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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不愿意听良臣择主而事,我劝你良禽择木而栖,只要你过来,凭你,我保证‘平西王府’不会亏待你。”
“谢谢芳驾的好意,我求的不是这。”
“你不愿意过来也不要紧,只要你收手不管,置身事外,我保证,‘平西王府’同样不会亏待你。”
“我说过,我求的不是这。”
“年轻人,我是好言相劝,你是斗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我深感荣宠,只能说好意心领。”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愿再多说什么了。”她显然有点不大痛快了,语气已经有所改变了。
只听那位大公主道:“真的,我跟了娘娘不少年了,娘娘对人容忍,你还真是头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李诗道:“我说过,我深感荣宠。”
“娘娘还愿意让你三思。”
“应该三思的不是我。”
“你真是太固执了,我为你惋惜。”
话声方落,左边小轿轿帘微动,一丝极细银光从轿里射出,直奔李诗面门。
那丝银光细得像头发,像蛛丝,加上上头照射下来的天光,很难看见。
但是李诗看见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敢贸然动手,他头一偏,银光落了空,几乎是擦着耳朵射了过去。
但银光射了过去以后,竟像是灵蛇似的,忽然折了回来,绕着李诗的脖子射回。
李诗知道那是什么了,也明白那位大公主的用心。这次他没躲,飞快探掌,一把抓住了那道银光。
那不是别的,那是一丝银链,其细如丝。
他道:“大公主小心。”
他振腕一扯。
他原想把那位大公主从轿里扯出来。
可是那位大公主也机伶,或许她松了手,李诗一扯扯了空。
就在这时候,右边小轿轿帘也微动,从轿里飞出一蓬五彩的网状物,向着李诗当头罩下。
李诗看出来了,那是一张用极细的丝织成的网,可是他不知道那张网上是不是带毒,他一时还是没敢贸然动手,闪身跨步往一旁躲去。
他自信躲得开。
那知那位大公主轿里,适时也飞出同样的一张网,向着李诗躲闪处罩下。
分明是不想让李诗逃出手去。
李诗还真没想到,幸亏他应变快,一改射势,抽身后退。
后头却有一阵兵刃破风之声袭到。
李诗脑袋后头没长眼,但是他知道,那是董胜武乘人之危。
他一个急旋身,旱烟袋擦胸而过,他抬手抓住了拿旱烟袋那只手的腕脉,顺势一带一送。
董胜武脚下踉跄,向着那两张五彩网冲了过去,他发出了一声骇然惊叫,叫声未落,两张网罩下。
二公主的那张网,结结实实的罩住了他,他倒了地,在网里乱滚,不住哀号,身上冒起阵阵青烟。
李诗看见了,网上带无数细小钩子,每一个都钩住董胜武,深及衣裳里,一个也挣不脱,显然每一个都带倒刺。
这两张网于上的确有毒!
这种东西也的确够狠够毒!
这种东西显然有伤天和。
就在这不过一转眼工夫,上冒的阵阵青烟停了,因为网里的董胜武已经不见了,不只是血肉之躯不见了,就连衣裳、毛发,甚至于骨头都不见了。
李诗不禁为之骇然,骇然过后生悲愤,他抬手探腰,掣出软剑,暴喝声中抖剑,直向那两张五彩网卷去。
大公主、二公主显然是因为误伤了自己人,而有着片刻的震惊忘了收网,是故李诗一剑卷去,两张五彩网立即为之粉碎。
这,更震惊了大公主、二公主,娇喝声中轿帘倏然飞起,两顶小轿中各扑出了一条娇美五彩人影,带着一阵醉人香风,奔扑李诗。
李诗软剑再卷,一阵龙吟似的金铁交呜声中,两条娇美五彩人影衣袂飘飞,倒射而回,各自落在轿前。
影定人现,看见了,那是两个彩衣女子,云髻高挽,环佩低垂,身材非常美好,只是各以一方彩巾覆面,使人难窃庐山真面目,那唯一露在外面的纤纤玉手里,各握着一把短剑,如一泓秋水,而且透着寒意。
李诗可没心情看她们,双眉一扬,就待再次出剑。
“等一等!”
这一声,出自左边小轿前,那位大公主之口。
李诗收势停住,冷然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公主话声更冷:“你为什么毁我们姐妹的宝贝?”
