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三儿经历了上次事件,今日变得冷静,默不出声地站在厨房门口,对于丁文仍心存芥蒂。
与桑六丫、桑玲交代了蓝子在饮食方面需注意细节,并送来荷香青泥和一捆青藤枝果,留个私人空间让蓝子与家人团聚。从桑三儿家出来后,只见那辆车已停在自家门口,便徒步走了回去。
年底的各家各户总不缺热闹,在桑家坞的小区里,除了楚阿叔还没装修的新居,便是咱的家。楚阿叔手里有蚁酒,而咱有荷香青泥。
家里的小玉早等得急不可耐,一见人回来,便拉着要去她家。
今年过年送什么?送去男人们的雄壮和女人们的漂亮,这是泡泡近来常哼哼的话。到了小玉家拜访份属应该,除了双份的青藤枝果和空间藏酒,还有其他一些俗物。
对这两样东西,楚阿叔尤为满意,与田晓石说今晚他们有口福了,呆在桑家坞过年的傅校长与二人倒结起伴,再加上包品之、卫生所的陈医生,这几已足够凑起一桌麻将。
小玉和虞翠花在厨房里不知嘀咕着什么,时而双双笑声传出来。这大过年的,最忙还是女人们,男人们似乎都在享清福,但老章头是例外。
老章头自年会后连日奔波,自然到省城拜年,恰好让他顺便捎些青藤之果和蚁酒给书记、陈厅长,也算略尽心意,昨日陈厅长还专门来个电话致谢。从省城刚踏入家门,老章头满脸喜气,连忙从包里捎出一小银色茶罐子,说这是书记回赠的大红袍。
对于专供的大红袍略有耳闻,那是采自闽省武夷山壁上的三株茶树,一年产量绝对不超过两斤,这一小茶罐就二三两。楚阿叔把这个银色茶罐子占为己有,看他的嗜好是专门搜罗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丁文无所谓,可其他几人还是十分好奇。老章头见在座的只有包品之有抽烟习惯,分了一包大熊猫和一包专供中华。
“就你象献宝一样,这么好的烟快放在正月里当家。”
老章头被虞翠花责备了,却依旧兴致昂然,说这回虽然没见到书记本人,但书记的秘书很客气咧,在半路上美得忍不住拆出一包专供中华,这烟抽起来就是扬眉吐气,当场被桑夏敲走两包了。楚阿叔当即又说,烟也替他留一点,让雷族长和山里乡亲们抽上一把,脑子好开窍。
楚阿叔的话令人莞尔,同样身为行医者,阿叔的为人足让村卫所陈医生好好学习一番。
不搅楚阿叔他们麻事,与老章头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老章头说今年的海蟹行情好,每斤比去年高出20元,养殖场在此项获益近千万元,相比大黄鱼,这只算零头,明年这边500多亩场子将做何打算?
明年嘛,500亩场子整滩后继续养殖大黄鱼,而300多亩那边将试养螺旋藻。看到荷香青泥如此受女人青睐,冰棍女与安德森博士对这项养殖计划抱有极大信心,相比大黄鱼,钝顶螺旋藻更受罗氏公司欢迎,据说订单已经传真至冰棍女手里。
这是另一个陌生的养殖领域,老章头没有底气,不过500多亩这边场子计划继续养殖大黄鱼,倒让老章头轻舒一口气。老章头忽记起一事,有鱼贩子对刀鱼出高价,现在愿意按每斤2000元整数订购包销,如果可以的话,正月里就来收鱼。丁文点了头,同意先给予三成数量。
由于丁香来唤家里有客人,就不在老章头这边吃午饭,累得虞翠花一阵挽留。并行中的丫头,摆着头斜看过来,说现在要重新认识咱这个哥哥,你让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什么时候起变成女性们最贴心人呢?不过,现在她最头疼的是,她该叫哪个是嫂子?
