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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既未招名,出手前又无动作,一招攻势,快如电光一般。
秋飞花身子微侧,轻轻一转,让开了虚伪公子的一掌。
虚伪公子点点头,道:“秋兄高明的身法。”
谈笑之中,双掌连环劈出,一掌快过一掌,一口气攻出了十八招。
秋飞花未还一招,只凭仗着快速转动的身法,避开了虚伪公子一十八掌。
虚伪公于突然收住了掌势,双目中微现出恐惧之色,道:“秋兄,怎不还手?”
第八章真假难分
秋飞花笑一笑道:“阁下,咱们还不到一决胜负的时候。”
虚伪公子笑道:“难道搏杀分出胜负,也要等到一定的时刻么?”
秋飞花笑道:“不错,兄弟一向对时间十分重视。”
虚伪公子道:“可惜的是在下没有这份耐心。”
秋飞花道:“阁下如若希望在下出手,只管请便。”
虚伪公子突然伸手,抽出了背上的长剑。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怎么,要动兵刀?”
虚伪公子笑道:“秋兄闪避掌势的身法,果然是高明得很,但知剑上的造诣如何?”
秋飞花,道:“秋某人可以奉陪,不过,在下希望公子能答允一事。”
虚伪公子道:“请说吧!”
秋飞花道:“咱们败了,自然会束手就缚,听凭处置,如是在下幸胜了……”
虚伪公子冷冷一笑,道:“你想和在下打赌么?”
秋飞花笑一笑,道:“如若公子有着必胜的把握,赌一睹,有何不可?”
虚伪公子道:“本公子号称虚伪,说的话阁下是否相信呢?”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不要紧,咱们先订一个赌约,但你公子输了可以不守信诺。”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如是在下可以不守信约,那又何苦订个赌的呢?”
秋飞花道:“限制我,伙某人败了,咱们就按约行事,秋某人胜了,你公子可以不守约定。”
虚伪公子哈哈一笑,道:“秋兄这般善待兄弟,倒使兄弟有些不好意思了。”
秋飞花道:“公子能把虚伪二字,用作称号,一语道破这份大勇之气,秋某人十介佩服。”
虚伪公子那样厚的脸皮,也不禁微一红,道:“秋兄说得倒也不错,本公子取号虚伪二字,那是先已告诉和兄弟对敌的人,本公子虚伪得很,如是对方仍然受了本公子所骗,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本公子早已打出的旗号。”
秋飞花道:“不错,这也算堂堂正正之师了。”
虚伪公子道:“好!秋兄既然了解的如此深刻,那就请出赌约吧!”
秋飞花道:“兄弟已经开出来了,如是兄弟落败,咱们束手就缚。”
虚伪公子道:“可是包括所有的人么?”
秋飞花道:“不错!我,东方兄和刘姑娘。”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如是兄弟输了,那就带你们去看倪万里和李雪君。”
秋飞花一抱拳,道:“那就请公子出手。”
虚伪公子道:“咱们比兵刀,还是比拳掌?”
秋飞花道:“客随主便。”
虚伪公子道:“各位没有兵刃,咱们比拳吧!”
话落,人已欺身而上。
但他并禾出手,只是从秋飞花身侧一掠而过,秋飞花沉着得很,竟然也未出手。
虚伪公子身子一转,又朝秋飞花冲了过来,将近秋飞花时,突然一闪,掠着秋飞花身侧而过。
秋飞花静静的站着,也未出手。
虚伪公子一连冲向秋飞花十二次,一次比一次攻势凶猛,但每一次冲近秋飞花时,就突然闪开。
这是武林中从未有过的打法,只看得刘小玉颇感惊奇,低声问道:“东方兄,这是怎么回事?虚伪公子冲来冲去,但每一次都从身侧掠过,奇怪的是秋师兄竟也不肯出手。”
东方雁道:“这似乎是种很怪异的武功,他号称虚伪公子,武功的路数,也不能以常情推论。秋兄不肯出手。虚伪公子就无法出手攻击。”
了。
刘小玉低声说道:“东方兄,秋师兄胸罗精博,如若是我怕早已被那虚伪公干引诱出手了。”
虚伪公子连冲了十二次,一直无法诱使秋飞花出手。
只好停下了脚步,道:“阁下怎不出手?”
秋飞花笑一笑,道:“在下怎能喧宾夺主,公子不出手,在下怎敢出手?”
