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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婷本想一招令这大和尚知难而退,但大和尚太不知进退了,反而更凶狠地扑了过来。小婷的剑再也不留情了,她像一个变化万千的飞魂幻影,一连十多招崆峒剑法击出,哪怕大和尚如何飞舞断刀护体,小婷的剑尖已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剑痕,褐色的僧衣带血片片飞出,几乎变成了一个血和尚了,但他仍声嘶力竭拼杀。
度危道长立即出手相助,一支细小的银针从他袖中激射而出,却给小婷一身奇厚的真气震得无影无踪。度危道长惊震了,又是两支细小的银针先后从袖中激射而出。小婷的剑光一闪,两支前后飞来的银针全反弹了回来,一支反射向度危道长,弄得他慌忙一挥道袍,将银针卷回;而后一支却反弹给挥舞断刀的大和尚,直射进了他的大腿,同时,小婷手中的利剑也削断了他的一只手臂,大和尚似血人般倒了下来。这一场交锋,以大和尚断臂受伤而结束。
度危道长暗暗射出的银针,不但相助不了大和尚,反而令他受了伤,度危道长一下惊得呆在那里不能作声。
小婷鄙夷地扫了度危道长一眼,剑尖指着地上的大和尚问:“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你杀了洒家吧。”
小婷不屑地说:“我才不杀你,杀你也污了我的剑。”
“你,你,你,你的确是个女魔。”
“我这个女魔,也比你这动不动就要度人上西天的出家人强。”
凶恶成性的大和尚用没断的左手,骤然将断刀向小婷掷来。小婷挥剑一挡,“当”的一声,断刀反震了回去,不偏不倚,恰好击中了他的大脑袋。大和尚用自己的刀度自己上了西天。度危道长看得呆住了,连一边躺着成了废人的神尼,也惊得面无人色。
小婷杀了恶僧后,冷冷地问度危道长:“你还要不要与我比试?”
道长呆了半晌说:“贫道此次前来,就是想领教女侠的高招,怎能不比试一下?”
这道长和大和尚、神尼一同前来,在同伴一死一重伤之下,要是不比试,就这么退下来,不让人耻笑自己贪生怕死?何况这三个人中,以他武功最好,内力最强,一招未试而走,别说在僧、尼两人面前说不过去,自己今后就别想在江湖上立足了。
小婷说:“好,那你出招吧。”
道长长剑出鞘,顿时剑气逼人,剑光四射,在西斜的阳光之下,剑身闪闪发亮。他手中的是一把锋利的古剑,不知染了多少武林人士的鲜血,才有如此逼人的杀气。道长这时神色也特别凝重。
小婷一下看出,这道长的一身真气非浅,比僧、尼两人强多了,但不知剑法如何,便也暗暗运气护体。她不但要防对手出剑,也要防他袖中的暗器。
道长抱剑拱拱手说:“女侠,请示招。”其实他这一式,已防范了小婷任何剑式的出招。
小婷说:“主从客便,还是你先出招吧。”
“那贫道就占先了。”道长一剑击出,迅若电光石火,剑光说到就到,直指向小婷的檀中穴,这是一等一的杀手之剑,剑出必伤人,没有任何虚招可言。
小婷一见,心中不禁凛然。这一剑招暗含几种不测的变化,无论对手如何出剑接招,都可以化解,更伏下了第二招的无穷杀机。
小婷也一剑击出,道长的长剑果然闪过了自己的剑,剑尖已直指自己的眉心了。小婷凭着超绝的轻功纵身跃开。道长袖中的暗器也激射而出,他想出其不意,凌空射杀了小婷。小婷人在空中软剑一挥,将暗器震飞,人也飘然落下,问:“道长,多尔衮手下的杨剑客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贫道生死之交的朋友。”
“不对吧?你的剑法与他同出一门,都是江湖上可怕的杀手剑法。”
“女居士好眼力。不错,贫道与他是同出一门,既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也是师兄弟。”
小婷一下明白了,这三个人前来向自己挑战,不单是为姓杨的报仇,同样也为多尔衮效命。他们不但想夺取这座山庄,更想自己成为多尔衮手下的一个杀手,不然,他们就不会在庄外埋伏下一批人马,还叫自己随他们走了。小风子说的果然没有错,这个多尔衮毫无信义可言。尽管上次败后他声言不再来犯山庄,却打发了这三个出家人,以武林人士的面目前来山庄寻仇生事。
小婷想了一下又问:“看来你的武功,也得到了避祸崖崖主无畏居士的指点吧?”
