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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不是点了你两三处要穴吗?难道点错了?”
“是呀,你是点了我的穴位。奇怪,我怎么可以动了?”小婷干脆给她来个装糊涂。因为制服了一鹰,就不担心双鹰会联手攻击自己了。就是自己的武功不敌这老太婆,也可以脱身而走。这个老太婆顾及老伴,不敢追赶自己的。小婷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便说:“是了,一定是你的老公碰了我一下,令我的怪病发作起来,所以才会动。”
老妇人惊愕:“什么?你的怪病发作了?”
“是呀,要不,我怎么会动了?老人家,趁我的怪病还没有完全发作,人还清醒,你带你的老公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我的怪病完全发作了,就什么人也认不出了,会伤了或打死你们。你们快走呀。”
老妇人怒道:“到了现在,你还想戏弄老娘?”
“我是说真的呀。”
“老娘不管你是真是假,有病没病,先拿下你再说。”说时,身形一晃,人似鹰般扑来。老妇人身手不但似鹰一样的敏捷,而且内力十分的深厚,双手刚出,凌厉的爪风已到。一般江湖中人,在她这一招之下,几乎全无闪身和反击之力。这才是鹰爪门一流的上乘功夫。老妇人从小婷刚才的行动,已看出这个怪病女侠不是一般的江湖女侠,武功不错,人更黠慧。所以她一出手,就抖出自己七成的功力,不像她老伴轻敌大意,连两成的功力也不抖出来。
小婷也知道大漠双鹰的厉害,早已将一身真气布满了全身。她见老妇人出招凌厉,快如电击,除了闪避,已无出手反击的时间了。小婷以幻影般的身法闪避,想出手反击时,老妇人第二招又到。这样一来,小婷完全处于被动的地位,一味挨打。小婷全仗一身轻巧的轻功和身法,一连闪过了她十几招的进攻。要是其他武功极好的武林人士,恐怕也招架不了她一鼓作气十多招连续的进攻,恐怕在三四招后,就会被这个凶残的老妇人抓到,手脚筋骨,也会给她可怕的双爪撕碎。
的确,论武功,论单打独斗,老太婆恐怕不是小婷的对手,但大漠双鹰联手,胜负恐怕难分。小婷被迫一味闪避,令野店外的桌、椅以及一些供过路人在树下歇脚的石凳全遭了殃,不是给老太婆抓得粉碎,就是给老太婆的爪风震飞,那一棵大树的枝枝叶叶,不少给老太婆抓了下来。
老太婆见小婷竟然能闪过自己二十招,心中也十分骇然。这个小女娃到底是哪一派的人物,身法如幻影变化,令自己招招抓空,连她随风飘起的披风也抓不到。是她的怪病发作了,还是她真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身手?
小婷最后纵上大树的最高树梢上时,心想:怎么这老太婆的鹰爪功如此的厉害?她的徒儿余展翅怎么如此的无用?要是余展翅有她四成的功力,自己要杀余展翅恐怕也不容易,得费些功夫。
老太婆见自己一连十多招都抓不到小婷,喘过一口气来,仰面问:“小丫头,你到底是哪一位高人的弟子?”
小婷在树梢上问:“你怎么不来抓我了?”对老太婆的问不作回答。
“你以为老娘抓不到你?”
“那你来呀。”
老太婆骤然凌空而起,小婷又似灵猫般闪到了树下。她闪过老太婆一连十多招的进攻后,看透了老太婆鹰爪功的招式,开始出手反击了。当老太婆伸手过来时,被小婷一手抓住了,可是老太婆另一只魔爪已伸到小婷的面部,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小婷只好松开手,如电闪般闪到老太婆的身后,一掌拍出,“嘭”的一声闷响,将这老太婆的身躯拍得横飞了出去。小婷这一掌用力不小,震得老太婆心血乱翻,一口鲜血冲天喷出,摔下来时,半晌爬不起来。一场少有的交锋顿时结束。小婷知道这老太婆内力深厚,一掌拍不死她,担心她再次跃起反抗。于是一点也不犹豫,纵了过去,想再出一掌,不废了她的武功,也要废去她的一双可怕的魔掌。
她的老伴身不能动,却能开口说话,一见此情景,连忙大声叫喊:“小女娃,请掌下留情,要杀,你杀我这个糟老头好了,千万别杀我老婆大人。”
小婷一听,掌不由停在半空中,没有拍下。她看了老太婆一眼,知道这老太婆内伤不轻,已不可能反抗了。同时也知道这大漠双鹰,是亦正亦邪的人物,不是一些凶残成性、十恶不赦的魔头,便收了掌,转身问老头儿:“你叫我不要杀她?”
