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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亚菱举手,理一下安边散发,笑一笑,道:“哥哥,秋兄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东方雁道:“不错,很好的朋友。”
东方亚菱道:“秋兄是你的好友,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如不喝下这杯毒茶,岂不是连我们也不要了。”
东方雁道:“妹妹,看你说的似乎是很认真啊?”
东方亚菱笑道:“秋兄不了解我,也许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但哥哥,你应该明白,我不是随便说话的人。”
东方雁道:“正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随便说话的人,我才觉着事态十分严重。”东方亚菱道:“哥哥,如若我们要被毒死了,你也应该陪陪我们,要是你不喝这杯茶,从此起,我就不再理你了。”
东方雁脸上铁青,端起茶,道:“好!我喝下去。”
举杯就唇一饮而尽。
他虽然最后喝下毒茶,但却是一口气把一杯毒茶喝完。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道:“秋兄,请啊!”
也把一杯毒茶喝完秋飞花笑一笑,道:“东方姑娘,这杯毒茶,一定要喝完才成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一定要喝完才成。”
秋飞花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我这每一杯茶中,放的毒药都有一定的份量,如是你不把那一杯毒茶喝完,怕是毒性不够,那就不足以致命了,到时间,闹的不死不活,小妹就大对不起秋兄了。”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是非得把这一杯毒茶喝完了。”
东方亚菱道:“不错,秋兄既然喝了一口,最好把这一杯全喝下去。”
秋飞花道:“好吧!不死不活的,比死了更为难过。”
东方亚菱道:“那就快请吧!”
秋飞花笑一笑,端起茶杯,全部喝了下丢。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哥哥,秋兄,你们都这样信任我么?”
东方雁道:“你这样逼我们,我们不想喝也不成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哥哥,秋兄,你们都有着精深的内力,是么?”
东方雁道:“内功又能如何,也无法解身中之毒啊?”
东方亚菱道:“至少你们把血脉打开了,死的时候,可以舒适一些。”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道:“妹妹,我找你出来,让你涉险受惊,你折磨我一个人就是了,但这些都和秋兄无关,快解了秋兄身上的之毒,让人家走吧!”
东方亚菱道:“你呢?”
东方雁道:“哥哥陪着你,等候毒发身死。”
东方亚菱脸色一整,道:“哥哥,这种毒,没有法子解去,请你闭上双目吧!快生运气调息。”
东方雁目注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道:“秋兄,兄弟对不起你。”
秋飞花道:“不要紧,在下很相信命运,人应该死在哪里是一定的。”
东方亚菱不再理会两人,缓缓闭上双目。
秋飞花淡淡一笑,也闭上双目。
只有东方雁心头焦虑至极,目光转动,早已不见了两个随来的丫头。
原来,东方亚菱早已示意,两个丫头已悄然下车而去。
东方雁凝目望去,只见秋飞花气定神闲,紧闭双目,运气调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
冉看东方亚菱时,只见她秀目紧闭,嘴角间浮现出安详的微笑,似乎是完全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
东方雁轻轻吁一口气,忖道:“他们这样沉着,我急也是无用了。”
心中念转,怒火渐平,也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起来。
正当东方雁,秋飞花,真气流转,渐入忘我之境时,东方亚菱霍然睁开了双目。
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解开布包,取出了两枚金针。
双目凝注东方雁的前胸比划了一阵,突然一咬牙,把金针刺了下去。
东方雁身躯颤了一下,睁开双目,望了东方亚菱一眼,重又闭上双目。
他似想说话,但口齿启动,却末发出一点声息。
东方亚菱卷衣袖拭一下头上的汗水,目光又转到了秋飞花的身上。
同样的部位,在秋飞花前胸上比划了一阵,东方亚菱突然伸出右手,一针刺了下去。
秋飞花也有着东方雁同样的反应,身子颤动了一下,睁开了双目,望望东方亚菱,但立刻又闭上双目。
望望两人逐渐又恢复了安静的神态,东方亚菱突然伸手,在车沿的木框上按了一下。
但闻“仆”的一声轻响,木壁间敢开一个小孔。
东方亚菱伸手取出笔砚,和一幅白绢,拂拭去小木桌上的茶水,摊开白绢,伏案画了起来。
她画得限用心,也很仔细,挥笔熟练快速,不一会工夫,已画出了一座十二一层的宝塔。
描绘出那塔形的轮廓之后,东方亚菱的画笔,突然间。转变的十分缓慢。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东方亚菱点起了两支火烛。
不知道耗去了多少时间,两支蜡烛,都已经烧成了半残,东方亚菱才停下了蕊笔,白纸上,盏出了一幅玉塔图,完全模仿黄元奇雕刻的那玉塔一样。
每一层上的盏面,位置,都完全一样,东方亚菱凭藉着强力记忆,尽量求真。
这是极耗心神的事,东方亚菱画好了一幅绢画,已然累得满脸倦容。
她仲展一下双臂,长长吁一口气,日光转注到秋飞花的脸上,凝注了片刻,突然仲手,拔下秋花身上的金针。
秋飞花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两道冷森的目光,盯住在东方亚菱的身上,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东方亚菱轻轻叹息一声,道:“秋兄,你有什么要说么?”
