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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危道长赶着两匹马离开山庄,不久,就有两条汉子围了上来。他们一见这种情景都怔住了,问:“道长,怎么伤亡得这样惨重?”
度危道长叹了一声:“那位怪病女侠,武功真是深奥莫测,是不可思议的可怕人物。贫道等三人全然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太过轻敌了。”
一个汉子说:“道长,那我们今夜里杀进庄去,见人就杀,逢屋纵火,为禅师、神尼报仇雪恨。”
“算了,你们简直不知道那怪病女侠的可怕。你们这区区几十人,就算能杀进去,恐怕没一个能活着出来。何况不是怪病女侠一个人,还有虎威镖局郝女侠也在,你们这不是去送死了?”
另一个汉子问:“道长,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空手回去?”
“不空手回去又能怎样?贫道再说一句,就算怪病女侠和郝女侠不在,你们也讨不到任何便宜。”
“为什么?”
“贫道进庄时,已暗暗观察和凝神倾听过了,其实里面防备森严,准备了一批炸药和埋伏了一批弓箭手,随时等着你们前去送死。何况山庄的武士,原是十分剽悍的马贼,哪怕两三百人,也攻不下这个山庄。你们听贫道的一句忠言,回去向王爷禀报吧,顺便护着神尼回去,厚葬禅师。贫道也要回避祸崖了。王爷要是责备你们,你们就说是贫道说的好了。”
这两条汉子听度危道长这么一说,只好通知其他弟兄,带上了大和尚的尸体,护着神尼连夜离开了艾丁湖。
度危道长在这一点上,是名副其实度危了。他免却了一场血腥仇杀,也度了这几十条汉子的大劫。
众人离开后,很快为胡声在四周布下的耳目知道,山庄的人才松了一口气,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生活。
小婷对郝彩云抱歉地说:“看来,妹妹来得不是时候,几乎令妹妹卷入一场江湖仇杀之中。现在好了,他们总算有自知之明,不敢来犯,我们今夜可以放心而睡了。”
“姐姐,你千万别这样说。我感到我来得正是时候。第一次目睹了姐姐的盖世神功,令我大开眼界,增长见识。要是我不来,不就看不到了吗?”
彩云说的是心里话。她自从和小婷相识以来,即使是在罗布泊与马贼的交锋中,见的也只是小婷片鳞只爪的身手,从来没有见过小婷武功的全貌。现在小婷的内力、轻功、掌法、剑术以及与敌交锋中的沉着机灵,她全看在眼里了。她对小婷的敬仰佩服,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不单是彩云主仆,就是山庄所有的人,简直视小婷为仙女下凡,人间的女战神了。
小姐妹天真地问:“姐姐,你的剑法不会真的是怪病剑法吧?”
小婷笑问:“你们看呢?”
小姐妹一个说:“我不知道。”一个说:“我看姐姐是逗那个老道,世上哪有这种剑法呵。”
“不错,这是我爷爷传授给我的一门防身克敌的剑法,不遇劲敌,我不会抖出来。”
小姐妹问:“姐姐,我们能学吗?”
“你们学了完全没用,反而更易招来失败和杀身之祸。”
小姐妹惊愕地问:“为什么?”
“因为这一门剑法,完全是以气运剑,没有深厚的内力抖出来,那它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的招式,一下就给人挑破了,反而不如一般实用的剑法。而厉奶奶教你们的武当剑法,那可是武林中的一门上乘剑法,刚柔兼备,更能以柔克刚,借力打力。还是好好练你们所学到的剑法好。等你们的内功修炼到有深厚的内力时,我再教你们这门剑法吧。”
小姐妹大喜:“那我们拜姐姐为师了。”
以后这一对孪生姐妹,在小婷的督促之下,日夜勤练内功,小婷便传给了她们这一门剑法,令她们成为一代女侠,武林中人称“天山双妹”,名动武林。这是后话,这里不说了。
小婷这一战,击败了避祸崖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二的度危道长,更是惊动武林,名震江湖。第一个惊震的是多尔衮。度危道长的武功他曾目睹过,就是自己手下所有高手联手战度危道长,也会为度危道长击败。要是连度危道长也败在怪病女侠的剑下,那只有无畏居士亲自出面,才能胜得了这位人间少有的奇女子了。
第二个惊讶的是隐居在天山中的哈里札。怪病女侠竟能以那把赝品之剑胜了度危道长,而不察觉自己手中之剑是假的。这要不是怪病女侠太过粗心大意,就是自己仿制的假剑太逼真了,连剑的主人也分辨不出来。真真便宜了那个夺宝的面具刀客了,从而更将这个横刀夺爱的刀客恨之入心。他问报信者:“那三个上门挑战女侠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为女侠的宝剑而来?”
