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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鸣蝉见大家都宽慰地鼓励她,因而也忍不住笑了,同时笑着道:“来到这儿一看,我
突然凉了半截,经过我这两天的暗自揣摸,的确信心渐增,已有一些把握了。”
卫擎宇立即含笑道:“说说你的心得要领!”
柳鸣蝉毫不迟疑地道:“抢占机先,移位如风!”
卫擎宇一听,立即赞了声:“好!”同时愉快地道:“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明天定能
一战成功!”
于是,夫妻四人在极愉快的心情下,分别就寝。
柳鸣蝉要好心切,又自觉责任重大,她自己盘坐床头,又调息运功了两周天,才怀着十
足的信心安歇就寝。
※※※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整个血莲谷中,也有了人声和动静。
卫擎丰夫妻在胡秋霞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收起软榻,乾坤六怪杰也相继走进帐来。
彼此道过早,立即重新商讨今天的步骤和计划。
早饭方毕,谷中已响起沸腾人声,接着撞响了第一记钟声。
这是论剑者入场的钟声,柳鸣蝉和胡秋霞等人立即走出帐外,迳向麟凤宫的席位前走去。
只见各门各派参加论剑的门人高手,纷纷列队进入自己门派的位置。
柳鸣蝉神情肃穆,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走去,她知道,这时满谷的目光已都集中在她身
上。
果然,各派进入位置的论剑高手们,一见柳鸣蝉进入论剑位置,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和骚
动。
因为他们都知道,剑术最高,武功最强的黄清芬,业已身怀六甲,不能出场,而岛主卫
擎宇早已宣布,置身事外。他的这位少夫人出来,莫非是她争夺这一届盟主宝座不成?站在
各派帐门口,准备在第二声钟响时入场的掌门和长老们,也俱都为之一愣,议论纷纷。
但是,左右相邻的邛崃、崆峒两派,却相互对了一个眼神,有些得意地冷冷笑了!
山真和道静,更是傲然卓立,两眼望天,不知两人是否正在暗自察看他们放在四周高崖
上的警戒人员。
就在第一记钟声余音将消的同时,第二记钟声又响了。
于是,乾坤六怪杰和各门各派的长老,依序登上了正北高搭的彩棚平台。
少林的洪善大师,武当派的涤尘仙长,崆峒邛崃的山真和道静,以及点苍,华山、九城、
五台,尚有冷云谷、天关寨,以及飞龙堡等等门派世家的龙头和长老,分别依序,按着座号
就座。
直到三记钟响,铁指仙翁才由彩棚后登上台来,卫擎宇和华山大剑客均被礼聘为公证人,
所以和铁指仙翁同时登台。
铁指仙翁、卫擎宇以及华山大剑客三人一登台,全场所有的人都由座位上站起来。
紧接着,铁指仙翁还礼后,立即高声朗呼道:“恭请上届盟主代表人,卫夫人黄清芬入
场!”
朗声呼罢,全体躬身,吹鼓手的乐器立即吹打起来。
这时,黄清芬才穿着,一袭崭新绣金红绒大披风,腰悬宝剑,在胡秋霞的随从下,从容
地登上彩棚平台。
由于盟主光临,全场躬身,整座血莲谷中,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黄清芬走至盟主披红大椅前,先向全场还礼,然后在铁指仙翁朗喝复位下,缓缓坐在宝
座上,其余人等落座,四周高手恢复自然姿势。
铁指仙翁一俟黄清芬落座,立即向满谷各派论剑高手,朗声道:“诸位天下英雄侠士和
道友们好,昨天会前赛,进行得非常顺利,今天请继续争取晋级,如有自恃剑术精绝者,如
无人可敌,也可迳向上届盟主请教……”
教字方自出口,邛崃、崆峒两派的门人弟子,立即发出一阵热烈喝好声。
卫擎宇剑眉微微一蹙,觉得铁指仙翁已经中了道静和山真两人的诡计阴谋了。
所幸他早有对策,并劝走了范天厚,否则,非陷入他们的圈套不可!
心念间,已听铁指仙翁继续朗声道:“现在论剑开始,仍由昨天的优胜者入场!”
把话说完,全场立时掀起一片鼓掌喝彩声。
掌声一歇,点苍派中,立即有人朗喝道:“来也!”
朗喝声中,一道人影,已飞身纵落在就近的一座石笋上,接着一个起落,已纵至中央的
石笋上。
卫擎宇定眼一看,只见纵落中央石笋上的那人,年约二十八九岁,一身天蓝劲衣,宝剑
已叩在手中,浓眉大眼,微黑的皮肤,根据他的眼神,在功力上很有一些底子。
只见那人面向彩棚台,叩剑抱拳,微一躬身朗声道:“点苍派第十八代弟子汪达清,参
见盟主!”