秋飞花道:“没有。”
东方亚菱道:“秋兄,看来,你对小妹有着很多的误会?”
秋飞花道:谈不上误会,在下只是有很多不大了解的地方,希望请教姑娘!”
东方亚菱道:“你说吧!小妹会很用心的听。”
秋飞花道:“姑娘先要我们喝下一杯药酒,然后,又在我们的前胸上刺了一针,不知是用心何在?”
东方亚菱道:“秋兄的感觉呢?
秋飞花道:“我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着像做了个梦一样。”
东方亚菱道:“这和做梦有很大的不同。”
秋飞花道:“哦!哪里不同了。”
东方亚菱道:“梦里景物依稀,至少,你的记亿不曾那样清楚,但现在,你每一点经过,都记忆得十分详尽。”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
东方亚菱回过头去,拔下东方雁身上的金针,道:“哥哥,我实在很倦了,不知道……”
东方雁接道:“慢着,你可是在下逐客令?”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知道,我的身体一向不好,我很倦了,实在需要休息。”
东方雁道:“可以,但你在休息之前·一定要解说清楚。”
东方亚菱的脸上,确有无比的困倦,脸色苍白,缺乏血色。
东方雁点点头,道:“妹妹,我看得出来,你的确很困倦,实在很需要休息了,不过,你先得解说清楚两件事情,然后才去休息。”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想问什么?”
东方雁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们喝下一杯毒茶,然后,又刺了我们一针。”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问的和秋兄一样啊!”
东方雁道:“秋兄已问过?”
东方哑菱道:“是!不过……”
东方雁道:“秋兄既然问过了,那就算了,你很倦,咱们就不用谈了,秋兄,咱们走吧!”
他的脸色一直带着轻微的怒意,虽然他尽力忍耐着,没有发作出来。但表现忿怒之色,已然溢于言表之间。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哥哥、秋兄,恕我不送了。”
东方雁翻身跃下马车,秋飞花也只好跟在东方雁的身后市丢。
两人下了篷车,直向五岳庙中行去。
这时,天色已然到了二更过后,夜色浓深,还下着毛毛细雨。
东方雁晃燃了火摺子,找一处干净地方坐了下来。
收好火摺子。东方雁长长叹一口气“道:“秋兄,兄弟抱歉得很?”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关于舍妹的为人,想不到,她竟然会这样胡闹。”
秋飞花哦了一声,微笑不言。
东方雁道:“早知如此,我一定不曾叫她来了。”
秋飞花道:“也许她有别的什么作用。”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这话也对,她对秋兄,如何解释?”
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解释。”
秋飞花道:“是……”
东方雁道:“秋兄没有问她么?”
秋飞花道:“问了。”
东方雁道:“她怎么说?”
秋飞花道:“她还没有说,就动手拔下了东方兄胸前的金针。”
东方雁霍然站起身子。道:“这鬼丫头,我要去问问她!”
