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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舞着手中宝刀,封堵着泰刃锋强悍的攻势。但三件兵器高密度的狂攻又怎是一把宝刀能够彻底抵挡,是以天宇挥舞宝刀的同时,身体还得不断闪避着透过刀幕的刀锋,剑尖,锤刺。
这边天宇正有些狼狈,对面的泰刃锋则满脸兴奋狂热,脸色越来越红,那并非用力过度或者力有不歹憋出的潮红,而是一种进入某种角色后,身不由己,不知不觉间发出的艳红之色。
随着泰刃锋脸上艳红的越发浓重,天宇的压力也随之增大,汗水从各个毛孔流出,即刻被涌出的内息蒸干挥发。
在旁观战的泰紫嫣见到此情景,凝重的表情完全放开,只要泰刃锋进入最佳的战斗状态时,他的脸就会红得要滴出鲜血一般,族民们称这种状态为赤血,这也是泰族族内的一种秘传。只是一般的族民用上赤血后,虽可能突然间威力大增,但每每用过之后,他们都会进入一种脱力状态,这种状态根据各人的体质,时间在半天到两天不等。泰刃锋却完全不会受到这种规律的困扰,他可以快速的进入赤血状态,用完后除了正常的身体疲劳外再没有其他任何不良的状况发生。再加上他原本就恐怖的战斗力,不觉间造就了他出道这多年不败的威名。
既然他已经进入了赤血状态,那么胜利就肯定是属于他的。泰刃锋嘴角已经勾起笑意,双眼充满迷醉地看着那个挺拔傲立的身影,三件兵器带起的精光突然一晃,她眼中的神色突然间充满了无奈和落寞,低头看看手中的长弓,心中默默道:也许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这四样兵器吧。它们为了杀死敌人,更是无数次抵挡致命的刀剑,而我呢,不由将目光投降泰刃锋脸上那道长长的,骇人的刀疤,心强烈地抽动了一下,带来一阵阵难以言俞的莫大痛苦。
与此同时,同样在观战的柔青心中也在剧烈地翻腾着,每每看到泰刃锋的兵刃突破天宇的刀幕,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一颤,而在这一颤之后,她又会责怪自己:他是我的敌人,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哼,他死了我应该高兴。刚才的心颤应该是兴奋的产物吧,最后她用这句话敷衍这自己。此时,泰刃锋的流星锤躲过天宇的宝刀,直向他头部砸去,眼看就要避无可避,却见他头一仰一骗,巧妙无比地躲过了流星锤,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若水中之鱼。刚才还差点提手捂胸的她微微一呆,又开始一个自辩的轮回。
正在她自恼不已的时候,听见身天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吁气声。不用转头,她能听出那是墨碧兰的声音。
脸上浮现出恶作剧的微笑,突然抓住墨碧兰的手,感觉那细腻小手上传来的潮湿,她压低声音道:“想不到我们唐家的大小姐居然对这个小魔头挺担心的嘛。”
墨碧兰抽回自己的手,面纱下的脸泛起淡淡微红,轻斥道:“胡说什么呢。我的命现在可是在他的手上,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完了。这关系到我自己性命的事情我怎可能不关心。倒是我刚才感觉到你突然全身发紧,你不会告诉我你那是兴奋得抽筋吧?”
