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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凝,道:“玉翎,场主跟我都走眼了,场主跟我只认为你不俗,可没想到你是个……”
李玉翎笑笑说道:“假如我再告诉您件事,您会更觉震动!”
秦天样忙道:“什么事?”
李玉翎一摊手,道:“那个在马橹下药之人,已在我掌握之中。”
秦天祥“哦!”地一声忙道:“谁,是谁?”
李玉翎微一摇头道:“秦爷先别急知道是谁,先请看看这个。”
探怀摸出了那片黑黑的东西。
秦天祥脸色大变,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道:“玉翎,这是什么?”
李玉翎道:“这是昨晚上那包药里找到的,那包药里多了这不知名的一味。如果我没料错的话,这就是那下在马槽里的毒药。”
秦大样失笑道:“玉翎,那也许是药铺里放的药引子……’”
李玉翎微一摇头道:“不,秦爷,这帖药我熟,不用药引,再说那包药在交到我手里之前,也被人打开过了。”
秦大样道:“这么说是……好大胆的东西,他两个真敢……”
李玉翎道:“秦爷,不是两个,只有一个。”
秦天祥忙道:“你说,玉翎,是他们两个中的那一个,我马上……”
李玉翎摇头说道:“秦爷,这个人不在那两个之中!”
秦天祥为之一怔,道:“怎么说,这个人不在他两个之中?那怎么会?药是他两个去抓的,那包药既然在半途被人打开过,多放进了一味,自然就是他两个中的一个……”
李玉翎摇头说道:“秦爷,理虽如此,事却不然。”
秦大样道:“理虽如此,事却不然,那么……你说是谁?”
李玉翎目光一凝,淡然笑道:“秦爷,一定要我说么?”
秦天祥一点头道:“当然,事关重大,有人要谋害场主跟姑娘,我不知道使罢,既然知道了,怎么能不查个水落石出!”
李玉翎点头说道:“秦爷说的是,您身为‘天威牧场’的总管,查这件事该是您的份内事,那么您请听我说……”
顿了顿,接道:“秦爷,我问过那两个兄弟了,据他们说,他们抓药回来的时候,秦总管深夜不寐,站在门口等候……”
“不错!”秦天祥很镇定,点头说道:“场主的爱马有了毛病,我身为总管,焉得不……”
李玉翎道:“他们又说这包药在秦爷手上转了一转。”
秦天祥道:“这也是实情,本来我预备送到后头去的,后来一想还得找火炉、药罐,不如一并交给他俩去办。”
李玉翎道:“而就在这一转手之间,那包药被人打开过了,药材里也多了不知名的一味,秦爷,这怎么解释?”
秦天祥没说话,一双虎目紧紧凝注着李玉翎,旋即倏然而笑,没笑出声,而且很平静:
“我明白了,玉翎,你是说那下毒的人是我?”
李玉翎微笑说道:“秦爷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儿歇歇了。”
秦天祥笑着道:“我明白,这儿有挡头,那边看不见,可以坐在这儿无拘无束的脚,只是,玉翎,你要知道,我是‘天威牧场’的总管。”
李玉翎道:“您更是场主的亲信。”
秦大样点头说道:“不错,你明白这一点就够了。”
李玉翎微微一笑道:“秦爷,我刚才不说过么,古来不乏明例,有很多人是死在自己现为心腹,视为亲信的人手里。”
秦天祥摇头说道:“玉翎,你对场主忠心耿耿,我这身为场主亲信人的,对你十分感佩,无如事关重大,还希望你……”
李玉翎淡然一笑,截口说道:“秦爷既然不承认,我只有有一句说一句,实情实在地把这件事禀报场主,请场主去查了。”
秦天祥摇头说道:“玉翎,别傻,你初来天威牧场,又是个毫不相干的人,我则是场主的亲信,干总管多年,你以为场主会信吗?”
李玉翎笑道:“那难说,世上没有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我打算试试。”
秦天祥虎目微微一睁,道:“玉翎,你这是自砸饭碗!”
“不!秦爷。”李玉翎含笑说道:“我不但不认为这是自砸饭碗,反而认为这是一桩大功,就以做为进身之阶,借以登上高枝的大功。”
秦天祥道:“这么说你真打算……”
李玉翎道:“除非秦爷待我以诚。”
秦天祥微一摇头,道:“我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好吧!你去上报场主吧!”
