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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杀争执。”
傅东扬道:“姑娘。在秀才的心目中,秋飞花实没有可疑和异常之处,他尊帅重道,为人实,但话出自姑娘之口,秀才也不能不信,仔细想一想,这中间,也确然有许多的破绽,不过,要我下手伤害他,心中实有不忍。”
东方哑菱道:“我会全力去找,希望能找出一点可以救他的方法,不过,老前辈不要寄予大大的希望,这机会只有十之一二……”
凄凉的一笑,接道:“杀了秋飞花,老前辈失去一个徒弟,但我却失去了一个丈夫,一个永远不能弥补的损失。”
傅东扬仰天长叹一声道:“好悲苦、好凄凉的结果。”
东方亚菱举手理一理鬓边散发,缓缓说道:“傅前辈,我们尽力而为吧,如果真的救不了他……”
傅东扬接道:“这个,姑娘可以放心,我会杀了他,不用姑娘下手。”
东方亚菱道:“他武功高强,目下咱们这群人中,只有南宫表姐可以杀他。”
傅东扬道:“难道他真敢和我对抗?”
东方哑菱道:“傅前辈,他如为了保命,还击并非是完全无可能……”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姑娘,我受教了,你再查查吧!要对付他时,告诉我一声就是。”
东方亚菱轻轻皱起了眉头,脸上是一片凄楚。
即是由灵魂深处泛起一种痛苦,一种椎心沥血的痛苦,伤害了这位少女的心。
她承受的大沉重,世上最真挚的情爱,和大是大非的冲击之下,给了这位姑娘很大的痛苦。
绝世才慧,也无法在这等情形之下,作一抉择,傅东扬仔细看去,发觉了东方亚菱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颤动。
似是每一寸肌肉中,都充满着痛苦,都充满着悲伤。
傅东扬黯然叹息一声,道:“姑娘,请暂时忍受胸中之苦,放开胸怀,目下大局如此,咱们也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道:“我会忍下去……”语声顿一顿,又接道:“老前辈,咱们交谈之事还不宜宣泄出去。”
傅东扬道:“这一点,我明白,姑娘但请放心。”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老前辈,痛苦的滋味,真是不大好受。”
傅东扬故作轻松的笑一笑,道:“姑娘,青史留名,武林立万,人是大非下大功业,都必须付出了无比的牺牲、无比的痛苦,才能有所成就。”
东方亚菱道:“我宁愿变得平凡一些,我宁愿仍然留在东方世家中,或是留在那地下古堡之中。”
傅东扬接道:“姑娘,这是不可能的事,不论世道多么艰苦,我们都必须要面对现实。”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晚辈应该振作起来。对付大局。”
傅东扬道:“对!秀才会全力帮助姑娘。”
一夜无事,第二天又继续向前行去。
行速非常的缓慢,每走上三五里,都必须停下来。经东方亚菱盘算观察一阵,再继绩向前行去。
没有人知道,行向什么地方。但行程却是愈来愈觉困难。
崎岖的山径,越走越小。
初时,还可以见到一些猎户,几个樵夫,但后来,连这些猎户、樵夫,也极少见到。
满目荒草、林树,无际的重岭叠峰。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东方姑娘,咱们要行向何处?”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这是什么地方?”
傅东扬道:“这好像是武夷山区。”
东方亚菱道:“看来不会错了。”
傅东扬道:“姑娘,咱们要去何处?”
东方亚菱道:“找一处地方!”
所有的人,都看出了东方亚菱有着无比的烦恼,都觉着她有了很大的改变。
好像一个只能负重百斤的人,肩头上,却压了一百二十斤的重量,她尽量忍着,但却流现出不胜负荷的痛苦。
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免去打扰她。
东方雁却笑一笑,道:“妹妹,这些日子中,你似是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东方亚菱道:“是!我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东方雁道:“玉真表姐和秋兄,都很关心呢?但他们不敢打扰你、多问你。”
东方亚菱道:“峨?”