这丫头,咱的事不用你头痛,自己管好自己的事,哦今年别拿压岁钱了。丁文边走边不满嘀咕,这都大年三十的,还来什么客人哩。到了家门口一看几辆车的车牌才知道,竟是张县长一行。
“唷,领导您一来就给桑家坞带来艳阳天啦。”
“你看这是谁来的,现在渔澳镇十里八乡的姑娘们都认识,桑家坞有个小伙子用海泥做美容膏,这下渔澳镇人人都不用愁了,都准备挖海泥去。”杨晓镇长不无打趣地说。
荷香青泥动静居然这么大?不过对这话给予暗暗鄙视。海泥巴如果能糊弄一下变成美容膏,那么这片滩涂早已被挖出几条大海沟。
请一行人进了茶室坐下后,父亲净显摆,拿出有点眼熟的银色茶罐,这不是专供的大红袍吗?每一片茶叶卷成团,用银箔纸包住,很是经泡,连大舅这个大老粗都能品出这是好茶。
张县长兼任高新区主任,估计书记前几天来,估计上头又有什么规划,但今日来桑家坞,是看中了村委大楼,想把管委会临时办公地点设在桑家坞。另外,桑家坞村的闲置滩涂综合利用与开发的报告得到审批,做为第一期试点,因此张县长率领镇里的人,与村里做进一步探讨和计划,显得很慎重。
就说嘛,人家忙得很,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事做得,大片滩涂闲置着就等于资源浪费,领导们不会让大伙儿喝西北风吧?”
“你们还叫穷啦?今年镇里的财政紧巴巴,我们还准备向桑家坞村委借钱。你瞧的都是…专供大红袍!”杨晓愤愤不平,将那银色茶罐拿在手中仔细端看。
姚官会意地接过话头,就那份报告再进行口头上重述和解释。一听又没镇里的份,杨晓当张县长的面再度叫穷,明摆着想争取分享其中一部分利益。大舅自然不让步,与杨晓争执了起来,二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张县长发话裁定,镇与村三七分帐,租金方面由村委议定报管委会审批。
这事……
当一行人离开后,大舅与姚官眉飞色舞地说,好茶并不是让几位领导白喝了,原本杨镇长还坚持五五分帐,现在可好了,全仗老章拿回来的好茶啊。
真是啥事都来一杠,闹了半天却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丁文瞅瞅那银色茶罐,相当无语。
第二六九章又闻海哭
晚霞漫天,仿佛被家家户户的红对联、红剪纸、红灯笼沾染。
这时候,人人都等着除夕的丰盛晚餐,谁还会顾及外面的天色呢?
罗伯特初次来到我国,并不知道春节是咋回事,当大伙儿正准备欢渡佳节时,还在芦荟丛中劳作。提及这个人,是九叔公前来询问。
这个安德森博士,怎么不捎上罗伯特?丁文知道安德森博士去了鱼庄,于是与九叔公一起去往前山。
涨潮过后,风儿也凭空消失了,大海被晚霞映得潮红。走过老河道桥面时,一阵隐约的哭声传来,声音来处显得飘忽不定,九叔公停住脚步侧耳倾听,举目望向海面。
海哭的声音,在这个欢乐喜庆的节日里居然听到这么凄凉哭声?在风平浪静的时候略显清晰,声音断断续续。
九叔公呸了一声,直喊“晦气”,还说前些天在笔架岛也曾听过,当时以为海风引起的古怪声音,没想到这个除夕傍晚,又听到了海哭声音。
每一次出现海哭声音,笔架岛附近都会出现一场灾难,海哭好象是预警信号,桑家坞的老人们都这么说。丁文算头一回听到的,没有九叔公那样迷信,可这声音……
过了桥,走向前山。
罗伯特正站在前山的一块山岩上,向着海面张望,显然也听到刚才的哭声。由于言语不通,罗伯特打手势说哑语,动作甚为滑稽,脸色却是严肃。
九叔公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住罗伯特就走,仿佛就怕灾难降临一般。
“大头,别愣着啊,快走吧,我回去通知家家户户都大放鞭炮。”
九叔公赶回小区通知去了,罗伯特送到桑家鱼庄。此时的鱼庄已经打烊,一些留守下来的人自己张罗着除夕餐会,由于常知伟今年不回山里,这些人过得有滋有味的。
“丁,真对不起,我忘记了罗卜头,请让我来照顾他吧。”安德森博士向罗伯特解释,这几天是非常传统而重大的节日。谢绝了挽留,步出桑家鱼庄时,又听一段非常清晰的海哭声音。
在老河道桥上的时候,感觉这声音还很遥远,但此时仿佛就在近岸。丁文觉得蹊跷,今日风小,且海潮刚刚涨满,可以排除风声或海潮声引起的自然界怪声调,会不会海里什么动物发出?
其实,象娃娃鱼的叫声相似小孩哭声,而发情的夜猫也是如此,但“海哭”算笔架岛附近一个奇特现象。
小区那边传出一阵阵爆竹声,白色的烟很快弥漫至上空,丁文已前往察看。
碧波汹动,轻吻岸石,一线鲜红亮丽的鳍影忽隐忽现。
丁文登时恍然大悟,这海哭的声音是人鱼发出!