突然飞起一掌,劈向李玉翎胸口“华盖”要穴!
李玉翎一翻腕,轻易地抓住秦天祥的腕脉。
秦天祥大吃一惊,睁圆虎目惊声说道:“玉翎,你,你会……’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功凝十成,力能开碑,秦爷分明想灭口,这岂不比承认更好?”
秦天祥脸色大变,目光发直,失声说道:“我看走眼了,原来你会武……”
李玉翎笑道:“而且还不俗,是么,秦爷?”
秦天祥虎目厉芒暴闪,冷哼一声,有腕猛地向下一沉,左掌挺出,威猛无伦地袭向李玉翎右肋。
李玉翎笑道:“秦爷,您这两手我防着呢!”
右掌直切,向前一迎,砰然一声,秦大样一掌正击在李玉翎的右掌上,李玉翎一动没动,秦天祥自己则闷哼一声,立即垂下左掌。
李玉翎含笑说道:“秦爷,想杀我灭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天祥脸色大变,色如死灰,悲叹一声道:“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李玉翎,你毁我一人不要紧,你坏了我的大事却使……”
又悲叹一声接道:“事既败泄,人既落你手,那是我无能,夫复何言,李玉翎,这确是一个进身之阶,你拿我去见场主吧!”
李玉翎微微一笑,松了抓住秦天祥腕脉上的那只手。
秦天祥一怔道:“李玉翎,你……”
李玉翎道:“秦爷,我要有邀功领赏之心,昨天当时我就把实情告诉场主了。”
秦天祥虎目圆睁,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玉翎道:“很简单,我并没有邀功领赏之心。”
秦天祥道:“那你为什么要揭破我?”
李玉翎道:“我有求于秦爷,想跟秦爷作个条件交换。”
秦天祥诧声说道:“你有求于我?求我什么,要跟我作什么条件交换?”
李玉翎道:“一句话,我不把秦爷和盘托给场主,但秦爷得保我步步高升,很快的成为‘天威牧场’的重要人物。”
秦天祥虎目一睁,道:“你想干什么?”
李玉翎道:“人没有不想登高枝的,是不,秦爷,鲤鱼还知道逆流向上,夺身抢跃龙门,何况我李玉翎堂堂七尺须眉。”
秦大样道:“你很热衷名利?”
李玉翎道:“世人奔忙,所为者何?除上上人,谁能脱出名利之外!”
秦天祥道:“你要知道,在场主面前我只是个下人,并不一定能说得上话…”
李玉翎道:“我不勉强,愿不愿意全在秦爷。”
秦天祥沉默了,半晌始道:“我保证你登上高枝,你便使我平安无事?”
李玉翎一点头道:“不错,我只有这么一个条件,别无所求。’秦天样道:“真的么?”
李玉翎道:“秦爷这话什么意思?”
秦天样道:“我可以保你登上高枝,可是我怎知道你真会保我平安无事?”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秦爷,大丈夫轻死重一诺,一言重九鼎。”
秦天祥摇头说道:“事关重大,我刚才说过,我一人生死事小,可是我一身系无数条性命的存亡,我不得不……”
李玉翎道:“相信与不相信,也全在秦爷。”
秦天祥沉默了一下,道:“看来我只有相信你,别无选择。”
李玉翎道:“秦爷是位明智高人。”
“高人?”秦天样自嘲一笑道:“我要是个高人,就不会……”’抬眼凝目,话锋忽转,道:“玉翎,我看你所以想登上高枝,并不热衷名利。”
李玉翎道:“那么秦爷以为是什么?”
秦天样道:“像你这种,既进了‘无威牧场’,就不可能是为名利而来,你必另有所图,至于是什么,彼此应该心照不宣!”
李玉翎笑笑说道:“是么,秦爷?”
秦天样道:“应该不会错。”
李玉翎道:“随秦爷怎么看吧!其实秦爷只答应条件交换,又何必管那么多!”
秦天祥一点说道:“条件交换我答应,只是我要告诉你,这位场主可不是等闲人,他几乎有过人的一切,像所学、心智、眼光……”
“谢谢秦爷。”李玉翎道:“秦爷只管照条件行事,别的是我自己的事……”
秦天样道:“你要知道,他已看出你不凡了,要不然他不会那么看重你……”
李玉翎道:“那并不见得是福,对么,秦爷?”
