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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顺手拿过三个茶杯,分别放在地图上天润国,魔域国以及北原东部的位置,道:“根据我们与天润国的协议,北逃之路已经断绝。”说完将天润国上的杯子拿开。
“东面本是最好的退军路线,神国定也知道此道理,必定在此方向布下重兵。所以这条路反变成最为危险的路,也行不得。”说完又将放在那处的杯子拿下。
现在地图上只剩下一个杯子,难道天宇选择往魔域国方向去?除了天宇外,所有的人都露出愕然之色,魔域在营地西南方向,距离超过千里,全程与神国边境平行,就算放弃所有辎重,日夜不休的狂奔,也需几日。在魔域不愿出兵接应的情况下,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大王子与宇皇的同盟也是非公开的,他会允许我军入境吗。”金翎一句话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降到了零。
天宇在几人瞠目结舌的反应中将最后一个杯子也拿下。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表示无双军已经无路可走了。’几人心中暗想。
“魔域国这条路并非我们要走之路,但这条路确是我们能否顺利脱困的关键。如今最重要的是让神国知道我们有魔域国这条路可走。”天宇的话让几人心中一松。
金翎一直紧皱的眉也稍稍一松,道:“我立刻派人去润天城,让郑团长(郑华)将无双,魔域结盟的消息小心的泄漏出去。”
天宇满意地看了金翎一眼,金翎在政治,策略方面的头脑非常敏锐,稍加提醒,他就能领会出其中奥妙。
“接下来我们又该作些什么。”金翎急急问道,他虽已经从天宇的话中听出些意思,心正被撩得痒痒的,急切地想知道全盘计划。
天宇转头行到兵器架旁,拿下架上的宝刀,抽刀出鞘,寒光满室。盯着这银光闪闪的刀面,天宇眼中闪现一丝狂热,一丝渴望,道:“用一场胜利让神国知道,我们有实力在短时间内突破一条防线。”
周枪等人一听有仗要打,兴奋得一蹦而起。这几个月要么避而不打,要么敌影全无。可是让他们憋足了怒火和卯足了干劲。
“我们最后到底从那条路退兵?”几人兴奋一阵后,又重新冷静下来。
天宇执杯在手,道:“地图空空,杯在我手,放在何处,随机而动。”
卫城,
原来的城卫府已经改为子爵府,在赵忠的特意吩咐下,改建的过程不过换了一个牌匾罢了。
子爵府内,三城防区统率赵忠子爵满脸期待地看着子爵府门口,时而忍不住走到门口向外眺望,时而坐回靠椅一脸焦急。
一个城卫急急地跑进子爵府,向赵忠报道:“统率大人,上将军已进卫城,现在正向子爵府行来。”
赵忠露出解脱之色,道:“来人,快与我一同去迎接上将军。”
“不用迎接了,梦某已经不请自到了。”梦驱敌的身影随音出现在门口。
梦驱敌的出现,让赵忠终于露出一份喜色,忙将梦驱敌让进房内,道:“上将军总算回来了。北原这一趟,可有收获。”
梦驱敌微笑点了点头,道:“北原之事先不急,我刚才见子爵神色之间仿佛有些慌张,不知是何事让一向沉稳有加的子爵臣不住气?”
