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宇想到魔皇钟项那高明的手段,也深觉此事极可能有魔域在后面参合,看来魔域这看似默默无闻的几年中,却布下数个可以连环使用的妙着。
心之国皇城,皇上书房。
心之国唯一的公爵红叶公爵罗毅铁站在独孤道身边,将刚才与天宇会面的交谈内容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独孤道靠在靠椅上,默默听完,整个过程中额头上的皱纹都拉得很深,与罗毅铁相比,他苍老的速度要快了许多。
终于,他神色一松,微笑道:“想不到朕当年一时兴起收的徒弟竟然成长成这样一个人物。”
罗毅铁附和笑道:“皇上龙眼如炬,自非我等能比。”
独孤道笑道:“毅铁兄,你最近好像与我越来越客气了,张口皇上,闭口万岁。是不是觉得人一老就爱受拍马奉承。”
若是其他臣子,此刻恐怕早已跪下求罪。罗毅铁却是不以为然地笑道:“此乃皇城之中,自是不能失了体统,要是在红叶城,皇上就是想听也听不到。”
独孤道呵呵一笑,将背靠在靠椅上,道:“对魔域此次所提你怎么看?”
“魔域的目的在于将神国彻底覆灭,虽然此次机会极佳,但依老臣看,魔域未必能吞并神国。一来神国一直是大陆五大强国,底蕴深厚,在面对危机之时,定会爆发出极强的能量。这能量的强度只怕是魔域料想不到的。”罗毅铁恭敬地将自己的分析说出。
独孤道颔首道:“我也如此看,那我们就不妨碍这一对千年冤家痛快淋漓的打上一场了。你明日将我那学生叫来此处,我要与这个出类拔萃的徒弟好好谈谈。”
罗毅铁微微一笑,应了声是,接着缓缓退出门去。
夜里的风异常冷,月色虽明亮,却也带着清冷之意。
定祥城内电骑兵团的营地。
天宇怀着坎坷的心情来到这间房前,推开房门,只见房中之人正站在窗前,抬头看着空中弯月。
看着这熟悉的背影,天宇感觉到眼中一阵模糊。
这挺直的脊背曾经让他崇拜仰视,那宽阔的双肩曾担起他孤苦无望的生命,是他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一个人一般地活在这个世上。
“有什么事吗,我好像并未叫你们。”那人还以为进屋的侍卫,是以头也未转地说道。
眼中的雾气转化为实体滑落脸庞,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再张嘴还是无言,最后终于哽咽地说出了两个字“大哥”
那背对他的身体一阵颤动,紧接着奇快地转过身来,看着站在门口的天宇。
“兄弟,真的是你。”曾鸣大步走到天宇身前,一把将天宇拥入怀中,声音激动地道:“我回到白水城,却发现你已经不在了,这些年只要有暇,我就会去找你。可你却是全无音讯。真没想到会与你在此相会。”
这拥抱依然如此温暖,如此安全,就和当年一摸一样,恍然间,天宇感觉又回到那无助的童年与曾鸣相遇的那一刻。
“兄弟,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曾鸣两手抓着天宇的肩膀,看着他问道。
感受着那真挚的目光,天宇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流露出已经消失多年的纯真微笑,道:“大哥真是一点没变。”
曾鸣爽然一笑,道:“你虽然长高壮了不少,而且我也感觉得到你变化了很多,但在我眼里也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小弟弟。还是那句话,无论你的想做什么,大哥都会祝你成功;无论你需要什么帮助,大哥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你。”
天宇的眼又湿润了,这句承诺出自几年前,现在听起来又仿若就说在昨日。
“大哥,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天宇拉着曾鸣双双坐下,然后将自己离开曾鸣后的经历点滴不漏的说了一遍,期间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曾鸣一直带着微笑的表情倾听着,那感觉就是一位慈父在听着自己儿子的创业史一样。曾鸣对天宇的爱,就是兄长关爱和父亲慈爱的综合体,没有两代的隔阂,也没有同代的排斥。这种爱在天宇眼中超出了一切。
“呵呵,兄弟可比哥哥强多了。不但身为一国之皇,更是妻妾成群,而哥哥我现在却还是光棍一条。”曾鸣语气间带着调笑,更多则是骄傲。
听到曾鸣的调笑,天宇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也红了红。他不得不承认,在曾鸣面前他确实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天边也微微泛白,不觉间两人已经坐着聊了一夜。
