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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子问:“你们的老窝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离这里不到二里地。”
“那不行,要离三里远,才闻不到我的血臭味。”
一个匪徒喝道:“你这小子再胡说八道,老子不杀你,挖个坑将你活埋了,就不会闻到你的血臭味了。”
小风子问:“你不是在吓我吧?”
“吓你?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扔到一个坑里,用沙土将你埋起来。”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匪徒们将他们带走了一里多地,远远离开了那片疏林。小风子突然蹲下来不走了,匪徒问:“你这小子,又想怎样了?”
小风子捂着肚子说:“我肚痛,痛得不得了,你们行行方便,让我找一处大解好不好?”
匪徒们喝道:“就数你这小子多事。”
小风子说:“不行,我快要拉出来了,会臭死你们的。”
一个匪徒不耐烦了,对另一个匪徒说:“你快带他到那一边拉去,守着他,别让他玩花样跑了。”
“哼,他敢走,我就打断了他的一双腿,看他怎么跑。”这匪徒推了小风子一下,“走,到那坡下去。”
一个匪徒和小风子下坡去了,两个匪徒继续押着思思、小婷上路。没走出三十多丈远,只听到那个匪徒大叫:“不好,让这个小子跑了,你们快来追呀。”
两个匪徒一怔,一个匪徒对另一个匪徒说:“你快过去看看,将那小子追回来,先敲断他的一条腿。”
“是,我去。”这个匪徒立刻赶去了。
剩下的一个匪徒,望着思思和小婷:“你们两个别想打主意逃跑,你们要是敢动一下,我就先砍了你们。”
小婷说:“你将我们的一双手都反绑了,我们能跑吗?”
这个匪徒看看自己两个同伴的身影,在杂树林草丛中时隐时现,似乎仍未找到那小子。回头又看看思思和小婷,不放心,又将她们绑在一株碗口粗的小树干上,自己也去搜索逃跑了的小风子了。要是走了一个人,大王怪罪下来,自己的脑袋也会搬家。他更担心跑掉的小风子去向那一支商队报信,会同官兵来围剿,情况更是糟糕,不但坏了大王精心策划的抢劫行动,甚至连大多数弟兄们的性命也不保。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将小风子抓到。
这个匪徒刚走不久,思思和小婷便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草动,一看,竟然是借大解逃走了的小风子。这个小风子,在三个匪徒的搜索下,居然悄悄溜回来,这实在是太大胆了。
小婷说:“你——”
小风子用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们别大喊大叫,惊动了贼人。然后又轻手轻脚爬过来,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索,说:“我们快悄悄逃跑,让他们发现就跑不了。”
思思这一下气可大了。这个崆峒派养尊处优没人敢欺负的公主,从来没有受过遭人捆绑起来的奇耻大辱。她给匪徒绑起来时,就暗暗发誓,一旦松了手脚,誓必杀了这一伙匪徒。现在小风子叫她悄悄逃走,无疑是火上加油。她咬着牙说:“我不杀了这一伙匪徒,就是死也不走。”
小风子愣住了:“不是吧,他们有一二十人之多,你杀得了他们吗?就是小姐武功再好,他们人多,你打得过他们吗?我们还是赶快逃命吧。今后再慢慢想办法报仇也不迟。”
“不行,要走你走,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小婷与思思的想法一样,也认为不杀了这伙匪徒,难出这一口恶气。她说:“小风子,我们十分感激你冒死救了我们。但要走你先走,我和小姐留下来,非杀了他们不可。”
小风子说:“我,我,我……”
小婷说:“你还是先走的好,一旦我们和匪徒交起锋来,就无暇顾及你的安全了。”
“不好,那三个匪徒转回来了,你们可千万要小心。我,我,我走了。”
“好,你先躲起来,找机会走吧。”
思思和小婷将被贼人收去而放在马背上的剑取了下来,小婷说:“小姐,我先藏起来,转到这三个贼人的身后,以防他们跑了,惊动其他的贼人。”
“对,这伙匪徒,我们分批干掉他们。”
三个匪徒一路上骂骂咧咧转了回来,看见思思一个人坐在树下,另一个又不见了,不禁傻了眼:怎么,又逃走了一个?这下可不妙了。一个匪徒近乎愚蠢地问思思:“怎么只有你一个了?另一个呢?他去哪里了?”
