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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影闪处,幻云铁扇黄仲华当先扑了过去。
子母棱李沛然、冀察无敌费庭法,以及四旗坛主,俱都纷纷纵向场中。
转瞬之间,全场立陷一片混乱。
卫天麟呆呆立在场中,星目茫然望着面前混乱的情形,心中不安已极。
宋大憨轻轻摇着一颗大脑袋,静立那里,一声不吭。
蓝天丽凤身在空中,向着纷纷扑来人众,怒声大喝:“你们不要前来!”
喝声甫落,玉腕—翻,锵一声,光华大盛,长剑已然在手。
继而,一声厉叱:“叛徒纳命来……”
来字方自出口,身形闪电下泻,漫天银锋直向张道天罩下。
张道天自知难逃一死,一声狂笑,伸手解下腰间多年不用的链子枪,一声暴喝,疾舞如
风,直迎蓝天丽凤。
当啷一声,金铁交鸣,火星四射,张道天立被逼退数步。
蓝天丽凤双脚落地,振腕吐剑,再度前扑。
张道天势逼拚命,链枪飞舞,宛如一只疯虎。
这时,内三堂主、四旗坛主俱都立身数丈以外,已将张道天团团围住。
蓝天丽凤厉叱一声,剑势倏变,万点寒星,漫空飞舞,令人头昏目眩,不敢直视,端地
凌厉无比。
张道天已不知什么是怕,什么是惧,也不管蓝天丽凤的剑势如何凌厉,只将一条链子枪,
施展得呼呼震耳,风雨不透。
蓝天丽凤倏然一个旋身,剑化一道银光,唰的一声,一招“截江横断”。
张道天大吃一惊,立被逼得手忙脚乱。
蓝天丽凤一声厉叱,倏的振腕前吐,剑化一点,宛如电闪,直透张道天前胸。
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发自张道天之口。
紧接着,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道血箭,撒手丢枪,仰身栽倒地上。
一直呐喊助威的帮众,顿时静了下来。
蓝天丽凤看也不看,翻腕将剑收入鞘内,转身疾步走向大厅。
三堂四旗、卫天麟、宋大憨,俱都身后跟随。
走上厅阶,蓝天丽凤立在虎皮大椅之前,秀目射电一扫全场,高声说:“今天黑旗坛主
张道天,唆使所属,恣意扰乱,并胆敢抗命,如此叛徒,坚诛不赦。”
说着一顿,向着场外黑旗队中望了一眼,又说:“这次卫小侠与黄堂主比扇,完全出自
张道天的阴谋,各旗弟兄如有不信,可前去一问大头目神拳孙昭言便知不虚。”
蓝天丽凤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立即掀起一阵骚动,即是李沛然等与其余四旗坛主
也听得不禁一愣。
正在这时,一阵极速的衣袂飘风声,由厅后石道上响起。
只见一个灰衣劲装大汉,神色惶急,尽展轻功,如箭驰来。
蓝天丽凤转首望了一眼,也未在意,继续向着场中,高声说:“现在时已近午,卫小侠
与黄堂主的比扇就此停止。”
继而,指着身侧静立的卫天麟,又说:“卫小侠武功盖世,技艺超群,诸位尽皆目睹,
本帮特别聘请卫小侠,为本帮总督察,如有不法弟兄,在外恣事胡为,卫小侠可代本帮主出
手惩治。”
蓝天丽凤话声甫落,厅上、场中,顿时暴起一阵欢呼,声震山野,历久不歇。
三堂四旗,十一香主,俱都过来纷纷向天麟致贺。
宋大憨,摇头晃脑,眨着大眼,只乐得咧嘴大笑。
卫天麟慌了,俊面一红,急声说:“姊姊,这怎么可以!”
但他的话声已被场中的欢呼和厅上人众的致贺声淹没了。
这时,飞步而来的灰衣劲装大汉,神色紧张,面现慌急,见了蓝天丽凤,竟忘了应有的
礼节,立即大声说:“帮主快去,疤面人来了!”
此话一出,全厅震骇。
宋大憨鹅卵眼一瞪,傻了,直觉天旋地转,大腿直颤。
卫天麟心头狂跳,面色苍白,完全愣了。
蓝天丽凤一定神,急声问:“疤面人现在哪里?”
灰衣劲装大汉,立即说:“现在议事厅上。”
全厅不少人听了此话,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想不到疤面人竟真的能在光天白日之下,胆敢进入警卫森严,桩卡密布的蓝凤帮总坛。
蓝天丽凤冷冷一笑说:“我要让他来得去不得!”
