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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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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

“那她有没说啥时候还她钱啊?嗯,有空叫泡泡帮忙买传真机,这书面订单放在哪儿,以后也好作数。”丁文觉得这生意之间往来帐目清清楚楚,免得因为一些小数字,闹得大家心里有了疙瘩,不爽快。所以进成鱼的时候,丁文都吩咐桑木兰记上各类鱼总重量,反正说好了以重量论计的,多出来的量就算为桑家坞鱼场的。

一个月时间能让鱼长个多少斤两?特别超过三斤之后的鱼,成长就缓慢了,这是说正常情况。丁文没有去仔细核算,但从网场捞上来的成鱼个体来看,还增重了几两不等,若让章守志知道了,肯定要求按鱼的数量。

“小玉说照例一个月后她亲自来桑家坞算数交钱,叫你到老渡头那边去迎接她。”桑木兰狭黠地笑,看你到时当不当人家的桅杆。

“这丫头架子还挺大的,想要本岛主出岛,那些钱说什么都得打五折。”丁文不在意地说,整个人已躺上那张三人座地红木沙发椅上,头靠在把手上,说不出地懒样。

桑木兰从卧室内拿出羊毛红,坐到一旁开始织起羊毛衫,拈着几条钢针,缠上了毛线,在双手间灵动地编扎着……

“大头!大头!”是九叔公从门外喊进来,桑木兰连忙手中的活,过去推醒了正在打小鼾地丁文,又招呼他进来坐。

可九叔公说脚底脏,就不踩进去了。

看九叔公上身披着蓑衣,卷起裤管,手持着竹子,那光着的脚板上沾满了泥巴。丁文揉了揉眼后,过去帮他脱了蓑衣挂起后,将九叔公拉进来。

九叔公有点拘束地坐在沙发上,脚板不敢挪动,却是摸出烟杆,点了一口烟后才慢慢镇定下来,“我跟大虎说那事,他说能做的,刚好那边工地完工了,这个月底就回来。可二虎还愣不吭声,我也没了主意。”

“九叔公,这事咱不急。对了,这么冷的雨天上山做啥呢,别摔了才是。”丁文现在反而很有耐心。

“人说‘寒露前后看早麦,要得苗儿壮,寒露到霜降。小麦点在寒露口,点一碗,收三斗。’我到山上看麦苗,估计过些天能出芽了。但也不能下得太久,不然低洼的那些地瓜要泡水了。”九叔公有些矛盾地说。

这种地看时季,还得看天年。一场雨对于不同的农作物、不同田地却有不同效果。村里的地瓜田,一般集中在低洼的地方,是砂土地,长出来的地瓜大且表皮光滑,如果雨水一多,地瓜泡上了水就算废了,吃起来拗口、有水味。

九叔公见丁文没说话,劳神以为那天得罪上了,便小心地说:“大头,那天……”

丁文用爽朗的笑声打断九叔公的解释,“九叔公,这事正和大伙儿一块琢磨,现在一些细节还得推敲一下,别再蚀本一次让大伙儿没了信心。”

“大头你能这么想最好,反正剩下的这些人就是地里的疙瘩、老不开窍的,估计还得敲打敲打。”九叔公说完了这番话,似乎去掉了顾虑,便说该去看老黄牛,别吃葡萄藤才好。他走得匆忙,边走边穿着蓑衣,往果园那边去了,原来是钻芦苇墙进院子的。

吃葡萄藤?丁文吓了一跳。

现在寒露来临,草木枯黄。唯独自家果园子里的葡萄藤反而郁郁葱葱,浇上了寒露雨,更如抹上油似的,青翠欲滴。丁文这几次往果园里逛,总要多看上一眼,真养眼啦。

怪不得那黄牛看上去也眼馋。丁文没有赶到果园,反正葡萄藤被牛吃了现在也赶不及,不如坐着看看九叔公有没回转;没有的话,就平安无事了。

“老公,现在你可舒心了。”桑木兰似瞋带怨地看着丁文那得意样,就是弄不明白丁文为何对这事上心。

“其实我是看到了资源浪费心疼。我看花钱在铺那些古屋老巷的路,还不如从池塘里引水来得实在一些。”丁文没有去刻意地解释,心里在盘算着现在挖池的话,明年开春就可以放苗了。

嗯,有空得去选些优秀的亲鱼分开饲养,明年开春就能孵仔了。想起那些活泼好动的小鱼苗,就是一阵爽心事。

第七十一章胜比牛哞

九叔公蹚着赤脚跑回,些许喘息,看似黑膛干瘦,其实身子板挺结实的。

丁文见他回来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那葡萄藤真地遭遇牛啃?人说:兔嚼嫩草尖,牛啃断了根。这牛吃草带扯,可以想象那葡萄架稀里哗啦地倒成一片,连带遭殃还葡萄架下的海鸭子们,应该在嘎嘎地呱噪。