虚伪公子冷哼一声,道:“你是不敢出手,对么?”
秋飞花笑道:“不错。在下不敢出手,公子这飞鹏拳法,专以钻空抵隙,在如先出手,必会留下一点空隙,公子亦将乘虚而入,在下如是再想扳回劣势,那必将大费手脚了。虚伪公子微微一怔,道:“你认识这套飞鹏拳法?”
秋飞花道:“冗弟听人说过,但见识这飞鹏拳法,倒是第一次了。”
这飞鹏拳是极为奇奥、快速的拳法,来去有如飞鹏,不但势道凌厉,且专以攻击敌人留下的空隙。
但他有一个最大缺点,那就是不能先行出手,必需诱敌人先出手,才能找出敌人出拳的空隙。有如飞鹏琢食一般,凝聚全身功力一击。
是属于一种很恶毒、残酷的拳法。
但秋飞花一直未出手,使得虚伪公子无法找出空隙,不敢轻易出手。
东方世家素以武功博杂称誉武林,但东方雁却从未听过飞鹏拳法,秋飞花一语点破了飞鹏拳法的精到之处,使得东方雁又对秋飞花加重了几分敬畏之心,只觉此人胸罗博深而又外貌谦和、遇事镇静。
虚伪公子脸色一变,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秋飞花静静地站着,以不变应万变,只待虚伪公子笑声顿住,才微微一笑,道:
“公子,想到了什么好笑之事,可否说给在下等听听。”
他永远是那么心平气和,说起来,不快不慢。虚伪公子一整脸色,恭恭敬敬的一抱拳,道:“秋兄,咱们不用比下去了。”
秋飞花道:“哦!为什么呢?”
虚伪公子道:“算秋兄胜了,如何?”
秋飞花道:“阁下这般相让兄弟,岂不叫兄弟惭愧。”
虚伪公子道:“俗语说的好,英雄相惜,秋兄这等英雄人物,真叫兄弟心仪,如是咱们一定要打个胜败出来,必有一人受伤亡,那岂不是人煞风景的事。”
他说的诚诚正正,一脸肃然之色,实叫人无法分辨真假。
秋飞花笑一笑,道:“多谢相让,但不知咱们下一步应该如何?”
虚伪公子道:“兄弟认败了,自然应该履行承诺。”
东方雁、刘小玉都有着意外之感,但秋飞花却十分平静地说道:“兄弟这里谢过了。”
虚伪公子回头对东方雁和刘小玉一抱拳,道:“两位,请一起见见倪、李两位老前辈如何?”
刘小玉低声道:“东方兄,这人怎的忽然间变得一脸诚正之色,前后不足一刻工夫,竟判若两人。”
东方雁道:“莫非如此,他怎能当得虚伪公子之称。”
两人谈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以那“虚伪公子”的耳目自然是早已听到了。
此人的利害之处,就是听到当作末听到,神色如常,竟然连望也未望东方雁等一眼,转身向前行去,一面说道:“兄弟替三位带路。”
秋飞花回头望了东方雁和刘小玉一眼,暗施传音之术,道:“此人的笑脸比起他一脸怒容,更为可怕,不知他又要耍出什么花样,咱们要小心一些。”
东方雁、刘小玉微微领首,三人鱼贾追随在秋飞花的身后。
虚伪公子带三人直行到大厅壁角之处。
只见他举手在壁角上轻轻敲了几千。
好好的壁角,突然间裂开了一座门户。
虚伪公子一欠身,道:“三位请吧。”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不敢当,强宾不压主,公子请走前面吧!”
虚伪公子笑一笑,道:“好!兄弟带路。”
当先举步而入,这是一条很窄的小道,只可容两个人并肩而行。
但转了两个弯子之后,地势突然开阔,有如一座大厅。
严格点说,这不算是一座大厅,因为,这是一座很奇怪的建,整座厅形成月形,到处都是门户。
厅中的布置很豪华,红毡铺地,四面都是白色缎子幔起,四角和正中,各挂着一盏垂苏宫灯,但灯上面,有一个遮顶,全景水晶石作成,灯光被遮顶上的水晶石反射出来,照得满室通明。
光线的强烈,尤过上面大厅。
一张宽大的檀木桌子,四面分摆着二十四张大师椅。
秋飞花暗中伸手在壁上按了一下,发觉那墙壁是很坚固的石头建。
这一座地下大厅之建,定然费了不少功夫。
秋飞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却相信离南阳府不曾太远,不禁暗叫了两声惭愧,这地方有这样一座大工程的建,自己竟然完全不知,真是膛螂捕蝉,却不料黄雀在后。
奇怪的是,圆厅中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连一个招呼客人的佣人也不见。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诸位心急见人,怕也没有心情闲坐。”
秋飞花道:“是!看来公子是一位很细心的人。”
虚伪公子道:“好!咱们先去看看倪万里如何”举步行到一座门口前面,举手一推,木门呀然而开,按道:“三位请吧!”