另一匪徒叫起来:“我们快找,他一定是刚刚才挣脱绳索,走不远。”
思思不答话,骤然一剑飞起,将一个匪徒干掉。两个匪徒大吃一惊,小婷却从他们身后闪了出来:“我没走,在这里等着你们呢。我不杀了你们,会走吗?”
“什么?你们还要杀了我们?”
思思说:“不杀你们,我难以解恨。”说完,又一剑击出。这两个匪徒慌忙提刀招架,他们哪里是思思、小婷的对手。何况思思在愤怒之中,出剑就是崆峒剑法的杀招,绝不留情。所以三四招后,就将一个匪徒放倒了。同样,小婷出剑一下废去匪徒的右臂,几乎在同一招式下,击中了他的一条腿。她绝不是剑下留情,而是想留一个活口问话,了解这一伙贼人是哪一处的人马,是不是大漠上的马贼,那个虬髯大汉的武功怎样,以便对付。她比思思更有心机,不是一味杀了贼人解恨。
这个匪徒战不能战,跑又跑不了,见小婷的剑尖对准自己的心窝,连忙求饶命。思思说:“婷儿,杀了他算了,我们好去对付那个为首的虬髯贼和其他匪徒。”
小婷说:“小姐,我们问清楚了再打发他也不迟。”
“他会说吗?”
“他不说,我就一剑杀了他。”小婷回头问这匪徒,“你想我杀了你?还是想活?”
“我想活,我想活,求小侠饶命。”
“好,你老老实实说出我们想知道的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说,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有,有二十五人。”
“虬髯贼是你们的大王?”
“是,是,是我们的大王。”
“他武功怎样?”
“我们的大王武功很高,但不是最高。”
“哦?还有比你们大王武功更高的?”
“是,是,是我们的二大王和三大王。”
“他们在哪里?”
“他们没有来,在寨里。这一次是大王率了二十五位弟兄来这里行事。”
“你们的寨子叫什么,在这附近?”
“不,我们的寨子可远了,在黑狼峪,离这里有两天多的路程。”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有一百多位弟兄。”
“你说的都是实话?”
“小人不敢说半句谎话,句句属实。”
小婷收了剑说:“好,我放了你,你走,但只能往别处走,不能回疏林子。要是你有命回到你的黑狼峪,告诉你的二大王、三大王,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找他们算账。”
“你,你,你真的放了小人?”
“我们说话算话,你走吧。”
思思说:“慢一点,刚才你要带我去哪里?是不是黑狼峪?”
“不,这是大王在疏林边临时住的一个草棚,完事后便会立刻离开,一把火烧掉这草棚。”
思思说:“好,你走吧,在你们三个人中,算你捡回了一条命。”
这个匪徒迟疑了一下,问:“你们真的要去杀掉我们的大王?”
“你是不是想回疏林向他报告?”
“小人感谢两位小侠不杀之恩。但小人还是奉劝两位小侠一句,你们快离开这里吧,别去招惹我们大王了。”
“哦?你是说我们不是你们大王的对手?”
“小人不敢说,也不知道。我家大王力大无穷,出刀如风,他手中的那一把九环鬼头刀,在大漠上不知道杀掉了多少英雄好汉。就算两位小侠武功很好,恐怕也敌不下我们众多凶狠的弟兄。小人劝小侠还是快走的好。小人因感激小侠不杀之恩,才这么说。”
小婷说:“看来你心地不坏,我们不杀你是对的。我们走了,你怎样办?去向你大王报告?”
“小人等两位小侠走远了,才回疏林向大王报告。”
“走了我们,你家大王不杀你了?”
“小人眼下受伤,我想我家大王见此情景,不会杀了小人的。”
“我劝你别去向你家大王报告了,还是自己走得远远的好。因为你没向他报告的机会,你爬到他面前时,我们早已打发他去见阎王爷了。”
“两位小侠真的要冒这个险?”
