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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将见任西翱孩童般地表情都不由相视一笑,这个三王子年虽贵为皇子,却没有沾染多少皇室的做作与矜持,就如一淳朴的大男孩一般,很容易获人好感。
梦驱敌走到任西翱身前,拍了拍他壮实的肩膀,道:“没有人敢怀疑你们兄弟俩的勇气和实力,指挥战场的第二线丝毫不比在前线轻松。除了时刻关注前线的一举一动外,还需要利用良好的洞察力和判断力随时给前线有力的支援。西翱,你经验欠丰,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多向你哥哥学学。”
任西翱心中最崇拜的人就是梦驱敌,然后就是任西行,这次能与这两人一同出征静天,本让他兴奋异常,只是战争这么长时间,他却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这又让他原本高涨的情绪低落了不少,虽梦驱敌的话句句在理,脸上还是少不了带着一丝落寞。
梦驱敌当然明白他的心情,平生第一次参加的战役平湖之战就落得个不战而负,这次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大小战斗数百次,却没有一次施展身手的机会。
他以一种许诺地口气对任西翱道:“西翱,你回去与西行说,只要这次能成功突破抚青山脉,我就将你们两兄弟调到前线来,到时你们就直杀到静天都城静海去吧。”
任西翱听得满脸憧憬,忙谢道:“多谢梦叔叔,我们两兄弟一定不会辜负叔叔期望。”那神色表情,仿佛静海就在眼前一般。
看着任西翱下山的背影,一将领道:“两位王子都求战心切,特别是二王子身经百战,乃一员出色战将。上将军为何将他们放在后方。”
梦驱敌转身继续看着不远处,连绵的抚青山脉,道:“他们是吾皇血脉,我神国今后的继承人就会在他们之间产生。我又怎能让他们参加过于凶险的战斗。因为我的过失神国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子,万一这次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吾皇交代,如何对得起吾皇的信任。”
梦驱敌此言一出,身后众将都陷入默然。对任西航的去世,虽任诚没有一丝一毫怪罪梦驱敌的意思,但他心中却有着巨大的愧疚,每想及此,心底就会浮现压抑地沉闷感。偏偏这种感觉还无从宣泄。
跟随梦驱敌多年的副将自是看得出他的心思,上前一步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多想无益。现在的两位王子都是智勇双全,无论是谁,都一定能成为神国的下一代明君。”
梦驱敌心知这是安慰他的话,洒然笑道:“此言极是,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攻破前方的抚青山脉。只要突破此条防线,迎接我们的将是一马平川之地。”
“上将军,既然抚青山脉如此难过,我们为何不绕过去。”一谋士打扮的人小心地说道。
“绕?”梦驱敌自问般地说道,抚青山脉虽然几乎横贯静天北部,静天西面与平湖相交却有一片小平原,在拿下静北,龙津两城之后,神国军的势力范围也已经达及那里。若说从那里绕过抚青山脉倒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但将背部留给驻守抚青山脉的几十万静天军,可是极冒险的做法。一个不好,被静天军来个两面夹击,全军覆没都非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静天军发现一支敌军突然出现在防线之后,直奔都城而来,他们又会如何应付呢。’梦驱敌心中默想,一个大胆冒险的策略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不远外的抚青山脉最高峰,大青峰之颠。
吴承天俯首看着神国军成片的营帐,大青峰高虽不过千米有余,峰顶山风也很是激烈,大风刮来,将吴承天一身盔甲震得噗噗作响。
“梦驱敌,就算你真乃神将也万万不会料到我放弃静北,龙津两城,想必此刻你也在为粮草辎重的运送以及后备部队的输送发愁吧。”他的身影低沉稳重,虽然山峰猛烈,却依然清晰异常,没有丝毫受大风影响而产生的絮乱。