柔青微微一呆,论武,墨碧兰可比她强得太多了,看来自己刚才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没能逃过她的灵觉,本想好好逗逗墨碧兰,没想到反被她摆了一道。柔青心中微怒,狠狠地道:“我当然是高兴了,他一死,魔尊就少去一个强敌。”
由于心中有气,柔青说话的声音不经意的高了几分,紧张观战的无双众将闻柔青出言咒宇皇败死,无不向她投来凛冽的目光。
感受着那些充满敌意的眼神,柔青突然觉得心中有千般委屈,万种难受,各种各样矛盾的情绪也在心头翻涌。面纱下的双眼已经有些许湿润。
除了几女外,其他观战的双方将士无不对本方主将充满了紧张和担忧。除此之外,他们脸上纷纷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与兴奋,做为一个武者,能够观赏一场高级别的对抗绝对是一件幸事,更何况这场打斗是如此让人觉得酣畅淋漓,场中两人仿佛拥有使不完的内息,交手百招之后,依然气势十足。无数平时凡凡无奇的招式,被这两人用得出神入化,巧妙异常,那种刹那间的启发恐怕是平时苦练数年都难以达到的效果。
观战的将士们看得情绪高昂,场中的两位表演者可是有苦自己知了,泰刃锋攻势依然气势恢弘,脸上的艳红丝毫未有褪色的迹象,这说明他还是处于赤血状态的颠峰,但长时间的狂攻猛打都未能击破天宇的防线,使得他失去了那种收放自如,进退由心的控制感。他心里深深担忧一旦攻势停滞,将会出现让他更加无法把握的局面,所以他现在只能不断攻击,不停出招,冀望能将对手淹没在自己刀剑锤的狂潮之中。
与泰刃锋相较,天宇的处境就更不济了,在泰刃锋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他就如一条小小的孤舟,翻腾起伏,摇摆不定。依靠着天魔气越战越强的特性,勉强维持着不败的情势。
吼,泰刃锋突然狂喝一声,脸上的汗水突然如泉涌般冒出,搭配上他赤红的脸色,那汗水仿如一片血水从他额头,面颊滑下。
同时,他手中的三件兵器也跟着这一声大喝,加快了速度,让本就强猛的气劲更为恐怖,发出无数破空呼啸之声。
天宇顿时感觉到已经无法在抵挡对手的攻势,心中又不甘成为俎上鱼肉,一面狂运天魔气,一面连续将领悟到的三招血战八式中的刀法施展出来。
这三招刀法,招招威力惊人,同时对内息的消损异常巨大。天宇以前还从来没有试过几招连发,但今日却在泰刃锋狂猛恐怖的攻击之下一一用出。第一招还是横刀破壁,它成功的封住了那让天宇几乎感到绝望的刀剑锤攻来的招式,紧接着第二招刀少落叶,这就等同于和泰刃锋以攻对攻,泰刃锋已无法收招,也不想收招。
于是,一时间,两人身上都添上不少口子,鲜血伴着汗水沿皮肤留下。将草皮染红了一片。
看到此景,两面观战之人都发出惊呼之声,再也无法沉住气继续观战,纷纷向两人奔来。
第三招,刀贯长虹,就当天宇要将目前为止,自己能够使出的最强杀招使出之时,突然感到体内一阵空虚,贼去楼空的状态使得这招只用出了一半就嘎然而止。
看着扑面而来的刀剑锤,天宇只能苦笑着将软绵绵的刀招迎上。
强猛的气劲将天宇击飞出去,刀剑锤在他身上狠狠地添上了几道伤口。嘴一甜,一道血箭喷起,紧接着已经不受控制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并发出沉闷的噗声。
泰刃锋虽然重伤了天宇,但他自己也极不好受,先不说身上数处刀伤,刚才最后的狂猛攻击虽几飞了天宇后,心中稍一松懈,立刻感到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虚脱感,勉力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却无法避免身子的微微晃动。就在他觉得即将支持不住之时,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腰。一回头,看见的是泰紫嫣那熟悉的面容,他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会出现在我的身后。”
元遥空等人也已经跑到了天宇的身旁,见天宇满身伤痕,双目紧闭,嘴角挂血的样子,无不又惊又怒,有几人瞪着泰刃锋,纷纷拔出兵器。
泰族的将士见状,也纷纷拿出兵器,气氛猛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天宇口中传出,“这是我和泰族族长之间的比试,刀剑无眼,些许伤是难免的。你们不要胡来,都给我把兵器收好。”
元遥空等人见天宇能够这么快醒来言语,看来虽然那些伤瞧着吓人,却也非致命,于是收回兵器,回到天宇身边。
泰刃锋看着在众人扶持之下,勉强立起身体的天宇,发出沙哑的笑声“呵呵,这一战真是痛快,我泰刃锋征战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天兄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他对天宇的称呼由天国主改为天兄,言语间突然亲热了许多。
