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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你怎么对沙里飞和神秘刀客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是向人打听的呀,不信,你们向这一带的百姓打听,便知道神秘刀客和马贼沙里飞的事了。因为我想拜神秘刀客为师,所以向人打听时特别留意他们的事。”
思思问:“这里的人,都知道神秘刀客?”
“知道,知道,神秘刀客过去曾在这一带出现过。”
“有没有人见过神秘刀客?”
“似乎没人见过,就是见过,也没人看清楚他的面目。要是有人见过,恐怕我早已找到神秘刀客了。”
小婷问:“那马贼沙里飞,会在哪里出现?”
“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我们怎么寻找呀?”
“就在这一带寻找呀。马贼沙里飞以掠劫为生,他总不会一直潜伏不动吧?他必然会出来抢劫的。”
“那我们去哪里找?”
“当然是去这一带的市镇、村寨走走看看了。希望我们能碰上马贼抢劫,更希望能看到神秘刀客的出现。”
“先去什么地方好?”
“沿着河流北上,先去红柳园走走。”
“红柳园?那是什么地方?”
“是沙漠上的一个小镇,那可是一些刀客和马贼的坐探不时出现的地方。说不定我们去了那里,可打听到神秘刀客和沙里飞的一些行踪。”
思思说:“好,我们就到那小镇去。”
小婷却问小风子:“你怎么对这一带的地势地形这么熟悉,你不会是这一带的人吧?”
小婷这么一问,也引起了思思的注意,问:“小风子,你到底是何处人士?”
“我,我,我是何处人士,我也不知道。”
小婷说:“不是吧?你是何处人士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对我们说?”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也可以说,我父母在兵荒马乱中逃难出来,生下我不久,就冻死饿死在路途上。一个逃难的妇人收留了我,她辗转在边陲一带给人打工洗衣服过日子。等到我懂事时,我这位养母也累死了,我便成了一个孤儿,四处流浪。七八年前,我就在这一带流浪过。”
“原来你以前在这一带流浪过,怪不得你对这一带熟悉了。后来你怎么在六盘山下的苦水镇出现了?”
“别说了。后来我碰上了一个所谓的好心人,说收养我,带我到关内过好日子。谁知道他是一个黑心的人贩子,一进关内就将我当小狗小猫似的卖给另一个人贩子。我也不知道这些人贩子将我转卖了多少次,最后我被卖到了天水县的一户有钱人家当小厮。这户有钱人家的主人,对我可刻薄透了,一味要倒屎倒尿和干一些我力不能胜任的重活,还不给我吃饱。我受了两年多的苦,实在熬不过来,就逃了出来,像无根之草,随风飘荡。有时和一帮无赖混在一起,有时又混进了叫化堆里,学会如何向人讨吃要钱。总之,我这条命,一生下来,就从头到脚苦透了,也倒霉透了。除了这里,我也随人去过玉门关,到过沙州、加州一带,但总没有一个地方能让我长久呆下来。我何尝不想在一个地方长久住下来?这一次,以为凭空得了十匹马,发了横财,打算到一处小镇开个小店做小买卖。可又碰上官兵,变得什么也没有了,仅剩下一条命跑了回来。”
思思听了小风子这一段的经历,有点同情他了,说:“怪不得你一身流里流气,原来曾跟无赖流氓混过一段日子。这样吧,你以后就跟随我们,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小婷也说:“是呀,你跟随我们,我家小姐还会教你武功,既可健身又可自卫,碰上恶人歹徒,就不必害怕他们了。”
小风子惊喜了:“你们教我武功?”
“是呀,你不想学吗?”
“我,我,我……”小风子一下为难起来。
“你想说什么呀。”
“我不想学你们的武功。”
不但小婷,连思思也感到有点意外:“什么?你不想学我们的武功?我们的武功你看不上眼?”
“不不,我敢看不上眼吗?”
“那你干吗不学,怕辛苦?”
“怕、怕辛苦是有一点,可、可、可是你们的武功不适合我学。”
“哦?不适合你学?”
“我,我,我说一句得罪你们的话,你们学的那一门剑法,软手软脚,还跳来跳去,只适合娘儿们,不适合我这么一个大男人。”
“那你想学什么?”
