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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臂武士惊恐地说:“胡总管,这个女子不是人,是一个魔鬼,太可怕了。”
“其他的人呢?”
“不是死了,就是重伤倒地,有的给她点了穴不能动,呆在屋子里。”
胡管家怔了怔,一咬牙说:“用火攻,用火箭烧了这间房子。”他不再考虑其他了,要用火烧死这江湖女子。
断臂武士一怔说:“胡总管,不能放火。”
“为什么不能放火?”
“一放火,在屋子里受伤和不能动的弟兄,不全烧死了?”
“顾不得这么多了,不杀了这女子,我们今后一个人也别想能安乐。”
蓦然间,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说:“放火呀,我看你能不能烧死了我。”
他一看,小婷不知几时已出现在他面前了。他更是睁大了眼:“你,你,你,你几时出来了的?”
小婷说:“你这个人的心怎么这般的黑?连你手下人的性命也不顾,要用火烧了他们,你还是人吗?”她又对四周余家庄的人说,“你们听到了吧?庄主和管家根本没有将你们当人看,这样黑心肝的人,你们还为他们拼命干吗?你们想活命的,趁早离开了余家庄,不然,只有陪他一块去死。”
胡总管吼着:“你们别听这妖女的挑拨离间,大伙齐上,杀了这妖女,庄主重重有赏。”卧在后面树下石凳上的余庄主也说:“杀了这小贱人,我每人打赏十两银子。”
小婷说:“好,你们贪财不怕死的,就只管上来好了。”
胡总管更大吼一声:“上!”他首先提刀扑向了小婷,但跟随他扑上的只有三四个人,其他的都迟疑不知怎么办才好,一时没动。
小婷感到再不杀了这胡管家,威慑其他人,那死的人就更多。小婷再不手软了,掌拍袖飞,身似魔魂般闪跃,只用了三成功力,将两个最卖命的打手拍飞了出去,顺手又抓起一个,扔向了胡管家。在胡管家用刀劈杀这个打手时,又以一招摔跤招式,狠狠地将胡管家抓起摔在地上。没等他爬起来,小婷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夺过了他手中的刀,环视四周众人一眼:“谁想死的,上来呀!”
小婷几乎是在转眼之间,就打发了三个打手,更将胡管家踩在脚下。所有的人,哪里见过这等不可思议的功夫?他们真的以为小婷不是人,是一个魔女,都吓得不敢动了。
胡管家给在小婷摔得全身骨架像散了似的,再加上小婷一脚,早已是有气出没气入,离死不远了。伺候余庄主的两个武士,见势不妙,想抱起断了腰骨的余庄主而逃命。小婷一见,说:“你们还想往哪里跑?”身形一闪,跃了过去,将余庄主抓了过来,用脚踢翻了这两个武士,顺手将余庄主扔到了胡管家的身边。这一下,胡管家还没断气,余庄主却魂归地府了。
小婷十分恼恨这个余庄主竟敢打自己的主意,本来想狠狠教训他一顿,令他终身残废就算了。可是他仍冥顽不化,身残仍下令要取自己的性命,小婷是再也不能放过他了。这样的人留在人间,仍会为祸一方,干脆取了他的性命。
小婷又对众人说:“谁再敢逃跑,他的下场就是这样。”
众人一齐跪了下来,求小婷饶命,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便宣告结束。小婷对那断臂的武士说:“我看你还有一些人性,阻止放火,不忍自己的同伴葬身在火海中。你起来吧,也叫大家一齐起来,我有事要吩咐你。”
“是,女侠。”这武士叩头谢恩起来,也叫大家一齐站起来。又问,“女侠有何事要吩咐小人?”
“你负责将庄子里的人全召集起来,将所有死者、伤者全安置好,同时将庄里所有的金银珠宝和衣服、布匹、骡马,全集中在大厅前的空地上。至于各人的衣物、用具,由各人带上,在大厅等候我的吩咐,因为我要放火烧掉余家庄了。记住,叫他们千万不可欺负庄上的一切老弱妇孺,好好善待他们。”
“是,女侠。”
“好,你带人准备吧,在大厅等我。”小婷同时掏出两颗药丸,让断臂武士服下,说,“这是特制治伤良药,你服下,对你的断臂有好处。”
“多谢女侠大恩。”这位武士召集众人,抬走了庄主、管家和其他一些打手的尸体,到后园安葬,又为伤者包扎、医治。
小婷转回房间,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拍开了被点了穴的人的穴位,叫他们协助断臂武士的工作,便到马厩,牵回了自己的座骑。一个时辰后,小婷来到大厅,见断臂武士及众人一一听从了自己的吩咐,但人们仍然惶惶不安,不知这位武功惊人的江湖女子,最后要干什么。
小婷问断臂武士:“都办好了?”