“我绝不会再让你侵占我静天一寸土地,直待魔域等得不耐烦之时,我将会让你将从静天夺去的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他语气间憋足了劲,话语中有压抑已久的怒火。静天陆军被神国常年压制,做为陆军统率的他,也许做梦都在寻找一血前耻的机会。
天宇在魔域国的进展出奇的顺利,魔域大王子钟尚德用飞鸟传书将天宇拟定地计划传回魔域都城,魔域之皇钟项看后对此不但对此计划大为支持,还令钟尚德无论如何要将天宇邀请进京,与他一会。
钟尚德一接到钟项的传书,兴奋得忘记王子身份,握着拳头一跳而起。
他率兵出征创建军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且盟友如此得父皇器重,这对将来他争夺皇位又将是一个重重的筹码。
天宇对事情的发展也大是出乎意料,可既然魔皇邀请,自是不能不去。
一路钟尚德驱车而行,多次感觉那种有些暧昧的眼神,让天宇知道钟尚德有些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只是又感觉那并非来自敌意,所以没有中断前往魔域都城的行程。
这一日,终于到了目的地:魔域都城。
看见魔域都城的第一印象就是雄伟,其次便是坚固。从外表看来,它更像一个巨大的堡垒,难以计数的高大箭塔高高耸立,每个箭塔之上露出森森的箭孔,就如一张张无底的兽嘴,默默等待吞噬下一个牺牲者。
比这些箭塔更高耸的是一座座魔神雕像,这些雕像全为黑石制成,每个魔神雕像都拥有着不同的姿势和表情,或手拿巨斧,或长矛在手,或轻蔑冷笑,或竖眉微怒。
每一具雕像都威严无比,让胆小之人见之会忍不住下跪膜拜。
进入都城之内,景色焕然一变。城外的森严冷肃被喧哗繁闹所取代,宽阔的街道两旁是各种商家,街道之上往来的马车连绵不绝,行人肩肩相碰,一副繁荣景象。
钟尚德见天宇撩开车窗看着街道上的热闹景象,笑道:“我都城虽没神国心园有名,却也是大陆之上排得上名的大都市。这几年父皇一力推行和平政策,引来了大量其他战乱国的商人。你看,这条十里主道两边的商家超过千家之多。此点恐怕连心园也比不上了。”说完,脸上流露出极其自豪和得意的笑容。
天宇心中冷笑魔域那只能欺骗愚民的和平政策,脸上却是一副敬佩之色,道:“真是商家如山,行人如海呀。我龙城若有这一半景色,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钟尚德脸上更是得意,亲热地拍着天宇的肩膀,道:“有朝一日,若我能掌管魔域,定会帮助国主完成这个愿望。”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拉拢,天宇哪里会有不懂之理,他向钟尚德一礼后道:“那我就代表无双国先谢过太子了。”不经意间,他将王子说成太子。
钟尚德闻言双眼早已笑成一条细线,他现在觉得自己拉拢无双国的策略实在是太精明,太明智了。又想到向自己提出这个建议的肖忆,暗想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重赏这个立下大功的智囊。
马车畅通无阻地驶进了都城内的皇城,进入皇城后,所有人都必须下车,下马步行。
两人下得马车,早已有人在此等候,一个浑身黑甲的侍卫向钟尚德行了一礼后,道:“皇上已经在书房等候王子和贵客。”天宇此次拜访属于机密性质,是以一切都秘密进行。
钟尚德对那侍卫点了点头,便带着天宇向皇城内行去,与都城的城墙相比,皇城内的建筑就显得精巧许多。但那种隐隐间的霸气依然十分浓厚。
天宇心中暗道:若就论气势和威严,神国的确比不上魔域。建筑之中透出的那骨子里的蛮横,让只要能感受到魔域建筑风格内蕴的人,就绝不会相信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会甘愿和平。
跟随在钟尚德身后,边走边听钟尚德对魔域当今皇上钟项的介绍。与其他魔域历代皇帝一样,钟项的一生都生活在侵略,出征中。只是四周都是强劲敌手,是以多年来并未有多少战果。就在几年前,钟项突然改变了对外策略,将魔域从战争机器一下转变为和平卫士。
走说之间,两人已来到书房外,侍卫向钟尚德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入内通报。
“皇上请大王子和贵客入房。”通报的侍卫恭敬地道。
钟尚德当先而入,天宇紧跟其后。
书房布置得并不奢华,保持着本色的木质书架显得古朴而优雅。一个长长的条案之后端坐一人,此刻他的脸被手中的书遮住。光从条岸之上的上半身来看,其身材极为高大魁梧。