说着,转身向厅后驰去。
卫天麟、宋大憨、三掌四旗、十一香主,俱都紧跟纵出大厅,一行二十一人,宛如众星
捧月,直向总坛飞步驰去。
这时较技场上,近千帮众,仍在震天欢呼,尚不知帮主匆匆离去的原因。
卫天麟默默跟在蓝天丽凤身后,急步疾驰,这些人中,卫天麟的神色最凝重,心情最焦
急。
这些人中,尚没一人知道卫天麟即是疤面人。
子母梭李沛然等,看了天麟一眼,嘴角上俱都掠过一丝难以形容的笑意。
卫天麟神色凝重,疾步前进,他心里思维紊乱,一直在想着,何以又出来一个疤面人?
众人进入石堡,越过独院长廊,直奔议事大厅。
走进大厅,蓝天丽风和卫天麟等,游目厅内,哪里有疤面人的影子?
这时,立即走过一个红衣劲装少女和灰衣劲装大汉。
蓝天丽凤未待两人来至近前,立即怒声问:“疤面人呢?”
说话之间,凤目射电,精光闪闪,两道慑人眼神,一直盯在两人脸上。
少女、大汉俱都神色惶急地躬身说:“疤面人留了一张纸柬走了。”
说着,两人同时伸手指着厅脊上的横梁。
众人仰首一看,在数丈高的厅粱上,果然钉着一张长约尺许的白纸。
蓝天丽凤一长身形,升至厅粱,一伸纤手。
沙。
钉在梁上的白纸应声撕下。
继而,身形一旋,飘身而落,身法美妙已极,宛如一只锦花大蝴蝶。
蓝天丽凤落定身形,展开纸条一看,粉面顿时骤变。
卫天麟趋前一看,心头猛地一震,这人署名,果然是疤面人。
细看上面留言,大意是蓝凤帮崛起扛湖,势力日增,帮徒渐众,组织庞大,纪律松弛,
外间常有不法情事发生。
与蓝凤帮有过节的不肖恶徒,正奔走于各大门派之间,企图挑起公愤,群起消灭蓝凤帮。
疤面人曾数次进入总坛,仔细观察,发现与外间传说多有不实,今后当尽力为蓝凤帮洗
刷在江湖上传说的污点。
至于疤面人过去与蓝凤帮间的一段过节,如今黑旗坛主张道天已死,一切就此终结。
宋大憨乃是憨直人,酒后胡言,挑战之事,已属过去,今后不必再谈。
近日想有宵小前来犯山,蓝凤帮如不加强戒备,必为彼等所乘。
卫天麟看了最后两段,心中不禁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蓝天丽凤看完,立将纸柬交给李沛然等,继而急声问:“疤面人何时进入总坛?”
灰衣大汉略一沉思说:“何时进入总坛,小的不知,不过……”
蓝天丽凤未待灰衣大汉说完,立即又问:“疤面人往哪个方向走的?”
红衣少女立即说:“黑旗第四峰方向。”
红衣少女的话还未说完,人影一闪,蓝天丽凤已纵至厅外,继而一展身形,已登上大厅
瓦面。
顿时,衣袂生风,人影闪动,眨眼工夫,大厅上只剩下了天麟和憨哥。
宋大憨看了留柬,知道疤面人再不谈挑战之事,只喜得心花怒放,笑口常开。
卫天麟心中有事,故未紧跟蓝天丽凤前去。
于是,笑着向灰衣大汉问:“大头目,你是怎样发现疤面人的?”
灰衣大汉立即躬身说:“启禀卫大侠……”
卫天麟见灰衣大汉如此恭谨,立即说:“大头目不必拘礼,谈话放自然些。”
宋大憨这时心情舒畅,宛如背着一块大石头放在地上般轻松,也在旁插嘴说:“大头目
不必拘礼,时间无多,有话快说,我与卫少侠还要赶上帮主。”
灰衣大汉立即一指身旁的红衣少女,说:“小的与小莉,正在议事厅前闲话,忽然面前
人影一闪,已多了一个身材不高,穿着一袭宽大黑衫的人。
抬头一看,小的与小莉俱都吓了一跳,那人一脸大疤,奇丑无比,骇人已极,顿时想起
这是疤面人。
我即拉刀,小莉拔剑,我两刀剑还没出鞘,只觉疤面人身形一旋,我俩穴道立被点上。
然后疤面人立即纵上大厅,飞身一跃.直达厅梁,伸手钉上那张纸柬,落地之后解开我
俩穴道,转过厅角,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灰衣大汉一气说完,听得宋大憨瞠目咋舌,大头直摇。
卫天麟星目一转,又对红衣少女问:“莉姑娘,你可曾注意到疤面人的身高?”
