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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奇已打得心惊肉跳,听得梁上燕呼喝之声,立时攻出一掌,闪身斜跃。
傅东扬也突然加紧了攻势,他在地下石堡中,学得了不少奇幻招术,绵连施展出手。
这一阵疾攻,逼得敌人不得不全力施展应付。
覃奇脱出了围困之后,右手已抽出了软刀。
原来,那黑衣人避开了梁上燕一招攻势之后反手两掌,竟把梁上燕给缠住。
覃奇三刀快攻,通开了黑衣人,和梁上燕同时倒跃而退,飞落在傅东扬的身后。
傅东扬突然大喝一声,点出一指。
指风疾劲,逼得那黑衣人向后退了一步。
傅东扬脱出缠斗,和覃奇、梁上燕并肩一处。
这时,三个人已经离开那古堡三丈以外。
四个黑衣老人,也未再追过来,双方保持了丈余左右的距离,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
覃奇掏出一方绢帕,拭去了头上的汗水,道:“利害啊!利害,这些人用的什么武功,在下从来没见过,几乎栽了。”
傅东扬道:“这些人的武功,实在很怪异,我也几乎招架不住。”
梁上燕道:“如非东方姑娘和傅兄,及时阻止了咱们,糊糊涂涂冲进去,只怕早已死在黑堡之中了。”
覃奇道:“梁兄的燕子追魂镖中含有飞针、奇毒,同不虚发,怎么也没有伤了他们?”
梁上燕苦笑一声道:“两枚燕子追魂镖,似乎是完全没有发挥出一点作用!”
原来,三个人都在全心全意的拒挡强敌,竟然没有看到另外两个黑衣人如何应付燕子镖。覃奇叹口气,道:“梁兄,如若没有你那两枚燕子镖,那两个人接了上来,咱们怕很难脱出险地了。”
傅东扬道:“这一战的时间不长,但却是凶险绝伦,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攻招。”
这时,突闻三声钟鸣,由黑堡中传了出来。
四个黑衣人,缓缓向后退去。
覃奇一皱眉头,道:“他们退回去了。”
傅东扬道:“他们确实在严守着不出黑堡三丈的规戒……”
梁上燕接道:“那他们如何能杀患了所有的攻袭黑堡之人呢……”
只听秋飞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师父,贾、梁二位前辈,请快步退回来。”
傅东扬道:“咱们走!”
这时,突然一声长啸,黑堡的顶棚之上,突然间,飞了数只硕大的巨鸟,疾如流星一般,直飞过来。
傅东扬道:“果然末出东方姑娘的预料之外,是猛禽,东方姑娘曾经说过,那猛禽身上,带着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暗器,不可用兵刃拒挡。”
一面说话,一面向后奔行。
梁上燕、覃奇,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
三人的速度虽快,但仍然无法快过那猛禽的速度。
但见四只巨鹰,迎着日光,疾扑而下。
傅东扬右手挥出,四块巨石,疾迎而上。
两丈外,秋飞花、东方雁,同时发动竹箭,绵连而至。
傅东扬、覃奇、梁上燕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深通自保之道,见飞石迎巨鹰,立时,一个快速翻滚,同旁侧闪开五尺。
果然,两只巨鹰中石之后,巨鹰身上,爆射出一束细如牛毛的寒芒。
每一只鹰身之上,射出的毒针,都有数百支,笼罩了近六七尺方圆大小。
当先一头巨鹰,申石落地之后,突然间,响起了一声轻震,爆射出一片火光。
这一变化,倒出乎几人意料之外。
巨鹰身躯爆裂,血肉和羽毛横飞,而且,都带着蓝色的火焰。
两片带着火焰的羽毛,飞落在了覃奇和梁上燕的身上。
两人动作快速,寒光一闪间,着火的衣服,已被刀光削落。
他们虽在互熄身上的火势,但人却末停,一直翻滚着向前奔行。
幸好是距离不远,再加上秋飞花、东方雁四只手不停挥动的打出石块、竹箭,阻挡巨鹰的速度。
南宫玉真也同时发动,不少巨鹰受伤后,在空中忽然撞击。
它们身上都带有暗器,撞击之后,巨鹰非死必伤,跌落在地上。
有些甚至在空中就爆炸开来。
数十只巨鹰就这样很快的死去。
望着地上熊熊的绿色火焰,覃奇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想不到啊!世上竟有这样的事。”
梁上燕道:“我实在是服了东方姑娘,她怎会想到了这个地方,如不是她的先见之明,咱们非死于这一群猛禽暗器之下不可了。”
覃奇道:“梁兄,我还有一点想不通?”