“大头,你家的小狗整厉害,吼起来声音比牛还大声,把黄牛惊得往山上跑,倒把桑良家的麦田给踩了。”九叔公交代这事,来得匆匆去得悠悠。

嘟嘟这小家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有嘟嘟这一小,乐得逍遥。小家伙看哪儿就哪儿让自己省心,前些日子还赶着海鸭子四处乱飞,最近似乎和解了。嗯,适当的时候该将放到空间里,等那两条花鳗鲵生产出鳗苗以后吧,进去镇镇也好啊。

桑木兰掩嘴咯咯地笑,“没想到嘟嘟也会河东狮吼。”

就这么推定嘟嘟是雌性的?丁文掏了掏耳朵,莞尔一笑。

嘟嘟踩着轻忽的步伐,象一缕烟似的,跳到丁文膝盖上,看似在等着奖励。可它的爪印,毫无意外地留在丁文裤管上,让丁文喝喊不及。

今天的毛色有所不同,应该沾上了海泥,在秋雨的淋湿下,本来蓬松的长毛,变成一缧一缧的,让它的个子看去缩水了许多。丁文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膝盖上双眼瞪溜溜的嘟嘟。

小家伙肯定又去海边玩小蟹了,不然哪来地一身海泥和咸味?丁文将嘟嘟拎到门口。到育苗室盛来半鱼箱的水。

嘟嘟倒乖巧,扑嗵了声跳到箱里。

“还是我来吧。”桑木兰已挽起衣袖,露出如雪皓腕和青碧的手镯子,蹲在鱼箱边为嘟嘟刷洗,便开始了老师般语重心长地教育。

而那小家伙,前爪抓住箱沿,小头伏着还闭起双眼。又听桑木兰那吴语软音,还挺享受的。整一付大老爷们的样式。丁文看得好笑,便用脚尖一踢鱼箱,引得桑木兰讶然抬头,嘟嘟抬头警惕四处转头以为出什么状况了,又伏下头。

“这个‘学生’没虚心接受桑老师的批评、教育。”

桑木兰双眼似来了精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轻摆了下头。加快手头地活,便不再对牛弹琴了。

在乡村里,下雨天最闲,村里的小卖部成了最热闹地地方,男人们聚在一起打扑克、女人们围在一块叨嗑家常。女人们的话题如手中织衣的毛线一样,长得没完没了。桑木兰显然是异类,没有掺合到人群中。

帮嘟嘟洗完澡后,桑木兰去了小卖部买东西返回。就对丁文说,“今个儿小卖部里真热闹。你猜,他们在谈论什么话题?”

原来,谈论的话题是田里挖鱼塘之事。以九叔公为首的几人摇身一变成了坚决拥护者,与桑良他们展开激烈的辩论,村主干几人没有发言。在一边看风向、测民意。谈到最后就是投入多少的问题。

丁文若有所思地说:“我看过不了几天,大舅准要找上门。”

这不,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外桑春地喊声。那穿雨鞋的着地声,老远便可以听到,桑木兰与丁文相对一笑。

桑春在门外跺了两脚,将雨鞋上的沾泥跺去,脱了雨衣便踏进会客厅,大大咧咧地坐到沙发上,“三十二户人家。有五户赞成。十户在观望,其他人反对。你不知道啊。这些自留地有的是宅基地。”

“在池塘下方筑房,不怕有一天池塘决了口子?”丁文反问了桑春,坐直后又说,“看着现有村里的房子有点凌乱,房子之间又挨得近,真怕一家失火了殃及了全村。”

“咱们今天不谈这个。”桑春听了不耐烦地说,“小文,大伙儿干起来,咱们鱼塘怎么扶持他们?”

丁文听了便来气,“有听说过帮人出主意,还得出钱出力么?”

桑春面色一滞,桑木兰倒来一杯水递给了桑春,笑着说:“你就别为难大舅了,都一家人的,有什么主意说个明白。”

“夏花鱼种咱能提供,价格按照市场价,不过得村里担保;当然,大伙儿也可以自己向外买。至于引水管道的钱要他们自己出,老沈他们照样可以免费提供咨询。”丁文就这么简单说了。

“你们从丰泉那边不是可以赊的吗?”桑春问道。

丁文往后一靠椅背,悠然说:“乡下有这么一说,不花钱找来媳妇不心疼;花了钱,不疼人也疼钱啊。不让这他们一个个拿出钱,做事哪会精心?”