“对对,你杀我好了,放过了我老婆大人,我死也不会怨你的。”
小婷这时又狡黠地说:“我刚才做了什么事了?”
老头儿愕然:“你不是想杀我老婆大人么?怎么不记得了?”
“我,我,我不知道呵。”
“小女娃,你的怪病是不是好了?”
“刚才我的怪病发作了吗?”
老头儿吐了一口大气说:“小女娃,刚才你的怪病是发作了,发作起来可怕人了。”
“我,我,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呀。”小婷故意看了老太婆一眼,又看看老头儿,“你的老婆不会是我打伤的吧?”
“小女娃,刚才的事,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么?”
“我想不起来了。是了,我记得你来碰我,我将你扔到地上。以后,以后,我做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有人要杀我,我拼命地逃呵跑呵。”
“小女娃,幸好你及时醒过来。你快来拍开我的穴位,我要去看看我的老婆大人,看看她伤得怎样了。”
“慢着,刚才的事,我虽然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却知道,为了你们那个不争气的徒儿,你们要杀我。我放了你们,你们不会杀我吗?”
“小女娃,你放心,我老头儿虽然糟,也知道不杀之恩。你放了我们夫妇,我们今后不但不会杀你,还会报答你这次不杀之恩。”
“你说话算数吗?”
“我们大漠双鹰,别的可能不懂,但懂得信守诺言,说过的话算数。”
“好吧,小女子也相信两位前辈不会食言,而坏了自己的声誉。”小婷说完,走过去拍开了老头儿的穴位。
老头儿一跃而起:“小女娃,我糟老头多谢你了。”随后便慌忙跑去看自己受伤的老伴。
老妇人在他们谈话时,也吃力地慢慢坐起来,暗运内力调息自己的内伤。老头儿走到跟前,十分关切地问:“老婆大人,你怎样了?”
老妇人说:“放心,我死不了。”
“来,我来给你运气疗伤。”
老头儿坐在她身后,双掌按在她背后的要穴上,将自己一身强大的真气,徐徐输入老婆的体内。小婷在旁好奇地看着,同时也为他们护法,以防有人跑来坏了他们的疗伤。因为在他们运气疗伤中,哪怕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只要有一点力气,都可以取了他们的性命。的确,也有一些路人好奇,想过来看看,给小婷赶开了,不准任何人接近大漠双鹰跟前半步。这一对大漠双鹰,又是暗暗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好一会,老太婆一口淤血又喷了出来,内伤虽然没有完全治好,已无大碍,今后只要好好调养一两天就行了。小婷:“两位前辈,你们没事了吧?我可以走啦。”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说:“小丫头,老娘不但栽在你手中,也服了你了。老娘一生之中,没服过别人,今次算是服了你了。”
“老人家,你千万别这样说,我只求你们别恼我就行了。”小婷说完,便飞身上马而去。她临走前,给店家丢了一锭银子,算是赔偿了店家的一切损失。
老妇人又看在眼里,暗赞一声:“这真是江湖上少有的丫头,可惜我们没能收到这样的好弟子。”
老头儿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小女娃,真的得了这种怪病么?”
老妇人又横了他一眼:“不管她有没有,你今后都不能去碰她。”
“她的怪病发作起来,连你也打不过她,我还敢去碰她吗?招打呀?”
“你知道就好。”
“不过,她的怪病发作了,我也不怕。”
“什么?你说什么了?你不怕?”
“因为我可以治好她这种怪病。”
“你怎么治?”
“我大喊一声,小女娃,掌下留情,她就会顿时醒过来,怪病一下消失了。刚才,我不是这样治好了她的怪病吗?”
老妇人尽管疑惑,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解释,说了一句:“你别自以为是,是这丫头天生仁厚,才没要了我们两条老命,我们走吧。”
“老婆大人,今后我们怎么报答小女娃这份情?”
“看今后我们不能碰上她遭遇困难危险了。老东西,你得明白,论武功,我们两个任何一人与她单打独斗,都不是她的对手。两人联手,或许还可以与她一战。论机灵聪明,我们更不是她的对手。”
“老婆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话你还不明白?”