“走吧。”小婷不愿与他多说,给了他两粒崆峒派特制的刀伤药丸,“你服下,对医治你的伤有好处。希望你今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别和他们再干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是是。”这个匪徒服下后,慢慢地走开。
小婷将骆驼、马匹安置好后,打算与思思去疏林里找虬髯大汉报仇。小风子一下又从躲藏的地方闪了出来,小婷“咦”了一声:“你怎么还没有逃走?”
小风子说:“你们不走,我一个人会先走吗?”
思思说:“你不会武功,留下来不但帮不了我们,反而令我们担心。”
“不不,我不走。不是想帮你们杀贼,而是想劝你们和我一块走。你们知不知道黑狼峪那三个贼头是什么人?”
思思说:“他们不过是三个贼头罢了,又会是什么人?”
“不不,他们是大漠上三头凶悍的恶狼。至于他们的黑狼峪,没人知道在大漠的什么地方。他们三人的武功的确怕人,那个受伤的匪徒说得不错,你们千万别去招惹他,还是早逃走为妙。”
思思不屑地说:“我不杀了这贼头,难以解我今天受辱之恨。”
“这,这……”
小婷说:“你别劝我们了,快去牵走你的骆驼,赶快逃生去。”
“我,我,我只好去牵我的骆驼先走了。的确,丢了这只骆驼,我没法还人,也赔不起。”
小婷又问:“你不是为了这只骆驼,才没有走吧?”
“是,是有一点点。”小风子不好意思地说。
“你真是要骆驼不要命了,快牵走。”
“是,是,我马上走,你们多加小心了。要是打不过贼人,还是先逃走为妙。”
看来虬髯大汉忙于在疏林中指挥匪徒们重新布置天罗地网,所以根本不知道两里外发生的事。
思思和小婷不动声色地摸进疏林,小婷问:“小姐,我们怎样对付这一伙贼人?”
“首先杀了虬髯贼再说。”
“他们有二十多人,我们能杀了他吗?”
“婷儿,你是不是心怯了,不敢去?”
“哎,小姐,我才不心怯哩。我是说,这个虬髯贼会和我们单打独斗来决胜负吗?他们会不会一哄而上,令我们杀不了虬髯贼?”
“那你想怎样对付这一伙贼人?”
“最好想办法,先一个个干掉这贼头的手下,然后才去对付他。”
“有什么办法吗?”
“当然是不动声色悄悄地一个个干掉了,他们暗算我们,我们就不能暗算他们么?”
“好,我们就这么办。”
“这样就好了。我担心小姐讲什么武林中人的光明正大,找虬髯贼挑战,来一次单打独斗决胜负。”
“不错,我们先干掉他手下人,然后与他单打独斗决胜负。”
她们进疏林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四个匪徒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其中一个匪徒说:“那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冒冒失失闯了进来,坏了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不是他们,我们也用不着这么辛苦再干一次了。”
另一个匪徒说:“我真不明白,大王怎么不砍了那三个毛小子,还派三个弟兄押他们到草棚里去,那多费事。”
又一个匪徒笑了一下说:“你知不知道大王为什么不杀他们?”
“为什么?”
“因为其中有两个是女的。”
“什么?是女的?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因为是我动手捆绑她们的,其中大一点的,肌肤白嫩,滑肉柔骨,正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哩。”
“那大王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要不,大王早已下令将她们一刀砍了,干吗那么费事押她们去草棚?”
“那大王他——”
“当然在今夜里抱着她快乐了,还用问吗?说不定大王用完了,会赏给我们大家一块乐的。”
其他三个匪徒听得淫笑起来,可将伏在暗处的思思、小婷气黄了脸。思思突然跃出,小婷随其后,两人出剑如风,一下愤怒地将这四个来不及提刀反抗的匪徒,全送进了地府。思思更将那个动手绑过自己的匪徒的脑袋也砍了下来。
小婷说:“小姐,我们快躲起来,刚才杀他们的响动,已惊动了附近的一些匪徒。你看,那不是又有三个匪徒提刀跑来了?”
“好,我们爬到树上去。”
思思和小婷刚一飞身上树,三个匪徒提刀赶来了,一看树下倒下了四个同伴的尸体,惊讶得很,一个说:“是谁杀了他们?”
另一个说:“不会是他们在这里赌钱,一下争吵起来,互相动手打起来吧?”
“胡说,你看他们的刀都没沾血,有的还插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