离。
傅东扬一皱眉头,冷冷说道:“七位是哑子,还是聱子?”
七个白衣人同时一皱眉头,仍然没有答话。
不过,七个人的动作,已然表现出既非聋子。亦非哑子。
傅东阳缓缓抽出长剑,抱元守一,道:“诸位如若不愿说话,咱们只有在兵刃上分个高下了?”
七个白衣人,缓缓抽出了兵刃,长剑斜斜刺出。
傅东扬道:“七位是准备一个人和在下动手呢?还是七位联手而上?”
居中而立的一个白衣人,突然大声喝道:“一对一。”
喝声中,长剑已如闪电一般,冲了出来。
傅东扬右手疾起,“当”的一声,硬把一剑封开。
双方势均力敌,秋色平分。
傅东扬封开一剑之后,立刻挥剑还击。
白衣人一扬长剑,也是硬把傅东扬一剑封开。
轻兵刃动手相搏,大都是以轻灵变化为主,很少有人这样硬打硬接。
但这两人,却是以长剑互撞猛击。
但闻一连串兵刃撞击交鸣,不绝于耳。
突然间,寒光闪闪,金铁大震声中,两个人各自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两人这全力一击,竟然彼此都把手中的兵刃震断。
傅东扬退后三尺之后,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果然不出姑娘的预料,这一批白衣人,和刚才那批白衣人的武功相差很远。”
东方亚菱道:“杀了他们。”
兰兰右手一招,把长剑递了过来。
傅东扬接过长剑,冷冷说道:“阁下,再换一把长剑试试吧!”
白衣人似是未想到手中的长剑,竟会被霞作两断,七个人只有七把剑,白衣人自然不可能把别人长剑借过来。
秋飞花低声道:“师伯,咱们先攻吧!”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你先上吧!”
他已发觉了秋飞花在剑术上的成就,似乎是已超过了自己很多。
其实,秋飞花也不要天虚子出手相助,问他一句话,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听得天虚子一句话,立刻挥剑而上。
他剑招快速,疾如闪电,寒芒一闪间,冒起了一片血光。
原来,居中那个断剑的白衣人,一只右臂,生生被齐肘切断。
秋飞花剑招快速中,不失变化,人随剑变,已冲入了人群之中。
但见寒芒连闪,响起了一阵叮叮咚咚的金铁交鸣之声。
秋飞花人和剑混在了一起,滚了过去。
由一面进,由一面出,由七个白衣人中间冲了出去。
剑光收敛,人影重现。
六个白衣人,也都拔剑出手,静静的站在原地。忽然间,三个白衣人倒了下去,胸口和小腹间,流出了鲜血。
敢情秋飞花这挥剑而过,一举间,伤了三个白衣人。
秋飞花第二度振剑攻出,攻向三个站着的白衣人。
三个白衣人,齐齐挥剑斩去。
但闻一阵兵刃相击之声,秋飞花又从三个白衣人之间,穿了过去。
一阵兵刃交击的响声过后,重又归复了平静。
三个白衣人,又倒下了两个。
只馀下一个白衣人,仍然站在那里。
没有人认得出,秋飞花用的什么剑法,也没有人看得出秋飞花用的什么手法,但这一式剑招的凌厉,却是玄妙莫测。
七个白衣人倒下了六个,只馀下一个人,那一个白衣人,虽然没有逃,但脸上却已泛现出惊惧之色。
显然,这些白衣人,并非是完全的悍不畏死,只要遇上了真正厉害的人,也会心生畏惧。
秋飞花一口气。放倒了六名剑手之后,脸色也显然一片苍白,看上去,这两剑也耗费了他不少的真力。
轻轻吁一口气,秋飞花缓步行到了那白衣人的身前,冷冷说道:“你是准备弃剑认输呢?还是准备和我再打一架呢?”
那白衣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秋飞花一皱眉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道:“我打不过你,但我又不能不打。”
秋飞花道:“你可以弃剑投降!”
白衣人道:“那更不行,只有战死的武士,没有投降的武士。”
秋飞花道:“那么,阁下总有一个想法吧!”