两人内息都是特别深厚,一夜未睡也不觉如何劳累。
曾鸣站起身来,道:“陪大哥出去走走。”
清晨屋外的空气特别清新,天宇与曾鸣并肩而行,这种情形已不知道多久没有出现了,但这种感觉却是异常的熟悉。人生之中总有些珍贵的东西,无论过多久都不会陈旧退色。
“大哥,你给我的血战八式,直到现在我还只能学前四招。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后四招显形……”天宇说着顿了一顿,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曾鸣一拍天宇的头,笑骂道:“想让我直接将招式告诉你是吧。这个念头你想都别想。”
接着又语气严肃地道:“你身上的内息已经强过我,按理应该足以将血战八式学全。只是天魔气既与我所习的这种内息相排,恐怕后四招就是非天魔气能带动的了。”
见天宇一脸不解,曾鸣解释道:“血战八式后四招又名正义四刀。施展之时,需身心一派纯正,若有半点歪斜之念,都会走火入魔之忧。而我的这种家传内息'奇‘书‘网‘整。理。'提。供',刚好能助人收心平气。天魔气虽是越战越强的奇特内息,但施展起来却有太多的暴戾之气,所以天魔气并不适合驱动正义四刀。你无法施展,这对你来说也许是好事,也免了你走火入魔的危险。”
天宇点了点头,又与曾鸣闲聊往事。
远远地一个红色的身影向两人这边行来,曾鸣看了一眼那人影,笑道:“看来兄弟真是面子够大,连红叶公爵都要跑到军营来寻你。”
罗毅铁走到两人近前,道:“贤侄,吾皇正在书房等你,好来个师徒畅谈。”
天宇一声苦笑,只能向曾鸣点头作别。
十卷 六章
平静平原是湖水河与平湖交汇处的一块小平原,位于静天境内。
它西接平湖东靠抚青山脉,由于面积太小,又经常遭遇水灾,更非军事要地,是以一向以来并不为静天国重视。
世间事,瞬间万变。
就是这样一块平平无奇的小平原成为了神,静天两国之战中起到了致命了作用。也可以说,它让整个平定大陆陷入一片混战中。
其实战争的动力源还是人,平静平原只是被人利用于战争罢了。
自静天军撤出边境后,神,静天两国大军就僵持在抚青山脉。
神国想攻,但山脉的地形让他们优势兵力骑兵成为劣势;静天则完全一副坚守模样,不管神国怎么挑衅,都不出一兵一卒。
此时,神国内部又传出不和之声,神国兵马总元帅指责前线统率上将军梦驱敌指挥不力,并限他三月之内,攻破抚青山脉,否则将撤换前线统率。
静天本对此不太确信,谁知,不出半月,神国开始向抚青山脉发动攻势,虽然都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却让静天上下坚定神国内部不和的消息为真,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进一步地证实消息的可信性,梦驱敌居然让二十万神国精锐的骑兵下马,转为步兵,以便在崎岖的山地作战。
静天这下终于彻底相信消息为真,神国的总攻即将到来,立刻从后方调集大量人马增援抚青山脉,表现出誓死守卫抚青山脉的决心。
一时间,抚青山脉上下风声鹤唳,气氛紧张,战云密布。
就在静天军严阵以待神国的大规模攻势的时候,神国军方面却是光打雷,不下雨。每日大军一早出营,天黑之前又整营而归;抑或摆开阵势,大敲战鼓,最后又在鼓声中撤退。
静天军除了加强戒备外也别无他法。
吴承天站在山顶,看着山脚下神国军井井有条地摆阵前进,隆隆的战鼓声铺天盖地,站在山顶的他仿佛都能感觉到山体被战鼓撼得微微震动。
神国军缓缓前行,就在即将到达静天军工事内箭弩的射程范围时,突然停住。全军伴随鼓声大喊几声,接着全军来了个大转身,依然保持着完整的阵型,缓缓往回走去。
“将军,这神国军每日都是如此,到底是何意思,。”身后一名副将问道。
吴承天迷惑摇首道:“我也看不透他们有何目的。总之现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看他们到底玩什么花样。”
他虽这么说,心中却很是不安,要知道,他对面的对手可是平定大陆排行第一的梦驱敌。
“这几日神国军人数可有大的变化。”吴承天问道。
另一负责情报的将领回道:“神国军并无什么变化。”
吴承天点了点头,心情稍安,梦驱敌用兵神出鬼没,如突然有一支神国军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那支军队极可能成为一把尖刀,在你意想不到的时间,地点诡异地插入你最要命的地方。
一个静天士兵急匆匆地跑上山顶,向吴承天行了一礼,道:“报吴帅,陈武将军请战。”
吴承天眉头一皱,脸色一变,道;“即刻取消陈武军权,并令他立刻撤离抚青山脉。”
那传令的士兵闻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立在不知所措。
吴承天见状怒道:“难道还要我亲自去传令吗?”
