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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记续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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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阿大用心倾听,忽然低呼道,“晴儿……”摹地身形一晃,也是破房而出。

九难师大恍若未见,口中还在说道:“老怪物?老怪物?”

转脸对韦小宝道:“小宝,你知道你这个义弟的身份、来历么?”

韦小宝见师父神色庄重,不敢撤谎,道:“他是皇宫门前的侍卫……师父,你老人家行行好,先看一看雯儿姑娘罢。”

九难师大将雯儿抱在床上,让她半躺半坐,仔细地为她把了脉,叫韦小宝端了水,取出了独门伤药,喂雯儿服了两粒。

雯儿面如金纸,昏然人睡。

九难师太面色凝重,道:“小宝,你说实话,你与这个姑娘到底是甚么关系?”

韦小宝道:“我们义结金兰,雯儿是我的妹子,我是雯儿的哥哥。”

九难师太缓缓摇头。

韦小宝发急道:“弟子一向任性胡闹,也难怪师父信不过。可是,弟子与雯儿妹子,倒确确实实是干干净净的。”

韦小宝指天划地,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韦小宝若是动过义妹雯儿甚么肮脏的念头,叫韦小宝立即就死,叫韦小宝死得苦不堪言1

韦小宝常常赌咒发誓,像这样一口一个叫“韦小宝如何如何”,极是少见。

九难师太微笑道:“你起来,师父信你就是了,不过……”

却是半天没有下文。

韦小宝急道:“师父,你老人家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这等不爽快?”

九难师太沉吟有顷,道:“小宝,你道你义妹受的甚么内伤?”

韦小宝道:“曹大花脸想杀了我,却不料自作自受,使了甚么大成掌、小成掌的,将他自己的孙子打成了重伤,雯儿妹子多管闲事……”

九难师太打断他的话,道:“这些都不打紧,小宝,我问你,世上最难治的内伤是甚么?”

韦小宝偶然道:“师父,弟子给你老人家丢人,于武功一道,实在是甚么也不懂的。”

九难师大而色一红,显得极难启齿。

韦小宝大奇,心道:“师父这等年纪,也会羞答答的红脸么?莫下成她老人家相中了哪个老头子,想叫我去做媒人么?……”

忽然暗叫一声:“哎呀不好,我师父刚才出手救了洪老乌龟,只怕是相中了他也说不定。若是师父变成了师娘,洪老乌龟做了师父,老子这个弟子,可就大大的有得苦头吃了。”

他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九难师太道:“小宝,你想甚么啊?”

韦小宝脱口而出:“想洪老乌龟……”忽然又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弟子该死。”

九难师大脸一板,道:“我问你的话,你总是不会,不能好生想一想么?”

曹雪芹一直躲在一边,他又是一个小小童,人们几乎将他淡忘了。

这时候,曹雪芹忽然忍不住插话道:“开辟鸿蒙,谁为情种?”

九难师太一怔,看了看他道:“这孩子是谁?他说的甚么?”

韦小宝道:“师父,他就是曹大花脸的孙子,叫曹小脸。”

曹雪芹抢着给九难师太施礼道:“晚辈曹雪芹,拜见师太。”

韦小宝心里骂道:“他奶奶的好不要脸,我师父便连你奶奶也做得了,你倒是赶着巴结。”

却听得曹雪芹道:“师太,晚辈知道雯儿姑娘生了甚么玻”

韦小宝喝道:“你知道个……甚么?”

韦小宝本想骂他一句粗话,看师父面色不豫,临时改了口。

九难师太道:“这孩子谈吐倒是不俗,你说一说,雯儿姑娘何以生病?”

曹雪芹恭恭敬敬道:“是。”便轻声吟诵道:“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

曹雪芹似乎是天生的儿女情长,吟诵终了,竟然眼含泪水。

九难师太喃喃自语,梦幻般地轻声道:“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

她的眼前,出现了袁承志的音容笑貌。

九难师大少年之时,只身闯荡江湖,爱上了年青英俊的大侠袁承志。

不料袁承志却情有另钟,是以饱尝了情爱之苦的九难师太,自行落发,出家为尼。

(庸按:有关九难师太与袁承志的情爱故事,见《碧血剑》。)事情已过多年,韶华早逝,古佛青灯,自觉早已心如死灰。

岂知曹雪芹的一曲小唱,竟勾起了九难师太的无限情思。

乱世英雄乱世哀,人长在,情长生,泪长流……

九难师大强自慑定心神,抚摸着曹雪芹的头,道:“好孩子,你很聪明。”

