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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的恩惠,要挟他人?将这等事传出去,休说对小侄并无光彩,只怕连师父的脸面,也不好看啊!”
石承先这一番话说来十分有理,只听得宏法禅帅连连点头,合十当胸,口念佛号,道:
“小施主一片与人为善,不强人所难的仁义之心,贫僧感激万分……”
雷刚心中却大不以为然,暗道:“要你感激有个屁用!我就不信这少林寺有什么大不了之处。”
敢情,他目睹这初祖庵中的变故以后,心中对少林寺的尊敬,刹那之间,又去了一半。
石承先微微一笑,接道:“掌门人,那澄因大师……”
只听得一声佛号传来,一位身材高大的僧人,合十当胸,站在那门口之处,向宏法禅师道:“监寺僧人宏果,拜见掌门人,敬问佛驾康宁。”
原来这位貌相威武,年约五十左右的和尚,正是少林监寺,宏字辈中的第一高手。
宏法禅师对他似是十分恭敬,闻言还礼道:“师兄不要客气,小弟有几句话想向师兄请教。”
那宏果禅师这时目光已瞧到了室内情景,脸色陡然大变,竟是呆立在门口,久久未曾说话。
显然,这儿的一切,使他惊得呆了。
宏法禅师叹了一口气,接道:“师兄,你听到小弟的话了?”
宏果禅师怔得一怔,如同自梦中惊醒,道:“掌门人有何教谕?这里……出了什么大事?”
宏法禅师叹了口气道:“澄因师叔失踪了。”
宏果两眼神光暴射,喝道:“那宏一师弟呢?初祖庵属他所辖,庵中出了这等大事,为何不见他在此?”
宏法禅师道:“宏一师弟和庵中弟子,全都不在……”
语音微微一顿,又道:“小弟请师兄来此,正是要向师兄请教,这些日来,师兄可曾来过此处?”
宏果禅师摇头道:“贫僧已有半年多未来庵中。”
宏法禅师忽然脸色一沉,道:“师兄身为监寺,怎可这么久不来初祖庵中察看?”
宏果禅师低头道:“掌门人请恕小兄之罪……”语音一顿,接道:“但宏一师弟的个性,掌门人应是明白,小兄实是不便多来此处。”
难言之隐,十分显露,只把石承先听得心中一震,暗道:“这堂堂少林大派,怎么今也有这等彼此不和,勾心斗角之事?”
他心中虽作如是之想,口中却没说出来。
但闻宏法禅师长叹一声,道:“师兄说的是,那宏一师弟……”忽然住口,掉头向石承先道:“小施主,澄因师叔失踪之事,本寺必将查问明白,只是小施主要见师叔之事,恐怕难以如愿了。”
石承先目睹少林遭此变异,自是不便再说什么,当下连忙拱手道:“事出意外,只怪在下运气不好了……”
余音未绝,只听得雷刚大声道:“公子,老奴觉得其中有诈。”
石承先一怔道:“大叔不可胡说!”
那宏法禅师脸色一沉,微含怒意,道:“老施主,我少林屹立武林数百年来,尚无一人胆敢如此无礼相对。”
雷刚冷笑道:“不错,但老夫却是这数百年来,唯一敢对少林无礼相对之人,掌门人想怎么办,何不说出?”
石承先不料雷大叔竟是这等火爆,只急得连连顿足,道:“大叔,你老忍上一句吧!”
雷刚摇头道:“公子,他们在骗人!”
石承先道:“怎见得?”
雷刚道:“这初祖庵是何等重要之处?少林监寺,竟也会半年不来察看,这等话叫任何人也不会相信!”
宏果禅师合十念佛,大声道:“雷老施主与贫僧等多是故旧之交,贫僧为人,老施主应是知晓!”
雷刚道:“老夫正是知道,否则,老夫也不会说你们弄诈,欺骗老夫的小主人了!”
宏果禅师连连摇头道:“罪过……罪过,我佛慈悲,请恕雷老施主妄言之失……”
自己受了冤枉,却是祈祷我佛替别人恕罪,果然不愧是少林高僧,心地宏厚过人。
石承先接口道:“大叔,这事好像不会是假啊?”
宏法禅师冷冷一笑道:“老施主,本座若非看在石公子面上,今天定然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雷刚笑道:“容不得又怎么样?老夫一直对你们少林寺怀有戒心,如今果然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宏法禅师脸色大变,喝道:“老施主,你——”显然已是怒极,竟而连话也说不出来。
雷刚一挥独臂道:“掌门人,老夫并非三岁顽童,这点障眼法儿,又怎能瞒得了我?”