桑春语噎,双手捧着玻璃杯说不出话。一想倒也是,村民们都懒散惯了,若不是自己经常追催,他们天天都沉在小卖部玩牌呢。

桑木兰见桑春愁着脸,便说:“对了,大舅。鱼庄在这个月二十五号试营业,老章叫你一定得去啊。”

桑春心不在焉地应了句,低声囔着估计大伙儿都没法干了,这每户人家靠种田也只能自给自足混个温饱,哪能多出些余钱来。

“舅,看您难地。这样吧,咱鱼场还打算征个十来亩的地,准备建起鳗鱼池。”

“养鳗鱼?”桑春倒吸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是花鳗鲵,如果听说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估计一双眼珠子当场会骇得落地。“听说,这几年养鳗的光景不是很好,因为用了药,没办法出口,在国内也少的人吃了。”

“那咱们的鱼苗怎么就能出口呢?何况,人家想要,咱还不给。”丁文觉得和桑春解释,无异于桑木兰对嘟嘟教育,便说:“您月底到省城,碰上了老沈他们顺便提村里挖塘养鱼的事。”

这时,厨房那边吱呀地开门声,应该是大舅妈过来煮晚饭了。

“算了,我跟不上趟。”桑春放下了玻璃杯,说着要去和大伙儿合计,便出门套上雨衣走了。

听着愈远得模糊的脚步声,桑木兰依到丁文身边,腻声说:“老公,你真肯定那‘溪滑’能生出苗来?”

“嗯,这两条是亲鱼,它们没实行计划生育的,没理由不能育出苗来。”

丁文这说者无意,桑木兰听者有心,想起前个晚上羞人的事,浑身就发软。

傍晚时分,雨暂歇了一阵子,还笼起淡淡的雾。丁文又穿上雨衣、雨鞋出去巡塘,主要看看有没鱼体浮水了,那得赶紧捞出,以免传染给其他鱼。只见树林还蒸腾起浓雾,道是这天不会放晴了。

嘟嘟缩在雨衣里,探出小头四处看看,没了兴趣又缩回过去。丁文趁回小木屋之际,将嘟嘟带入空间里,免得它天天惹来一身脏。

丁文在湖边看到湖里的鱼群在嬉游着,蓦然发觉夏花、秋片似又长了许多,难道这湖里和湖岸效果不一样?又看看花鳗鲵已经在水塘中游动了,丁文连忙拍了嘟嘟的小头说,“小家伙,这里交给你了。”

嘟嘟从雨衣里钻出,跳到湖边,昂首望湖而吼,如虎啸山林般的,在湖面上空回荡。

呃,果然声音不小。丁文惊讶之余,一瞧花鳗鲵似没受影响,才发觉这空间有点野生丛林的味道了。

荷花周边的水面一阵荡动,鱼种们急扑扑地四散逃开了,原来是胡子鱼找他们下手了,可速度不快地它只能再次沉伏到湖底,空口而归。

嘟嘟见到空间内多出这么多绿色植物,没了刚才王者之风,顽劣地游下了湖。那巨大地荷花引起了它的兴趣,嘟嘟游到了荷叶附近瞧瞧,想是攀上叶面上却没能成功,攀了又沉。最后抱住根茎,将荷叶划出一个口子,从中钻出小头来,甚是稀奇。

丁文不管它闹去,随手采下了几片小荷叶,卷起后出了空间。

在厨房里,桑木兰这碧嫩地荷叶,闻到淡淡的荷香,说今晚做荷香鸡,大舅妈带来一只土鸡,拿一半出来做。丁文一听,咽了下口水,看着桑木兰将鸡子切半后,将一半鸡切成块,放入姜丝、老酒、酱油、盐腌制入味,过了一会儿,洒入几片香菇丝,用洗净的荷叶紧紧包起,隔水放到锅里蒸去。

荷香之味随着锅的蒸气开始四溢,让人精神一爽,似将阴雨天气带来的胸闷舒展开来。

大舅妈呵呵笑着说:“木兰就是会煮东西,就这么一摆弄满屋子香,可以让人多扒几口饭。”

桑春从门外冲进来也喊着,“唷,什么东西?香啦。”

连一向大口嚼食的大舅,也这么称赞,桑木兰不无得意朝丁文眨了眼,状说你看到了吧。

事实上这荷香鸡着实好吃,蒸好后骨头可以轻松挑开,柔软的鸡肉间丝热气溢满了荷香,吃起来没鸡肉的腻味。

桑春说这样的食物怎能没酒呢,这样的天气喝几口酒暖各一下身子还是不错。其实最好是白洒,那种清冽的烧刀子,如山野吹起来的清新之风,带着荷香在鼻腔内回荡。而不是微甜带酸的青红酒,因酒味掩去鸡肉本身的香味。

饱食了一餐。四人不谈事了,默默吃着,还有不时端酒碰碗声,何尝不是一种宁静?

第七十二章主厨来了

农历九月十六,一改前几天的秋雨连绵,是个大晴天。

桑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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