赵忠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笺,交给梦驱敌,目光经过信笺时又露出一丝忧色。
梦驱敌取过信笺摊开看罢,却不见任何愁容,道:“魔域与无双都乃匪邦,他们结盟也并非意外。据最新的消息,无双匪军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两万,所以子爵无须担心。我此次北原之行,都是收获颇丰,也许不用我们出手,无双匪军也会在很快在北原消失。”
赵忠见梦驱敌镇定如山,心中忧色渐淡,兴然问道:“是否尔容,沙二族愿意出兵歼灭无双。”
梦驱敌点头认同,眉宇间却少了刚才那种天下自在把握中的那种神色,道:“尔容,沙二族虽然很需要我神国的财力,物力上的资助,也愿意与我国达成同盟,却在共同建国此事上都是推脱敷衍,显是不愿之意。”
赵忠皱眉道:“难道此两族族长见了天润建国后兴旺之势,不会生出建国的念头。”
梦驱敌微笑摇首道:“此两族是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天润国强大存在于北原,其原因就是眼红。就算他们两族联手,想取胜天润的几率也不大。是以他们必须联合其他北原上仇视穆,子育两族建国的部族,特别是最为保守,却实力强悍的北方诸部族更是他们拉拢的对象。一旦他们此时立国,立刻会失去这些部族的支持,还可能受到仇视。所以他们对建国之事是‘非不愿也,乃不敢尔。’”
梦驱敌说完收敛笑容,一整肃容,道:“我经过此次北原之行,发现我神国上下都小看这些北原部族。他们并非都是有力无脑的蛮人,一旦真让他们联合起来,那将形成恐怖的实力。子爵做为我国最北部的三城防线统率一定要密切注视北原态势的发展。”说着突然从怀中拿出一卷黄色圣旨,宣读道:“遵吾皇之命,即日起,赵忠子爵负责神国对北原的一切事物。特因近日北原情势突变,着上将军梦驱敌送兵八万北上三城,望子爵不负朕之期望,好好守护我北部边疆。”
赵忠一见圣旨,便跪下聆听。最后越听越惊,领旨谢恩后。虽对梦驱敌此刻宣读此圣旨的用意很明显,还是忍不住问道:“上将军难道就要回都城复命?”
梦驱敌颔首道:“此次奉命北上除给子爵送兵八万外,便是与尔容,沙两族协谈合作之意。如今事了,南面又形势逼人,我也无法在此多留。”
赵忠也知道现在神国与静天已到一触即发的状态,经受了平湖之辱,神国上下与静天一战的呼声震天,神国国主任诚也连发几份调军令,神国与静天的边疆此时已经屯兵数十万,粮草辎重也都一一备齐。现在是万事具备,只等梦驱敌这东风一到,战火将如野火一般燎原与两国之间。于是恭声道:“老夫一定不负吾皇与上将军之期望,固守北部边疆,歼灭无双匪邦。”
梦驱敌最后向点点头,举步向门外走,即将出门之际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转头道:“如果此次仍然无法剿灭无双军,只要它不再骚扰我国边境,子爵便任其在北原逍遥吧。另外沙族族长巴赫乃野心极大之人,与其应对需小心,如果利用得当,他将会成为我神国牵制北原势力的一颗棋子。该说的都说完了,走了。”说完,洒然迈步而去。
北原冬季来得早,一到冬季雪量极大,银装素裹的草原虽然漂亮,却让牛羊无草可吃。每到冬季来临前,牧民们都要准备大量的草料供牲口度冬。
呼延部是一个仅仅三千人的小部族,这样的小部族人少势微,在北原随时都可能被其他部族吞并,这样的部族往往很穷,也特别团结。
像这样人口不到万人的部族,牲口都是采用混养的方式也就是整个部族的的牲口都放在一起喂养。牲口都是部族所有。
呼延庆扛着一担大大的草料,来到羊棚前,将草料倒入羊棚。之所以在他那担后面加上大大两字,是因为他那担子足有别人担子的两倍大小。即便如此,它架在呼延庆高大的身躯上,仍显得轻飘飘的,呼延庆除了擦了一把汉外也不见有多少喘息之色。拿着空担子走向存放草料处提下一担草料。
不少扛着草料担子的人看见呼延庆都纷纷行微笑理,也有不少人打着招呼。
“族长,您昨日才担的草料。怎么今天又担草料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族长,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这才第一担草料,听说您都几个来回了。”
“族长…………”
呼延庆正是呼延部族的族长,别惊讶一族之长会去扛草料。北原上很小的部族中,族长除了拥有一定的指挥权力外,与一般族民毫无区别。他们不但没有自己的私产,仆人,他们的后代没有族长的继承权。族长都是由族民选出的本族中最优秀,最受爱戴的人。这也是这些小部族在弱肉强食的北原能存活的原因。