秋飞花这次未再客气,举步行入室中。
那是一座布置很幽静的心室,一个头发花白,身着浅灰百绽大挂,留着花白山平胡子的老人,盘膝坐在一张木榻之上,紧闭着双目。
在木榻旁侧,坐着一个全身绿衣的少女。
那少女生得秀眉瑶鼻,十分俏美,但却微微镶眉儿,似乎是有着很重的心事。
虚伪公子轻咳了一声,道:“这位倪老英雄,吃了东西么?”
绿衣少女目光流转。打量着秋飞花等三人一眼,才微一欠身,道:“回公子话,这老叫化又脏又怪,脾性又坏,我说尽了好话,他连眼睛也不睁一下,真叫人没有法子『”
虚伪公子道:“你出去休息一下。”
绿衣少女又打量了秋飞花等三人一眼,缓步退了出去。
虚伪公子淡淡一笑,道:“倪万里,你睁眼睛看看什么人来了!”
倪万里仍然紧闭着双目,道:“我不用睁开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秋飞花轻轻咳了一声,道:“倪师叔,晚辈秋飞花。”
倪万里霍然睁开双目,两道目光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道:“飞花,你怎么来了。”
秋飞花道:“武兄弟也来了,倪师见过没有?”
倪万里道:“见过了,没有出息的小叫化,若叫化算是白费了一番心血教养他了。”
秋飞花道:“武师弟怎么样了。”
倪万里道:小叫化没有出息,见到老叫化子就哭。“秋飞花道:“武兄弟是性情中人,见到倪师叔如此情形,自然是要哭了。”
倪万里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人男人家哭哭啼啼,哪有一点丈夫气概。“虚伪公子一言不发,站在一例,静静听着两人谈话秋飞花借谈话的机会,打量了倪万里一眼,竟然瞧不出一点可疑,心中暗暗奇怪,忖道:以这位倪师叔脾气而言,如若他没有身受内伤,无法行动,岂肯坐在此地任人摆布。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倪师叔的身体好吧?”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老叫化如是身体很好,岂肯坐在此地任人摆布。秋飞花望了虚伪公子一眼,道:“倪师叔,伤在何处?”
倪万里豪情过人,竟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老叫化被人点了双腿上的穴道,两条腿完全失去了作用。”
秋飞花道:“真是一种点穴的手法么?”
倪万里道:“老叫化已经几次试行解开被伤的穴道,但却无能为力。”
秋飞花道:“倪师叔的伤势,只在双腿之上么?”
倪万里道:“哼!如是老叫化只是双腿受伤,我还有双手可用,那也不曾任由他们摆布了。”
秋飞花道:“倪师叔还有什么地方受到了伤害?”
倪万里道:“丹田要穴,不知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使我真气难聚。”
秋飞花吃了一惊,暗道:一个内家高手,如是真气无法提聚,那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暗暗叹息一声,回顾着虚伪公子,道:“阁下,能不能为我解说一下,你们用的什么方法,伤了倪老前辈。”
虚伪公子笑道:“兄弟的话,怕很难作答,希望秋兄别大相信……”语声一顿,接道:“就兄弟所知,倪老英雄是伤在一种玄妙阴指下,据说,如不能在一定的限期内施以解救,怕伤势会继续的蔓延,终至全身瘫痪。”
秋飞花道:“公子对玄阴指功的造诣如何?”
虚伪公子道:“那是一种很深奥的武功,兄弟嘛!只是听人说过罢了。”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玄阴指虽然恶毒,但自有方法可解,算不得什么绝技!”
虚伪公子微微一笑,道:“听东方兄口气,早已知晓解去玄阴指的办法了。”
东方雁道:“赤阳神功和一元指,都可解去玄阴指。”
虚伪公子怔了一怔道:“这位东方兄的见闻,极为广博,兄弟倒是失敬了,但不知东方兄有没有胆量见告在下出身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