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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仁兄真逗,这种神态明显是狗熊专属,怎么可能是大章鱼呢?
还有一些目击者就没有这种好心情,他们心有余悸地述说昨夜的见闻,“朱财神”的手下一些干将也遭到一群大青蟹围攻,大青蟹的背壳有拖拉机那么大,两只粗粗的大钳高高扬起,对着人一夹一扯,一个人立刻被撕成三截,血就象喷泉一样喷出,这太可怕了,那人太惨了。
正如蜘蛛巨蟹攻击笔架岛的孵化基地一样,笔架岛的事件毕竟被叶老有意掩盖下来,目击者不多;而海市发生的“鱼爬过市、蟹行过街”无疑更具轰动效应,许多摆动夜摊的人都可看到,因此人人都可夸张出一番言辞。
琼琼最关注的是钟珠师和那个司机消息,这两人敲诈不成,又以照片勒索,50万元不算大数目,如今在冰棍女公司供职就是一个季度的薪水,但琼琼一直觉得这事是耻辱,即使是被别人有意加害。
鲍所长从隔壁屋跑来,进门就拍手称快,这个“朱财神”根本就是海市的毒瘤,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以前常跟你师嫂讲,这个人爱吃海鲜,为什么不会被海鲜卡住喉咙,不过这回更彻底了,居然象稻草人一样被大章鱼提走了,连同那班平素让人敢怒不敢言的家伙们也死在蟹钳下,真是大快人心啊。
在鲍所长看来,“朱财神”等人之恶已罄竹难书,相对而言,在那个珠场被敲诈勒索50万乃一桩小事耳,最肮脏的事都发生在那个会所里面。
“爸爸,那我们以后还敢潜水吗?”鲍宇没有丝毫高兴,问自己担忧,担心以后再也不能潜水观看奇妙的海底世界。鲍所长一听也愣住,引以为豪的这片海湾昨夜出现了这群凶物,那么以后谁还敢潜水,谁还敢惬意地坐在岸边吃着生猛海鲜?
鲍所长打起激灵一问:“师弟,这次老师会不会赶过来?”
叶老在水生动物领域中国内权威,曾经为了追踪喀纳斯湖湖怪之事,在湖边整整观察了一年,最后得到的结论并未对外公布,对于某些人的红鱼之说总是摇头,笑而不语。
直接把手机递过去给鲍所长看看,那是阿p发来的短信,说老大已乘早班的班机赶往海市。鲍所长当即兴奋地喝乎起来,一边催着马上返回海市,一边拉着鲍宇回隔壁屋,向他的妻子报告这个好消息。
“琼琼,你知道蓝子什么时候离开?”待鲍所长父子俩离开后便问起琼琼,可以肯定这事绝对系蓝子所为。
“木兰姐昨夜一直呆在屋里啊,她才离开一会儿。我在午夜本想过来看你醉得怎样,还看到了屋里还有一个人影子临窗站着。”琼琼很笃定地随口应着,双眼仍紧紧地盯住电视,还想从中再听到钟珠师的确切消息。
木兰姐?
在蓝子失踪的那些日子,可以说琼琼与自己心有灵犀,故而以蓝子的手机号码编出“被困于黑暗某处”,而蓝子不是女的,这回系自己亲眼所见,难道会看花了眼?也许拥有了海蓝之心,蓝子就象空间里青木山外的世界,谜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莫非海蓝之心更有奇特之处……
“愚夫,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会亲手养殖出大珍珠,还会把我爸爸妈妈接来,跟外面纷乱的世界相比,桑家坞才真是乐土。”琼琼突然转头看来,从昨夜的悲伤心境跳脱出来,这时神色坚定,这话仿佛在宣誓。
对琼琼的决定,只能给予点头,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你们俩个别再磨蹭了,谈情说爱不担这会儿,回去以后慢慢地谈。”鲍所长站在门口大大咧咧地说,对叶老的到来显得极为兴奋,有些急不可耐地直搓着双手,在面前不安生地踱来走去。
这个鲍师兄啊,真象大孩子。
回海市的渡船票今日买不到,鲍所长亮出身份,雇了一只渔舟回去。渔舟的主人也听闻鱼蟹横行过市的报道,颇担忧说原来海里有这么凶猛的东西,今后谁还敢下海,看来要转个行当。鲍所长连忙安慰,昨晚大章鱼和大青蟹又不伤咱们无辜的老百姓,这样也好,它们清除了垃圾,也告诫一小撮人不能为所欲为,免得把这座花园式的城市污染了。
