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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原一愣,转尔苦笑,怎么自己变成看像的人,不过刚才那人的面相确实有些特色,于是答道:“此人面相阴险,笑如蛇狼,奸像由心即面,非君王之像。其为事前必深思熟虑,行事间心狠手辣。乃大奸大恶之性,不过此种人坚忍过人,往往可成大事。”
天宇几人听完心里都对王原大为赞许,这几句话真是将几人心里对严扎的感受一股脑儿,酣畅淋漓地说了出来。看来这王道之说先不管别的,单单这看像之术倒是有几分真金。
王原感受到几人看宝贝一样的目光,突然大声道:“告诉你们,以后我只看君王之像,其他的一切免谈。”
见天宇脸色好像有些不妥,觉得刚才那话大有不敬之意,心里一惊,但又实在不愿真被他们当成看像先生来用,低头哀求道:“王道之说乃转看君,王,帝之面相。就算稍降级别,那也须一方领袖之辈,才不辱此天下第一大道的神圣。请求宇皇今后莫再随便拉出一人,让小人当那行骗江湖的看相先生了。”
几人见王原那一脸苦笑,无不露出笑意。
看着远去的严扎,金翎问道:“宇皇最后与严扎那番话,不是把刚才迷惑他的手段全浪费了吗。”
天宇见王原一副苦脸,淡淡一笑,不再理会他。道:“先让他们知道我可不是好骗的,他们自然会拟定新的计策来让我就范。这多少需要些时间,这些时间我刚好用来拜访戴族。”
王原从刚才的尴尬中恢复过来,大为担忧地道:“如若真的与狼族合攻戴族,无论狼族在争斗过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最后它都将成为渔人,鹤蚌兼收。”
天宇颔首,道:“我军上下六千人,虽是一股不可小的力量,若与戴族一战,无论胜负,所余实力定大大削弱。到得那时,我等为求自保,只能投在狼族帐下。”说着眼中历芒一闪,继续道:“无双军虽弱,我却绝不会让它陷入任人摆布之境地。”
“鹤,蚌这二者之中我们扮演什么角色才能实现自保。”天宇突然问道。
金翎几人都默不作声,显然没有答案。
天宇突然开怀一笑,道:“蚌虽坚硬,却难抵鹤嘴之利;鹤虽为主导之方,但身后有渔人威胁。原本鹤嘴破开蚌之前,鹤是安全的;但现在情况却是蚌强鹤弱,蚌要主动攻鹤。一旦蚌鹤相争,渔人又必定出来收取大利。如此看来为鹤为蚌都是死路一条。”
口中说着死路一条,表情间倒愉快非常,让人大感诧异。
金翎心里迷惑,忍不住轻声问道:“属下愚顿,难明宇皇之意。”
天宇呵呵笑道:“蚌怕鹤,我们要让狼族成为鹤,突然多出这么支强壮的大鹤来,你们说戴族还会盯着我们这支虚弱之鹤吗。至于狼族嘛,只要我们在它面前保持鹤的形象,那将自己当成渔人的狼族在鹤蚌未相争前,不会碰我们分毫。”
王原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道:“我明白了,宇皇是要让戴,狼两族直接对抗。我们则躲在一边。”
天宇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神秘笑道:“我们不但不躲开,还要左右逢源,在狼族眼里我们是鹤,在戴族眼里,我们却是蚌之一壳,我要让他们相信只有与无双军紧密合作,才能抵挡住狼族那尖利地长嘴。别忘了,我们无双军的粮草已经不多,大张旗鼓地抢劫粮草,哪里有等人送来惬意,舒服。”
众将都露出恍然之色,无不暗自感叹:宇皇这一手可真是一举多得啊。
一早,天宇就带着元遥空,王原,李克以及做为护卫的八名魔门高手(有几名魔门高手战死沙场)一行十二人,向东前往戴族的驻地。
纵马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进入了戴族的牧地,不多时一队百余骑的骑勇挡在了前路。天宇报上身份,骑勇头目对天宇上下审视一番,仍然没有放行之意。
片刻后,又有几骑赶来,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做为使者到无双驻地谈判的戴勇。戴勇与骑勇头目底语几句,那头目下令让路放行,并命两戴族骑勇为天宇几人领路。
一路纵马东行,天宇看见许多小片小片的戴族营地。人口过多的大部族无法在一个营地聚居,这些小营地就如卫星般远远地环绕着主营地,与此同时这些外围小营地还有预警的作用。
不到两个时辰,戴族的主营地展现在眼前。
