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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望月道:“愿闻其详!”
“贾英这个人!”王少卿道:“杜兄听过吧?”
杜望月摇摇头。
“名不见经传,但却是顶尖高人,”王知府道:“不但武功奇高,谋略亦非等闲,能耐心忍性,装作声色不动,是个很可怕的敌人。”
“大人,能不能举出一个例子来,杜某人也好参详参详。”
王知府点点头,把贾英认识刺客,连同他看到切开水火相济石珠后的表情,也一道说了出来,只不过把自己的评断隐了起来,就算在杜望月的面前,王大人也隐藏了一些智慧的锋芒。
杜望月有点震动了,但极力保持着镇静,道:“刺客一下子出动了三个人,倒很少见,很像那位杀手之王的作风,但他不会主动杀人,正如大人推论,必有人出价雇他动手。贾英既然认识,自然有机会使他说出来,倒是那颗水火相济的石珠,切开之后,是个什么形态内容,引起贾英的怦然心动呢?”
王少卿心中忖道:你不是也怦然心动了么?看来,那石珠确有宝贵之处,只是江湖上知道内情的人不多。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金百年说它山不像山,水不像水,我看像一幅画,坏的图画,也有点像太极图……”
杜望月点点头,道:“此物能引动梦幻之刀,自有它可贵之处,大人想如何下手办理此案呢?”
王知府道:“先擒下梦幻之刀,查清楚马公子被杀经过,给马提督一个交代,再追缉刺杀我的凶手,绳之以法。”
杜望月道:“传说金百年是扬州城中第一富豪,手下高手,除了贾英之外,还有何人?”
“十大富豪都尽力保守隐秘,不让实力外泄。”王知府道:“金百年虽然很尊重我,但仍保留很多,除了贾英之外,还有一位天枫道长,其他还有很多高手,只可惜我不知他们的姓名,唉!其实,他们是不是高手,我也无能分辨。”
杜望月笑一笑,道:“大人虽然读书万卷,博学多才,但江湖中事,五经四书上可没有记载,大人,又怎会知晓的太多呢?”
王少卿吁口气道:“说的也是,铁总捕头和杜兄是在哪里见面的?”
“地下囚室,铁兄还经历了一场生死恶战……”杜望月把如何和铁翎会面的经过,仔细说了一追。
王知府听到红裳役蛇由袖口窜出时,脸色大变,似是对蛇的畏惧,尤过遇上刺客。
“可要本府出动府卫中三班捕快,赶去四凤楼中拿人?”王知府道:“当然,如果情势有变,我也可以要守备将军,派兵马参与行动。”
“那是打草惊蛇了,”杜望月说道:“缉捕杀手飞贼,不宜大军出动,他们大都善长轻身提纵之术,翻房越屋,如履平地,人多易乱,反而给他们隐遁逃走的机会。”
王知府点点头。
杜望月又道:“金府高手众多,也用不着我参与埋伏,金府中人,既然不知我已到扬州,暂时不用泄漏消息,我尽快把金陵待命的几个助手调来,我相信北、西、中三位名捕,如若无重大案件追查,近日都会赶到扬州,但他们如何一个来法,就非我所能预测了,他们都是办案高手,各人有各人的行事习性。”
王知府道:“我要王副总捕头配合行事,不干与诸位行动,只供应诸位需要,不过,本府倒希望社兄安排个时间出来,少卿想瞻仰瞻仰三大名捕的丰采。”
“大人愿不愿见一见刑部的总捕头呢?”杜望月道:“天下四大名捕,都是她统率的属下。”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王知府道:“听说总捕头是位美女?”
“少见的美女,”杜望月道:“千娇百媚一佳人,杜某行踪遍天下,见过的美女多矣!但像总捕那样的美女,我还从未见过。”
王知府道:“听说皇上也为她动过心,真应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官粉黛尽失色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绯闻传千里。”杜望月微微一笑,道:“不过确有其事,但我们的总捕头手段高明,不但让皇上的绮梦成空,反收她作了义女,以公主的身份兼领刑部总捕头,就无往不利了。”
“如此才女,理当一见,”王少卿道:“这就要杜兄成全了。”
“大人出使扬州,官名远播,总捕头也闻名久矣!”杜望月道:“如能修书一封,邀请她亲下扬州,查办奇案,不但奇案可破,大人也可一睹她的才慧风貌,岂不是一举两得?”
