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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真变目盯注在秋飞花脸上,凝注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已和菱表妹有了婚约?”
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
南宫玉真道:“那你怎知道菱表妹一定会嫁给你?”
秋飞花道:“在下之意只是说,咱们这番交谈,早已……”
南宫玉真道:“早已在菱表妹的预料之中,对么?”
秋飞花无法否认,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个“是”字。
南宫玉真道:“她小小年纪,认人论事,无不出类拔萃,叫人惊服,好生叫人担心……”
秋飞花接道:“担心什么?”
南宫玉真一转话题,答非所问的道:“你今天说的话,也是菱表妹教给你的?”
光线幽暗,两个相偎,秋飞花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点点头,说道:“亚菱的才慧,确是叫人佩服,咱们这番谈话,确然早在她预料之中,她要我趁热打铁,有机会,就和你定下终身盟约……”
南宫玉真嗯了一声,道:“她还说些什么?”
秋飞花道:“她还说,咱们三位一体,合则其利断金,分则一事无成,你的武功、胆识,加上亚菱绝世才慧,不难把一场江湖大劫,消声于无形之中。”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就照着她的吩咐了。”
秋飞花道:“这是亚菱的主意,但也是我的心意。玉真,天下事,什么都可以装,但唯独一个‘情’字,装不出来……”
南宫玉真缓缓把娇躯偎入了秋飞花的怀中,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但望你能体会到我一片苦心就行了。”
秋飞花轻轻榄起了南宫玉真的柳腰,正想说几句安慰之言,耳际已传来了的摘星的声音,道:“姑娘,表小姐似是遇上了难题,迟凝不进。”
南宫玉真一挺而起,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道:“走!咱们快去瞧瞧。”
这时,东方亚菱正停在三座并立的门户之前。
每一座木门上面,都嵌了一颗光亮的明珠。
每一颗明珠的上面,有一道黑色的管子。
那管子中放射出来一种光亮照在那明珠上,反射出一种强烈的珠光。
三珠并陈。珠光辉煌,照得方圆两丈内,毫发可鉴。
三颗珠一样的颜色,大小、形状,无一不同。
傅东扬、天虚子、东方雁、兰兰、秀秀等个个神情严肃的站在距离亚菱的身后几尺处。
东方亚菱静静的站在中间一道门前,双目神凝,盯注在门上瞧看。
南宫玉真也受到了这股严肃的感染,放轻了脚步,行到了傅东扬的身恻,低声说道:
“老前辈,亚菱遇上了困难。”
傅东扬点点头,道:“这是生死之门,三道门中,只有一道是活门,两处都是绝地,选错了门户,只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他没有说出来,但南宫玉真和秋飞花,都已体会到这件事非同小可。
东方亚菱突然伸手,按在两鬓之上,坐了下去。
南宫玉真快步行到了东方亚菱的身恻,蹲了下去,道:“亚菱,你怎么了?”
东方亚菱道:“不要紧的,我只是有一点头疼罢了,休息片刻,就会好的。”
南宫玉真道:“亚菱,你太累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三道门户,两处绝地,一道活门,如是我们走错了,那就要陷身绝境。”
南宫玉真道:“咱们何不想个法子,把三道门户,都打开瞧瞧?”
东方亚菱道:“不行,咱们只能选一个门户,因为,三个门户如若同时打开,整个地下古堡,就会开始崩塌。”
南宫玉真奇道:“有这等事?”
东方亚菱道:“是!三个门上,写得明明白白。”
南宫玉真凝目望夫,果然门上,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
看了半晌,却是一个也不认识。“表妹,那是天竺文么?”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小妹识得,所以,我才知道,这三道门户,不能同时打开,因为,这三道门户,肩负了上面积土的大部重量。”
秋飞花道:“久年失修,也许控制这门户的机关,可能早已失去作用了。”
东方亚菱道:“不会,这地方建筑之物,早经过精密算计,可保百年无事。”
秋飞花道:“也是那天竺文上说的么?”