韦小宝妒意大增,暗道:“小脸聪明甚么?不就是在我妈妈的丽春院里,学了两支婊子唱的小曲儿么?老子自小学的小曲儿,可比小脸多得多了!一呀摸。呀摸,摸到了……”

九难师太道:“小宝,雯儿姑娘的病,可是凶险得紧埃”

韦小宝口过神来,道:“师父,你救救她罢。”

九难师太道:“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是自然要救的,不过……”

韦小宝赶紧道:“要用甚么药,师父尽避说。便是龙肝凤髓。,弟子也有本事弄了来。”

九难师太摇头道:“药是不用的了。小宝,你要知道,尘世之中,‘情’字乃是天下至毒,一个人若是中了‘情毒’,药是无能为力的……小宝,我的意思,你总明白罢?”

九难师太是出家人,说了“情”字已是为难了半天,可韦小宝不学无术,哪里听得懂?

韦小宝忖道:“‘轻毒’是个甚么毒?难道比‘重毒’还厉害么?”

九难师太沉思片刻,道:“小宝,我想收雯儿姑娘作为关门弟子,不知可以么?”

韦小宝大喜,心道:“那好得紧啊,雯儿妹子有了这样的高手师父,无论是‘轻毒’还是‘重毒’,自然都成了‘无毒’了。我师父名满江湖,轻易没人敢惹,便是洪老乌龟这样狠毒的主儿,也不敢随意找雯儿妹子的晦气啦,还有……”

韦小宝越想越是得意:“我是师父的弟子,我老婆阿珂也是我师父的弟子。现下我师父又将我的干妹子收为弟子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师父真正是南海观世音菩萨转世,阿弥陀佛,救苦救难……”

韦小宝道:“师父,你这样做很好啊,雯儿妹子一定会感激你的。”

九难师太道:“你与阿珂虽是列我门墙,却是俗家弟子,而雯儿姑娘不同,她若是拜我为师,则是必须削发为尼才行。”

“削发为尼”四个字,吓了韦小宝一跳。

佛门俗家弟子,戒律较少,修持较轻,婚丧嫁娶,与一般世人无异;而削发正式成为比丘尼,便要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韦小宝乱摇手道:“不行不行。”

九难师太道:“为甚么不行啊?”

韦小宝顿时语塞,道:“这个……这个……”

九难师太神色庄重,道:“小宝,雯儿姑娘若不皈依佛门,性命难保。”

韦小宝正欲说话,忽然雯儿醒了过来,强打精神,向九难师太翻身跪倒,说道:“弟于拜见师父,恳请师父剃度。”

韦小宝大惊,道:“妹子,使不得,做了姑子,那可是乖乖隆的冬,猪油炒大葱……”

九难师太喝道:“小宝,你胡说甚么1

雯儿也不理他,长跪不起,向九难师太说道:“请师父慈悲。”

九难师太道:“雯儿姑娘,佛门之大,只度有缘之人,我且问你,魔由何生?”

雯儿答道:“魔由心生。”

九难师太道:“心由何生?”

雯儿答道:“心由情生。”

九难师太道:“情由何生?”

雯儿答道:“情由景生。”

九难师太道:“景由何生?”

雯几答道:“景由欲生。”

九难师人点头道:“不错,由欲生景,触景生情,情极伤心,心碎着魔。欲除心魔,该当如何?”

雯儿道:“清心寡欲,心魔不存。”

九难师太道:“善则善矣,却非尽善。”

说着,九难师木将手在雯儿的头上摩掌着,就见雯儿的满头青丝,纷纷落地。

九难师太一边剃度,一边偈道:“空空世界,无心无魔;皈依我佛,法名心无。”

念谒完毕,雯儿的满头青丝,已是一根不剩。

雯儿磕了头,站立起来的时候,已然是一个满面病容的小尼姑了。

韦小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难师太指着韦小宝,对雯几道:“心无,这是你的大师哥。”

雯儿合什道:“大师哥。”

九难师太道:“你还有一个师姐,也是你的大师嫂,叫阿珂。……小宝,你见过你的小师妹埃”

韦小宝没听见一般,傻子似的站立不动,自言自语道:“这是唱的一曲甚么戏文?刚才还好端端的雯儿妹子,怎么转眼之间变成了小尼姑了?是我疯了,还是雯儿疯了,或者是师父疯了?说不准,我们大家一起都他奶奶的疯了-…”

九难师太道:“小宝,你将曹公子送回江宁,我带着心无回山去了。”

雯儿默默地向韦小宝合什施礼,跟在九难师太的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客舍顿时空空荡荡。

曹雪芹怯怯地拉了拉韦小宝的衣袖,道:“前辈,她们都走了……”

韦小宝哈哈大笑,道:“走了好,走了好1

说着、也扬长出门。

曹雪芹紧紧地跟着他,喊道:“前辈,前辈,你到哪里去啊?”