“我想学具有男子气概的刀法,要拜神秘刀客为师,学他能来无踪去无影,飞刀杀人,专杀那些以掠劫为生的马贼,和那些专门欺凌良家妇女、杀害平民百姓的坏蛋。一刀飞过,他们就咕咚一声倒下来,那多痛快。不像你们,要和人打来打去,那多辛苦,而且也十分危险,我见了也害怕。”
思思和小婷听了,一时啼笑皆非,恼又不是,骂又不是。要是一些江湖中人这么说,思思早已出剑,让他知道崆峒剑法的厉害了。可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既不懂武功,也不知崆峒剑法的奥妙,跟他说也是对牛弹琴,教训他也没用。小婷说:“你可要慎重想想,不知多少人想学我们崆峒派的剑法,我们还不传哩。”
思思说:“别说他了,是烂泥扶不上墙。他要学刀法,就让他去学好了。”
“你,你,你们生我的气了?”
小婷说:“谁有闲情去生你的气了?你走吧,今后就算你求我们,我们也不会教的。你做梦去做你的神秘刀客去。”
“你们不要我跟随你们了?”
“哎,我们可没有这么说,更没有赶走你的意思。你愿意为我们带路,跟随我们,我们高兴;你不想跟随我们,我们也不会拦你,强求你和我们在一起。”
“是是,我小风子知道你们对我好,救了我几次命,我会继续带你们去红柳园。以后我再自己去寻找我的神秘刀客。不过,我小风子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今后我会想办法报答你们的。”
“我们才不要你的报答。”小婷说。
思思问:“你不和我们去找神秘刀客,单独一个人去找?”
小风子说:“神秘刀客出没无常,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出现,何时出现,所以我只有四处乱碰,不敢将你们拖上。而且我心中也实在没把握一定能找到他,所以我才单独一个人去找。你们就在红柳园住下来,注意来往刀客和形迹可疑的人物,说不定你们比我更快找到神秘刀客,打听到沙里飞这个马贼的行踪。希望你们找到神秘刀客时,千万请代我说一句话,我小风子要拜他为师,跟他学刀法。我要是找到了他,也会将你们的事告诉他,甚至带他来见你们。”
思思说:“这样也好,那我们到红柳园后,就分开好了。”
第二天,他们从镇番卫城向红柳园而去,小风子骑着骆驼在前面带路。因为路程用不了一天,所以他们也不急于赶路,慢慢而行,观看小河两岸的风光和不远处大漠的景色。那真是黄沙起伏,直达天边,看不到尽头。大漠上,极少见到人的踪影,连小草也不多一株。要是风起,会卷起漫天狂沙。小婷心想:这么一堆堆的黄沙,人怎么在大漠上过日子?
小风子骑的那一匹慢吞吞的骆驼,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狂奔起来,向前面不远的一处疏林奔去,小风子拍着骆驼说:“喂喂,你跑什么呀?是不是发癫了?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小风子哪里叫得骆驼停?骆驼刚奔进疏林里,“轰”然一声,翻倒了,小风子也不知摔到哪里去了。
小婷在后面看得呆了,对思思说:“小姐,他不会这般的糟糕吧?怎么正跑着,就莫名其妙摔倒了?”
“婷儿,我们快过去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婷和思思还没有奔进疏林,突然“哗啦”一声,小风子一下又给一个大网袋高高吊在树上,他在网中挣扎着,一边说:“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野兽。”
小婷一下将马勒住,对思思说:“不好,小风子掉进猎人的猎网中去了。我们不能进去,说不定马会踏中别的猎具就危险了。”
思思说:“怎么这一条人来人往的道路上,会埋下猎具的?那不害人吗?”