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
南宫玉真道:“门上留文,会不会是故弄玄虚。”
东方亚菱道:“这个,小妹已经过三思,这上面记述开门之法,如若不识天竺文字,根本就无法打开门户,就算找到此地,也是枉费心机……”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这个渊博、才慧,都非常人能及,文识、武学,都已到绝顶的成就,他一生想求败一次,竟未能如愿,因而,忽发奇想,把天下奇学。录藏一处,连了这座地下古堡,所有之物,都是倒立设计,花了他相当多的心血,他找不到一个敌手,心有不甘,设计了这样一处地方,和后世之人为难。”
秋飞花道:“思求一败,而不可得,却寄望于后世有人和他一较长短,这人生性之怪,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但他又怕后人之才,无法胜他,所以,才在门上,以天竺文字说明。”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如是华一坤等,不到此处……咱们不会找到此地,他这一番设计,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东方亚菱道:“不会的,江湖上目下的乱源,也是他一手安排,他以绝世才慧,故意留下了很多的线索,让后人找到此地,却又在此地设下了很多的埋伏,重重难关,希望能把天下的人才,尽都集中于此。”
南宫玉真道:“这真是旷古奇事,表妹不说,咱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回事?”
秋飞花道:“他在门上,留下天竺文字,考验人的文才、渊博,但他人已死去,又如何能考验人的武功呢?”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也有安排,只是目下小妹无法说出具体内情出来。”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这个人,生前孤傲不群,死后又这样害人,真叫人说不出他是好是坏了。”
东方亚菱道:“咱们无法评断出他的好坏,他只是一种心愿罢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既然这门户如此难开,咱们又为何非开不可,何不转身一走了之,让他这一份精心设计,永远埋藏于此?”
东方亚菱道:“不行。如若华一坤他们没有一点线索,又怎会找到此地?如若我们放弃而去,正好给他们可乘之机。”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无法做到的事,别人怎么做到?”
东方亚菱道:“表姐,别这样夸赞我,比起这建造地下古堡之人的才慧,小妹又算得什么?”
南宫玉真道:“表妹,看到那上面了么?他是什么人?”
方亚菱道:“天竺文与我们汉文不同,只是译出来同音,人的名字和记事不同,小妹也许无法很准确的译出。”
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如若他的名气大,咱们也许可以猜出来。”
东方亚菱道:“楚伯玲,不知表姐是否知晓?”
南宫玉真道:“楚伯玲,楚百玲,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啊!”
东方亚菱叹口气,道:“这三个字,已在我心中转了半天,但却一直想不出这个人来,二百年之内,武林之中,没有这么一个人物,但这上面写的年号,算来在一百零五年前落成。”
这时,书剑秀才傅东扬,快步行了过来,道:“姑娘,这人的名字叫什么玲?”
东方亚菱道:“楚伯玲,老前辈识多见广。不知是否识得此人?”
傅东扬道:“楚伯玲,没有这么一个人物……”
沉吟了良久,接道:“是不是苏百灵?”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译音甚近,事实上,苏百灵比楚百三个字的发音,还正确一些,这人梵文造诣之深,又非晚进所及了。”
长长吁一口气,道:“一百多年前,有一位武林高人,平生想求一败的心愿,竟然未能得偿,这人定然是一位大有名气的人,但晚辈想不出,二百年内,有苏百灵这么一位人物。”
傅东扬道:“如若苏百灵的三个字不错,那一定是他了。”
东方亚菱道:“谁?”
传来扬道:“姑娘博鉴经籍,熟知二百年内武林中事,可知道有一位“百花公子”……”
东方亚菱接道:“知道,百花公子一代绝才,曾有“遍历百花难为真,可叹世间一孤芳”的狂话,这人足迹行遍了大江南北一十三省,阅历美女万千,竟然没有一个能使他赏心悦目,拜倒石榴裙下。”
傅东扬道:“姑娘果然博学,那百花公子浪迹江湖二十年,找不到一个中意美人,拔剑断发,立志不娶……”
东方亚菱道:“这一个,我也知道,以后他寻迹深山,江湖上再无他的消息了。”
傅东扬道:“以后的事,姑娘知道么?”
