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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真低声道:“哪一堂的实力最强?”
连吟雪道:“大合堂。”
南宫玉真道:“亚菱的推断不错,他们已经准备攻击了。”
连吟雪道:“咱们退回去吧!告诉东方姑娘,要她早作准备。”
南宫玉真道:“连姑娘,咱们要不要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连吟雪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道:“小妹会两种暗器手法,颇有心得,乘他们不备时,施放出去,也许可以伤他们一两位堂主。”
连吟雪道:“玉真姑娘,就算伤了一两位堂主,也未必有大效,还是早一些回去,告诉东方姑娘,由她安排个拒敌之策。”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是,咱们回去吧!”
华一坤突然回过头来,望着南宫玉真等藏身之处,冷冷说道:“回去告诉东方亚菱,就说本教立刻将攻她摆下的奇阵。”
南宫玉真闪身而出,道:“华一坤,我们已恭候多时了,你如果是英雄好汉,就放单和本姑娘一决生死。”
华一坤道:“南宫玉真,令尊成就高你何止十倍,他既是老夫手下败将,老夫还会把你放入眼中不成?不过,老夫是统率大队的主帅,岂能小不忍乱了大谋,咱们早晚会有一场搏杀。”
南宫玉真道:“好!你是杀我爹的凶手,咱们两笔账,集中在一块儿算。”
华一坤冷笑一声,道:“南宫玉真,有的是机会,你稍安勿躁,咱们总会碰头,就在这一两天内。”
语声一顿,接道:“本教中叛徒连吟雪在么?”
连吟雪一闪而出,道:“我在这里,副教主有何见教?”
华一坤道:“教主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木教呢?”
连吟雪淡淡一笑,道:“因为,我看不惯本教的作为,早有脱离之心,只不过昨天才实现罢了!”
华一坤道:“连吟雪你可知道,背叛本教的处罚么?”
连吟雪道:“我知道,要受五刀分尸之苦。”
华一坤道:“背叛本门的弟子,从没有一个人在背叛了本教之后,能逃过这个刑罚。”
连吟雪道:“我没有准备逃避,不过,也不会束手就缚。”
华一坤道:“你敢反抗?”
连吟雪道:“我为什么不敢,我既然敢背叛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华一坤点点头,道:“很好教主特别交代下来,把你留给他。”
连吟雪道:“我不怕,不怕你,也不怕教主。”
华一坤脸色一变,气得微微颤抖,一时间,竟然讲不出话来。
连吟雪一转身,大步而去。
华一坤未再喝阻。
连吟雪、南宫玉真行到阵外,东方亚菱早已迎了出来,道:“表姐,连姑娘。看到了什么?”
南宫玉真道:“果然不出表妹所料,他们确已准备了攻击我们的行动,因此赶紧回来以便你完成最后的部署。”
东方亚菱道:“该准备的均已准备齐全,除你们两人外,各人任务均已分配妥当。”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我已和那位华一坤约好了,准备和他们决一死战。东方亚菱道:“他不会和你单独一战的,除非他迫不得已……”
语声一顿,道:“表姊,在阵前三丈外、十丈内,设下了不少的埋伏,我相信,可以给他们一点伤害,在阵前三丈左右处,和他们动手,这地形对我们有利,他们一下子,无法冲进来大多的人,而且,距离阵门很近,一旦需要,可以一跃回入阵中。”
南宫玉真道:“对!天罗教中,不少认识奇阵的人,咱们能够在阵外阻止他们一会,他们就少一些了解奇阵的时间,我们也可以支撑几日。”
东方亚菱道:“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最重要的是小妹要在阵外,杀他们一部份人手。”
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不是小妹准备大开杀戒,但震服人心,使强敌丧胆的,还是武功的杀伤手法,而不是阵前埋伏,如是咱们真的撑不住了,才退入阵中拒敌。”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找也是这个意思,但不知哪一位守第一阵?”