小婷一下醒悟起来:“对,我们小心,说不定疏林里伏有一伙强人,设下陷阱机关,打劫过往的行人商队。”
思思和小婷在马背上正四下打量,那一边小风子又叫起来:“你们快打马往后跑,又有一张网向你们罩来了。”
思思、小婷不禁一怔,不知小风子说的是真是假。果然“唰啦”一声,一张大网平地飞起,向她们罩来,她们想策马飞逃也来不及了,连人带马,全给这张大网罩了起来,像猎物一样,给人捉住了。
小风子在那边树上说:“这下完了,我们全给人捉住了,连逃跑的希望也没有了。”
思思、小婷想拔剑划破大网,可是大网收紧了,令她们动也不能动,连人带马给拖走了。思思、小婷心下大惊,这是哪一路的强人,怎么这般精密布下天罗地网,活生生将自己捉住了?这显然是事先布置好的。
这时一条虬髯彪形大汉带着几个匪徒,从疏林中走了出来,命人将思思、小婷和小风子绑了起来。小婷问:“你们是什么人?干吗这样暗算我们?”
小风子也说:“是呀,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吗捉我们?是不是你们看错人了?”
思思却忿忿不平地说:“你们这样暗算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的放开我,让我们与你交锋,要是我们武功不济,败在你们手下,死了也心服口服。”
虬髯大汉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三个毛头小子,几乎坏了我们的大事,知不知道?”
小风子问:“我们几时坏了你的大事了?”
一个麻衣匪徒说:“我们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想一网打尽鞑靼人的一支商队。谁知你们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这不是坏了我们的事?”
另一个匪徒说:“本来我们想出来拦住你们的,可是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赶着骆驼飞也似的向这里跑来,掉进了我们的陷阱之中,令我们花了几天时间设下的陷阱,全被破坏了。”
小风子说:“原来你们不是想捉我们。”
“你们三个小子货物不多,想捉你们,也用不着花这么大的功夫,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完全可以将你们活捉过来。”
小风子说:“既然你们捉错了我们,那快放开我们呀。”
匪徒们说:“放开你们?没那么容易。谁叫你们坏了我们的天罗地网。”
“你们放开我们,重新再布下天罗地网不行么?要不,我和你们一起布置,说不定我比你们布置的还好,不但马,连大象也可以活捉过来。”
“你这小子是不是想办法跑呀?”
“不不,我是说真的,我跑干吗?”
这时,一个匪徒飞也似的奔来,虬髯大汉急问:“那队商人是不是快到了?”
“大王,小人打听过了,那队商人今天在镇番城里逗留一天,明天再出发。”
“好好,那我们有时间重新布置了。”
小风子似乎看到一线希望,连忙说:“这下,你们可以放了我们吧?”
一个匪徒喝道:“你这小子再不闭口,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我不说,我不说,那你们可以放了我们吗?”
虬髯大汉一挥手,对匪徒们说:“你们三个将他们拉到窝里去,我不想在这里留下血腥气味,引起商队的注意。”
三个匪徒应声是,将他们三个连马和骆驼全带走。小婷问:“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
“少废话,走。”
小风子害怕地问:“你们不会杀了我们吧?”
“你小子再口罗嗦,我就一刀先砍了你。”
“不不,你千万别杀我,我的血很臭,三里外就闻出来,那不更坏了你们的大事吗?”
小婷天真地问他:“你的血真的臭吗?”
小风子说:“臭,臭死了,臭得人会恶心大吐。”
“真的这般恶臭么?”
“不信,你叫他们砍我一刀闻闻,就知道我的血臭不臭了。有人说我是臭虫投胎哩。”
小婷又问:“臭虫也能投胎做人吗?”
“会,怎么不会?一个老和尚对我说,天下万物,在死后都会投胎做人。不过恶人坏人死了,就不能投胎做人了。”
三个押解他们的匪徒,听了这两个白痴小伙子的话,感到好笑,推着他们走。一个匪徒好奇地问小风子:“你的血真的那么臭?”
“是呀,所以你们手中的刀千万拿好,别划伤了我。万一我的血流了出来,给明天来这里的商人闻到了,就会远远绕道而走,又会令你们白辛苦一场。”
“老子不信,就砍你一刀试试。”
“你真的不怕坏了事,你的大王会要了你的脑袋吗?”
另一个匪徒对这匪徒说:“你别乱来,万一是真的,你不怕坏了事?你要试,将他们带到窝边时试也不迟。”
小风子问:“你们的老窝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