“不明白。”
“你这老东西,不但糟,更傻透了。我是说,在当今西北武林中,除了避祸崖主无畏居士,恐怕没人是她的对手,就是神秘刀客想胜她也难。我们今后恐怕还不了她这份情,懂吗?”
“我懂了。老婆大人是说,以小女娃的武功和机智,今后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遇上了危险,她也能自行解决,根本不需要我们两人出手相助。”
“你这糟老头总算明白了。走吧。我们别再呆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这一对亦正亦邪的大漠双鹰,闪身往北而去。他们离开后,才有一些过往行人好奇地向店家打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店家夫妇向好奇的人们讲叙事件的发生和经过。其中有人骇然问:“那位击败双鹰的女子,就是怪病女侠?”
店家说:“小人不知道,更不敢去问,大概是吧。因为小人听他们说,那位女子有一种怪病,男人们碰不得,一碰,怪病就发作了,打伤人打死人,她也不知道。”
人们听了更是相视愕然,有的人从凉州、永昌而来,早已听说怪病女侠的事了,现在,她竟能击败了大漠双鹰,其武功可想而知了。
经过野店这一战,怪病女侠之名,更是名传武林,惊震江湖。因为西北武林人士,没一个敢去招惹这一对行为怪异的双鹰,就连崆峒派的掌门也不敢去招惹,别说各地群雄了。西北武林,出了一个神秘刀客,现在又出了一个怪病女侠,今后有一番热闹了。从此以后,怪病女侠这一绰号,很快在江湖传开,反而小婷之名,没人知道。
小婷在野店为大漠双鹰足足耽误了一个多时辰,她策马飞奔,在日落黄昏时进入了山丹卫。住了一夜,又往西而去。三天之后,小婷风尘仆仆出现在肃州城了。肃州,也是如今的酒泉,离嘉峪关已不远了。嘉峪关就是坐落在嘉峪山的西麓上,也是明代最西的一座雄关,万里长城的终点,有重兵镇守。本来,嘉峪关外的玉门、沙州、加州等地,都是明朝的国土,可现在已为吐鲁番人所占据。地方虽然为吐鲁番人占有,但各地的群雄纷纷据为己有,既不归明朝所管,也不服吐鲁番人管辖,各自为政,有时还与明边关士兵联系,将吐鲁番人的官兵赶跑。实际上,这一带已成为三不管的地方,当地的土豪、强人,就是当地的土皇帝。
小婷风尘仆仆地到了肃州城,刚一投店住宿,蓦然窗外一把小小的飞刀骤然飞来……
正文 第二十回 蒙面刀客
第二十回蒙面刀客
上回说到小婷刚投宿住下,蓦然一把小刀从窗外飞来,“笃”的一声,钉在一条柱子上。小婷吃了一惊,立刻闪身飞出窗外。茫茫夜色中,不见人影,凝神倾听,也没有什么人潜伏在附近,心中凛然:这飞刀之人身手好快,干吗要暗算我?
小婷四下打量了一会,闪身飞入房间。钉入柱子上的飞刀带有一张字条,取字条在灯下一看,上面写着:“想取回行囊,请今夜子时在城北讨来河畔草亭一见,过时不候。”下面落款是:飞刀客。
小婷一看,自己放在床头上的行囊不见了。这一下,小婷更是吃惊不小。行囊中有衣物和不少的金叶子、金豆豆,价值约千两白银左右。当然,小婷身上仍有一个小钱袋,这是小婷为防扒手,将金银分散开来。但丢失了行囊中的金子和衣物,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可是一件麻烦的事。
小婷越想越感到悚然。显然这个飞刀客不但轻功极好,更有预谋,算准自己见了飞刀后,必然会飞出窗外追踪,然后悄然闪身到房间取走行囊。不然,他就不会事先写好这字条。这一飞刀寄语,是调虎离山之计。这不是一般盗贼的行径,也不是志在盗取自己的金银珠宝,而是志在邀自己赴会。
这个飞刀客是什么人,干吗要以这样的方式与自己见面?他见面的意图又是什么?会在草亭四周伏下人马活擒自己吗?通过这一事件,小婷感到自己的江湖经验太少了,一下就中了对手的调虎离山之计,弄得自己十分被动。
是什么人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自己?自从用计战胜了大漠