东方亚菱道:“天虚老前辈,和覃奇、梁上燕,再加上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南宫玉真道:“傅前辈呢?”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正传授他们武功,他有一套很有效的传授之法,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他胸中所知武功,让学习者了然。事实上,这几日中,群豪互不藏私。互授武功,每人都有了很大的进境。”
东方亚菱低声道:“表姐,你快回阵中坐息一阵,你和飞花可能要接上第二阵,我们以最少的人、最少的伤亡,对付强敌。”
她简略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令令令
中午时分,山崖下一片静寂。
但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却充塞于山崖、旷野之中。
阵外一片空阔的砂石地上,忽然出现了一群人,佩带着刀剑的劲装大汉。
这一群三十二人,分作四行,带头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大汉。
连吟雪和东方亚菱守在一起,两人选择了阵中一片最高的地方。
那可以看清楚,山崖前面数十丈外的景物。
东面是峭壁,高近百丈的峭壁,西面虽无山壁阻路,但近阵三十丈处,却突起了一个高约三丈、宽仅丈余、长过百丈的石岩,若上一片光秃,寸草不生,正好把东方亚菱摆下的奇阵,给环围起来,也成了一道屏障,构成了阵势的天然门户,也构成了一种易守难攻的形势。尤其阵前数十丈处。地形忽然开阔,忽然又收缩,形成了一种葫芦形。
那一身白衣的大汉,已率人越过了中间收缩的部份。
距离阵门处,只余下十余丈的距离。
东方亚菱低声道:“连姑娘,那白衣人是何人物?”
连吟云道:“白旗堂主郑中,人称”一天飞钱“,一身暗器,叫人防不胜防。”
东方亚菱道:“这些人,可都是白旗堂下的人?”
连吟雪道:“白旗堂下,有三十二勇士,大概就是这些人了。”
东方亚菱突然举手一挥,发出暗号。
隐在阵外的兰兰、秀秀,突然间发动埋伏。
只见那泥石地上,突然间,飞射出一片弩箭。
这些弩箭散布于数丈之中,有些就在那些武士的脚下。
箭是用尖竹削成,但因距离很近,郑中虽然在严密戒备之下,仍然有了很大的伤亡,三十二人,竟被这一片箭雨,伤了半数。
混乱中,兰兰和秀秀突然由这道旁的空沿中飞跃而起,奔回阵中。
东方亚菱低声道:“连姑娘,去观察一下,要郑中投降我们如何?”
连吟雪道:“这个人,脾气刚正,怕不易。我们平常来往不多,也不知他对眼下处境的观感如何?小妹去问他一声。”
东方亚菱道:“去告诉他,我们的埋伏很多,虽是就地取材,但却很实用。”
东方亚菱利用地形,在途中设下了很多隐身的穴洞,看上去,不见一点痕迹。
连吟雪缓步行了出来,单枪匹马的直向郑中迎了上去。
两个人在距离一丈左右处,停了下来。
连吟雪一抱拳,道:“郑中,小妹连吟雪,给郑中兄见礼。”
郑中冷笑一声,道:“连堂主,你很大的胆子。”
连吟雪道:“小妹不是胆子大,而是觉悟得快一些。”
郑中道:“连堂主,刚发动埋伏,伤了本堂中一半精锐,现在出手拦截了?”
连吟雪笑一笑,道:“出手拦截,大约还轮不到小妹出手,东方姑娘手下有的是高人,至于说,小妹发动埋伏,那又完全是郑兄高抬了,小妹是何许人,怎会有这等才能?”
郑中冷笑一声,道:“连吟雪,你明说吧,究竟是什么用心?”
连吟雪道:“好!小妹恭敬不如从命,郑兄在教中的时间不少,想来,定然也知道教中的详细情形了。”
郑中道:“了解又怎么样?”
连吟雪道:“了解了,就不用小妹多作解释,郑兄可以作一个抉择了。”
郑中拔剑出销,准备硬拼一招。
但见连吟雪飞起的身子,突然一个翻转,直向阵中飞去。
郑中怔了一怔,忽然间纵声大笑起来,道:“连吟雪,你害怕了,是么?”
连吟雪已闪入阵中,连头也末回一下。
郑中轻轻吁一口气,高声说道:“连吟雪,你变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竟然不敢和我姓郑的一决生死呢?”
他眼看对方发动了一次埋伏,就使自己的人手伤亡了一半,心中实在有些害怕,希望能和连吟雪作一场缠斗,以拖延时间,等待援手。
却不料连吟雪竟然一改往常的为人,直入阵中而去。
回头看去,又一队人手,正缓缓向前行了过来。
那是红旗堂主神笔余光,带着十八罗汉,赶了过来。
但余光走得很慢,似是有意的在拖延时间。
郑中回顾了身后的属下一眼,道:“你们还有几位能够动手?”