韦小宝道:“走了好,走了好1

曹雪芹心中害怕,奋力追赶着韦小宝,然而毕竟年幼体弱,慢慢地距离越来越远。

曹雪芹带着哭声,边追边叫道:“前辈,等等我,等我……”

忽然,曹寅疾如旋风,冲了过来,一把抱起了曹雪芹、颤抖着声音道:“雪儿,雪儿1

曹雪芹扑到曹寅的怀里,道:“爷爷,前辈他、他疯了。”

曹寅道:“哪个前辈啊?”

曹雪芹用手一指,道:“就是他。”

韦小宝展施开“神行百变”,快步如飞,身影已是模糊了。

曹寅忿忿道:“他是你那门子的前辈?”心里却在纳闷:“这小流氓怎么了?”

韦小宝蓬头垢面,不知跑了几天,也不知自己到了甚么地方。

这一日,正值中午时分,天空万里无云,一轮骄阳高高地挂在头顶,那样肆无忌惮,就似要将行人烤干了的一般。

这样,那一座茅屋,那一株古槐,那一面酒旗,便格外的有了吸引力。

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人,韦小宝神情恍惚,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在那人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笑道:“痨病表小叫花,你好啊?”

那人正是丐帮的痨病表小叫花郑义虎。

郑义虎也笑道:“小流氓韦帮主,你好啊?”

痨病表小叫花说着话,嘴里喷出一股酒气。显见酒已经过量了。

韦小宝与痨病表小叫花郑义虎,是一对冤家对头,两人从第一次见面,便打了个你死我活,今日却像老朋友一般地坐在一起,怪是不怪?

韦小宝若不是精神恍惚,见了痨病表小叫花的影子便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儿;痨病表小叫花若不是酒入愁肠,见了韦小宝也非出手拿他不可。

如今一个“醉鬼”,一个“疯子”,浑忘记了往日的恩怨,直如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亲亲热热地坐在了一条板凳上。

痨病表小叫花郑义虎道:“店小二,快给我们帮主取酒杯来。”

韦小宝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道:“好,咱们哥儿俩个,一醉方休。”

说着,韦小宝怀里掏出一块银子,便朝门口的柜台上扔去,道:“好酒好菜,尽避搬了上来,老爷们有的是他奶奶的银子。”

重整席面,两人对饮。

痨病表小叫花已有八分酒意,而韦小宝酒量甚小,是以两人共饮几杯之后,都是大醉。

忽然,痨病表小叫花郑义虎如孩童般地“呜呜”哭出声来。

韦小宝笑道:“不害臊,流马尿。嘻嘻。”

痨病表小叫花怒道:“老子,咳,咳,愿意哭啊,你他奶奶的管得了么?”

韦小宝道:“就你会哭么?来来,咱们比试比试,看谁哭得伤心。”

忽然,韦小宝放声号陶:“呜呜,啊啊,我韦小宝好命苦碍…”

痨病表小叫花受了感染一般,更是泪如泉涌:“他奶奶的,你这等……咳,咳……欺负我,有朝一日,呜呜,老子抓住你碎尸万断碍…”

韦小宝道:“痨病表小叫花老兄啊,你的仇还有法儿报啊,呜呜……老子可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呜鸣……”

你也哭,他也哭,各自数落着,却又谁也不知道对方在说甚么。

酒店掌柜的似乎看惯了酒鬼,满不在乎地拨拉着算盘。

胆小的顾客们怕他们喝酒闹事,一个个地蹑手蹑脚地走了。

他俩人惊天动地地哭了一阵,又“呜呜”地饮位了一阵,韦小宝沫了抹眼泪,问道:“痨……郑老兄,到底甚么事情,惹得你这样伤心啊?”

痨病表小叫花咬牙切齿道:“郑克爽那小子,将晴儿姑娘,咳,咳……”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他脸色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听到郑克爽的名字,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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