冰棍女昨晚独自回香格里拉酒店住去,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总要顾及自己形象,毕竟时刻代表着公司,这是可能理解的,但今早汇合后神情轻松许多,与琼琼有说有笑。
不过何必在意冰棍女太多,蓝子的动向才是最值得关注,因为多次拨打了蓝子的手机不通,只好留个短信。
海市的渡船码头上人头攒动,游客们一心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熙攘的人群宛若一阵洪流汇集在出口处,看得人咂舌。幸好,渔舟所停靠的上岸之处,避免了这番拥堵,一行五人轻松地步往停车场。
刚到鲍所长的车子旁,一人直冲了过来。
此人居然是琼琼一直关注的是钟珠师。他与前天的神态截然不同,哭丧的脸还带着后怕,躬着腰几乎朝咱和琼琼下跪。
“丁老板、邱老板,我知道错了,我把钱和我手头上的所有照片都带来,底版在朱老板那儿。”
就知道这班人不会这么爽快,琼琼接过一个纸质档案袋,正准备抬起脚踹了过去,却被咱拦住。我说这些东西还不还无所谓,毕竟你们都做过了,钟师傅你既然有心忏悔,那去自首吧。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
钟珠师顺着咱的指尖往天上看,不禁打了个冷战。
鲍所长厌恶钟珠师的这般嘴脸,一把将他推开,说好狗不挡道,想要安稳过下半辈子,监狱里最安全,对你们都适合。
径直来到鲍所长家做客,拿出三颗青藤之果算是礼品。鲍所长打趣,师弟你太小气了,这点东西也好意思拿得出手,不过太贵重的东西师兄我拒收。琼琼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师兄你看走眼了,这就是前些日子被炒得沸沸扬扬的无名山果,一颗已经炒到了80万。
啥?这是无名山果?一颗山果快可以购这儿一套小户式套房?弟妹你太爱说笑了。鲍师兄压根儿不信,不信青藤之果就是被暴炒的“无名山果”。
不是咱不大方,此次带来10颗青藤之果,被蓝子要走了5颗。当场又从行李中拿出一颗,让琼琼去把青藤之果切成数瓣。
“师弟,咱们赶紧去找老师吧,这个家你认识了今后还可以再来。”鲍所长这时的心思全飞到叶老那边,刚坐上片刻便催着,但师嫂不让,责备起鲍所长,世上就你这当师兄的,哪有把客人赶出家门的理,你老师现在正忙着,你去了纯是添乱。
“师兄,这25万算我们预付的佣金,你尽可能帮我们找大个的珠贝。”
“你这人,早跟我说师兄在这边不就结了,还让我来海市一阵好找。”琼琼捧着果盘出来,话语中似有娇嗔,引得鲍所长也说师弟不地道,以后忘了别人也不准忘掉海市有个师兄。
牙签插在果瓣上,琼琼给几人送过去后,自己也拿起一片果瓣吃了起来。
鲍宇此时打开了电视,自然又是“鱼蟹也疯狂”的后续报道节目,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直指电视画面喊。
“朱财神”在沙滩上被人发现,尸体上爬满大小不一的海蟹,密密麻麻的,画面十分恐怖。办案人员赶不走这些海蟹,只好使用高压水枪连续冲刷,海蟹们才一哄而散,留下一具体无完肤的尸体。这种匪夷所思的惨状,简直可比古代的千刀万剐,围观的群众中有人已在呕吐。
鲍所长愉悦般囔起,这个果实是麻果还是罂粟果呢?看上去又不象,师弟你快告诉我。咱只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自己问叶老去。琼琼在旁吃吃笑起,这位鲍师兄若知道自己吃下一套房子,估计会肉痛地彻底难眠。
不过几个人的话题不在于青藤之果,由于处于家中,关起门来交谈就没有那么多顾忌,鲍所长细数“朱财神”斑斑劣迹,仿佛在注解此人死有余辜,千刀万剐不为过。
依蓝子性格,对海鸟、海豚等动物,甚至女生不喜的蛇獴,尚且不会轻易伤害,到底“朱财神”做了什么让蓝子愤怒至斯?
正当鲍所长说得唾沫横飞时,几名警察寻上门。
原来钟珠师真的投案自首,自己坦白所犯的事,这回与琼琼二人做为受害者协助调查。一位警官问,当时为什么不报警?报案显然不起作用,大树没倒、猢狲就不可能散,报了案只能抓到一些小鱼小虾,说不定还折腾到猴年马月,不如老天开眼的直接。这话虽然不中听却实在,否则这班人会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吗?