秦天祥摇头说道:“那很难说,他有很多过人之处,用人尤其有他高明的一套,打个比喻来说,他明知某人来意不善,可是他有办法让那人对他死心塌地,卖力卖命……”
李玉翎道:“那他这一套的确过人,放眼当今,也很少有人能跟他比拟,无如那也要看某人的意志够不够坚定,对么?”
秦天祥摇头说道:“据我所知,经他延揽的英雄豪杰难以数计,而这些难以数计的英雄豪杰,起初都有一腔热血,一颗赤心。”
李玉翎笑笑说道:“他要是用对付那些人的一套对我,我倒是求之不得,再加上秦爷的保举,我何愁不能在短时期内跃过龙门,登上高枝!”
秦天祥道:“跃龙门,登高枝都不难,难只难在四字始终不变。”
李玉翎凝目笑问道:“秦爷自己如何?”
秦天样道:“不瞒你说,我也有好几次心里不忍。”
李玉翎笑道:“到头来秦爷毕竟还是咬牙狠了心肠。”
秦天祥道:“要知道,你比我年轻……”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秦爷小看年轻人了。”
秦天祥一点头道:“也许你跟别人不同,好吧,我尽力保举你就是!”
李玉翎道:“我先谢谢秦爷了。”
秦天祥摇头说道:“条件交换,谁都不必谢谁,只是我闯荡半生,谨慎几十年,到头来竟栽在你这年轻人手里,未免心有不甘。”
李玉翎笑笑说道:“秦爷仍然小看年轻人。”
秦天祥微一摇头道:“我也看出你不同于常人,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武,更没想到你有这么一身高绝所学,你这年轻的如此,那老一辈的罗老头儿,就可想而知了,‘藏龙沟’近在咫尺,隐有这等高明异人,‘天威牧场’竟茫然无知,看来场主他仍然逊人一筹。”
李玉翎微微一笑道:“您错了,秦爷,我跟那位老人家毫无关系。”
秦天样道:“毫无关系?你是他未来的乘龙……”
李玉翎道:“那是私事,秦爷。”
秦天样“哦”地一声道:“什么是你的公事?”
李玉翎道:“跟秦爷一样。”
秦天样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怎么个来路?”
李玉翎道:“我正要请教,我虽然不知道秦爷是怎么个来路,但至少我明白秦爷这么做并不是私人仇怨。”
秦天样神情一震,道:“你错了,我是为……”
李玉翎截口道:“秦爷,容我请教。”
秦天祥摇头说道:“你不必多问,也不必管那么多,这就跟我但知条件交换,而不追问你是干什么的,你的来路一样!”
李玉翎笑问道:“秦爷的意思是也要我这样?”
秦天祥一点头道:“不错,你我各干各的,除了交换条件之外,你是你,我是我,毫不相干,互不相犯,这一点……”
李玉翎没等话说完便点头说道:“使得,秦爷,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秦天祥点头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谁成难败那是他个人自己的事,我不会伸手助你,你最好也来个不闻不问……”
李玉翎道:“可以是可以,不过秦爷得答应我,短时期内别再动咱们这位场主……”
“为什么?”秦天祥道:“你这是伸手管我的事!”
李玉翎道:“秦爷,射人射马,擒贼擒王,这话你懂!”
“我懂!”秦天祥点头说道:“但这位场主是当世少有的枭雄,在他们之中,身份异常的高,并不是等闲的人。”
李玉翎道:“我只希望秦爷别动他,要不然的话,秦爷总会有一天露出破绽的。”
秦天祥微一摇头道:“好吧!我听你的就是……”
站起来接道:“出来不少时候了,咱们再看几处之后就该回去了。”
李玉翎跟着站起,道:“秦爷,场主姓什么?”
秦天祥道:“他姓宫,叫宫天鹤,总领‘热河’一带!”
转身要走。
李玉翎伸手一拦,道:“秦爷何必那么急?”
秦天祥转回身来道:“你还有什么事?”
李玉翎道:“正是还有事请教秦爷。”
秦天祥道:“你问吧!我知无不言就是。”
李玉翎道:“我先谢谢秦爷,我请教,凡是被宫天鹤延揽的人,都会被送到什么地方去,派什么用场?”
秦天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这很难说,要看被延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