“是,都办好了。金银珠宝、衣物、布料,全集中在一处,请女侠点收。”
“好,你负责将所有的金银珠宝、衣物布料和骡马,全部分给了众人,每人一份,伤病老弱妇孺多分一点,让他们今后有所保障。分完后,大家就散去吧,别再留在余家庄。”
众人一听,不禁欢欣动容,尤其是一些妇女,更是感激不已。她们大多数不是给抢来的,就是受到威逼而不得不来的丫环女仆。
大概是在小婷的权威之下,人们几乎将小婷当成仙女一般的尊敬崇拜了,不敢有任何的贪念,再加上断臂武士处事十分公正,事情很快办妥了。分完财物后,众人一齐拜谢小婷而去,有一包金银留给了小婷。
小婷问武士:“怎么这包没人拿走?”
“这是小人们特意为女侠留下的。”
“哎,我不要,你们全拿去。希望你们今后别再为像余庄主这样的恶霸卖命了。”
与断臂武士留下来的,仍有他生死相交的七八个弟兄。断臂武士问:“难道女侠在路上不需要盘川么?”
“哎,我有。你们几个人全分了吧,我是一分钱也不要。你们走吧,我要放火了。”
“女侠,我们跟你一块放火吧。”
“那也好,令其他一些地方恶霸、强徒以此为戒,不敢为恶、为害一方。”
小婷和他们一起放火,烧了这余家庄。然后小婷才与他们分手,飞身上马,悄然离开往甘州、肃州方向而去。
小婷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更加小心警惕在江湖上行走了。爷爷说的对,凶残的魔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些奸险的伪君子、假侠义人士,上了当还不知是什么回事,那才是防不胜防。
火烧余家庄,是小婷重出江湖干的第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从而也惊震了西北江湖人士。余展翅这只边关鹰,的确与朝廷东厂的人有来往。他虽然不是东厂的正式成员,但却是东厂安插在西北的一个坐探。正因为他有这一层关系,地方官员也对他敬畏三分,对他所干的一些非法之事不闻不问,从而成为这一带的豪强人物。西营百姓对他的行为是敢怒而不敢言,江湖上的人,也不敢去招惹他,武林中人更不会与这样一个暗藏的鹰犬为伍。这一次也是上天有眼,借一个在江湖上、武林中默默无闻的江湖女子之手,除了东厂这个坐探。官府中人暗暗拍手称快,因为少了一个在背后告密的金手指。江湖中人更是暗暗叫好。所以余展翅之死,余家庄被毁,官府推说是余展翅强抢了一位江湖女子,为不知踪影的神秘江湖人所杀,无从追查。甚至有人说,是神秘刀客干掉了边关鹰。就是东厂的来人知道了,也无可奈何。这事就不了了之。
小婷是连夜骑马在丝绸道上疾走,第二天一早,便出现在永昌卫。小婷走了一夜,人和马都累了,便投店住宿。永昌卫离凉州有两百里路左右,西北上山丹卫有一百一十里。这里不但是丝绸路上的一个城市,也是长城边的一个关卡要塞,出城北望,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极少看到人烟。
小婷在永昌城投店住宿,同样也想在这一带打听小风子的下落。
一位年轻单身少女在江湖上行走,本身就是招惹麻烦的根源。老江湖和武林中人固然知道单身少女独自在江湖上行走,必有一门绝技防身。但一些地方豪强和富豪人家的子弟,以及一些好色之徒就另有想法。他们以为单身外出的少女特别好欺负,也特别容易到手。小婷极不愿意在途中惹是生非,但她的天然美姿、健美身段、青春活力,却实在令一些好色之徒动了邪念。他们不知道招惹了小婷,等于招惹了煞星,就像余庄主一样,必将家毁人亡。
小婷投店住宿后,便犹豫着是否向店小二打听小风子的踪迹。想到小风子是个浪迹天涯的浪子,宁愿在街头、郊野破庙、草窝里安身,就是有钱也不会住客栈。何况与小风子分别四年了。四年前,小风子才十六七岁,现在已是二十岁的人了,无论长相、穿着都不同四年前的样子了,就像自己一样,变化得叫人认不出来。
小婷感到在客栈和来往的客人们当中,会打听不到小风子的行踪。只有去茶楼、酒馆以及郊野一带,才可能打听到,或者果真能碰上小风子。
所以小婷安放了行囊后,便到永昌城内的大街小巷走动,向一些游手好闲的人打听小风子。她在一处街角向一伙浪里浪荡的无赖似的人打听。这一伙无赖见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出现,先是惊讶,后是惊愕。一个无赖问:“你在找小风子?”