传令士兵连道几个‘是’字,急忙转身向山下奔去。
伴在吴承天身侧的一干将领此刻一个个都惊若寒蝉,不敢出声。
吴承天扫了这些将领一眼,道:“沉不住气,只会给我军带来损失。以后谁要是还受不了神国军的挑衅,要求出战,就尽早给我滚回静海去。”
说完,他转回头去,看着山下神国军营,暗道:来吧,梦驱敌,我倒要看看你会耍什么把戏。
几百里外的平静平原,此时完全没有抚青山脉的喧嚣热闹,如它名一般,平缓而宁静。
因静天军对军事重镇静北,龙津的放弃,此刻的平静平原也已成为前线,静天抽调了一万步兵,一万骑兵在此驻守。前几日,还被抽调了五千步兵增援抚青山脉防线。
所有人都坚信神国会展开对抚青山脉的攻坚战,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条巩固的抚青山脉防线上,就连驻守在平静平原的守军每日都对着东面翘首以待。
没有人能预感到危险和灾难正一步步逼近着他们,逼近平静平原,逼近整个静天。
平静平原北面与一片森林相接,正是这片森林让危机无声无息地靠近。
任西行骑着战马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看着前方一片安祥的平静平原,在他的两侧分别是神国另一位王子任西翱和黄克儒,此刻两人都是一脸兴奋地抚摸着兵器的把手,迫不及待地等着任西行的命令。
在他三人身后,是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神国骑兵,他们是二十万神国的精锐骑兵。此刻替代他们在抚青山脉下演练阵型的是神国这几年中秘密训练的二十余万新兵。
为了不让静天军起疑,梦驱敌继续留在抚青山脉下指挥,将奇袭平静平原的任务交给任西行指挥。在他看来,现在整个静天军的主力和精锐都已经布置在了抚青山脉。这二十万精锐骑兵在任西行的指挥下,定能轻松突破了静天平原后,长驱直入,直刺静天心脏:国都静海。
任西翱见任西行迟迟不发出冲锋命令,脸上表情大是不耐。
任西行见状微笑道:“西翱,带兵作战勇猛固然重要,可好的时机能极大地减少损失,你还年青,难免心浮气躁,只要经过几次战斗你就会明白其间道理。”
远远地,几道炊烟升起,任西行直了直身子,将宝剑拔出。身后的将士们也知道冲锋即将开始,也纷纷做好最后的准备。
炊烟渐渐增多,任西行嘴角勾勒出胜利者的微笑,宝剑向前一指,顿时间森林之中发出一片树枝与铠甲的摩擦声。无数神国骑兵冲出森林,原本宁静的平静平原上响起雷鸣般,轰隆的马蹄声。
正准备享用午餐的静天守军,看着如同从地上冒出来一般的排山倒海般的神国骑兵,一阵愣神后,不知谁先发出一声呼喊,所有静天军也跟着喊叫起来。
紧接着静天军营中一片混乱,将领们呼喝着士兵归队,士兵们有的寻找着武器,有的跑向马厩,更多的静天军在四散奔跑。
极短的时间内,神国骑兵已经冲到离静天军营百米处,静天军却只勉强聚集起一只不到五千的军队。
两军稍一碰撞,五千静天军就犹如撞上岩石的小浪,很快被冲破撕裂。
二十万神国骑兵冲过平静平原,奔入抚青山脉后方,势如破竹般地击溃一股股零星抵抗的静天军,一日之内狂下两百里。
一时间,整个静天震惊了,整个大陆也震惊了。
抚青山脉之上,吴承天双手颤抖地看着战报,又看了一眼一脸死灰的的手下众将。
双手连动,将战报撕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