“不错,贫道武功,正是得到他老人家的指点。”
“你们这种行为,不怕他老人家知道了会震怒吗?”
度危道长一脸愕然:“他老人家为什么会震怒了?”他一时误会了小婷说话的用意,以为小婷也是无畏居士的人,不然无畏居士这一门不轻易传人的大漠飞沙掌,小婷怎么也会了?难道这个最近在江湖上声名震耳的怪病女侠,是得到了无畏居士指示,另有特别的使命,给自己的鲁莽行为打乱了,坏了她的计划?
小婷说:“你是不是给我装糊涂?”
“贫道怎么装糊涂了?望女侠指点。”
“无畏居士是位世外高人,在避祸崖收容了你们,还指点你们的武功,就是希望你们能改恶从善,弃暗投明,在江湖上干一些有利于百姓的事情。可是你们完全背弃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还投靠在多尔衮的帐下为他卖命,成为他的杀人工具,危害江湖。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你们的这种行径不震怒吗?不怕他要了你们的脑袋?”
度危道长听了小婷这一番话,简直哭笑不得。自己都是听命无畏居士,才暗暗投靠在多尔衮的帐下的。他惊疑地问:“难道你不是从避祸崖出来的吗?”
“我怎么会从避祸崖出来了?你以为我也像你们一样,坏事做尽,成为武林人士追杀的对象,不能立足于武林而跑进避祸崖去避祸了?”
“你不是?那你这一门大漠飞沙掌法,又从何学来?”
“什么大漠飞沙掌,这是我胡乱使出来的,根本不是无畏居士所教。就像我刚才抖出的三绝掌法,也不是阴山门派的人所教一样。我呀,没别的本事,有点过目不忘,很快会学上别人的一些武功招式,就是你那可怕的杀手剑法,我也会几招。”
“你也会?”
“不信?要不要我抖几招给你看看?”
“贫道真想见识一下。”
小婷真的在他眼前抖出几招杀手剑法来。度危道长一看就明白了,这只是形似,根本没有杀手剑法的那一种霸气和杀气。但他不能不佩服小婷有学武的灵性,过目不忘,偷学到别人武功的一些招式。那么说,她的大漠飞沙掌也是形似神不似了,不过是内力深厚而已。度危道长想到这里,对小婷的一些惧意也消失了。
小婷问:“我们还比不比试?”
“我们还没有分胜负,怎么不比?”
“你就不害怕无畏居士?”
度危道长笑而不答,说:“女居士,这次你先出招吧。”
小婷还是太天真了,为无畏居士世外高人的表象所迷惑,以为他收容了在江湖上难以立足的一些凶徒与武林败类,是为了改造他们,让他们能重新做人。这完全错了。
小婷哪里知道,无畏居士和她的爷爷,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的人。小婷的爷爷是一位淡泊名利的人物,不为任何权势人物所用,如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尽管性情行为古怪,却是一位古道热肠的老人。他所以去探宝,并不是想据为己有。
而无畏居士,表面上也是一位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其实他名利权欲心极重。他早已为皇太极、多尔衮重金厚礼聘用,两人还许下承诺,一旦夺取了明朝江山,就封他为国师,不但管理朝政,也统管天下武林。实际上,他已是关外清国的国师了。但为了迷惑武林中人,他依然隐居在大漠深处的避祸崖下,以世外高人面目出现。他收容了江湖上一些行凶作恶的亡命之徒,武林中一些败类,甚至是一些受了冤屈、遭人追杀的英雄好汉,名为避祸,其实是重新培训他们,令他们成为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有的成为上乘的杀手或刺客。然后派他们去为清廷效命,有的做了大内高手,有的当了皇太极、多尔衮身边的护卫和保镖,有的成为了江湖行踪诡秘的可怕杀手,以便大清在夺取大明江山后效力卖命。所谓的避祸崖,实际上是为大清培训各种鹰犬的一个秘密营地,所以机关重重,外人不能进去,也极少为武林人士知道。只因神秘刀客曾经去过一次避祸崖,因此,就成了无畏居士要追杀的对象,同时更在武林中散布流言,弄得中原武林人士不明真相,也在纷纷追踪神秘刀客。其实一些武林人士遭到杀害,并不是神秘刀客所为,是避祸崖人干了嫁祸给神秘刀客的。
