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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万里目光一掠天虚子和武通,道:“你们两个遇上什么人?”
秋飞花仔困的述说了全部的经过。
他说的十分仔细,仟何一点微末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倪万里点点头,道:“原来他们是两个人。”
秋飞花道:“倪师叔发现了什么?”
倪万里道:“一个穿着你们所见的一样的人,土布的衣服,只不过,他身上背的是一柄长剑。”
秋飞花道:“那是说,他们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带的兵刃不同。”
倪万里道:“我和他对了一掌,彼此平分秋色,但他却借这一掌之力,闪到了两丈开外,老叫化追了一阵,竟然把人追丢了。”
天虚子道:“现在,咱们先要了解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人物?鹰图、玉佩,为什么具有如此大的魔力。”
秋飞花道:“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帮咱们退去强敌,并不是帮咱们的忙,而是要替咱们增强压力。”
东方雁道:“这话怎么说呢?他们帮咱们伤了对方的人,岂不是和对方结了仇?”
秋飞花道:“是的!但那批魔宫中来人。不会放手,这一批退去了,会来一批更强的人。”
东方雁道:“原来是这么一个算法。”
傅东扬道:“他和倪兄对了一掌之后,立刻逸去,那是显然没有和倪兄拼搏之意,看他们杀伤魔宫中人的手法,足见那些人的武功高明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知道他们高明,咱们现在最主要是,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一个佩刀,一个带剑,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但却又不肯以真正的面目和咱们见,很可能是神剑、魔刀两个老怪物了。”
倪万里一掌拍在大腿上,道:“不错,定然是他们两个。”
天虚子道:“当年魔刀会纵横江湖,到处为恶。也有人怀疑是魔刀铁不化所主恃,直到最后,证明铁不化完全无辜;以他生性而言,魔刀会借用他魔刀之名,铁老儿岂肯干休,但他竟然不闻不问,算算他消失于江湖上的时间,已有四十寒暑,只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倪万里接道:“老道士,除了这两人之外,还会有什么人呢?”
天虚子道:“会不会是他们两位的传人呢?”
秋飞花道:“恕小侄多口,请教师伯一事!”
天虚子:“你说,什么事?”
秋飞花道:“小侄想请教师伯,神剑、魔刀如若还活在世上,今年有多少岁数了?”
天虚子道:“如若他们还活在世上,至少,都已是古稀之年的岁数了。”
秋飞花道:“如若他们都已活到了这把年纪,名利之心,早已淡去,怎会在息隐江湖四十年后,再出江湖呢?”
书剑秀才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说下去,你还有些什么看法?”
秋飞花道:“四十年前,神剑、魔刀、都是三十左右的人,那是一个人生命中智慧最成熟的体能高峰。也正是逐鹿、争霸的时代,但他们却突然的退隐了,无声无息四十年后,进入了古稀暮年,却又重出江湖。而且,还得穿着一身土布衣服,蒙起脸来,不能以真正面目见人,这绝非他们本人的心愿了。”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老叫化听得十分入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道士、酸秀才,咱们五人中,你们俩素以精密、多智见称,但老叫化觉着,秋贤侄似乎是比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高明了。”
秋飞花脸一红,道:“倪师叔这么说,晚辈不敢胡言乱语了。”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怎么?你害怕了,老叫化替你作主,你只管放心的大发一局论。”
秋飞花笑一笑,但却不敢再接下去。
傅东扬道:“说下去。”
秋飞花望望天虚子的脸色,看不出愠意,才缓缓说道:“如若真是神剑、魔刀两位重出江湖,很可能是受人逼迫,不过,这还是舍本逐末的事,问题的结在鹰图、玉佩。
王天奇说当世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鹰图、玉佩的隐秘,现在,至少,咱们知道了还有一方面知道了隐秘,证明鹰图、玉佩是两件很有价值的东西,但它的价值,是两件物品的本身价值,还是牵涉在另一件物品上。咱们无法预料。”
傅东扬笑一笑,道:“飞花,说说你的看法。”
秋飞花道:“徒儿觉得,那幅飞鹰图就算是画得栩栩如生,但也只能在金钱上有某种价值,绝不值得这等江湖人物,参与争夺,至于那玉佩,有逐热保命之奇。算得是一件奇异之物,但也不至于引起武林高人动心,因此,徒儿断言,鹰图、玉佩的价值,牵涉在另一件物品之上。”
傅东扬点点头,道:“看法不错,虽不中,亦不远矣!”