东方雁道:“咱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兄妹,所以,只好由我来开口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究竟想知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我想知道,咱们要到哪里,去作什么?”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问过了。我也回答过了,咱们要去找一个地方。”
东方雁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东方亚菱道:“我不大清楚,可能是一个村落,也可能是一个穴洞,也可能是一处世外桃源,但那里住了很多的人。”
东方雁道:“它在何处?妹妹又怎知道一定有这个地方?”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它在武夷山,很隐秘,如是不隐秘,早就被人找到了。”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武夷山广阔数十里,找一处小村落,或是一个穴洞,那岂不是大海捞针一样?”
东方亚菱道:“这本是一件很难的事,如是很容易,也用不着小妹来找了。”
东方雁道:“那地方很重要硬?”
东方亚菱道:“是!咱们这一群人,无法和天罗教对抗,我相信,当今武林之中,也没有一个门户,可能和他们对抗了,我们踏遍千山,走尽绝谷,并非是全无意义的事。”
傅东扬道:“姑娘,你说江湖上,可能会有什么大变故?”
东方亚菱道:“不是可能,而是已经发生了,这是个很严密的计谋,和以往任何武林的变故不同,天罗教像一张罗网,已网住了武林中所有的人。九大门派,四大世家,可能都已入了他们掌握。”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东方世家会不曾陷入了他们的掌握之中,表姐不敢断言,不过,南宫世家不曾。”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就算南宫世家早已有了准备,但一样无法逃过天罗教的算计,他们持用了”天罗“二字,那就是表示出了他们计划的严密,有如天网降下,武林中很难有漏网之人……”
仰脸望着天际间,一片悠悠白云,缓缓接道:“他们兴起江湖已经数十几年,但却一直保持着很神秘的身分,不肯泄漏出他们组合的名字,他们敢泄漏出来,那就说明了他们已布置好了这一面罗网……”
傅东扬接道:“二十年前的魔刀会,是否也和此事有关?”
东方亚菱回顾了一眼,高声说道:“我相信在场之人,都不会泄漏出这个隐秘,所以,我可以放心的说。”
傅东扬知她言有所指,不禁多望了秋飞花一眼。
东方亚菱轻经吁一口气,接道:“咱们和天罗教中人,交手了多次,但咱们又有几个人,见过天罗教主。”
群豪默然。无人接口,东方雁和南宫玉真相继而去。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不论那位教主,如何神秘,但他也设计不出这样的计划。”
傅东扬道:“计划既然不是出自那天罗教主之手,那是出乎何人的策划呢?”
东方亚菱道:“是苏百灵的策划……”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苏百灵,他不是已经死去百年了么?”
东方亚菱道:“是!他订下了这么一个计划,那是千百年来,一个完美无缺的征服武林的计划……”
傅东扬接道:“东方姑娘,目前执行这个计划的。又是些什么人?”
东方亚菱道:“我还不大清楚,不过,苏百灵在临死之前,很后悔他年轻时的偏激,所以,他又替这完美的计划中,加了一个尾巴。”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竟然想不出是什么意思,只好说道:“又修正这个计划的缺点……”
东方亚菱道:“不是。他年纪大后,忠厚犹在,分析了利害,觉着,武林不能统一,就是那统一武林大局的一代才人,雄才大略,志量恢宏,但接替他的人,却未必是一位君子人物,那不但失去了各派并存,因竞技而精研武学的武林现状,在江湖一统向面之下,各门派都将如秋风落叶,逐渐凋蔽,武技精术,亦将日渐役落;何况,一旦主事非人,整个武林,都将陷于一片黑暗之中:水无清明之日。傅东扬道:“姑娘说的是,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武林才人,心存霸主之念,但却从来役有一个能够成功,固然是仗凭着很多心存正义的武林侠士,洒热血,尽心力,挽救了危局,但冥冥中,也似是有着天意存在,不论多么周密的计划,下论多高才慧的人,都役有成功。”
东方亚菱道:“苏百灵强过我们太多,他的设计。十分精密,一切都从内部着手,先制人心,后制体肌,所以,成功机会很大。”
傅东扬道:“哦!”