天宇也跟着呵呵一笑,显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和内腑的伤,是以笑到一半就变成了苦笑。“刃锋兄真是豪爽的好汉,刚才倒是小弟客套了。刚才一战过瘾是过瘾,只是这代价似乎稍稍高了一些。”他此时的声音极其弱,且每说一个字都会因牵动伤口而引发痛楚。刚才那一阵对拼之下泰刃锋的兵器和兵器带着的气劲将他全身上下几乎问候了个遍。
泰刃锋见天宇那个模样,嘿嘿一笑,显得稍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种志得圆满,心舒气爽的神气还是溢于言表。两人虽然都伤了,但胜负也很明显。做为刚才一战的胜利者,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因获胜如此得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不大,不大。这代价一点都不大。以一场酣战换到一个北原五大部族之一的盟友。这代价实在太值了。”泰刃锋双眼盯着一脸苦相的天宇,一脸等着看戏的表情。
果然,天宇双眼一鼓,满脸不可置信地道:“刃锋兄所言可是真,你真的愿意让泰族成为我无双国的盟友。”
泰刃锋嘴角一撇,道:“那是当然,不过还有一个条件。”
能和泰族结盟,对于现在的无双国来说,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一听泰刃锋有条件,天宇毫不犹豫地道:“有什么条件刃锋兄但说无妨,别说是一条,就算是十条百条,我都会想方设法答应你。”
“呵呵,那倒不用。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而且很简单,更可以保证天兄能做到。”泰刃锋一边说这一边流露出阴谋得逞的表情,这让天宇大感心里没底。
“我只要天兄经常陪我练练就好。我都不记得我多久没有刚才那种亢奋了。”泰刃锋终于说出了他的条件。
天宇闻言几乎又要晕过去,苦笑道:“那我以后的日子恐怕除了养伤就是比武了。”
天润国皇城,润天城。
穆隆端坐在龙椅之上,天润国建国虽未及一年,他身上的已经隐隐散发出皇者之气。脸上已经难寻建国时的意气风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皱纹,以及皱纹中浓重的忧色。
淡淡地扫视了殿下众臣,最后目光落在站在殿中赫连努身上。身为天润国南部兵团主师大帅的赫连努一直坚守在天润草原的西部边境。看他满面风尘的样子,显然是刚从边境赶回。
“赫连将军,你如此风尘仆仆的赶回,是否尔容族,沙族那边有动静。”穆隆扬声问道。
站在文官一列最前的全丰暗自叹了口气,他与几个同来自大陆诸国的臣子全心全力地将完善着法制天润国法制,希望它能早日成为全正规化的国家。可赫连努未得天润国国主穆隆准许便擅自离开前线回到国都,将领在外无皇命不得回都的条列可是天润国法明文写着的呀。
若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大陆国家,都是大大的不敬,弄不好被冠上个谋反的罪名都有可能。但看穆隆的表现,仿佛对此时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赫连努单膝跪地,道:“回禀吾皇,尔容族,沙族在雪融之后便开始大规模集结部队。现在两族已经一共集结了十五万骑勇,据臣判断,二族应该会在一个月内发动攻势。”
穆隆闻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两族的行动,他一点也不吃惊,只是他们行动的时间给他带来一些迷惑。按他所想,北原冬天刚过,虽非冰天雪地,天气依然寒冷,这并不利于作战,另外一个没有丝毫产出的冬天会消耗大量的食物,这个时候发动大规模战争,很难筹集充足的军粮。
大概是尔容丹和巴赫等不及了吧,穆隆一面在心中自语,一面对赫连努道:“请将军速回西线大军,不日我会派遣三万新军开往西线协助将军。”
赫连努谢过穆隆,抬头道:“臣还有一事禀报。”
穆隆摆手道:“这是我天润过建国后第一战,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们都要赢下来。赫连将军有何要求尽管说吧。”
赫连努嘴角蠢动了几下,最后方艰难地道:“据探子来报,两族最近不知从何地运来大量粮草兵器,根据兵器的做工可知是来自大陆诸国。而在运粮草的的车底有神国的标记。”
穆隆双眼猛地睁开,低喝道:“难怪尔容丹和巴赫不担心战争对粮草的巨大损耗,原来有神国给他们做后盾。”
听神国与尔容,沙二族勾结,殿上众臣议论纷纷,大都表示出愤慨之色,不少人表示应该以天润国的名义像神国提出抗议。
穆隆看了一眼殿上议论纷纷的臣子们,然后将目光转到了全丰身上,见他神色冷静,一言不发,不由露出赞许之色,轻咳两声,压下了殿中的议论声,道:“不知道全相对此事如何是看法?”
全丰排众而出,与赫连努同站在大殿中央,行了双膝跪地礼后,躬身道:“依臣看,尔容,沙两族与神国勾结是迟早的事。神国显然是希望利用两族的力量牵制我天润国。这也可看出神国暂时不会对我国出兵。至于对神国提出抗议,微臣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神国完全可以称给两族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