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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老人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错非罗老哥你看出它害的啥病,我这‘天威’牧场里的人,还是救不了它。”
赖大爷道:“您要这么说,那就等它的心病好了之后……”
清瘦老人微一摇头,含笑说道:“不必,早谢晚谢总是要谢,还不是一样,请跟我来。”他转身就走。
赖大爷忙道:“场主,您请慢一点,我的事儿还没了。”
清瘦老人回过身来道:“罗老哥还有什么事?”
赖大爷道:“您这匹枣骝要是等那匹马来了之后,就这么让它配,配完之后它的毛病虽然好了,只怕您这匹枣骝也完了。”
清瘦老人忙道:“怎么,罗老哥。”
赖大爷笑笑说道:“场主,您是个明白人,这就跟黄河一样,一连下了好几个月的倾盆大雨,只有那地方决了个口……”
清瘦老人两眼一睁,道:“我明白了,真的么,罗老哥。”
赖大爷道:“您想想看,咱们人不也这样么。”
清瘦老人眉锋微皱,点头说道:“不错,是理,那怎么办……”
赖大爷道:“我既然想到了,这一层,就自然有办法,我这里有帖方儿,诸位派个人照方儿抓药,回来煎好,一天给它灌几次。”
清瘦老人神情一松,道:“那容易,你请把方儿给我,我这就派人去抓药……”
赖大爷道:“场主,可是有一点,我得把壮子留在这儿……”
壮子听得一怔,刚要说话。
那清瘦老人已然笑道:“噢,有事儿么。”
赖大爷道:“别人恐怕不行,煎药得他煎,灌药得他灌。”
清瘦老人笑道:“麻烦令婿了,我毋任欢迎,我这儿不怕多个人吃饭,你请放心,我会把你这位未来的乘龙快婿待若上宾的。”
赖大爷忙道:“谢谢您,您可别太麻烦,也别太照顾他,他在‘藏龙沟’待着也是吃闲饭,您只要每天给他饭吃就行了。”
清瘦老人道:“假如罗老哥愿意我可长年管他吃喝穿住。”
赖大爷目光一凝,道:“您的意思是……”
清瘦老人道:“我很喜欢你这位未来的乘龙快婿,尤其喜欢他那身神力,要是你那儿用不着他,我想留他在牧场里练练。”
赖大爷老眼一睁,惊喜道:“真的么,场主。”
清瘦老人含笑说道:“我还会跟罗老哥开玩笑了。”
赖大爷大喜,忙道:“那真是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场主,谢谢您,您看得起,抬举我,也是他的福份,别人求还求不到的事,我怎么会不愿意,场主,我这儿给您磕头了。”
他还是说磕就磕,两腿一曲,就要往下跪。
清瘦老人伸手架住了他,道:“罗老哥,你是上了年纪的人,我怎么敢受你这一礼,再说我管他吃喝穿住,他给我干活儿,卖力气,彼此扯平,谁也不谢谁,谁也不欠推,罗老哥还谢个什么。”
赖大爷激动地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过头去一使眼色,道:“肚子,还不快过来谢谢场主。”
壮子本就像丈二的金刚,瞧他这眼色,不但没明白,反而更胡涂,但是他还是上前施了一礼,谢了一声。
清瘦老人很高兴地笑道:“壮子,好好儿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就这么说定了,壮子留在这儿,罗老哥请跟我来吧!”他拉着赖大爷要走。
赖大爷忙道:“场主,您先请一步,我要交待壮子几句……”
清瘦老人倏然一笑道:“该,这是人之常情,那么我先堂屋候驾了。”带着铁云四个走了。
清瘦老人走了,壮子立即埋怨上了赖大爷:“赖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明知道我不能留在这儿……”
“谁说的?”赖大爷咧嘴一笑道:“小子,先别发火儿,慢慢听你赖大爷说,你赖大爷可是为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话锋忽地一转,道:“小子,听我说,煎药,灌药都不难,对上两碗水,煎剩一碗药,一帖煎三回,一天灌三回……”
壮子道:“我可以在这儿待一两天,可是我不能……”
赖大爷老眼一瞪,道:“小子,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
壮子没奈何,只得说道:“好,好,您说,您说。”
赖大爷哼了一声道:“你小子如今是我的半个女婿,还敢不听我的……”
壮子眉锋为之一皱,赖大爷立即说道:“怎么,你不承认,难道不是。”
壮子忙道:“我没说不是。”
赖大爷道:“那就好,那就得听我的,人家这牧场有多大,远近闻名的大牧场,别人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你能被人家收用,今后不愁吃喝穿住,难道还不愿意。”
壮子道:“您是知道的,我要出去闯江湖,不愿寄人篱下。”
赖大爷道:“你小子好胡涂,瞧人家,那一个没有大本事,真功夫,在江湖上的名头还会小得了,只要你在这‘天威牧场’沉稳了,还怕在江湖上出不了名。”
壮子道:“我不求出名,我只求……总之您不知道,我不能留在这儿。”
赖大爷道:“小子,你可气死我,忘了,‘天威牧场’里用的是官宝。”
壮子心头一震,但他装胡涂地,道:“用官宝怎么,我可不稀罕什么……”
赖大爷道:“你不稀罕,你再听我说,你可知道这匹畜生害的是什么病么?”