秋飞花道:“徒儿阅历有限,只能知道这些。”
傅东扬神情严肃,缓缓说道:“飞花,你确有很多进步,不但在武功上,而且在机智上,都非你这样的年龄,所应具有。”
秋飞花道:“全仗师父的培育。”
傅东扬道:“我一个人,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说趄来,老道士和大和尚在你身上花费的心血更多一些。”
倪万里接道:“也只有飞花侄这样的骨格资质,才值得道士、和尚化心血。”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道士,大和尚花费的心血虽然很多。但李姑娘和你老叫化也用了不少心机。”
万里道:“老道士、大和尚不肯收授传人,别认为他们是偏爱飞花,事实上,他们是收不到这样好的人才。”
一直很少讲话的天虚子,突然微微一笑,道:“老叫化,他说的不错,大和尚和我谈过,在他的观察中,都没有找到过比飞花更好的资质……”
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脸上,接道:“你可知道,我们这样多人,为什么都把心血化在你的身上。”
秋飞花猛然站起身,道:“弟子明白。”
天虚子道:“这对你不是偏爱,你承受的越多,你的肩负越重大。”
秋飞花道:“弟子全力以赴。”
天虚子笑一笑,道:“老叫化和穷秀才都在此地,李姑娘已心死江湖,决心退隐,大和尚良心负咎,要以无边佛法,挽回李姑娘的已死之心,哀莫大于心死,李姑娘万念俱灰,大和尚能不能以佛法教化,目下还很难说,江湖五君子合作三十年可能会彼此星散,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已死哀心,很可能也就此一去不回。”
倪万里一皱眉头,接道:“老道士,这样严重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和尚临去前,告诉我这一句话,挽不回李姑娘已死芳心,他可能就此不回,要我向两位转致一份歉意,至于他一身所学,已大部留给了飞花,这也许早在他意料之中,造就飞花这方面,他出力最多。”
秋飞花神情肃然而立,但却接不上一句话。
倪万里道:“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咱们五人,三十馀年来,同进同退,冒险犯难,一旦必要从此分手,实叫人有些无法承受。”
傅东扬笑一笑,道:“老叫化,你一向看得开,怎的这一次竟然会离情依依、黯然神伤了。”
倪万里叹口气:“这些年来,大家在一起玩惯了,何况老和尚那份喝酒的豪气,深对老叫化的味口,如是一旦离去,老叫化岂不少了一位喝酒的朋友?”
傅东扬道:“老和尚的棋也下得很好,他去了,秀才他少了一位下棋的朋友,不过”
突然住口不言。
倪万里双目一瞪,道:“不过什么?这是什么辰光,你酸秀才还卖的什么关子?”
傅东扬道:“我是给你留个机会,如是一口说出来,你又要骂我秀才卖弄才智了。”
倪万里道:“够了,秀才,快说出什么法子,孩子们都在这裹,你逼得老叫化开口骂人。那可是一椿很难看的事了。”
傅东扬道:“老道士是世外高人,已到了斩情灭性,断义绝亲的境界。所以,老和尚要走了,他就没有一点法子,秀才是儒门中人,讲究的是忠孝友爱,大和尚挽不回李姑娘一寸芳心,咱们可以给他帮帮忙啊……”
倪万里接道:“对啊!和尚没有一个法子,咱们大伙去求她,相处三十年,我不信,她对咱们没有一点情义。”
傅东扬笑道:“所以,这件事不太严重,使那李姑娘回心转意,秀才相信,不是件太难的事,不过,咱们目下也不能操之过急……”
倪万里接道:“为什么?你秀才一句口头禅是”兵贵神速”,这一次,怎么你一点不急了?“傅东扬笑道:“李姑娘数十年的委屈,憋了一肚气,如是不让她先发一些怨气,事情就很难转头,咱们就是要帮忙,也得过些时间。”
倪万里轻轻叹口气,道:“酸秀才,咱们交了三十年朋友,你今天的主意,才算叫我老叫化顺一口气。”
傅东扬道:“老叫化,目下强敌压境,大和尚李姑娘的事,既然急不得,咱们还是先谈谈对付敌人的事吧!”