“你们自己应该明白。”李诗道。
“死在我们姐妹宝贝之下的,是我们自己人……”
“要不是我还能保护自己,死在你们那两张网下的,就是我了,不管死的是谁,我认为你们那两张网都太过狠毒。”
“各人的兵刃虽有不同,但都是为杀人的,杀人都是要人死,分什么狠毒不狠毒。”
“那不一定,我的兵刃只是为自卫用的。”
“难道你的兵刃从不杀人?”
二公主突然道:“你把董胜武扔进我们姐妹的网子里,杀他的是你,不是我们姐妹,又是谁狠毒?”
“可是用这种狠毒东西对付我的,是你们姐妹。”
“你还巧辩!”大公主道:“你的兵刃杀过人没有?难道稍时再动手,你的兵刃就不杀我姐妹?”
乍听,是歪理!
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
“我的兵刃只杀该杀的人。”李诗道。
“什么叫该杀的人,什么叫不该杀的人?”
“像你们姐妹,虽然是眼着‘平西王府’谋叛,但毕竟是听命行事,罪不及死,但是你们姐妹这么狠毒,用这种有伤天和的东西杀人,这就该杀了。”
“你倒是满口仁义道德,你可知道我们姐妹的这种宝贝是用什么做的,做一件要费多少时日!”
“我不知道,我没有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你有必要知道,因为你知道了以后,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该死。”
二公主接着道:“我们姐妹那宗宝贝,叫做‘销魂蚀骨逍遥帐”,是用人发染色,浸泡药物,编织而成,上面缀满了无数细如绒毛的钢钩,做一件要花费一个巧匠三年时光,打开来圆有数丈,收起来可握在手中,普天下只这么两张,如今竟被你这么轻易毁去……”
大公主接口道:“我们姐妹认为,该杀的是你。”
李诗听毕,淡然道:“说完了么?”
“说完了。”大公主道。
“既然咱们彼此都认为对方该杀。”李诗道:“那就只有在手上认定了。”
“对!”二公主冰冷道:“咱们就手上认定吧。”
话落,她们两个抬皓腕出剑,分左右齐扑李诗,只见两道寒光带着两个彩蝶似的美好人影,电似的射向了李诗。
李诗抖起软剑迎了上去。
三条人影会在了一起,分不清人,只能看见五彩一团,还带着不断闪铄的寒光。
也不过是转眼工夫。
忽听两声娇呼,五彩一团分开了,两条娇美人影跌跌撞撞暴退,手上的短剑不见了,身上的彩衣也破了。
李诗一抖软剑,就要闪身近袭。
只听八抬大轿里那位娘娘冷喝道:“摆阵!”
一声“摆阵”,一十六名体态轻盈,婀娜多姿的彩衣少女齐动,一时香风四起,衣袂飘飞,穿花蝴蝶般飞来飞去。
等到落地停住时,一十六名彩衣少女已站立成一个似有章法,却又像没有章法的一个练式。
那是应称得上阵式,李诗看不出,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十六名彩衣少女,个个神情肃穆,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条色呈五彩的丝带,看样子相当长,但究竟有多长,一时还看不出来。
只听八抬大轿里那位娘娘再次冷喝:“动!”
这一声“动”,一十六名彩衣少女再次齐动,又是穿花蝴蝶般飞舞。
飞舞归飞舞,可只是自己飞舞,或互相追逐,或翩然交错,令人眼花撩乱,却不见有攻击的行动。
似乎应该如此,这么美的一支队伍,怎会是攻击人的队伍?
不管是不是,李诗却没有轻忽大意,他握着软剑,一双锐利目光始终凝视着那穿花蝴蝶般的一十六个,没有眼花撩乱,也没有被这种美的景象所迷惑。
就在这时候,一十六名正在飞舞的彩衣少女突然各自改变的方向,一起向着李诗飞了过来。
而且一十六条五彩丝带交织成一张五彩大网,向着李诗当头罩下。
李诗心头一震,抽身转退。
他打算先躲过这一击,看究竟再谋应付。
那知道那些丝带似乎可以伸缩,突然间增长了不少,李诗他仍未能脱出那张五彩大网的笼罩范围。
李诗心头再震,暗一咬牙,振腕抖剑,直向那张五彩大网绞去。
他想跟刚才一样,凭仗软剑一牵绞碎这由一十六条丝带交织而成的大网。
但,一顿却跟刚才不一样了。
软剑绞上那些丝带,竟没能绞碎那些丝带。
不但没能绞碎那些丝带,而且觉得那一条条丝带软绵绵的,竟然带着一股吸力,几乎要缠住软剑。
这是李诗从来没有碰到过的。
他心头三震,匆忙间沉腕收剑,身躯疾旋,横移丈余,堪堪脱出大网笼罩范围,他长啸声中身形拔起,直上半空,比那一十六名彩衣少女还高。
然后,他突然折下,头下脚上,盘旋下落,掌中软剑抖起一片冷芒,直向那一十六名彩衣少女卷去。
这是李诗的师门绝学这一:“霹雳天罗”!