果然,鳍影隐没,从海中立起一条年岁稍的人鱼,张嘴仰天长叫,声音如哭似泣,神情悲切兮兮。
人鱼素来与世隔绝,如此“抛头露面”应该属于极少见现象,所以代代桑家坞至今尚未弄清个中原因,仅以“海哭”一概而论。
今日是个特别日子,人鱼为何会趁潮来到近岸?丁文按捺下好奇心,暂把这条人鱼收入空间的洪荒湖后,便返回家里。
到了小区,发现家家户户都把门和窗户关得紧紧的,哪怕沾上一丝晦气。
四舅徘徊在小区道上,脸上神情与节日气氛格格不入,号称为桑家坞的“潇洒哥”此时愁肠满结。养生足道馆生意尚可,年关这会儿生意自然一落千丈,是否也被声声炮响而悸动?
“小文、小文,这…压岁钱给孩子们拿去。”四舅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红纸袋递了过来。
“你自己怎么不送进去,又没人拦着你,要不到我家先喝两杯?等下一块儿去。”
四舅跟进家门,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脸色,母亲曾干脆告诫四舅今年上门不许闹不吉利,免得一年不顺,这是母亲的忌讳。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一起吃团圆饭。”母亲微有责备之意,今日却不愿多唠叨。圆桌旁已坐着小玉、丫头和父亲,正等着一家人到齐后开始。
蓝子呢?
这刚准备转身出门,丫头在身后喊住。原来丫头已到桑三儿家喊过蓝子,蓝子这一天没好好休息,只是累乏了。
丁文只稍顿下脚步还是走出家门,直往桑三儿家。
蓝子并非累乏,而是醉倒,还特别交代这一夜就她好好醉一场,不需要任何解酒的东西。
摸上蓝子的额头,手指却碰及枕巾的冰凉,这一刻整个人僵住,于是轻唤了几声。许是蓝子醉意很深,没有丝毫回应,蓝子的母亲说可以照顾好,不用太多担心。
“不行,今晚不同于往日,就算蓝子醉倒也要抱着她回家。”这份坚持不能获得蓝子的母亲同意,这位平常懦弱的村妇硬是拦住,说蓝子现在身体很虚弱,再禁不起任何折腾,这段日子就长住在家好好静养吧,有这么多位姐姐一起照料会更周到些。
“孩子,你就听我这回劝。”
听着蓝子鼻息匀长,看来她已醉得不浅,只好认同蓝子的母亲所言,丁文正准备默默地退出房间。
“泡泡快,快用砧板压住青鲟。蚊子,你的手怎么样?”这是蓝子的梦话,让人不由地把思绪拉到两年前,刚回到笔架岛时的情形,丁文在门口伫立许久,然后轻轻拉起门。
蓝子,让咱们今晚相约在洪荒湖畔。
家里有了四舅这位“丑角”,笑声频传出来,啥时候又多出泡泡和小琳二人?丫头因为刚才撒谎,不好意思地低埋着头,正啃着一只梭子蟹。母亲则说过年时不许闹出不愉快,万事都搁下,安安乐乐过完正月再做理论,说完就替每个人都盛上一碗汤圆。
小琳的肚子很大规模,预产期是正月,因此在桑家坞过完年,全家总动员,要“移师”省城。小玉的,规模也不弱,听两人此时窃窃私语,原来是“双份”的,这倒意外。
泡泡传来罗父的意思,眼看着桑家坞别墅越来越稀缺,打算明年购置一栋,毕竟现在居住地方是小琳的。可以理解,双方亲家住在一块总是不方便。但小琳意见不同,小琳想要笔架岛上的。
“笔架岛上的别墅不外售,想入住就自己选一栋去。”
品着空间珍藏的酒,不觉间染红了脸,父亲的话语不多,提起了老家的话题,按父亲的意思该在老家也添置一个居所;不过母亲对老家没好印象,还在念念不忘叔伯们做过一些过头事儿。丫头趁机表达意见,年后要专门请几天假,跟父亲回老家看看,并动员小玉一块去。
对于老家的印象是一片空白,单凭听闻,那座城市是滨海旅游城市,也属于全国十大宜居城市之一。反正要不要老家的落脚也无所谓,可以肯定今后稀罕回去,这事凭父亲的高兴就是。
年夜饭过后,父母亲二人照例要给村里的老人和小孩子们包压岁钱,把厨房扔给丫头和小玉收拾。丁文借着串门之杨先溜,进入空间后,来到桑木兰卧室。
蓝子还在睡觉,屋里有她的母亲和桑六丫,不如先找那条人鱼吧。
“平常不相往来,你为何在大年夜来海边扰民?”三条人鱼被唤出,立于洪荒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