秋飞花伸手拦住了东方雁,道:“东方兄,不用了。”
东方雁道:“为什么,这件事,她如不能说个让我们信服的道理,我绝对不能放过她!”
秋飞花道:“东方兄,我相信她不会真的加害我们,你是她的兄长,这一点,你应该信得过她,再说,现在,你就是去了,也未必能见得到她。”
东方雁道:“为什么?”
秋飞花道:“因为她已经睡了。”
东方雁道:“睡了,找也要叫起来?”
秋飞花道:“如是她不起来,你能冲上车去么?”
东方雁呆了一呆,答不上话。
秋飞花道:“所以,不用去了,东方兄,就算令妹想毒死我,啊!至少,她不曾把自己也毒死,对么?”
东方雁道:“这个,总叫人想不明白,这鬼丫头,不知在耍的什么花样…长长吁一口气,道:“不过,我还是担心一件事?”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雁道:“如果她给我喝下的不是毒茶,那将如何?”
秋飞花心头震动一下,道:“不曾吧!我看过茶色一样。”
东方雁道:“秋兄,她是我的妹妹,我们相处很多年,想不到,她是这样一人。”
秋飞花道:“你们兄妹在一起长大,东方兄,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令妹么?”
东方雁道:“小弟惭愧得很。”
秋飞花道:“就算是令妹真的在茶中下了毒,也是在下自愿喝下的,和别人无关。”
东方雁道:“秋兄,事情由兄弟身上所起,如若舍抹在茶中下了毒,把秋兄毒死,我会替你报仇!”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替我报仇呢?”
东方雁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舍妹如若真对秋兄下了毒,我不会放过她。”
秋飞花:“你准备杀了令妹么?”
东方雁道:“不错,如若她真的毒死了秋兄,兄弟绝不会放过她。”
秋飞花道:“东方兄,就算是真的,我看也不必如此小题大作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倒是兄弟心中有一点不解之处,请教东方兄。”
东方雁道:“不敢当,秋兄请吩咐吧!”
秋飞花道:“令妹在咱们的前胸上,刺了一枚金针,不知用心何在?”
东方雁道:“咱们东方世家,家传有金针过穴之术,兄弟不懂此道,但舍妹却对此有着很深的造诸。”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
东方雁道:“秋兄,你是我见过同代人物中,最具男人气概的男人,舍妹,应该是美女中美女,我原想两位一见之后,会生相惜之心……”
秋飞花笑一笑,接道:“东方兄,咱们不谈这件事,在下想请教东方兄,咱们几时离开此地?”
东方雁道:“本来。咱们随时可以离开,但现在,似乎要等几天了。”
秋飞花道:“等什么人?”
东方雁道:“等舍妹。”
秋飞花道:“等令妹作什么?”
笑一笑,接道:“我恨留心看过舍妹两位随行女婢,她们剑术、武功的造,似乎不在我们之下,所以,保护令妹的事,似是用不着咱们费心了,咱们能抗拒的敌人,令妹的两位从婢。也可以应付,如是两位从婢对付不了的事,咱们也对付不了。”
东方雁道:“不!我要等待秋兄,看看是不是会在三日内毒发。”
秋飞花道:“令妹会在此地等三天么?”
东方雁道:“大约不会!”
秋飞花道:“咱们等令妹,那是和她的篷车同行了。”
东方雁道:“小弟正是此意……”
秋飞花突然沉声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声冷漠的轻笑,传了过来,道:“我老人家已经在此住了数年之久,你们不过是刚刚进来,虽然这是无主的古庙,但老人家先住进来,就是我的地方,你们占据了我的地盘,还要喧宾夺主,撞走我老人家不成。”
秋飞花道:“阁下很高明的闭气工夫啊!”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老人家,有一个很奇怪的毛病,那就是睡熟之后,人就像死了一样,听不到一点声息。”
秋飞花道:“啊!在下秋飞花,阁下可否见示贵姓大名。”
黑夜之中,东方雁听声辨位,听出那声音,来自大殿之旁,但闻那人说道:“你们两位么?大年轻了,我老人家怎会认得你们这等后生晚辈,把你们师父的名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