一个劲装大汉挺身应道:“还有二十一个人可以动手。”
郑中道:“好!咱们冲过去,不过,不要太急,走慢一些,刀横前胸,小心戒备,当心由地下飞来的暗器。”
那劲装大汉又低声说道:“堂主,受伤的人,是不是要送回去?”
郑中道:“此时此刻,顾不到这么多了,要他们坐那里休息吧!能不能留下性命,要各凭造化了。”语气之中,充满着一种英雄末路的凄凉。
那大汉应了一声,调配好人手,各自拔出兵刀,横在前胸之上戒备,缓缓向前行去。
郑中行过了一丈的距离,但他的从人行至一丈左右处,突然两侧飞起了两道寒芒,有如大海中突然间涌起了两重巨浪,卷至了人群之中。
只听到一连兵刃互击的金铁交鸣,再加上了惨叫之声。
随在郑中身后的属下,又有一个人伤在了剑下。
这是东方亚菱安排的第一道埋伏。把人手安排在道旁挖掘的坑道中,上面覆以草皮,放过了郑中之后,施展突袭。
这些人,都只注意到前面的埋伏,却忽略了两侧突然涌出的剑手攻袭。
这是东方亚菱安排下的拒敌所在,地方不大大,但也不小,可容下十余人捉对斯杀,再多了,地方就不够大。
郑中带的人手,被两侧突然出现的人手,又杀了四个,伤了四个。
那是覃奇,梁上燕、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发动攻势,先声夺人,一举间,各杀一人,又伤了一个。
郑中手下的精锐,又有八个人,失去了搏杀的能力。
但余下的人,立刻布成了个一圆圈,想把四人给围起来。
但崔方、铁不化、梁上燕、覃奇,早已有了默契,立刻紧拢一处,排成一线。
这时,郑中带来的人手,已把受伤的包扎完好。
十六个受伤的人,十一人的伤势甚重,已暂时没有动手之能,但他们仍末退走,席地而坐,运气调息。
山崖转角处,又出现了一批人,缓缓向阵中行来。
环顾了四周一眼,冷冷说道:“连吟雪,念咱们一段同为堂主的份上,我不杀你,你回去吧!”
连吟雪道:“良禽择木而栖,郑兄,难道就没有明暗之思么?”
郑申冷笑一声,道:“回去!要不然别怪在下剑下无情。”
连吟雪道:“郑兄,我不怕你,我只是替你惋惜……”
郑中道:“替我惋惜什么?”
连吟雪道:“郑兄也算是武林中极具声望的人,为什么竟甘愿为人爪牙,助人为恶?”
郑中怒声喝道:“住口,你也是教中堂主的身分,和郑某有何不同?”
连吟雪道:“很大的不同,我一直是身隐邪恶、心存正义,只要有机会,我就会反正过来,你呢?苟安于一个堂主之位,甘为凶邪……”
郑申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喝道:“连吟雪你……”
连吟雪道:“我怎么样,我说的都是实话,郑兄,你如是还有一点是非之心,何不和小妹一样……”
郑中接道:“和你一样?”
连吟雪道:不错!跟我一样,弃暗投明,郑中,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一生中也难遇上一次的机会,希望你及时醒悟。“郑中淡淡一笑,道:“连吟雪,你白费心机了。”
突然一扬右腕,一点寒芒,疾飞出去。
那寒芒飞出了七八尺远,突然化成了数十片,卷飞而至。
这正是郑中精绝的暗器手法之一“一天飞钱”。
连吟零和他相距不过一丈左右,眼看一团寒芒飞来,心中大急,右手一招,长剑出稍,剑光化成一片护身光幕。
她应变虽然很快,但仍是慢了一步。
一片金铁交鸣之声过后,连吟雪身上出现了四处伤痕。左右双臂,被金铁划破了衣衫,伤及肌肤,鲜血沮涸而出。头上的包发青帕,被削去了一片,带了一络秀发。左膀处被划破了一条寸许的裂口,隐隐可见肌肤。
郑中仰天大笑三声,道:“连姑娘,怎么样,兄弟这手法,还勉强可以吧?”
连吟雪道:“很卑鄙,乘人不备,偷施袭击,你不怕丢了一天飞钱的身分?”
但南宫玉真的声音传入耳际,道:“连姑娘,他手下伤亡过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