“不是,听说他们是为多尔衮手下一位姓杨的剑客寻仇雪恨,是避祸崖的人。”
哈里札对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一点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的买卖,现在关心的是那一把宝剑的下落。他显得有点失望了。他对报信者说:“你去吧,继续叫人暗暗盯踪女侠的行踪,看看她身边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是。”报信者应命而去。
第三个愕然的是无畏居士。他问手腕受伤而回的度危道长:“她用什么剑法战胜了你?”
“弟子愚昧,竟然不清楚她的剑法。但绝不是武林中九大名门正派的剑法,她自称是怪病剑法。”
“什么,怪病剑法?”
无畏居士可以说是武学渊博,深知各门各派的上乘剑法,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怪病剑法,这是哪一门的邪门歪道剑法了?
度危道长说:“弟子也感到那女魔说的不是实话,是她随口应付的。”
“唔,你说说她抖出这门剑法是什么招式,有什么不同之处?”
“那女魔首先使用的是崆峒剑法,见胜不了弟子,骤然剑招一变,来势迅猛,不但招式奇诡,更卷起一阵阵旋风,夹带风沙而来……”
无畏居士一下惊奇地打断问:“什么,卷起一阵阵旋风,夹带风沙而来?”
“是,弟子没有说错。”
无畏居士怔住了,要是度危道长没有说错,那就是武林中极少见的旋风舞剑法了。这门剑法只有自己的师兄无争子会,就是自己也只会其中的一两招。但这门凌厉迅猛无比的剑法,没有极为深厚的内力、超绝的轻功,学会也没有用,发挥不了它应有威力。他问:“这丫头的内力是不是胜过了你?”
“是,她一身真气奇厚,弟子袖中的银针也伤不了她,反而给她震飞或震了回来。”
“那她一身的轻功又怎样?”
“超绝呀,简直如飞魂幻影,身法又诡异非常。”
“要是这样,你的确不是她的对手,她没有杀了你,算是对你剑下留情了。”
“是,弟子也感到是这样。”
“她有多大年纪?”
“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能有如此奇厚的内力?你是不是看错了?”
“她的言行举止的确是一位少女,除非她善于易容和驻颜有术。”
“看来为师真的要去会会她了,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是谁传给了她这一门威力无穷的可怕剑法。”
“师父,你要亲自去会她?”
“为师不去会她,怎知她是什么人,她这门剑法跟谁学来?”
“师父何必亲自出山?这太给她面子了。弟子认为,叫大师兄神剑去会会已够了,将她带来见师父不更好?”
无畏居士想了一下说:“这也好,那就叫神剑去见见她,最好不与她动武,就是动武也不可伤害了她。”
度危道长惊愕地问:“为什么?”
“因为为师疑心她极有可能是你们失踪近三十年的师伯的嫡传弟子,不然,她不可能会那一门剑法。”
度危道长更愣住了。无畏居士又说:“你去叫神剑来,由为师当面吩咐他好了。”
“是,师父。”度危道长告辞而退。
小婷打发了僧、道、尼三位一流高手,同时也威慑了庄外敌人不敢来犯,山庄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要庆祝胜利。厉总管和胡声更是打赏了所有的武士和有功人员,大摆酒席,飞杯畅饮。所有的人都来向小婷敬酒。小婷是来者不拒,一视同仁。
人们更惊讶了,小姐不但武功过人,酒量更过人,真是千杯不醉。他们哪里知道,小婷暗运真气,将酒化成了蒸气,完全从体内排了出去,这当然是千杯不醉了。
小婷将彩云当成了亲妹妹一样,陪着她在山庄住了七八天。在这七八天内,她们畅谈江湖,交流武学。小婷不但将老叫化那三招救命剑法传给了彩云主仆,更传了彩云一些高难度的崆峒剑法,令彩云的武功更上一层楼。至于那一对小姐妹,小婷更日夜督促她们勤练内功。
在这一段时间,小刀子从各地请了一批工匠回来,在山庄兴建房舍。小风子也回来了。他的腿伤完全好了,好得不留任何疤痕。
小婷一见到小风子,更是感到特别的亲切,关心地问:“你的腿伤完全好了?”