帐篷群的规模极大,若按军队营地人帐配置来计算,这营地可以安顿四万人马。但部族的营地没有军队的驻地安排得那么紧凑合理,所以这个大营地内的戴族族民大概在两,三万人之间。
在戴族骑勇的带领下,天宇等人很快就到了戴族族长的帐篷之外,自有人进去通报。
乘这时间,天宇观察了一下戴族的主帐,这戴族主帐呈圆形,最高点在七,八米间。半径更是超过十五米,远观倒不觉什么,到近前一看,倒颇有点壮观之气。
不多时,有戴族侍卫请天宇入帐,但只允许天宇带两名随从进帐,于是天宇带着王原,元遥空进入大帐,李克和八名护卫则被留在了帐外。
进入大帐后,更可感受到这主帐的巨大,除了大外,装饰也是美观舒适。帐篷四壁都涂上了红色的颜料,其上有着各式各样的壁画,花草有之,动物有之,更多的则是人物。壁脚,每隔两米,就摆有一盏油灯,油灯架子和底座都是金属制成,油灯架子样式各异,或曲折如蛇身,或直立而起,唯一相同的是它们的高度一致,以天宇的眼里看去,也无法找出一盏稍高的油灯。油灯内,燃烧着不知是何种牲口的油脂,细细看去,会发现每盏油灯的造型都各不相同,有的如一多清莲,有的如一叶小舟,雕刻手法均是上上之选。再看脚下绒毯,柔软而不失韧性,脚踏上去舒服之极,显是上等货色。
天宇一面感叹这戴族的族长还真是会享受,一面抬头看去,只见十米外一张宽大躺椅上,一个白须老者正半侧,斜靠坐在大椅上。
那老者虽侧靠在椅上,但依然可以看出身体颇为雄壮;脸上皱纹密布,皮面松弛,年龄就算没有八十应该也不下七十了。双眼轻合,精神颇为萎靡。
除了那靠椅上的老者外,老者下手还分坐了四人,一老三青,眉目间与老者都有相似之处。看来应都是一脉之亲。
“我乃无双国主,特来此与族长有事相商。”身为一国之主,天宇毫无行礼之势,语言间也全然是平级之言。
那四个瞪眼看向天宇,眼神中大有不满之色。侧靠着的老者听到天宇的声音,睁开眼睛,身体依然靠在躺椅上,用浑浊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天宇,声音无力地道:“欢迎无双国主到来戴族,来人呀,上座。”
侍者送上一张椅子,天宇毫不客气地坐下,元遥空与王原分立在天宇身后。
戴族族长继续有气无力地道:“昨日我已经派戴勇拜访过国主,他虽口拙,但我想还是应该能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你的。国主此来,难道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天宇对老者的口气毫不以为意,道:“我明白族长之意是让我离开现在的驻地。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族长,我和我的手下们不会绝不会离开。”
天宇说得如此坚决,戴族的族长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转眼间皱褶倍增。坐在族长下手的四个人中除了那个老的外,其余三人都一齐站起,坐在老者旁边的那青年怒喝道:“找死,竟敢与族长如此说话,看我戴河怎么收拾你。”看样子就想冲过来找天宇算不敬之帐。
奇怪的是,戴河出声怒喝之后,另两个年轻人不但不见丝毫同仇敌忾,原本的怒意反是有所减弱,眼中对天宇的敌意也减弱不少。
元遥空见戴河居然怒指天宇,立刻踏前两步,目光直盯着戴河,那有如实质的逼人目光搭配上庞然雄伟的身躯,让戴河体会到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与戴河坐在一起的老者也感觉到了元遥空身上强大的气势,拉了拉戴河,那意思是让他坐下,只要他坐下,这个小插曲自然也就结束了。
谁知此时天宇突然说道:“这位戴河勇士对族长的尊崇与忠心真是值得褒扬,我这侍卫也是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有不敬之言,否则必然不死不休。难得今天碰上同样忠心可嘉的戴河勇士,我们就让他们比试一番如何。”
戴河坐到一半的身子僵住了,另两个年轻人眼中闪露出幸灾乐祸的目光。
天宇见此情形立刻了解到了些什么,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
戴河身边的老者将求助的目光头像族长。