壮子道:“您不是说了么,它害的是心病。”
“心病。”赖大爷道:“谁说的,小子,告诉你吧!这畜生是中了毒。”
壮子一怔,道:“怎么,它……它是中毒了。”
赖大爷“嗯”了一声,点头道:“不错,这畜生是中了毒,如果我没猜错,决不是有人跟这畜生过不去,想要它的命,而是有人想要这场主的命……”
壮子讶然道:“有人要场主的命,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赖大爷道:“就这么说,有人想不着痕迹地害这位场主,别处他没办法下手,所以脑筋动在这匹马身上,他给这马吃一种慢性毒药,日久之后这马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内里却会发疯,人往上一骑,你说吧!会有什么后果。”
壮子睁大了两眼道:“真的,赖大爷。”
赖大爷道:“你赖大爷还会骗你不成。”
壮子道:“刚才您为什么不说?”
赖大爷道:“刚才我为什么要说,只要把这件事抖开了,‘天威牧场’非闹事儿不可,那位场主能饶得了那人,怕不立即会查个水落石出,这么一来,我岂不是坏了人的好事,要了人命了么。”
壮子道:“这么说,您是见死不救。”
赖大爷道:“谁说的,我不是要给这畜生吃解药么?”
壮于一怔,道:“怎么,您那帖方儿不是让它……”
赖大爷摇头微笑道:“我刚才说的全是信口扯谈,反正别人也看不出来,我要救这匹马,让你留在天威牧场才是真的。”
壮子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子,有什么关系。”赖大爷咧嘴一笑道:“关系大着哪!我三番二次地让你显力气,就是为引起那位场主的注意,如今他不但注意了,而且主动地要把你留在天威牧场,这在我就成一事儿了,另一事儿……”
一指那匹枣骝,道:“我要你暗地里去查这畜生中毒的事儿,看看是谁干的,马是场主的爱马,马厩又在场主住处后头,只是那能接近这马的人,必是场主的亲信,我指点你一条上爬的捷径,查出他是谁,然后用这件事威胁他,跟他来个条件交换,你不把他抖出来,他得帮你往上爬,他既是场主的亲信,你小子往上爬就不是难事,平步青云,飞黄腾达,岂非指日可待,这不比出去闯江湖,冒风险要好得多了。”
一番话,壮子为之动容,深深一揖,道:“赖大爷,我明白了,可是我志不在此。”
“小子!”赖大爷一咧嘴道:“别装了,别傻了,通一个地方有好几条路,走那一条不一样,谁不拣那平坦好走而又近的。”
壮子心头为之一震,道:“赖大爷,没想到您这么多知多懂,秦天祥没说错,您确实是位奇人,跟您在一块儿这么多年,直到今天才知道……”
赖大爷截住说道:“你赖大爷在你面前是个奇人,在别人前面就是个下九流的鼠辈,小子,别说知道了,你知道的还多着呢!”
壮子还想再说,步履响动,秦天样走了过来。
赖大爷立即转移了目标,劈头便道:“秦爷,您来得正好,请来帮个忙。”
秦天祥先问道:“场主呢?”