语音一顿,接道:“据老夫所知,少林能够屹立江湖数百年,一直被人尊为武林泰斗,除了你们七十二种绝艺以外,还有一桩十分重要之事。”
宏果禅师合十道:“什么重要之事?施主怎不说出来?”
雷刚道:“少林门户之严,在九大门派中,可列第一,休说少林僧侣要想下山行道,必须经过三查五考,就是有人想要侧身寺内,当上一名挑柴担米的下役,只怕也不大容易。”
宏法禅帅冷笑道:“历代祖师遗规,自然不容后代子弟违悖,老施主说的未免多余。”
雷刚道:“你以为多余,老夫可认为最是重要,掌门人,老夫要反问你几句了。”
宏法禅师目光一闪,道:“本座如是不容你反问,你一定又会认为本座在弄诈了。”
雷刚道:“不错!但老夫知道,说不定你所回答的话,也不可靠,但老夫已别无选择……”
宏法掌门人皱眉道:“老施主果是诚心跟我少林过不去了。”
雷刚冷笑道:“老夫若说并无此心,你们也不会相信,就算老夫是跟你过不去吧!”语音一顿接道:“掌门人,不管你如何敌视老夫,老夫这几句话还是要说出口来。”
宏法禅师却哈哈笑道:“本座敬候你指教!”
雷刚道:“很好!老夫这第一件事,是要向你请教,这初祖庵可算得上少林重地?”
石承先在旁心想:这一问岂非多余么?初祖庵不但是达摩祖师面壁之地,且是少林长老闭关之所,自然是少林寺中的重地了。
他思忖之间,只听得宏法禅师道:“不错,这初祖庵正是本寺十分重要的场所。”
雷刚道:“比那藏经楼如何?”
宏法禅师道:“不相上下。”
雷刚冷笑道:“这就是了!试想这等重要之处,你们岂会不闻不问此地一切,长达半年之久?老夫相信,那藏经楼中,你们必然不会隔了数月不去吧?”
宏法禅师沉吟了一阵,道:“这个……此乃本寺内部之事,施主何必介入。”
显然,他回答的十分勉强!
雷刚冷冷一笑道:“好一个内部之事,掌门人果然推脱得非常干净,可惜的是,老夫却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宏法禅师苦笑道:“贫僧知道施主不会相信,但事关本门声誉,老施主纵然不信,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雷刚道:“老夫还有一件事要问。”
宏法禅师道:“施主请说便了。”
雷刚道:“那宏一禅师,可是初祖庵的主持?”
宏法禅师道:“正是初祖庵主持。”
雷刚冷笑道:“宏一既能担任初祖庵主持,在少林寺中的地位,应是不低了。”
宏法掌门道:“与三堂长老同列,地位崇高。”
雷刚道:“老夫相信,宏一应是可靠得很。”
宏法禅师道:“佛们弟子,终身奉献,谈不上可靠不可靠,施主此言,对我佛大是不敬!”
雷刚道:“老夫乃是就事论事,掌门人大可不必与老夫奢谈佛祖阐理,那宏一禅师身为初祖庵主持,竟然弃自己职责于不顾,贵寺怎会这久不曾发现?”
宏法禅师呆了一呆,道:“这个……”
宏果禅师突然接道:“雷施主,贫僧那宏一师弟的为人,与众不同,所作所为,自非以常情可衡度的。”
雷刚大笑道:“好说,大师这一句不可以常情衡度,似是要老夫不必再问下去了。”笑声一顿,陡然脸色一沉,道:“但老夫不知那几具尚未腐烂的尸体,究竟是从何而来?”
宏果禅师脸色一红,半晌没有说话。
宏法掌门人长叹了一声,道:“老施主——”
雷刚冷笑道:“什么事?掌门人可是已想出自己的不实之处了?”
宏法禅师变色摇头,道:“老施主,贫僧并无任何不实之言,老施主莫要误会了。”
这时,石承先突然觉得,双方如是这么僵持斗口的一直斗下去,到底要斗到何时才止?
当下抱拳一笑,道:“掌门人,在下想起一件事来,不知当不当说出来?”
宏法禅师道:“小施主有何见识,请说当面!”
石承先道:“初祖庵中除了宏一大师以外,是否尚有其他执事人等?”