钟尚德此刻已经跪拜在条岸前“儿臣参见父皇。”
天宇身为一国之王,自不会行跪拜之理,他只是拱手为礼,道:“无双国天宇见过魔皇陛下。”
魔皇钟项放下书,抬眼仔细打量着站在钟尚德身边的天宇,半晌后,露出满意地表情,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天宇也在观察魔皇,虽然钟尚德五官与他父亲有几分相似,若是一眼看去,会极难发觉他们是父子。相较而言,魔皇颧骨突出,弯勾鼻更为明显,脸型也稍长,更大的不同在于两者的气质,钟尚德儒雅俊朗,如一书生。魔皇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霸气,一股不怒而威的虎威。
“天国主果然年青有为,年纪轻轻就能在毫无根基的北原创出这样一番场面。放眼大陆,还无一人有此才能。将来的大陆必成为国主大展身手的舞台。”
天宇见魔皇说得真诚,话语虽都是夸奖,天宇却总觉得其中包含一些让他毛骨悚然地意思。拱手谦道:“魔皇过奖了,无双国不过偏安北原一角罢了,哪有能力掀起什么风浪。”
魔皇嘴角拉起,露出笑容,可这笑容却让天宇心中发寒,仿佛刚才几句客套话在这笑容之中变得可笑幼稚之极。
魔皇再一次上上下下打量着天宇,道:“我虽有两子,却都无法与国主相比,若国主为我子,我魔域定能在你我两人手中达到前所未有的辉煌。”
天宇一呆,对魔皇的这句话实在是琢磨不透,再转头看了看钟尚德,见他并无丝毫不悦之色,反是大声称是,显然对此早有准备。
难道魔皇想收自己为义子?转而一想,又觉不大可能,哪有一国之皇要求收另一国皇上为义子的道理。
就在天宇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魔皇又开口了,这次他语气间大是温柔和蔼地道:“寡人有一女名位清荷,她虽为女子,聪明才智却远在她两位兄长之上。若非先祖传下女子不能从政的规矩,她早已能为我分忧不少了。她才貌双全,却也因此眼高于顶,现已双十年华。却道:嫁世间庸俗之人,不若孤身伴荷叶。”
天宇此时已经听出些端倪,转头看了看钟尚德,却见他露出一路上多次出现的暧昧之色。
心下恍然,原来魔皇是起了招婿之意,虽联亲是大王子钟尚德早已提出过的事情,可此时魔皇亲口提出又完全是两个概念。此前只是与大王子的结盟,此次却是与魔域国的正式结盟。
见天宇低头深思,魔皇继续说道:“我看天国主年青有为,年龄与清荷又很是相配,觉得此乃千载难逢的良缘。就是不知国主的意思如何。”
天宇故做为难之色,道:“我已娶北赤国尔容鹿儿为皇后……”
魔皇哈哈一笑,不以为然地道:“这我早有所知,你看我魔域不是也有两位皇后吗?天国主同有两位皇后又有何妨。”
天宇实在有些摸不透魔皇的心思,若说是为了他所提的计划拉拢他是完全没必要,且暂时还看不出自己对魔域来说除北原事务外还有什么其他大的利用价值。那这次和亲必定大有深意了。
天宇非甘任人摆布之辈,他一咬牙,道:“魔皇赎天宇愚钝,无法看透魔皇为何如此赏识。”
钟尚德闻言一惊,忙对天宇连使眼色。
魔皇却毫不为许,反是对天宇投去更为欣赏的目光,道:“我也觉得躲躲藏藏说起来别扭,既然国主是爽快人,那我们就直说了。”
天宇点点头,道:“魔皇请说。”
魔皇双手按在条岸上,身体挺起,这个姿势将他的雄壮体现得更为明显,他道:“我魔域近几年来偃旗息鼓,倡导和平,现在已经有了非常好的效果。可一旦按国主的计划加入北原战事,那这几年的心血和努力将付之东流。当然,只要有足够的回报,魔域不在乎付出必要的代价。”
天宇颔首道:“既然魔域军是这次对付润天的一股重要力量,魔域自可获得应得的土地和财物。”
魔皇摆手道:“天国主误会了,我不但不会要一尺一寸北原的土地,还会全力帮助你统一整个北原。让整个北原成为一个统一的,实力强大的无双国。”
天宇心中大震,又是惊讶,又有些激动。统一整个北原,正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
“那魔皇要我们无双国为魔域作些什么。”天宇感觉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这确实是个拥有莫大诱惑力的条件,能够有魔域的全力支持,再加上无双现在所拥有的条件,统一北原并非难事。
魔皇微微一笑,让人觉得一切皆在他把握之中,道:“我需要统一北原后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