他从没有用过。
因为从来没有让他碰上有用的必要,也从来没有让他碰上该用的对手。
半空中起了一阵风,旋风!
风势之大,使得一十六名彩衣少女的飞舞队形乱了。衣袂狂飘,长发乱舞,那由一十六条丝带交织而成的五彩大网也散开了,十六条五彩丝事随着风势飞舞,有的少女甚至发出惊呼。
显然,“霹雳天罗”威力无匹,十六名彩衣少女就要不保。
就在这时,半空中传来一声:“霹雳不可当,天罗罩八方!”
随即,一条人影落下。
李诗人耳这一句,心头狂震,急忙收手,身形直落而下,他跟那条人影,以及一十六名彩衣少女一起落地,十六名彩衣少女狼狈不堪,那个人就在他的对面。
他脱口叫:“恩叔。”
没错,来人竟会是从京里离他而去的楚云秋。
楚云秋没理李诗,脸色凝重,扬手一抖:“走!”
他没说让谁走。
大公主、二公主急忙上轿,十二名轿夫抬起了二顶轿,十六名彩衣少女护着三顶轿,向着树林深处飞快撤走。
李诗忙道:“恩叔。”
他要追!
楚云秋跨步拦住:“少主,让她们走。”
李诗道:“这是……”
就这两句话工夫,那支队伍已撤人林深处不见。
楚云秋向李诗躬下了身:“见过少主?”
李诗忙答礼:“恩叔……。”
楚云秋道:“许久没在少主身边,少主安好?”
“托恩叔的福。”李诗道:“恩叔也安好。”
李诗细看楚云秋,只见他陈了瘦一点,黑了点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只听楚云秋道:“没想到这次到‘张家口’来的,会是少主。”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恩叔。”李诗道。
“世间事,有很多都是无法预料的。”楚云秋这句话,似乎别看’用意。
李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之间,他觉得跟他这位恩叔生份了不少,他道:
“恩叔怎么会在‘张家口’,而且跟‘平西王府’的那些人好像认识。”
楚云秋沉默了一下:“一言难尽,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处所!”
李诗道:“那么请恩叔到我住的客栈去坐坐。”
楚云秋迟了一下,微点头:“也好!”
到了客栈,从柜房过的时候,李诗就招呼柜上给沏壶好茶,跟楚云秋刚进屋,一壶好茶已经送来了,两个人坐下。
李诗给楚云秋跟自己各倒上一杯茶,道:“恩叔先喝口茶。”
楚云秋道:“谢谢少主。”
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然后深望李诗。
李诗觉得有点不自在。
“少主变了下少。”
楚云秋所说的变,不知道是指什么。
李诗只有这么说:“是么?我倒不觉得。”
“跟我一样。”楚云秋道:“可是事实上谁都会变,我也变了不少,只是自己不觉得而已。”
这句话,似乎又是另有用意。
“我倒觉得恩叔没变多少。”
“少主看到的只是表面,少主说的,恐怕也只是指我的表面。”
李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接话。
“其实少应该已经看到我的内里了,是不是?”
李诗一时还真没懂楚云秋何指,他只得道:“我不知道恩叔可指。”
“我指少主在此时此地碰见我。”
李诗有点明白了:“思叔是说……”
“少主不是问,我怎么会在此地出现,而且好像跟‘平西王府’的人认识?”
“是的!”
“少主,离京之后,我经过了一些事,然后我远赴云贵,进了‘平西王府’。”
李诗小由为之一‘比:“恩叔进了‘平西王府’。”
“不错!”
“这么说,恩叔是‘平西王府’的人。”
“平西王礼贤下土,求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