倪万里目光转注在天虚子的身上,道:“老道士,你觉得怎么样?为什么不讲一句话?”
天虚子道:“秀才的办法不错,贫道既然不反对,自然是同意了。”
傅东扬话题一转,道:“老道士,大和尚的事,到此为止,应该如何对付神剑、魔刀,或是他们的传人,但他们两个是为人作嫁、受命行事,不会错了。”
倪万里道:“不管他们是谁,但就老叫化和他对了一掌的感觉,人家的武功成就,绝不会在老叫化之下,什么人能够使他们听命行事呢?”
天虚子道:“这就是咱们要查的事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有个主意,但不知能不能用?”
天虚子道:“请教,请教。”
倪万里道:“咱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就以鹰图、玉佩为饵,诱他们入饵,先把这两个人生擒住,问明内情,再作处置。”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这办法不错,不过,贫道觉得那一批突然出现的神人物,才是咱们主要的敌人,咱们如先和魔刀、神剑,拼个你死我活,那岂不是让别人坐收渔人之利?”
倪万里道:“不错,这一点,若叫化倒没有想到。”
傅柬畅:“老道士,咱们来一个逐虎吞狼之计如何?”
天虚子道:“贫道也是这么一个想法,不过,这中间有很多困节,贫道还难作决定。”
傅东扬道:“我倒想起一个法子……”
天虚子接:“时机很迫急了,快生说出来。”
傅东扬点点头,低声说出了一番话来。
倪万里一皱眉头,道:“这办法不行。”
天虚子道:“为什么?”
倪万里道:“大和尚和李姑娘虽然跑了,但咱们三个老不死的还在,怎能要一个晚辈独担大任,身涉奇险。”
傅东扬道:“年轻人嘛!历练、历练。”
倪万里道:“这是玩命的事,若叫化和他对过一掌,那是江湖上第一等高人具有的身手。”
东方雁突然接口说道:“三位老前辈,如若三位认为晚辈还有可用之处,晚辈愿和秋兄结伴。”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少侠作伴,那是万无一失了。”
倪万里还待开口,却被天虚子以眼色阻止。
决定了对付强敌的大计之后,齐家寨也开始加强布置、准备。
秋飞花、东方雁准备了应用之物,两个人就开始运气调息。
二更时分,齐家寨中先后涌入了很多夜行人。
出人意外的是整个齐家寨中,竟然全无防备,不见一个卡哨,没有一个暗椿。
前院、后院,所有地方,都一片黑暗,只有大厅中,点着灯火。
而且,灯光辉煌,照得整个大厅有如白昼一般。
大厅中的桌椅,都已移去,只有正中间,放着一张桌子。
桌上摆满了酒菜,两个年轻人,对坐浅酌。
桌子旁侧,放着一铁制的大箱子,上面,加着一支特号大锁。
右面年轻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回顾了大厅门口一眼,道:“既来之,则安之,阁下何不讲进来,喝杯水酒。”
一个身着黑衣大汉,应声跨步进来。
那大汉全身黑衣,头上也包了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对眼睛,腰中挂着一把长刀。
左首的年轻人,缓缓站起身子,道:“朋友,阁下既然敢来,为何不敢以真正面目见人?”
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子,道:“看来,你已经早有准备了。”
左首青年人,道:“不错,咱们恭候很久了。”
黑衣人向前行了两步,目光流盼。
整座大厅中一目了然,除了这两个年轻人外,再无别人。
左首年轻人淡淡一笑,道:“阁下别多心,这里只有咱们两个。”
黑衣人两道冷厉的目光,盯住左首年轻人的脸上,冷冷说道:“你是什么人?”
左首青年人笑一笑,道:“在下复姓东方,江湖上一个无名小卒罢了,用不着再报名了。”
左首青年人缓缓站起身子,道:“阁下不问问在下的姓名么?”
黑衣人道:“你是秋飞花?”
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