白衣人道:“我们动手相搏,希望你能一剑把我杀死。”
原来,秋飞花剑下创伤的六个人,有三个还没有死,卧在地上,不停的发出呻吟之声。
点点头,秋飞花缓缓说道:“好吧!你出手。”
白衣人大喝一声,挥剑攻出。
这一剑,力道奇猛,长剑划出了一阵破空金风。
显然,这一剑,他用出了全力。
秋飞花挥剑封架,响起了一声金铁大震。
不容秋飞花抽剑还手,白衣人已展开了连环攻势。
但见寒光闪动,剑气漫空,白衣人的攻势,竟然是猛锐无匹。
而且每一招剑势,都指向了秋飞花的要害大穴。
秋飞花完全落处于守势之中,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摘星看得很急,低声对南宫玉真道:“姑娘,秋爷两剑,放倒了六个白衣人,气势是何等雄猛威武,为什么却被这馀下的一个白衣人,迫得险象环生,还手无力?”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这一次两个人在比剑招,如若秋公子要杀他,只不过驭剑一击罢了。”
秋飞花和那白衣人,搏斗激烈,转眼工夫,已然打了五十馀回合,仍然不分胜败。
这说明了一件事,这些白衣人在剑上的造诣,相当的精深,只不过,无法阻挡驭剑一击,如若单以剑上的变化,互相搏杀,只怕两人没有百回合的苦战,很难分出胜负。
秋飞花连换了七种剑法,苦斗了五十回合,仍然没有扳回劣势,心中暗暗霞惊,忖道:“如若我未得无难翁传了驭剑取敌之能力,只要对方有两个人,就可以轻易取我之生命了。”
心中念转,手中剑法已变。
施出了无难翁传授的“无难十三剑”。
这是无难翁融会了天下剑术之后,独自创出的剑法,也是无难翁剑法中的精萃之学。
第一招“天下无难事”,剑势抖然间,闪起了一片剑花。
但闻“铮铮”两声,白衣人绵连不绝的快剑,硬被一剑分割,攻势顿挫。
第二招“难如上青天”,剑势由下向上反击过去。
这是一个出剑极难的角度。
出剑难,防守亦难,白衣人长剑下封,但却封不住那锐利的剑招,左腿被划了一剑,人也被震得向后退了五步。
第三招“难为人上人”。
剑气如虹,穿透了白衣人的前胸。
秋飞花吸口气收回长剑,白衣人尸体微颤了一阵,倒摔在地上。
只听一低沉的声音赞道:“好剑法。”
转头离去,只见华一坤,步如行云流水般的走了过来。
看上去,他走得并不快,其实,迅如石火,一眨眼间,人已到了秋飞花的身前。
秋飞花长剑横胸,凝神待敌。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你的剑路很怪异,似是出自无难门中,你是无难翁的什么人?”
秋飞花不能不佩服华一坤阅历的丰富了,嗯了一声,道:“不错,在下的武功,确有一些出自无难门,阁下好眼力。”
华一坤道:“老夫四十年未见过令师了,他还好吧!”
秋飞花道:“他老人家很好,阁下和他老人家很熟么?”
华一坤道:“见过几次面,他是个很冷僻的人,但他和老夫么,处得很好。”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
华一坤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阁下请闪开吧!我要和东方姑娘说几句话。”
秋飞花沉吟了一阵,向后退去。
华一坤望望地上横躺的白衣剑手,道:“姑娘,你杀了我们一十四位剑手,姑娘对此,准备作何交代?”
东方亚菱道:“你是兴师问罪而来?”
华一坤淡淡一笑:“这些人,在老夫手下,只不过是三流的剑手,死了不少,活着不多,谈不上兴师问罪,不过,老夫只是想听听姑娘对杀伤人命的看法罢了。”
东方亚菱道:“他们犯人不敌而死,那是罪有应得,凶手伏诛,死而何憾,但不知华老前辈,对贵属下之死,看法如何?”
华一坤淡淡一笑,道:“我也觉着他们死的应该。”
东方亚菱嗯了一声,道:“华老前辈并没有什么很新的看法。”
华一坤笑一笑,道:“老夫,只是奉告诸位几件事情。”
东方亚菱道:“晚进洗耳恭听。”
华一坤道:“姑娘也许已经真的解出了那古堡之,因为,敝教主告诉过我,如若东方姑娘也解不开这古堡之秘,那就不用再追查了。”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
华一坤道:“因为,敝教主说,如若东方姑娘无法解得个中之秘,当今之世,只怕很少有人解停开其中之秘了。”
东方亚菱道:“嗯!贵教主这么看得起我,当今叫人有些受宠若惊了。”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可惜的是,世上之事,有利,必有弊,姑娘在此地停留了数日之久,也给咱们一个很好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杀我的机会?”
华一坤道:“姑娘果然是聪明得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说下去吧!”
华一坤道:“我们利用这些时间,在周围布下了陷阱,很厉害的埋伏,足可以使诸位无法突围的埋伏。”
东方亚菱道:“这么有把握么?”
华一坤道:“有!所以,姑娘准备突围的打算,最好停下。”
东方亚菱道:“阁下的意思,是要我们坐困待毙?”
华一坤道:“目下姑娘的处境,还有选择的馀地,未必一定要死。”
东方亚菱道:“请教?”
华一坤道:“姑娘可以和我们合作。”
东方亚菱道:“作你华老前辈属下从人?”
华一坤道:“这个,老夫不敢,敝教主对姑娘,器重之极,因此为姑娘留了一个职位。”
东方亚菱道:“什么样的职位?”
华一坤道:“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请问华老,你们贵教之中,有几个副教主?”
华一坤道:“三个。”
东方亚菱道:“如若我答应了你的条件,那是有四个副教主了?”
华一坤道:“不错,事实上,以本教之大,就算再多上三五个副教主,也是理所当然。”
东方亚菱道:“阁下,你不觉着自己很委屈么?”
华一坤道:“姑娘这说法,和在下的感觉,刚好相反。”
东方亚菱道:“那是说,华老很安其位了。”
华一坤道:“以老夫的武功、才略而言,在本教之中,只能当一个堂主而已。”
东方亚菱道:“难得华老如此的谦虚……”语声一顿,接道:“贵教的组合,似是十分复杂,我可否多知道一些?”
华一坤道:“教主有令到来,尽量的满足姑娘一切问话。”
东方亚菱道:“想不到啊!贵教主竟然如此的看重我。”
华一坤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如若姑娘不具有相当的才慧,敝教主,怎会如此器重姑娘,当仁不让,姑娘也不用谦虚了。”
东方亚菱道:“你们是什么教?”
华一坤道:“万方教,取万方归来,本教皆可容纳之意,不过,这名字,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名字罢了。”
东方亚菱接道:“还有别的名字么?”
华一坤道:“我想多则五年,少则两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