梁上燕道:“那一点?”
费奇道:“这些巨鹰在竹箭、石块攻袭之下,竟然全不畏死,前扑后继!”
梁上燕摇摇头,道:“这一个,要问秀才兄了!”
傅东扬道:“可能是受制于一种药物,但实情如何,就非在下所知道了,看来还要请东方姑娘解说一下才行。”
经历过了这一番凶险,三个人,已不敢再留,直向山崖边行去。
覃奇抚摸身上被梁上燕削去了衣服,道:“希望他们只有这几十只猛禽,老实说,黑堡中的武功很难对付,但对付这些猛禽,比对付那些武功诡异的高手更难。”
傅东扬道:“这就是所有攻打黑堡之人,没有一个能生离此地的原因了。”
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接道:“尚不止此?”
回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在兰兰、秀秀护卫之下,缓步行了过来。
原来,几人已然行到了奇阵的旁边。
傅东扬道:“姑娘之意,可是他们还有猛禽?”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除这些之外,还有更可怕的毒物,我已经低估了他们。傅东扬道:“还有毒物,是什么样的毒物?”
东方亚菱道:“我无法说出他们有哪些毒物,但我料定,他们的伎俩,绝不止此。”
傅东扬道:“姑娘,那巨鹰身上装着暗器展翼伸腿之间,射出暗器,设计已够精巧,那落地爆裂,横飞的血肉羽毛之上,燃烧着熊熊的毒火,当真的费尽心机了。”
东方亚菱道:“最大的困难是,过去从来没有人想到过这个办法,如若是想到了,那就不是件大困难的事了。”
沉吟了一阵,接道:“这古堡,所以建的这么怪异,主要的是便于他们的工作,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傅东扬道:“这里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看来有些像了,就算不是主要的地方,也是苏百灵安排下的埋伏之一。”
傅东扬道:“深山大泽之中,建立了这么一座神秘的古堡,人人都具备了一身怪异的武功,飞鹰射针,躯体化火,够残忍,也够恶毒,他们费了不少的心机,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但他们却没有争雄江湖的用心,出乎了常情之理。”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所以,咱们不但要设法抗拒他们的攻势,而且,还要想法进入黑堡。”
覃奇怔了一怔,道:“进入黑堡?”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这是一件很冒险的事,但咱们必需冒险,第一件事,咱们要先了解黑堡,不进入黑堡,又如何能够了解它。”
覃奇道:“姑娘,那黑堡之中,不知有多少穿着黑衣的人,像区区这样的武功,老实说,如若当真打起来,区区自信打不过三十招。”
东方亚菱回顾了傅东扬一眼,道:“傅前辈,对他们的武功,是否有相识之感。”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有些像咱们在地下石堡中的武功,不过,也不完全相同。”
东方亚菱道:“哪些地方不同?”
傅东扬道:“似乎是比咱们在地下石堡中所见的武功,更厉害、更有效,每一次的攻袭,都是袭向人身上的要害大穴。”
东方亚菱道:“过了近一百年,他们躲在黑堡中,每日研究武功,这一百年的进境,自然有很多不同,他们应该有了很多的进境。”
覃奇道:“姑娘,就凭咱们这点实力,要想冲人黑堡,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
东方亚菱道:“这中间,定然有很多的困难,不过,不论这些困难多么的大,咱们也必须克服。”
傅东扬道:“黑堡申有一批猛禽、巨鹰,已经受了很大的损伤,他们是否还会再遣派出那些猛禽来攻呢?”