小婷见度危道长不但不畏惧避祸崖崖主,还自恃武功高于僧、尼,坚持比试,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小婷说:“好,这一次我就先出手了,请道长小心。”说时一剑击出,这是崆峒派剑法的招式。
度危道长一声冷笑,出剑不但架开了小婷的来剑,更倏然抖出了一招凌厉的杀着。这真是杀手之剑,一招就欲置人于死地,可以说是后发先至,令对手不防。
小婷身形一闪,同时又是一剑击出,霎时间双方剑光闪耀,人影飞速来往翻腾。毫无疑问,度危道长的剑术在杨哥之上,内力也比杨哥深厚,无论出剑闪身,都能震偏小婷刺来的利剑。双剑一连相碰数十招,剑声响彻云霄,而度危道长还稳占上风,无论小婷抖出崆峒派的任何招式,度危道长都能化解或先行封杀,就是小婷抖出了老叫化的救命三招,依然可以接挡和纵开闪避。
小婷感到用崆峒派剑法不但胜不了对手,反而处在被动的地位。要不是小婷的轻功超绝,身法极快,几乎为对手诡异可怕的杀着刺伤。
一般杀手之剑,往往是出其不意,一招取人性命,便飞身而去。即使对手能闪过骤然的一招刺杀,也闪不过杀手诡异凌厉的三招剑法。要是杀手在三招之内还杀不了对手,也会飞身而去,等待机会下次再行刺杀,极少与人交锋在十招以上。
可是无畏居士训练出来的一流上乘杀手,就是为对付武林上乘高手的,可与人交锋在百招以上,誓必杀了对手才罢休。的确,杀手可怕的杀人招式,真真正正的只有二十多招,这二十多招,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身形、不同的环境之下,可化为千万招可怕的杀着。但万变不离其宗,就是一招取人性命。除非不给击中,一击中,万无生还之望。
度危道长是无畏居士训练出来的十大高手之一,名列第二,而杨哥只勉强名列前十位。大和尚和神尼只是避祸崖的一般高手,更没名次。度危道长的武功,就可想而知了。
小婷与度危道长交锋百招过后,抖出了旋风舞剑法了。几招之内,度危道长仍可招架,但小婷已扭转被动场面;十招过后,小婷便占上风,度危道长已处于挨打的境地了,只能挥剑护卫防身。他感到对手的剑法有如一股强大的旋风飞舞,剑光如雷鸣电闪似的在旋风中闪耀,剑尖在旋风之中更无处不在,不知从何处刺来。同时,四周的空气急速旋转,沙尘飞舞,一些树木枝断叶飘。在度危道长的惊恐之中,小婷一剑击出,宛如闪电破云而出,一下刺伤了度危道长握剑的手腕,长剑飞落,霎时间风消雾散,剑光消失。人们一看,度危道长神色颓然,呆立不动,道袍上也留下了两处剑痕。小婷早已收剑入鞘,问他:“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贫道输了,任由女居士发落。”
度危道长却有武林中人的君子风范,不像大和尚和神尼那么凶恶乖戾,至死也不服输。他现在已全无反抗之力,负伤之手更不能握剑,就是有暗器也不敢射发。他感到小婷有一身奇厚的真气护体,在交锋中暗器也伤不了她,现在更不能伤着她了,射出的暗器如果给震回来伤了自己,会比僧、尼两人的下场更惨。
小婷说:“你走吧。”
“是是。贫道想请教一下,刚才女居士抖出的是什么剑法?”
“怪病剑法。”
度危道长愕然:“怪病剑法?”
“江湖上的人称我为怪病女魔,我的剑法当然是怪病剑法了,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是是,贫道领教了。”度危道长俯身拾起自己的长剑,想转身而去。小婷叫道:“慢着,你就这么走了?”
度危道长一怔:“女居士,还有何吩咐?”
“将你两个同伴一块也带走。”小婷对厉总管说,“厉叔,给他两匹马,让他将他们驮回去。”
厉总管立刻叫人将两匹马牵来,一匹驮着大和尚的尸体,一匹驮着成了废人的神尼,送他们离开了山庄。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以来犯者的一伤一死一成废人而结束。
度危道长赶着两匹马离开山庄,不久,就有两条汉子围了上来。他们一见这种情景都怔住了,问:“道长,怎么伤亡得这样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