呼延部族原在北原东部放牧,五年前,想要成为北原第六大部族的狼族要求呼延部成为他们的附属部族。按北原上的规矩,附属部族与主族间的关系是松散的主从关系,附属部族每年只需象征性的交些供品即可。所以当时呼延族的族长同意了狼族的条件。
谁知半年后,狼族让呼延族派五百最强健的儿郎加入狼族的骑勇兵,每年还要向狼族贡献一百头牛,一千头羊。呼延族族长大怒,亲自跑去狼族,对着狼族族长大骂道:“我族只是附属,并非奴役,我永远也不会让我族的牛羊送入狼口。”
狼族族长大怒,当即将呼延族族长吊死,接着发兵打算扫灭呼延部。幸好有其他友好部族的族民给当时一无所知的呼延部送去消息。呼延庆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带着八百轻壮族中兄弟在后拦截狼族追兵,掩护族中老幼妇孺向西撤逃。
当呼延庆追上已经处于安全地的族众时,八百兄弟只剩不到两百,五千族民也在奔逃过后剩下三千。自此,呼延庆被当之无愧的推上了族长之位。之后,呼延庆带着呼延部又经过几次西迁,终于迁到现在的牧场。此地草原辽阔,部族分部零散,正是休养生息,壮大部族的好地方。
一边与众人打着招呼,呼延庆已经来到了存放草料的地方。
“王原,又在看书呢。”呼延庆笑着对一个坐在大堆草料边读书的男子说道。这个王原并非呼延部族的族民,两年前饥寒交迫的王原晕倒在草地上,被呼延部的族民放牧时发现,将他拾回了部族。
王原年纪在三十上下,他并非北原人,这从他瘦弱的身材上就可知一二,长相虽不算英俊,却充满了北原人所缺少的清秀,儒雅。此时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那本又厚又旧的书,在呼延庆的映象中,这本书是救会王原时,王原身上唯一的物品,而这两年来王原除了吃饭睡觉外手不离此书,心中经常纳闷:就算这本书很厚,这么长时间下来也该看完了吧。
王原听见呼延庆打招呼,连忙起身,躬身道:“族长大人,若王某没有记错,这已经是您今日的第四担草料了。”声音恭敬,态度卑微。
呼延庆微微皱了皱眉,在呼延部长大的他对这种口气极不适应,微微点了点头,开始往担子里填草料。
放下了手中的书,王原走到呼延庆身边帮他拿草料。由于见身体瘦弱,呼延庆特别照顾他,给他安排了看草料这样的轻松活。即便如此,他也做得似乎也很部称职,大多时候他都是一屁股坐在草料堆边,捧着书,在那边‘只视书间字,不闻身边事’。像这样在一边帮填草料的待遇也只有呼延庆能够享受得到。
“族长,前段日子我与您说得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王原一边填着草料,一边对身边得呼延庆说道。
呼延庆停下手皱眉回忆了一下,稍顷,哦了一声,道:“是那迁移之事吧。我觉得这儿得牧地宽广肥沃,其他地方的牧地不一定比这里好。几年来,我们的牛羊又增加了许多,族民们也对这里很满意。所以暂时不会有搬迁的打算。”
一丝隐忧在王原脸上闪过,看了看已经将担子填满草料,准备扛起就走的呼延庆。想到呼延族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以及这两年来的赐饭之德,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服呼延庆,让呼延族尽早离开这危险之地。一把拉着呼延庆的袖子,道:“王某劝说族长带领呼延族离开此地的原因并非此地不肥沃,而是此地太危险。”
呼延庆闻言放下已经扛上肩的担子,急忙问道:“此地有何危险,王原你快说。”身为呼延族族长,呼延庆首先考虑的就是族民的安全。
王原叹了口气,道:“我想这几年来,呼延族应该发现经过这附近的大陆商人比以往你们居住的地方多很多吧,那是因为此地离神国不远,很多从大陆诸国到北原交易的商人都经由神国边境进入北原。前些日子,我从路过的商人那听最近神国边境出现大量军队,这是异变的前奏,我怀疑神国可能要对北面的天润国采取行动。此地正处于两国之间,一旦两国开战,夹在中间的部族肯定会被殃及池鱼。所以我建议族长将呼延族迁离这是非之地。”
呼延庆听罢,看着高高堆起的草料,眼中不舍一闪而过,道:“难怪此地部族稀少,原来是这个原因。与其冒着遭受灭顶之灾的危险,不如放弃此地,另寻牧地,我现在就去召集族民商定一下,争取三天内开始搬迁。”说完向不理地上草担,快步离去。
王原双眼一眯,看着呼延庆背影的眼神中爆起一缕异彩,低声赞道:“行事果敢,爱惜民命,轻重分明。真是好品格呀,可惜非大国之君,否则定可成为一贤王。”说完又回到座椅上,拿起那本看了不知多少遍的旧书。
王原刚刚坐下,就听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连忙抱着书去看个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