“杜兄是说,总捕头真有着很强的办案能力?”王知府道:“不是虚……”虚什么?王大人突然住口不说了。
“完完全全的真实本领,”杜望月道:“虚有其表的人,也无法统率四大名捕,我们都是真正地佩服她,不论是武功、才智,我们都不如她,四大名捕,只有一样比她高些。”
“哪一样?”王少卿好奇地问道。
“年龄,”杜望月笑道:“比她痴长很多,她就任总捕头已近两年,还不到二十岁吧。”
王少卿有点动容了,吁口气,道:“如此文武全才的人,岂可不见,少卿即刻修书请命。”
说写就写,立刻命人磨墨修书。
第五章
他本是一代状元之才,胸有万卷书,走笔如飞,片刻间成就了一封文情并茂的书信。
杜望月也是胸有文墨的人,看了一遍,不住点头,道:“就凭这封书信,总捕头必来无疑。”叠起来,收入了袋中。
“杜兄,还要写个封套啊!”王少卿道:“省去信封,岂不有失恭敬?”
“不用了,杜某可能用飞鸽传书,那就越轻越好了。”站起身子,一抱拳道:“王大人,一般而言,杀手既然和你照了面,便不会轻易放手,杜某本当留在这里保护大人,但府衙中还有不少高手,不过,凡事小心些好,你多珍重,杜某暂行告辞。”
王大人没有留客,此时此情,杜望月已开始忙于追查案情。
送走了杜望月,张宝善才叹口气,道:“大人,究竟是谁要杀你,心中可有计较,大人是一府之长,杀官形同造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一般的江湖中人,都忌讳伤害官员!”
“实在想不出来,我自信办案公正,没有造成冤狱,”王少卿凝神沉思了良久,道:“谁会要杀我呢?”
铁翎换了一件紧身劲装,脸上也作了一些改变,进入金府,直接求见贾英。贾英一眼就看出他脸涂了药物,但也无法一时间看出他是何人。但他反应灵敏,进入小厅,已有决断,笑一笑道:“铁总捕头来的正好,天枫道长也于昨夜归来,敝东主亲自参与了这一场设伏会议,还分配了职司任务,铁总捕如果同意,就可照计划行事了。”
铁翎道:“看起来铁某这易容术蹩脚的很,一眼就被瞧穿了。”
“言重,言重,”贾英道:“该到的人,都已到齐,只差铁总捕头一人,敝东主请求知府大人转告阁下,要易容进入金府,以保官府参与的隐秘不泄,有此两个重点,所以,贾英一猜就中了。”
铁翎点点头,道:“贾总管的意思是铁某参与此事的身份,尚属机密,不要暴露了。”
“对!事以密成、泄败,官府参与,最好无别让鬼刀知晓,”贾英道:“也只好连敝府中人也暂时瞒过了,知道铁总捕参与的人,只有敝东主,天枫道长,和区区在下。”
铁翎点点头,道:“好吧!铁某人分配的什么工作,贾兄先指点指点。”
“总捕头技艺业精博,所以,没有固定的职司,是负责截击的行动,也就是哪里需要到那里。”贾英道:“贾某人也负责堵截行动,和总捕头并肩作战。”想到他施展“蝴蝶穿花步”的高明身手,铁翎哪敢有轻视之心,笑道:“和贾兄并肩对敌,铁某之幸也。”突然抱拳一揖。
贾英急急还礼,道:“总捕头,这是……”
“是代王大人致谢,贾兄救了他一次危难,”铁翎道:“不能再叫总捕头了,听得刺耳,也泄漏了隐秘呀!”
“铁兄如此吩咐,贾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唉!那一夜是贾某的疏忽,使大人受到了惊吓,敝东主还为此责叱了贾某思虑不周。”
谈话之间,天枫道长大步行了进来,打量了铁翎一眼,道:“来的好,来的好。”
铁翎怔了一怔,道:“道长,有何见教,铁某洗耳恭听了。”
“梦幻之刀,是否进入扬州,贫道还未找到线索,”天枫道长:“但杀手之王血手方轮,却带了一批人,进入扬州,其人所到之处,很快就引起血雨腥风,命案接踵而来,有得你忙的了。”
“道长可知他因何来此?”