小风子笑着说:“不好,我还能走路回来吗?”
“嗨,你怎么不骑马或坐车回来的,干吗要走路?不会是你连雇马坐车的钱也没有吧?”
“不不,这是练练我的脚力,试试我的腿是不是全好了。”
“腿没有痛?真的全好了?”
“全好了,跟没受过伤一样。”
“这就好了,你就跟随我彩云妹妹她们一块习武练剑,学些自卫防身功夫,也省得我以后为你担心。”
“不不,那太辛苦了,我也不是一个学武的材料。再说了,一个大男人跟一群丫头在一起,也不像话。”
“你瞧不起我们女子?”
“不不,我敢瞧不起你们吗?我见了她们一个个手中拿着剑晃来晃去心里就发慌,担心她们一不小心,会割断我的脖子,那不枉死了吗?”
“那你跟厉叔学武功好了,我见他天天早上也在练他的鞭法。”
“你叫我学鞭法?”
“这也是一门防身自卫之技。”
“一条长长的鞭,我舞得动吗?弄得不好,打不了敌人,反而将自己打伤了。我不学。”
“怪不得老叫化说你和小猛子,是烂泥扶不上墙。小猛子还学会了三刀,你呢,除了挨打的邪门武功,什么也不会。”
“我不学武功,用脑用心,照样可以在江湖上闯荡。”
“就凭你那一点点小聪明?”
“不不,这可不是小聪明。要是小聪明,敢闯将军府,又平安无事地从将军府里走出来吗?你也不是赞我机智、勇敢、善于应变吗?”
“你别老鼠上天平了,那是侥幸,可不能次次都这么侥幸。你这不学,那不学,那你想学什么?总不能在山庄里游来游去吧?”
“我,我,我想读书。”
“什么?你想读书?”
“读书不好吗?”
“读书也没有什么不好,你不是想去考科举吧?”
“我去考科举干吗?受那昏庸皇帝的气?”
“那你读书干吗?”
“我想学刘伯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小婷说:“除了在江湖上混混,我从来没有见你摸过一本书,真不知你脑子是怎么想的。初初想学神秘刀客的飞刀伎俩,现在又想学刘伯温了。脚不踏实地,又想一步登天,整天的胡思乱想。”
“不不,我可不是胡思乱想,是认真的。我在葡萄城养伤的几天中,就看了不少的书,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小刀子。”
“你不是说,你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吧?”
“差不多。”
“什么?你还差不多呀。”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呆在葡萄城,急着赶回来?我是为你,为山庄的安全着想。”
“哦,你说来听听。”
“你知不知道那个什么度危道长是个什么人?”
“我当然知道,他是避祸崖的人,剑法比那姓杨的剑客更好。”
“不仅如此,度危道长还是避祸崖的十大高手之一,排名第二。”
“那么说,避祸崖的所谓十大高手,武功也不见得怎样了。”
“我的小姐,你胜了他,又杀了那个大和尚,废了阴山神尼,可闯大祸了。”
“他们会再来寻仇报复?那我等着他们来好了。”
“别的高手来你当然不在乎,要是那避祸崖崖主无畏居士也来,你怎么办?”
“他会来吗?”
“他怎么不会来?”
“无畏居士是一位世外高人,只要不侵犯他的避祸崖,他就不会出面,就是出面,也只在避祸崖四周的百里之内。我们这处山庄,不会在避祸崖的百里之内吧?”
“那是在避祸崖的百里之外了。”
“要是他跑来这里,那不违背他的诺言了?再说,无畏居士虽然收容了一些不法之徒,以及无法在江湖上立足的十恶不赦的恶魔,但他是令他们改恶从善,重新做人,没改变不准许他们离开避祸崖。我不知道姓杨的和度危道长过去是什么人,但他们成了多尔衮的鹰犬,助纣为虐,与什么和尚、神尼这样的恶人在一起,我教训了他们,无畏居士要是知道了真相,应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