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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不能走?”
“我知道你面上戴了一副僵尸一样的面具,能不能除下来让我看看?”
“不行,不行,我虽然有八百年的道行,狐身化成了人身,但一张脸还没有完全化成人脸,除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狐脸来,不怕将你吓死了?”
“你别给我装神扮鬼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狐仙,而是一位武林高手。”
“算了,信不信由你,但我这张面具,是怎么也不能除下来的。还有,这一瓶解药,我留下没用,还是给你好,说不定今后对你有帮助。我告辞了。”
小婷接过解药,伸剑拦住了他,问:“你真的不愿将面具除下来让我看看?”
“喂,婷女侠,你不会这般蛮不讲理吧?我好心解了你们之危,你不但不感谢我,反而强我所难,这说得过去吗?”
小婷一想也是,怎能对自己有恩之人这般的无礼?便收了剑说:“对不起,小女子只想看看你的真容而已,既然不愿意,小女子也不敢强求。你走吧。”
“不错,这样才算得上一个侠义道上的女侠。”狐仙说毕,闪身而去,转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小婷呆了一下,便转身飞回月牙泉畔。
月牙泉畔,彩云等人解了毒后,休息一会,先后都恢复了功力,正想去找小婷。彩云的丫环说:“小姐,你看,尚小姐回来了。”
彩云首先奔了过来说:“姐姐,你回来了,我们正想去找你哩。”
“你们身上的毒,全解了?”
“全解了。多亏了那位狐仙,你刚一走,他就站了起来,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让我们闻。初时,奇臭无比,但闻过之后,我们身上之毒竟神奇般化解了,也恢复了功力。”
彩云的丫环说:“尚小姐,我看他真的是一位狐仙,救了我们之后,就一下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小婷一笑说:“你呀,别再相信什么狐仙、鬼魂了。他根本不是什么狐仙,是一位侠义道上的武林高手,他给你们闻的那瓶解药,是他从淫贼身上偷来的。”
彩云主仆愕然:“真的?”
“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这还有假吗?”小婷说完,将小瓷瓶掏出来,“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小瓷瓶?”
“对,就是它。姐姐,你怎么得到了这个小瓷瓶了?”
“是那位所谓狐仙给我的,说我留着有用。妹妹,我给你吧,我想,你比我更有用。”
“姐姐,那你……”
“妹妹,你别推辞不要。我妹妹人又漂亮,又常在江湖上走动,这七日醉的解药,留在你身边,既可自救,又可救人,不比我更有用吗?我呀,今后恐怕不会在江湖上走动了,留下来没用。”小婷将小瓷瓶塞在彩云的手中,彩云也只好收下了。
两位佩刀侍女问:“尚小姐,那个该死的淫贼呢,让他跑掉了?”
“要不是所谓的狐仙及时赶来,真的会让他跑掉了。最后那个淫贼死在狐仙的掌下,真正变成了鸣沙山下的游魂野鬼,狐仙可以说是给人间除去了一害。”
佩刀侍女又问:“尚小姐,你就是那位名震江湖的怪病女侠?”
“哎,你们别听那个所谓狐仙的胡说八道,他说他有几百年的道行,你们相信吗?但我承认他是一个行为怪异的武林高手,更是一个神乎其神的神偷。”
彩云愕然:“他是一个神偷?”
“是呀,他在这里与淫贼交锋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淫贼怀中偷去了他的解药,从而救了他自己,也救了你们。我想,他是专门盯踪这个淫贼而来,干掉了淫贼后,便悄然而去。他是一位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高人,只是行为古怪,装神扮鬼,不愿露出自己真相的怪人。我们感激他相救之恩,但不可听信他的胡说八道。”
彩云丫环问:“那他真的不是狐仙了?”
“哎,世上根本就没有狐仙和什么鬼怪,都是人弄出来的。你也不想想,他要真的是有几百年道行的狐仙,会给七日醉毒倒吗?还要去偷淫贼的解药给自己和你们解毒?干吗不用几百年道行的法力,将你们救了?干吗眼睁睁看着淫贼逃跑叫我去追,不用仙法将淫贼定位,或者用天雷将淫贼击毙?”