“除了杀人之外,方轮不作第二种买卖。”天枫道:“但什么人引他来此,还没有查出来。”
铁翎叹了口气,道:“新房命案还没有头绪,一个梦幻之刀,就叫人头疼万分了,杀手之王方轮,也来搅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贾英笑道:“兵来将挡,铁兄不用忧心,杀手之王方轮,一个跳梁小丑尔,何足道哉!”
口气之狂,似是未把一代杀手之王放在心上。
天枫道长听得一怔,心中忖道:“贾英为人,一向谨慎,不肯逾越分寸,今日怎会突然地飞扬浮燥起来,口出狂言伤人,但却有一种干云的豪气,不知是压抑太久,一时失控的狂放,还是本性中原有的霸气,不小心流露了出来。”
老道士修养深厚,这样一想,反觉了这个交往数年的朋友,竟然是十分陌生。是的,除了知晓他叫贾英之外,不知他是何方人氏?也不知他的师承门户?连他的武功路数都搞不清楚,他身怀南荒绝技“蝴蝶穿花步”,还是在无意中看到他展现出来。
如若他一直抑制着原具有的霸气,忍情耐性,在金府中作个总管,目的何在呢?金百年对他又了解多少?
联想越多,越觉得有点查明来龙去脉的必要。
但天枫阅历广博,心中翻云覆雨,表面上却装出一片平静,声色不动,微笑不言。
铁翎就未想到这么多了,本来就和贾英不太熟,只觉这个人身怀绝技,有些难测高深,但轻藐杀手之王,是很大一个错误,忍不住道:“血手方轮的可怖之处,除了武功之外,是他的杀人布局,传说他不停地暗中训练杀手,所以,人手充沛,一个全能杀手,极难培养,除了习武的天份、资质之外,还要有冷酷的生性,恶毒的心肠,但方轮却把这些条件,分配在多人的身上,把多人的优势合一,在布局中发挥出来,所以,他决心要杀的人,很难逃过。”
贾英似是已感觉到情绪失控,不再作任何争论,笑一笑,道:“铁兄说的是,杀手之王,名满江湖,岂是易与之辈,不能轻视他,贾某有点浮燥了。”
天枫道长心道:弯子转的好快,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人物。
“道长,血手方轮以杀人为业,”铁翎道:“会不会牵入了新房命案之中呢?他以埋伏、布局见长,有人肯出大价钱,他是否可能接下这票生意……”
“问题是什么人要杀马公子,用心何在?”天枫道长道:“如何能混入紧闭的密室中,不留痕迹,查明这两点,破案就易如反掌了。”
铁翎笑道:“突破这两点困难,案子就算破了,马将军战功彪炳,杀了不少湖匪,仇人是有,但如要策划出如此一桩奇案,那些湖匪、草莽还难有这份才慧、心机……”
“对!这件案子是一石二鸟之计。”天枫道长说道:“除了杀害马公子之外,还要嫁祸给金百年,马提督掌握了数万水师精锐,一旦和金百年展开火拼,那还得了。”
“关键在案子难破,马提督能在箭在弦上时,及时收手撤走兵……”铁翎道:“那证明了他是个很有智谋的将军,不是一个纠纠武夫,只要能揭破凶案过程,提督一定能接受这个事实。”
“铁兄,”贾英道:“贾某有一得之愚,不知可否说出来以供参酌?”
“贾兄请说,”铁翎道:“兄弟是恭聆教益。”言语问,十分恭敬。
“天枫道长看出是一石二鸟之计,非常高明,杀马公子以泄心中之愤,又挑起马、金两家冲突,引起混乱,便于火中取粟,坐收渔利。”贾英道:“但道长忘了扬州府,贾英的看法是,这条恶毒的手法,是一计害三贤,马提督,敝东主,王知府,全都在这一案的坑陷之中。”
铁翎点点头道:“高见,高见,王知府一肩扛起了破案大任,案子破不了,马提督岂肯善罢甘休。”
“所以,这案子要多方布线查访,不过,重点还是在缉凶上面。”贾英道:“抓出了作案凶手,解开密室杀人方法,牵扯在三人身上的恩怨,也就不难迎刃而解了。”
天枫道长也不得不点头了,吁口气道:“贫道这些年观察所得,不论是贩夫走卒,封疆大吏,每个人心中都隐有一些私人的秘密,亲如妻子儿女,也不愿泄漏出去,大多是属于个人隐私,小恩小怨,和一两个人的名节有关,这些事不说也罢,人生数十年,谁能无过呢?但如恨到杀人泄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