赖大爷道:“场主上堂屋去了,我这就去。”
秦天样道:“你要我帮什么忙。”
赖大爷道:“我把壮子留在这儿伺候这匹枣骝煎药灌药,为了方便,还请您给这匹枣骝留两颗药丸……”
秦天祥“哦”地一声道:“那行,你两个在这儿等着,别走近。”
他走过去开了马厩,不料门刚开,那匹枣骚便扬头踢蹄,作势欲扑,秦天祥趁势打出两颗药丸退了出来。
赖大爷回过头去陪笑说道:“谢谢您啦!秦爷,您把那瓶药丸给我吧!”
秦天祥抬目一瞧,道:“罗老先生,您要这瓶迷药干什么?”
赖大爷道:“我是替壮子要的,让他带在身边,每隔几个时辰给这匹枣骝吃两颗,这样他灌起药水就方便了。”
秦天祥欣然地点头笑道:“说得是,你想的周到。”
没犹豫地把那瓶药丸直接送给了壮子。
壮于接过那瓶药丸,那赖大爷又问道:“秦爷,有件事儿我要拜托您……”
秦天祥道:“别客气,你说吧!”
赖大爷道:“场主降恩,好心收留了壮子,这小子除了有几斤蛮力之外,别的什么都不懂,以后还望您多照顾……”
秦天祥“哦”地一声道:“怎么,场主要他在牧场里耽下去。”
赖大爷点头说道:“是的,秦爷,就是刚才的事儿。”
秦天样道:“那好啊!以后咱们就成了一家人了,一家人那有不照顾一家人的,你只管放心就是,只要我在这儿一天,你这个未来的女婿就受不了委曲。”
赖大爷连忙致谢,大有感激零涕之慨。
秦天样做一摇头,道:“别客气,不过我有句话要先说一声,‘天威牧场’不比别家牧场,时常跟官家有生意上的来往,官家的事儿你知道,尤其这地方近‘承德’,常有官家的人来巡查,只要多做事,少说话就出不了纰漏。”
赖大爷连忙答应,又一连的谢了几声。
秦天祥话锋突转,一双虎目深深凝注着赖大爷,道:“罗老先生,场主的这匹枣骝,真是害了心病么?”
赖大爷道:“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它害的确是心病,通灵的畜生简直跟人一样,实际上它也没别的毛病,怎么,您认为不是。”
“不。”秦天祥摇头活道:“这一套我是外行,我只奇怪畜生也会害心病,这是我头一回碰到这种事儿,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一顿接道:“走吧!我带你去见杨主去,别让他久等。”转身先走了。
赖大爷向壮子一扬手,道:“你在这儿别乱走,我回家之前会先来知会你一声的。”
说完话,跟在秦天祥之后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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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小组 扫校
第 四 章
赖大爷走了,壮子皱了眉,他在想这位赖大爷实在是个怎么样的人物,以往‘藏龙沟’的人走眼了,他更是走眼了。
作梦也没想到赖大爷会是这么一个高明人物。
他像个高深莫测,深藏不露,隐于偏僻乡隅的奇人,老谋深算,甚富心智的奇人,只不知道他会不会武。
奇人不一定会武,会武的不一定是奇人。
壮子也记得他那位两眼失明的师父,曾给他介绍过不少当今的高手,当世的奇人,然而寻遍记忆,可就找不出像赖大爷这个模样的奇人。
想了半天,他毫无所获,不过有一点他很放心,是赖大爷尽管着破了他,尽管是个来路不明的奇人,对他至少没有恶意。
不但没恶意,而且赖大爷还有助成他的意思,同时,赖大爷还要把自己的独生女儿许给他。
想到了这,他想起了芸姑,他想起句俗话:“名师出高徒,强将手下无弱兵。”
赖大爷既然是位奇人,芸姑就不会是个平凡女子,想到这点,他心里起了阵荡漾,那倒不是因为发现芸姑是个不平凡的女子心里高兴,而是种异样的感觉异样的激动,真要说起来,他宁愿芸姑是个平凡的姑娘。
相处多年,从十五六到长大成人,这父女两瞒得人好苦,掩饰得也极其高明,这点让人不能不佩服。
想到了这儿,他苦笑摇摇头。
就在这时候,步履声响动,赖大爷怀里抱个小包袱来了,陪着他的有那位清瘦老人跟秦天祥二人。
赖大爷一到近前,便举了举那小包袱道:“你看看,这是场主赏的,我不要,场主非赏不可。”
壮子表现得很懂事,向清瘦老人一欠身道:“谢谢场主!”
清瘦老人摆手笑道:“别客气,你在这儿给我干活儿,卖力气,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