东方亚菱道:“我想,他们不会让咱们把这个隐秘带入江湖,所以,他们也会尽全力对付咱们。”
第五十三章隐居百年
覃奇道:“姑娘,这么长时间,黑堡中没有动静,如是咱们要逃离此地,应该有很大的机会。”
东方亚菱道:“贾前辈,晚进相信,目下咱们的一切举动,都早已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了,所以,他们迟迟不肯发动,因为,没有发现咱们逃走,对咱们这些布置,他们也有些孤疑,必须要研究一番。”
傅东扬道:“在下有一事,想不明白,这些人隐居黑堡,是心甘情愿呢?还是受着某一种控制。”
东方亚菱道:“这实在是一个神秘的问题,晚进地想了很久,就人性而言,他们绝不愿常守黑堡,而且,隐居黑堡的人,也不可能活了一百多年,乃有一套完美的接替方法,和控制他们不出黑堡的手法,大概不入黑堡,很难了解这些内情了?”
覃奇道:“姑娘,不是在下长他人的志气,减自己的威风,我们如若想以武功打入黑堡中,怕很难接近黑堡的大门。”
东方亚菱道:“艰难危险,自在意料之中,不过,咱们非要进入黑堡不可,这是咱们此行的目的,纵然难免重大伤亡,也是在所不惜。”
覃奇摇摇头,道:“姑娘,在下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经过无数次凶险的恶战,平心说一句话,咱们进入黑堡的机会不大。”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了……”
只听秋飞花高声说道:“谁说黑堡中人不能离开黑堡三丈以外,他们大队人马出来了。”
这时,群豪都站在东方亚菱的奇阵之外。
转头看去,只见四个身着黑色长衫的人,腰着白色的带子,和八个身着白色良衫、腰中横束着一条白色带子的人,快步行了过来。
长衫人腰中挂着一把短刀,是长仅一尺五寸左右的短刀。
白色长衫的人,却是身佩着三尺二寸的长剑。
十二个人,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每一个人,都带着黑色水晶石的眼镜。
覃奇低声道:“一寸短,一寸险,那些人腰中之刀,如此之短。定然有十分辛辣的诡异招数。”
他和那黑衣人动手过一次,深知这黑衣人的厉害,目睹那黑衣人佩刀而来,心中已生畏惧。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诸位,和对方动手时,不可大过逞强,觉得不敌,立刻退入阵中,由我对付他们。”
一面说话,一面站起身子,行入了阵中。
兰兰、秀秀紧随在东方亚菱的身后,行入了阵中。
她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若站在阵外,群豪必将为地分去了不少心神。
这时,排在阵外的是傅东扬、夭虚子、秋飞花、东方雁、梁上燕和覃奇。
南宫玉真却被东方亚菱招入了阵中。
十二人很快的行到阵前,距离傅东扬等人五尺处停了下来。
傅东扬轻吟了一声,道:“诸位之中,哪一个是领队之人,可以答话的?”
一个黑衣人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阁下有什么话,请对我说吧!”
傅东扬道:“请教贵姓。”
黑衣人道:“黑堡中人,早已不用姓名了。”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不用姓名,是否有一个称号呢?”
黑衣人道:“阁下一定要问称号,就叫黑刀三品吧!”
傅东扬呆了一呆,道:“黑刀三品,代表了什么?”
黑衣人道:“在黑堡中的身分等级。”
傅东扬道:“三品黑刀,想来,不是只有阁下一个人了。”
黑衣人脸上泛现出了难得一见的笑意,道:“不错,三品刀,只是一个等级,在我这个等级的人,都称为三品刀。”
傅东扬道:“那又怎能代表阁下呢?”
黑衣人道:“自然,我们还有分别的称号,但那是属于黑堡的事,和阁下似乎没有大大的关系了,正像我们不问敌人的姓名一样。”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贵堡杀人的用心,并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分?好人、坏人?”
黑衣人道:“不错,不论是谁,可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大侠,也许是绿林中的大盗,但他只要不侵犯黑堡,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只管对付侵犯黑堡的人。”
傅东扬道:“有理天下去得,无理寸步难行的江湖规炬,也不适用贵堡了。”
黑衣人道:“我们经年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见大阳,不见月光星辰,自然也没有什么江湖规矩束缚了。”
傅东扬道:“这么说来,咱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不知动手搏杀时,贵堡是否有个规戒呢?”
黑衣人道:“什么规戒?”
傅东扬道:“咱们动手之时,分阵相博,一对一,各凭武功,以分胜负。”
这位黑衣三品刀,似乎是这般人中的首脑领队,一直在由他出面答话。
但他又似乎没有绝对的统率权威,回头和八个白衣剑士商量了一阵,道:“好吧!
可以给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