小婷说:“是呀,你们知道小风子在什么地方了?”
“知道,知道。他是我们一伙人的大哥,我们怎会不知道?”
“什么?小风子是你们大哥?”小婷怀疑起来。
“是是。也就是说,他是我们一伙人的头儿,我们都听他的。”
小婷一听,更是讶然,怎么小风子成了这里一伙无赖的头儿了?但转而一想,以小风子的聪明、机灵、义气,成为这一伙人的头儿不是不可能,但希望他别学坏了。问:“他在哪里?”
“就在那一头,我带你去见他。”
小婷吸取了余家庄事件的教训,再也不随便跟人走了。她虽然不把这伙无赖看在眼里,但不想招惹是非,说:“不,你带他来见我。”
“带他来见你?”
“是呀,因为他娘托我带了一些银两来找他。”小婷这样一试,便知道是不是小风子了。小风子比自己更不幸,爹娘、养母早已不在人间了。
这伙无赖一听有银两,眼都发亮了,立刻说:“姑娘,你等等,我马上去叫我们大哥来。”这个无赖说完,向四周同伙打了个眼色,立刻转身飞跑而去。
不久,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随着那个无赖跑来。他一看见小婷,困惑的眼神中更带惊喜,色忒忒地望着小婷:“姑娘,你在找我?”
小婷一看来人这一双眼睛,心里便升起一种厌恶之情。但四年多不见,也不知来人是不是小风子。问:“你就是小风子?”
来人笑得眼都眯成缝了,油腔滑调地说:“对对。我就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的肖疯子,我老娘托你来找我?”
一个无赖说:“大哥,你娘托了她带了银子来找你哩。”
所谓的小风子立刻瞪了这个无赖一眼:“你眼里只有银两,就没别的了?”
“大哥——”
“少给我出声,站到一边去。”肖疯子又对小婷笑着说,“你别见怪,我手下这些弟兄不懂规矩。”
小婷问:“你不认得我?”
“姑娘是有点面熟,我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姑娘。你,你,你不会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吧?我娘打发你来找我了?”
小婷一听,心中已有了几分明白,眼前的这个无赖头儿,不可能是小风子。小风子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有什么未过门的媳妇了?小风子更不会对自己说出这种无礼的话来。但她仍不敢下结论,只想:难道这四年多来,小风子的浪荡行为越来越变坏了?又问:“你真的是小风子?”
“什么?你难道还不相信我?”
“你知不知道孤岭发生的事?”
“孤岭?孤岭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你连孤岭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了。”
“孤岭,不就是我家附近的一座山头吗?”
小婷这时已肯定这个无赖头子根本就不是小风子。小风子在孤岭和自己在一起,还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会不记得?便说:“你根本就不是我要寻找的小风子,你走吧。”
“你叫我走?”
“你根本就不是小风子,不走干吗?那也好,你不走,我走好了。”小婷不想与这伙无赖纠缠下去。
无赖头儿一声冷笑:“你既然将我叫来,就这样走了,能说得过去吗?”
那个传话的无赖说:“你起码也要将银子留下来才能走。”
无赖头儿说:“不,银子固然得留下,人也得给我留下。”
小婷“哦”了一声:“你能留得了我吗?”
“嘿,别说你是一个女子,就是两三个汉子,我想要他们留下来,就得留下来。”
“我不留又怎样?”
“姑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吗?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偏不吃敬酒专爱吃罚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