彩云笑道:“姐姐这么说,他真的不是什么狐仙,而是位武林高手了。”
小婷说:“好了,快到五更天了,我们给什么鬼呀狐呀折腾了大半夜,也累了。我们都回房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回去哩。”
这样,她们一行五人,从泉边侧门进了月泉阁,各自回房入睡。两位佩刀的侍女,拍开了四位武士、车夫的昏睡穴,跟他们略略说了今夜之事,叮嘱他们好好巡视,保护两位小姐的安全,也回房而睡。
第二天,她们一直睡到辰时过后才起来,匆忙用上早餐,才驾车赶回庄院。鸣沙山、月牙泉之夜,经历了所谓的狐鬼之事,对五位少女,可以说是终身难忘,事后想起,仍心有余悸。要不是那位行侠仗义的狐仙及时出现,她们真不敢想象,落到淫贼手中,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快到庄院时,一辆马车朝她们奔驰而来,拦住了她们的去路。随后,从马车上跳下一位青年公子模样的人,扬手高问,马车上有没有一位叫尚小小姑娘的人?
四位武士顿时前后包围了这辆马车,喝问:“你是什么人?找尚小姐有何事?”
青年公子一揖说:“在下姓庄名锋,是尚小姐的表哥,特意赶来接她回去。”
小婷早已在马车里看见小风子了。这个混混,现在不论言谈举止神态,宛如大户人家的公子一般,与以前判若两人,说他是市井之徒,简直没人相信。这又令小婷暗暗感到惊讶: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人的易容化装之术,尽管装可化得惟妙惟肖,言谈举止也可以蒙混过关;但气质却是怎么也装不出来的,接近过他的人,不久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这个混混,居然没有任何破绽。小婷有点怀疑,他过去难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故意扮成混混,在江湖上闯荡?
彩云这时也说:“姐姐,是你表哥庄公子来接你了。”
小婷点点头,走下马车,对小风子说:“你有什么急事赶来接我了?”
小风子一见到小婷,松了一口气,急切地问:“你昨夜没事吧?”
小婷说:“我会有什么事了?”
“表妹,你没事就好了,刚才几乎令我担心死了。”
“什么事令你这么担心?”
“表妹,我赶去哈爷的庄院去接你,听说你昨天就去了鸣沙山、月牙泉,一夜没有回来,能不叫我担心吗?”
“这又有什么担心的?”
“表妹,不是我说你,你太过大胆了。鸣沙山、月牙泉时有狐鬼出没害人,没人敢在那里过夜。你一去不见回来,能不叫我担心?”
“所以你要赶去鸣沙山寻找我了?”
“是。”
“现在我不是回来了,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表妹,你快上我的马车,我们一起赶回镇上去。”
“有什么事急着要我回镇上的?”
“有人急着要见你?”
小婷一时愕然:“谁?”
“表妹,你去了自然会知道。”
小婷打量了小风子的神情,想了一下说:“好,我跟你回镇上。”于是小婷便向彩云等人告辞。
彩云说:“姐姐,你这么走了,我怎么向哈伯伯他们交代?”
“妹妹,请你代我向哈爷夫妇告辞,代我感谢他们殷勤接待之情,也请妹妹代我问令尊安好。因有急事,我不及面辞了。”
这样,小婷便上了小风子的马车,往沙州镇奔驰而去。在车上,小婷问小风子:“什么人找我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其实没有什么人找你。”
“什么?没有人找我?你干吗骗我?”
“我要不这么说,你那位彩云妹妹会让你走吗?她一定拉住你在哈里札的庄院再住一夜,你不会真的愿意在他庄院内住一夜吧?”
“我当然不想在他庄院内住一夜了。”
“哦?这波斯商人对你不大好?”
“他对我可以说是好极了,殷勤、热情的接待令我受不了,就是你不来接我,我也不会在他庄院里住一夜的。”
小风子笑了笑说:“我这样说,不正好令你有借口离开了吗?”
“是就是,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住在他庄院里了?”
“因为我了解你喜欢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约束的性格,你恐怕更受不了这个波斯商人的虚情假意。”
“什么?你说他是虚情假意?太过分了,他的确对我很好。”
“不不,这样的巨商豪贾,我可以说看得多了,知道他们满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们无非是想如何多赚银子。为了赚大钱,他会千方百计巴结西域各国的王公大臣,交结各地的官爷和豪强。别说对一般平民百姓不看在眼里,就是一般的武林人士,也不屑一顾。你这么一个江湖上常见的江湖女子,他又怎会将你看在眼里?”