宏法禅师道:“庵中共有十名执事的弟子!”
石承先道:“他们全都不在此间了?”
宏法禅师道:“小施主与贫僧一同抵此,初祖庵中已无一人在内……”
雷刚陡然大声道:“公子,你莫要再上他们的当了,老奴如是猜的不错,他们一定还隐瞒了什么重大之事!”
石承先一怔道:“怎见得呢?”
雷刚道:“那慧因大师匆匆离去,就是很好的说明,公子,你怎么不问问他们,那慧因大师去了何处?”
石承先心想:“不错啊!那慧因果然走得有些叫人不解。”顿时笑道:“掌门人,慧因大师何处去了?”
宏法禅师不禁面现为难之色,沉吟了一阵,道:“小施主,这事真叫贫僧难以作答。”
石承先道:“在下本不想问,只是为了先父之死,在下急于求见澄因长老,是以,不情之失,尚盼掌门入莫要苛责才好!”
宏法禅师长叹了一声,道:“贫僧省得小施主孝心!可是……可是……”他说了几个可是,却未把要说之话道出。
宏果禅师目光一黯,叹息叫道:“掌门师弟……”
宏法禅师一怔道:“师兄有何吩咐?”
宏果禅师道:“今日之事,大不寻常,这位石施主据闻既是乾坤一剑之子,又是哈哈狂剑之徒,掌门人有什么话,似也不必瞒他了。”
宏法禅师沉吟了一阵,似是仍然犹豫不决,目光在石承先身上一转,摇头道:“师兄有所不知,此事关系大大,小弟未便擅专,说给外人知道!”
雷刚早已有些不耐,闻言大叫道:“掌门人,事有缓急轻重,你如是不说,老夫少不得就要把今日之事,宣扬到武林之中,看你这掌门人还干不干得成?”
宏果禅师呆了一呆,接道:“施主,你怎可如此说话?我少林乃是武林第一大派,施主诋毁了少林,不就要引起天下武林同道的混乱和不安么?”
雷刚冷笑道:“老夫哪管你那么多,老主人被你们九大门派请了出来,结果却丧命在你们嵩山少室峰头之事,老夫永远不会忘记,只要是为了替老主人报仇,什么事老夫做不出来?”
一字一句,都是斩钉截铁一般,只听得宏果禅师脸色连变,半晌说不出话来。
宏法掌门人倒还镇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低声道:“雷施主,兹事体大啊!”
雷刚冷哼道:“老夫不劳你指教,在老夫眼中,少林声誉,武林人物的生死,都不比老夫为老主人报仇之事更重要!”
宏法禅师道:“施主,贫僧慧因师叔,只不过去见一位武林长辈而已!”
雷刚道:“果真如此,掌门人又何须隐瞒?”
宏法禅师苦笑了一声,道:“贫僧说过,这是本寺自己之事,是以甚是不愿有外人知晓。”
石承先忽然接道:“掌门人,在下本是不想插言,但是事关贵寺澄因长老失踪,掌门人如是依然讳莫如深,岂不是有因噎废食之嫌么?”
宏法禅师道:“小施主说的不错,贫僧也想通了。”语音一顿,合十喃喃,默祷了一会,接道:“说来小施主也许并不知道,贫僧师叔去见的那人,乃是一位武林中,人人闻名无不退避三舍的女魔。”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女魔头么?”
他决想不到少林寺的和尚,遇到了为难之事,竟会去找一位魔道人物求助,而且这人还是个女的!
显然,连雷刚也愣了,皱眉道:“她是什么人?”
宏法禅师叹息道:“这位女施主的名号,雷施主定然是听过的了。”语音顿了一顿,似是下了甚大的决心,接道:“千毒公主四字,老施主应是知晓啊!”
雷刚听得“千毒公主”四字,只惊的几乎跳了起来,脱口道:“她……还在人世么?”
石承先并未听过千毒公主之名,但他从雷刚的神态之中,已可瞧出这千毒公主,必是不同寻常之人,心中虽然甚是好奇,却未便贸然询问。
寻思之际,只听得宏法禅师接道:“千毒公主就在本寺后山下院之中。”
雷刚,呆了一呆,道:“这是怎么回事?那千毒公主与你们少林寺怎地扯上了关系?”
宏法禅师脸色微微一变,似是对雷刚这句话起了极大的反感,皱眉道:“老施主,你如若仍然这等蔑视我少林弟子,贫僧就不便再谈了!”
雷刚这回却大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