东方亚菱道:“以后,我未追阅他的传记,我觉着这个人,迹近疯狂,南北佳丽,何至千万,他竟然一个也看不上眼〃”
傅东扬道:“对这个武林中从未有过的狂人,我倒下过一番追索工夫,他寻迹深山之后,并未安分下去,三年后,易容下山,自号“无敌剑客”,挑战当世十八名手,由江南,打到关外的白山黑水,未遇过一个敌手,最后折返少林寺,三出三进罗汉阵,求一败而不可得,在少林寺前断剑大哭,三日夜声不绝耳,直到了泪尽血流,才撕一方黑巾,蒙目而去,从此,改名“无目老人”,隐隐含有天下事物,无一可以放入他的眼中之意。”
南宫玉真道:“这人当真是狂得厉害,可惜他死了。”
东方亚菱道:“如若他还活在世上呢?”
南宫玉真道:“拼着血溅五步,我也去管他一管。”
东方亚菱道:“无敌剑客打遍天下无敌手,但却没有杀死过一个人。”
傅东扬道:“不错,他没有杀一个人,因为,他觉着那些不值一杀的人,会污了他的握剑之手……”
仰面长叹一声,接道:“他改名无目老人之后,真的销声匿迹,未再在江湖上出现,我费时数年,搜集他的事绩,穷追之下,知了一件事,他姓苏原名百灵。”
东方亚菱轻轻叹息一声,道:“好恶之感,误人不浅,我因厌恶那百花公子的为人,所以,不再追索,他的以后,片段鳞爪,究是难窥全貌,如非老前辈一番解说,进就很难把百花公子及无敌剑客连在一起,更无法由无目老人串连到苏百灵。”
傅东扬道:“听说武林四大世家,都建立很完整的资料,记述着武林中重要的人人事事。”
东方亚菱道:“这种资料,以东方世家的最为齐全,事实上,武林四大世家中,只有东方世家在这方面花去的时间最多,建立的资料也最完全,我阅读过了那些资料,这对我的帮助很大,也使我足不出户,知道了大下武林大事。”
傅东扬道:“姑娘,我们知道了这种建地下古堡之人的来历,不知对开启这三道门户,是否有助?”
东方亚菱道:“想不到那一狂生,竟真有如此之能。”
傅东扬道:“古往今来,武林代有奇人……但像百花公子这样的人物,尽天下无一能放入眼中的美女,求一败倾江湖而不能得,可算是从未有过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这人幼年狂傲,中年好胜,没有一位放入他眼中的红颜知己,没有一个能和他放手一搏的敌人,所以,他把内心积存的幽闷痛苦,移注到建筑这座地下古堡之中。这座地下古堡,是他的智慧的结晶。也表现出了他过人的大博识,晚进对他太陌生了,真不知如何着手,还望老前辈指点一二?”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区区之才,只不过银河一星,姑娘之能,却如当空皓月,至于这位苏百灵,秀才不欲妄作比喻,姑娘如若找不出可攻之处,傅某又怎能提出拙见呢?”
东方亚菱凝目沉思片刻,道:“老前辈,他藐情傲世,却又不肯降格以求,犯了一个“横”字。”
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高明。”
东方亚菱道:“二十年求败江湖,心愿难偿,是何等荣耀的事,但他不能放下这一股忿怒之气,犯了一个“傲”字。”
傅东扬道:“有道理。”
东方亚菱道:“他纵横江湖,搏杀千战,却未伤人,那证明了他心存“善”字。”
傅东扬道:“洞明透澈,观察入微。”
东方亚菱道:“他老暮之年,却又不能自甘落泊,把一生幽忿,化成了一股动力,建了这座地下古堡,却又故意留下了很多线索,让人找来此地,犯了一个“求”字。”
傅东扬道:“求名求利,这个“求”字用得好。”
东方亚菱道:“求名求利之外,他还想求一个敌手,所以,他在这片绝地中安排了不少的活路。”
傅东扬道:“姑娘,这三道门户中,只有一道是活路么?”
东方亚菱道:“是!只有一道门户是活路。”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如是咱们要碰运气,那也只有三占其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