黄清芬立即在特制的大披风内伸出双手一拱,并说了声:“请。”
汪达清一见,急忙一躬回身,再向三面各派高手,抱拳朗声道:“兄弟昨日侥幸占先,
哪一位愿意出场指教……”
教字方自出口,麟凤宫的位置上,突然娇声道:“我来向你请教!”
娇叱声中,一道绿影直飞中央石笋的附近。
各门各派的高手一见,立即掀起一阵不安和骚动。
坐在彩棚上的道静和山真看得面色一变,显然大感意外,两人似乎没想到麟凤宫的人出
场这么快!
两人虽然焦急不满,却没有理由阻止柳鸣蝉出场。
是以,两人拼命地伸长脖子看向谷口。
当然,别人不知他们的预谋,但卫擎宇和乾坤六怪杰,以及黄清芬却知道他们是在看范
天厚怎的还没有来。
只见场中的柳鸣蝉,就在原地一纵,已落在了中央附近的石笋上,仅这份轻功就先收到
了震吓之效。
是以,全谷高手,立即交头接耳,纷纷俏声议论。
柳鸣蝉单足一点石笋,立即一个美妙转身,先向黄清芬报过了姓名出身,再向两丈外的
汪达清抱拳施礼,娇声道:“小女子柳鸣蝉,愿向汪大侠请教!”
汪达清一看是卫岛主的夫人,虽然在剑术上他自信能应付,如在平地上,也许能够获胜。
但是,在这种高低不平,参差不等的杂乱石笋上,必须还要有飘逸的轻功。
他根据柳鸣蝉方才的轻灵曼妙身法,便知自己是输定了。是以,不得不谦和地抱拳含笑
道:“卫夫人太谦虚了,说请教的应该是在下!”
柳鸣蝉也不客气,“锵”的一声,寒光闪闪,精钢剑立时掣出鞘外,立即拱手—沉声道:
“请汪大侠先赐招!”
汪达清这时为了抢制先机,已不敢再客套谦虚,立即叩剑抱拳朗声道:“如此在下有僭
了!”
了宇出口,立时要了一个剑花,一个飞纵,迳向柳鸣蝉立身的石笋上扑到。
柳鸣蝉知道点苍派还算正直,而且根据昨天的交手,汪达清很可能知礼谦虚,并未咄咄
*人。
是以,这时一见汪达清飞身扑来,立即娇躯一旋,飞身纵向另一座怪石。
紧接着,仅仅足尖一点,一声娇叱,身形立时扑回,同时挺剑即刺。
汪达清一见,也依着瓢儿画胡芦,飞身闪避,纵向另一座怪石,也足尖一点,大喝一声,
再度飞身扑回来。
但是,这一次柳鸣蝉并没有飞身纵开,反而一声娇叱,突演“金鸡独立”,长剑一垂,
顺势格出,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接着一声轻哼,汪达清的身形立被弹退。
汪达清真气用竭,再度一声惊呼,立即坠下怪石。
全场各派高手一见,立即喝了声烈彩!
汪达清双脚落地,立即满面通红,但他仍没忘了仰面向着柳鸣蝉,叩剑抱拳,谦声道:
“多谢卫夫人指点!”
柳鸣蝉为了节省真力,尽量少讲话,动作求快捷,这时见汪达清谦逊,也不得不还礼致
歉。
紧接着,面向三面英豪,朗声道:“小女子幸胜一场,哪一位愿入场指教!”
话声甫落,武当派的席位上,突然有人朗声道:“贫道愿会卫夫人!”
朗喝声中,一道灰影,迳由武当派的位置上,一式纵飞,凌空飞起一人,直落柳鸣蝉立
身的石笋附近。
柳鸣蝉一看,竟是一位年约四旬的中年道人。
中年道人高挽发髻,横插竹簪,身穿灰道袍,沉声道:“贫道人一清,愿向卫夫人请
教!”
柳鸣蝉深知武当剑术自成一派,而且数度掌论剑大会之牛耳,自是不敢大意,但也不愿
多说。
是以,急忙叩剑拱手,沉声道:“道长请!”
一清道人不再发话,一声清啸,飞身挺剑,看似直刺,直到近前才突然绽出数个剑花,
分刺柳鸣蝉的上中下。
柳鸣蝉早已看出中年道一清剑术不俗,否则,武当派也不会这么快派他出来。
是以,一面挥剑一面疾退,迳向身后的一座石笋倒退飞去。
但是,一清道人并未在中间石笋上停身,仅足尖一点,竟继续向柳鸣蝉挺剑追去。
各派高手一惊不少人惊得脱口轻啊!