红衣少女小莉粉脸微红,略一沉思,一摇头说:“我没注意,大概和我差不多高。”
宋大憨不觉一愕,立即怀疑地说:“莉姑娘你记错了罢,疤面人身材至少要高出你两头
多。”
卫天麟听后,觉徘与自己的猜测,更接近了,于是转首对宋大憨说:“宋大侠,我们快
走吧!再迟恐追不上他们了。”
说着,一长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丈。
继而,身在空中,双袖向后一掠,身形宛如一缕轻烟,越过大厅,直向第四绝峰的方向
飞去。
宋大憨见天麟已走,立即腾身登上房面,定睛一看,卫天麟已在十数丈外了。
于是,一咬牙,尽展轻功,奋力直追。
卫天麟越过两座独院,登上石堡高墙,举目前望,见蓝天丽凤一人当先,已向第四绝峰
上升去。
其次,是内三堂主李沛然诸人,俱都疾如脱弦之箭向着峰前驰去。
卫天麟双袖一拂,尽展旷古凌今的绝世轻功驭风凌云,直向李沛然诸人追了过去。
但见一匹如银白练,划过竹稍林顶,石笋怪岩之上,宛如风驰电掣。
倏然,一声清越如龙吟的长啸,发自卫天麟之口,啸声响彻山野,空谷回应,入耳嗡然,
直上苍穹。
卫天麟一声啸毕,已至峰前,双袖一抖,腰间一挺,身形宛如鹰隼,直向峰上升去。
李沛然等正在飞驰间,蓦闻身后一声长啸,转首一看,只见身后一道亮影,迎面闪电飞
来。
眨眼之间,劲风过处,亮影一闪,如电飞过,众人看得俱都面色大变。
双剑追魂蒲翠萍一脸惊容,立即转首向着李沛然,问:“李堂主,方才如电飞过的亮影,
可是卫小侠?”
子母梭李沛然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正是卫少侠。”
冀察无敌费庭法喟然一叹,说,“想不到这娃娃的轻功,竟然如此惊人!”
憨厚的蓝旗坛主开天斧贺熊立即说:“现在张道天已死,黑旗无人,三位堂主何不保荐
卫小侠充任?”
飞驰在先头的李沛然转首漫不经心地看了这位粗汉一眼,微哼一声说:“帮主的虎皮大
椅让给他,也不见能打动他的心,一个小小黑旗坛主,何曾放在他的眼里?”
此话一出,双剑追魂立即发出一声怒哼。
李沛然微微一笑,转首又问:“蒲坛主可是有些不服?”
蒲翠萍柳眉一竖、嗔声说:“岂止不服,有机会还要向他比划比划。”
一直沉默飞驰的黄仲华,望了蒲翠萍一眼,黯然说:“蒲坛主不可任性,诚如帮主所说,
卫天麟武功盖世,藏而不露,仅方才的绝世轻功,足以惊人,其他武功,也可想而知。”
黄仲华如此一说,大家顿时一阵沉默。
七人片刻登上峰顶,遥见帮主蓝天丽凤和卫天麟,正询问几个值勤的大头目。
来至近前,冀察无敌费庭法首先问:“帮主可曾问出一些线索?”
蓝天丽凤柳眉一蹙,指着几个黑衣劲装大汉,说:“他们几人,俱都说没看到疤面人!”
卫天麟游目四望之后,心中灵机一动,立即说:“姊姊,你方才说,全山仗天然奇险,
未设桩卡之处,在什么地方?我们是否就该前去,察看一番?”
蓝天丽凤略一沉思说:“好,我们过去看看。”
说着,当先向前纵去。
卫天麟和李沛然七人,随后紧跟。
越过一片苍劲松林,怪石丛生,野藤虬结,已无路径可循。
众人一阵纵跃飘掠,来至一道绝壑。
天麟低头一看,深约千仞,不能见底,数十丈下,白云弥漫,轰轰隆隆之声,不断由底
下飘上来。
绝壑对面,在茫茫云海中,隐约露出另一矮峰端顶,比众人立身之处,约低数十丈。
脚下绝壁,山岩陡削,宛如刀切,仅有数株古老苍松,斜悬空中。
如此奇险的天然屏障,卫天麟看得只皱眉头。
蓝天丽凤看了一番,转首对卫天麟,说:“弟弟,你看此处如此奇险,疤面人是否由此
进入?”
卫天麟微徽一笑,说;“小弟甫离师门,迈入江湖不久,仅听说有这么一个疤面人,他
的武功究竟高到如何程度,小弟一点不知,故不敢妄下断语。”
说着一顿,见在场几人,俱都凝神静听他的回答,于是又说:“依照眼前如此险峻山势,
武功如非已达炉火纯青境地,要想由此处登上峰来,似是很难。”
正在天麟话声刚落之际,远处突然响起宋大憨破锣似的嗓音,“帮主姊姊,公子老弟,
我妹妹回来了,并给你们带来惊人的消息。”
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娇嗔声:“马上到了,哪个要你多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宋大憨与苓姑娘穿出松林,越过一片怪石虬藤,直向这边飞驰而来。
蓝天丽凤首先举手高呼:“苓妹妹快来,我们都在此地。”
宋芙苓来至众人面前,一一问好后,转对天麟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