东方亚菱道:“他使每一个门派先行分裂,自相搏斗,然后,他坐收渔利,这就是他的计划中心,其实,说穿了,只不过一句诀窍,物必自腐,而后虫蛀之。不同的是,他先在每一个门派中,播了自腐的种子。”
傅东扬道:“峨!好可怕的设计,我想不明白的是,以苏百灵那样成就的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奇想……”
东方亚菱接道:“他苦求一败而不能,心中狂怒之气、过剩的精力,无法发泄,使地想出一个掀起涛天风浪的办法。然后,再想出另外一个法子,破除他的计划,就这样打发他孤独、寂寞的日子。”
傅东扬道:“姑娘,他怎会如此,这不是自己在耍自己么?”
东方亚菱道:“寂寞雄心,一个人如是一个人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一个人和他论事,内心中那份寂寞,实在是很难承受。”
傅东扬道:“唉!看来,一个人大杰出了,实在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东方亚菱道:“曲高和寡。他必需要打发日子,想想看,一个才华绝世的人,一直住在屋子里。整日无所是事,如若不想出一些古里古怪的计划,那岂不是把他活活的闷死了。”
傅东扬道:“姑娘,现在,咱们去找什么?”
东方亚菱道:“他把征服武林的计划,放在外面,落入了天罗教主的手中,那不单是一份计划,而是一份实行的法则;却又在计划中,故意露出许多的破绽,使那个取得计划的人。不敢放胆行事,有些儿碍手碍脚,以阻他实行的时间。却把对付这个计划的方法,放在了地下古堡之中,谁进入了地下古堡,就可以掌握整个的过程。”
傅东扬道:“他一手遮天,一手拨云,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他是天才,有时候。天才和疯子很难分辨,也许,他怕后人忘了他,所以。才有这番设计。”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他仍然是被锁困在名利一关之中。”
东方亚菱道:“他来如闪电,去如狂风,为了些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个名字,江湖上把他视作一个传奇的人物,如日中天,急流勇退,想想看,多少人谈论他的事,多少人谈论他这个人……”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近百年了,江湖上人,已快要把他忘却,但他留了骰劫,却在江湖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他留下了很多杯弓蛇影,叫人去追查,追下到头,也查不到底,百年后的武林变迁,仍然掌握在他的手中。”
傅东扬道:“厉害啊!厉害,但他又为啥改变了这个心意,而留下了对付的办法?”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他想在黑暗中留下了个火种,武林中有一些明智之人在大局沦入了黑暗之后,自会派遣一些门人弟子,找那座地下古堡,也许要很多年才能找到……”
傅东扬接道:“但姑娘却在日未落、夜末暗之前,找到了那地下古堡。”
东方亚菱道:“这一点,也许出了他意料之外……”
傅东扬叹口气,接道:“姑娘,秀才还一件事想不明白?”
东方亚菱道:“你说吧!其实,有很多事,我也没想透澈,但和老前辈长谈中,常常能够拨云见日,找出智珠。”
傅东扬扬道:“秀才也有此感,每和姑娘交谈一次,就觉着智慧明朗了一些。”东方亚菱道:“也只有辩论答问之间,才能找出很多事情的关键所在……”
傅东扬笑一笑,道:“武林上黑、白两道,如若全都入了天罗教的掌握,咱们没有可用的人手,又如何和那大批敌手抗拒呢?”
东方亚菱道:“这就是苏百灵第二个计划了。”
傅东扬略一沉吟,道:“姑娘,苏百灵已然死过百年,就算他早训练了一批人手,用以作对抗天罗教徒之用,但那些人,也早该老迈而死。”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如是他们的人数大少,不足以和强敌对抗;如是他们的人数大多,这多年的时间,早就传扬于江湖之上了,怎会如此的秘密。”
傅东扬道:“难道那些不是人?”
东方亚菱道:“这件事,已经困扰了我很久的时间,我一直想不出是怎么回事,但晚辈有一点可以肯定。”
傅东扬道:“哪一点?”
东方亚菱道:“不论是什么?只要咱们找到了,这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