也就在群豪轻啊的同时,柳鸣蝉足尖一点石笋,竟腾身飞跃起来。
紧接着,就在一清追至脚下的一刹那,身形一个斜飞,再向原来中央石笋上纵去。
一清道人身手果然不凡,足尖一点石笋,闪电回身,竟也挺剑反扑,再向柳鸣蝉挺剑刺
去。
但是,身法突然加快的柳鸣蝉,竟一声清脆娇叱,突然身行如电,长剑幻成一道匹练,
也反身回扑过来。
一清已经离开石笋,而且身悬空中,挺刺之势已无法改变,满谷高手纷纷发出惊啊!
高坐彩棚下的涤尘长老,也不由地惊得突然起身,脱口大声喝道:“仰面浮沉诀!”
一清果然不愧是武当弟子中的佼佼者,就在涤尘长老“仰”字方自出口同时,业已厉啸
一声,急忙拳腿仰面,身形闪电下沉。
但是,柳鸣蝉的身法太快了,只见她平扫的剑光匹练,就在到达一清身形上方的同时,
匹练突然变了一个下弯弧形!
满谷高手一见,又是一片轻呼惊啊!
因为大多数各派高手都以为,柳鸣蝉闪电一切,一清道人的头颅似必应剑被斩下来。
只听“嚓”的一声轻响,一清道人的竹簪发髻应声而落,一清道人也纵落高大的石笋下。
满谷高手一见,立即发出一阵冲天烈彩。
柳鸣蝉并未在就近的石笋上停身,她又以曼妙优美的身法,飘飞了三角形的三座石笋,
才在中央她原先停身的石笋上停下来。
一清道人虽然满面羞惭,但依然保持大派名家的风度,就在石笋下面,向着柳鸣蝉,稽
首道:“多谢卫夫人指点!”
柳鸣蝉不愿和武当派树敌,也不愿在各门各派长老代表,和高手面前失礼,是以,急忙
叩剑拱手道:“鸣蝉收手不及,万望道长见谅!”
一清道人再度稽首谦逊道:“卫夫人太客气了!”
说罢转身,快步向谷边走去。
柳鸣蝉知道,下一个出场的必是少林。
是以,一俟满谷高手烈彩呼声稍歇,立即叩剑抱拳,清脆地娇声问:“小女子幸胜两场,
哪一位愿再入场指教?”
但是,把话说完,谷中一片寂静,久久没有反应。
高坐彩棚上的道静和山真神情焦急,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时伸长了脖子看向谷口,这
时两人的额角上,俱都渗出了汗水。
卫擎宇和乾坤六怪杰俱都冷眼旁观,知道两个恶道,都在焦急地期待范天厚的出现光临。
自称上两代前辈人物的铁指仙翁,这时也显得神情凝重,不时偷看一眼山真和道静。
柳鸣蝉见无人应声入场,立即抱拳沉声道:“各位如再无人出场,小女子就要向上届的
大会盟主挑战了……”
了字方自出口,崆峒派的山真道人,突然站起身来,戟指一指崆峒派的席位,嗔目厉喝
道:“玄寅!下场!”
只见崆峒群道,立时掀起一阵骚动,其中一个獐头猴脸的中年道人先是一呆,接着走了
出来。
柳鸣蝉一见,立即冷冷一笑道:“山真道长,你明明知道令高足出来也是输,何必再当
众现丑?我倒希望你下场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话未说完,山真道人已厉声道:“你也配和我动手?”
说罢又举手一指仍立场边的玄寅道人,厉声催促道:“快,务必将她斩下台去!”
玄寅道人似乎知道非下场不可了,只得心头一横,牙齿一咬,狠了狠心,“锵”的一声
将剑掣出来。
紧接着,一个飞身纵上了中央附近的石笋上,也不答话,大喝一声,竟然飞身前扑,挺
剑直剌!
满谷各派高手一见,不少人感慨地将头摇了摇。
柳鸣蝉冷冷一笑,身形闪电侧倒,一式“风吹摆柳”,一倒即起,一剑刺空的玄寅道人,
惊得急忙点足纵向对面的另一座石笋。
也就在玄寅点足纵起的同时,一倒即起的柳鸣蝉已一式“彩凤展翅”,闪电扫向了玄寅
飘飞的道袍后摆。
只听“嚓”的一声,一方深灰道袍后摆,已应声飘落下来。
满谷群豪一见,立时暴起一声烈彩。
但是,纵上另一座石笋的玄寅,尚且不知,竟猛地一个回身,暴喝一声,飞身而趄,再
向柳鸣蝉刺来。
群豪一见,顿时大哗,因为玄寅已经落败,没有再战的资格。
柳鸣蝉知道玄寅只在缠斗,尽量拖延时间,希望范天厚能够及时出现。
是以,心中一气,杀机突涨,一俟玄寅飞身扑到,疾演“金鸡斜立”,手中剑一横,玄
寅一声刺耳的惨嚎,拦腰立被斩为两断,随着五脏六腑坠到石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