那族长见此情景终于端坐起身子,露出薄怒,对三个站起的年轻人骂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族长,通通给我坐下。”转眼又对天宇婉言道:“几个小辈不懂事,国主不必与他们认真。”
天宇早料到会如此收场,将元遥空招回身后,道:“怪我刚才心急,语气间对族长颇为不敬。族长可知,若我带领无双军离开现驻地,将来不但无双军会有大难,连贵族恐怕也难免灭族之灾呀。”言一出,让帐内的戴族之人无不脸色一变。
戴河身边的老者眯眼道:“国主这似乎有些危言耸听吧。”
老族长强振了振精神,问道:“请问国主,此话怎讲。”无论真假,这灭族之灾四个字也足以将他萎靡的表情震散。
天宇扫视了一下族长下首四人,道:“此关系到我无双军与你族生死存亡,乃绝密之事。”言罢闭口不语。
族长自然明白天宇的意思,于是挥手将几人挥退,天宇也让元遥空,王原在帐外等待。
戴族之中有狼族的内线,天宇对戴族内部情况毫不知情,除了族长外的所有人都可能是内线人选,所以为了保险,天宇使计让帐中只剩自己与族长两人。
戴族族长对着天宇向帐门方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人都到外面去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天宇也不急着提狼族之事,反显示出对戴族内部事务的浓浓兴趣,道:“如我没猜错,戴族现在内部权力争斗得相当热闹吧。”
戴族族长浑浊的双眼突然闪过厉光,盯视了天宇一眼,然后颓然地叹了口气,道:“这些不争气的家伙,刚才让国主看笑话了。不过与国主刚才的话相比,这些倒都是小事。还是请国主说说,这灭族之灾何来吧。”
天宇摇头道:“大事总由小事引起,族长不可大意呀。”接着将与狼族使者会谈前后的事情讲与戴族族长听,又将怀疑戴族中由内线的想法说出。
老族长越听脸色越变,待天宇讲完,脸色已经难看之极。愤慨地用手一指帐篷内的摆设,道:“狼族必定是看中我族的富足,才动此歹心。这些年来,狼族不断扩张发展,现在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其实我早看出其贪婪之性,是以早就做了些准备,真要打来,也未必输他多少。只是没想到,我族内部居然会有内奸存在,真是让我痛心呀。看来在他们眼里,我是太老了……”说完,又大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听完天宇刚才一番话后,已经确定了族中有人向狼族通风报信。
叹息了一阵,老族长看向天宇的眼中有了些诚意,道:“国主为何不应允了狼族,反而来将此重大消息告知我。”
天宇早知他又此问,笑道:“狼族想当渔人,我可不愿当鹤来啄戴族这个蚌。”
老族长听了天宇的比喻,觉得贴切有趣,脸上有了些笑意,道:“就冲国主这转告之恩,戴族与无双国从此便是朋友。驻地随便挑,却粮少草吱声便是。不过若那狼族攻来,还请国主务必相助。”
天宇一笑应允,点头告别。至于那内线之事,乃戴族族内务,他可不愿牵涉。
回程的路上,天宇问王原道:“那戴族族长应该算是一方领袖了吧,你说说他面相如何。”
王原一听面相两字就无奈苦笑,什么面相面相的,他可是堂堂王道之书传人呀,要是让先祖知道他被当一个算命的神棍呼来喊去,恐怕还没来得及从坟墓里爬出来敲他两下,就又气晕回棺材去了。
不过这次天宇的要求倒算合理,替一族之长看相,倒也不算太辱没脑中的王道学说。回忆了一下戴族族长的长相气度,王原道:“那族长虽年纪颇老,精神也并非很好,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富贵之色。皱纹虽多,却少见沧桑之感,倒真是一副守富之君的好相。只是缺乏威怒之色,狠厉之颜,虽可避免成为暴君之忧,却又难以让下者畏惧。这应该是君相的中等之相。”
天宇好奇问道:“君相的中等之相?难道还有王相,帝相不成?”
王原回道:“正是如此,王道之相分为三种,分别是君相,君王之相,和君帝之相。君相一般是一地君主;君王之相泛指一方之王;而这君帝之像嘛。”王原看了一眼天宇,突然闭口不言。
李克正听得起兴,问道:“你原来不是和金将军说过宇皇有君帝之像吗,君帝之像又到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王原摇摇头,拍了拍手中的旧书,道:“这书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