据两名警察说,钟珠师神情恍惚,整日跪在地上对天喃喃自语,照片的事完全与他无关,他没有违背誓言,鱼儿不会找来。
警察们当时听到这些供词时,均一脸怪异。
古人有训: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誓言若灵验,这个社会也太平多了,不论官方还是当地群众,都以为海蟹上岸、蟹行过市只不过偶然事件,有人找出当地的历史资料,自然为了安抚民众和游客们。但他们若知道附近还隐藏着史前海兽,也许就没有如此底气。
在警局办完手续时,琼琼又拿回一个案件袋,感慨自己还算幸运,象类似的照片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
第二八六章春雨绵绵
没有与叶老碰面,赶着晚上回程的航班,在贵宾室内候机时,收到蓝子回复的短信。
蓝子在昨夜凌晨离开北部湾,不日也将归返桑家坞。
这让人不得不生起疑窦,琼琼不是说蓝子在清晨离开的么?转头看了紧依在身侧的琼琼一眼,而琼琼正拿手机专注地玩着一款小游戏。
其实与小玉比,琼琼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人、爱做梦的女孩。
此次采购珠贝有了鲍所长出面解决,把原本复杂的事情简单化。鲍所长送别时还一直交代,如果想长期从事这个行当,需要培育适合当地的珠贝,不就个三五年的时间,技术方面交由他负责好了。琼琼挺乖巧的,当时就向鲍所长发出邀请,在第一批珠贝送达前,请师兄务必前去一趟,桑家坞的景象可不差于海市哦。鲍所长夫妇乐于接受邀请,说待小长假到来,一家三口都去参观。
由于航班延误,凌晨才到达省城机场。
“阿哥在这。”小玉在到达厅出口处兴奋地挥舞着手。
“你怎么也来了?”
“想你想的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泡泡一把接过行李,边走边说着海市的奇事。这家伙两三天不见,脸色似乎不佳,看来这奶爸不好当,人也变得唠叨。
坐上车后,小玉说年底移植的所有老桃树都抽出新枝,而且开了花,这可把九叔公乐地直笑,现在的九叔公啊,简直成了笔架岛的开荒人,准备把笔架岛北边垦出一大片果树林,不过乡亲们都羡慕九叔公,都说九叔公享受专家们同样待遇,也住进岛上一栋别墅。
泡泡紧跟着囔起,女儿即将弥月,蚊子你准备送什么见面礼?我看什么也不用送,岛上一栋别墅就行。
幽居海岛,闲时呼来三五亲朋,置酒于桃树林间,也算一件快事。别墅闲置着也等于浪费,谁叫泡泡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兄弟,送一栋亦无妨。
这家伙一听,乐地得意忘形,只好出声让泡泡把车开稳点,一家几口的命攥在他手中的方向盘。
“一家五口吧,兄弟我省得。”
因为这家伙的一句话,小玉的醋坛子打翻了,回到家里一句话再不说,光嘟着嘴抹泪珠儿。当然,咱们有一秘法,第二天又和好如初。
有人说,女人的情绪变化如天上的云,怀孕的女人尤其如此,有时因为电视里一段狗血的片断而伤心流泪,有时因为一件小事而斤斤计较,有时因为几句话而开怀大笑。
海市那边晴天艳日,桑家坞依旧春雨绵绵,绵得令人骨子里生出倦怠。
昨晚小玉说到桃林,今日便想去看看,顺便也想找莫有栋,笔架岛的芦苇荡治理的效果如何?可涨潮时间在下午,早上闲着便在茶室里泡起茶。小玉坐在一侧,双肘靠在桌沿,双手撑着下巴,也不知在想啥。
母亲喝了杯青藤之果的果汁,要风风火火出门,看着整个人充满了干劲,刚刚在吃早饭的时候,就不无玩笑地喊母亲为桑总,惹来全家一顿好笑。母亲虽瞋来一眼,状似很受用。父亲也附和说,你妈妈本来就是个人才嘛,单纯让她在家里抱孙子孙女,那简直浪费了人才,不过儿子啊,请动你妈妈出马,待遇可不能低。
这提议好,正准备替咱们家的桑总配置一架专机。
臭小子,我现在替你冲锋陷阵,你在家乖些,若再出乱七八糟的事来,你妈在桑家坞再抬不起头。母亲如此交代,敲地桌面绑绑响。
母亲自愿包揽建设海洋生物展览馆之事,而父亲与老章头搭个伴,一起负责养殖场,家里现在就剩两大闲人。母亲的话很熟悉,那是自己小时候总爱惹是生非,每回离开桑家坞也是这么交代。
“小玉,在想什么呢?”
“阿哥,我真想拍个婚纱照,生完孩子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