“那他干吗那么热情招待我?”
“那恐怕是……”
说着,马车已到了月泉客栈门口,小风子只好终止了谈话,给了车钱,和小婷回到住处。女仆迎了上来,说:“少爷、小姐,你们回来了。”
小风子说:“回来了,你快给小姐打水梳洗,让小姐好好休息一下。”
“是,少爷。”
当小婷梳洗完毕出来时,小风子又不见了踪影。她问女仆:“少爷呢?他又出去了?”
“是,小姐,少爷有点事出去了,他叫小姐好好睡一会,吃晚饭时他就回来。”
小婷心想:他又去忙什么了?成天像三脚猫似的跳来跳去,不在客栈里呆着,老是在外面游荡。小婷本想急着问他有关波斯商人哈里札之事,无奈只好回房间先睡一会,等小风子回来。
黄昏时分,小风子真的回来了。小婷问:“你又去哪里了?”
“没有去哪里,我不想影响你的休息,所以到外面转了一下,和一些朋友聊聊天。”
“你哪来的这么多狐朋狗友?”
“哎,你别这么说,我的这些朋友,起码比你的什么哈爷好得多,讲义气,真心实意对人,不像哈爷那么虚情假意,处处算计人。”
“我真不明白,你干吗对他这般的反感?”
“因为他瞧不起人,好像他有钱就很了不得似的。”
这时,女仆已将晚饭端上来了,他们便一边用饭一边继续谈话。小婷问:“你说,他干吗对我这般热情?”
“这恐怕是看中了你身上有什么宝贵东西,绝不会因为你是彩云小姐的朋友而热情款待的。”
小婷一听,心里不禁震动了一下。看来小风子说的是真的了,怪不得他那么热情,特别设宴款待自己,目的不就是自己身上这把宝剑?想不到这个混混,这般了解这位波斯商人的为人和作风,不禁点点头说:“你说得不错,他的确看中了我身上的一件宝物。”
“真的?可是你身上有什么宝物了?不会是他知道了你行囊中的一些珍珠吧?”
“不,他看中的是我身上的这把腰形软剑,你知不知道他出什么价钱要买我这把剑?”
“大概是几百两银子吧?不不,你千万别卖给他,说不定你这把宝剑可值一千多两银子。”
“不,他说,他愿意用他的那座庄院,来换我这把剑。”
小风子刚好端起一杯酒来喝,一听,吓了一跳,一口酒也喷了出来,睁大眼睛急问:“你,你刚才说什么了?”
小婷见他一口酒几乎喷到桌面的饭菜上,问:“你走神了?有你这样喝酒的吗?连我说什么你也没听见了?”
“是是,我是有点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他用他的庄院,换我这一把剑。”
“什么?”小风子愣住了,伸手想去摸摸小婷的额头。
小婷一手拨开了他:“你干吗摸我的额头?疯了吗?还是喝酒喝多了?”
“不不,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好端端的,我干吗病了?”
“你要是没病,干吗说糊涂话?他会用一个庄院换你这把剑?”
“他真的这么说,我会说糊涂话吗?”
“那你干吗不换?”
“我换它干吗?”
“你知不知道,他那座号称塞外江南的庄院值多少银两?”
“就算它值一万两银子我也不换。”
“不不,它何止值一万两,就是开价十万两,也有人抢着去要。要是你拥有了那个庄院,一夜之间就变成大富翁,几代人都用不尽,还可以养活一批像我这样的人。我呀,就完全不用四处去流浪,受尽风霜雨露之苦了。”
“这样,你就日日请你的一帮猪朋狗友,大吃大喝对不对?”
“不不,我和我的朋友,会好好给你打理庄院。”
“这么说,我应该换了?”
“换,干吗不换的?”
“要是一换,我就会死去。”
小风子一下愣住了:“你怎会死去的?没有这么严重吧?”
“怎么没有?因为爷爷交这把剑给我时,要我好好保护这把剑,说剑在人在,剑去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